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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一笑,紅藍雙色流光乍起,蕭勉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那些金丹修士紛紛色變間,蕭勉輕而易舉的跳出了對方的包圍圈,開始了他肆無忌憚的攻勢。
隨手一揮,便有八枚飛劍齊出。
八劍齊出,便有八名金丹修士不得不全力應戰。
又是隨手一揮,紫色的劫雷指、黑色的萬毒指、冰火雙色的冰炎指,三指齊動,便又有三名金丹修士不得脫身。
數之不盡的七情心魔劍,悄無聲息,隨風而動。
剩下的五名金丹修士,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便盡皆淹沒在了七情心魔劍組成的七情慟天劍陣之中。
就見他們時而喜形于色,時而悲痛莫名,時而長吁短嘆,時而怒發沖冠……
雖然毫發無傷,卻哪里還有一戰之力?
至此,羅剎甚至一動未動,那些包圍著他們的十數名金丹修士,便被蕭勉以一己之力,盡數——反向包圍!
蕭勉一出手,便威壓全場。
以一己之力,反向包圍了整整十六名金丹修士——雖然這些金丹修士修為參差不齊,但也足夠驚人了。
需知蕭勉只是暫時困住了他們,卻并沒有滅殺他們。
有時候,殺死一個人,比困住一個人簡單得多!
蕭勉雖然沒有殺死任何一個人,甚至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但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比盡滅眾人還要強大。
更何況,他還沒有動用神識威壓!
羅剎置身事外,卻也震驚于蕭勉的驚人戰力。
聞天秀,心驚之余,戰意陡增。
至于那名正在和聞天秀對戰的準元嬰修士,同樣是心驚之余,卻哪里還有一絲一毫的戰意?
這是什么人啊?
就算是尋常元嬰老祖,在不動用元嬰和神識的情況下,要想如此輕易制服那些金丹修士,也并非易如反掌啊!
等等!
八枚飛劍?紅藍流光?
這小子……這小子莫非是傳說中那人?
那名準元嬰修士,隱約猜測到了蕭勉的身份,卻因為聞天秀暴雨狂風一般的連環攻勢,一時之間,開不了口。
聞天秀也是被蕭勉刺激了!
想他聞天秀,在暗部內曾經也是首屈一指的頂尖戰力,不說年紀輕輕的凝聚了神識,更是萬眾矚目的人物。
暗部成員,大多是如陣靈子一般的輔助修士。
如聞天秀這般專精于戰斗的修士,少之又少。
在暗部之中,聞天秀雖然沒有凝嬰,卻是實實在在的暗部第一人——整個暗部,并沒有元嬰老祖的存在!
此前蕭勉強闖溶洞空間,數度將聞天秀壓了下去,因為星靈圣女插手之故,聞天秀才不好發作。
此后,蕭勉解散暗部,重建驚蟄,身為蕭勉名義上的手下,聞天秀也沒有機會向蕭勉提出挑戰。
如今乍見蕭勉如此生猛,聞天秀豈能咽下這口惡氣?
一時間,聞天秀將那名祥福商會的準元嬰修士,逼得只有還手之能,卻無還口之力……
聞天秀御使的飛劍,名喚重峰劍,乃是一把土屬性高階法寶飛劍,由暗部煉器宗師班宏傾盡全力打造而成。
重峰劍,一劍化萬峰。
重重疊疊的峰巒,從重峰劍上飛離出去,化成一道道萬鈞之勢的山峰,壓向了聞天秀的敵人。
虧得那人畢竟是祥福商會出身,修為雖不怎么樣,卻身家豐厚。
取出一柄高階法寶飛劍,與聞天秀的重峰劍相斗,那人又取出一柄金光閃閃的油紙傘。
傘面一開,金光漫天。
漫天金光照耀之下,聞天秀那些原本風馳電掣的萬千重峰,速度銳減,到最后,慢慢的被定在了半空中。
眼見如此,那名準元嬰修士這才松一口氣。
“且慢!可是南越蕭勉當面?某家乃是……”
那人一開口,聞天秀手下一緩。
他總以為對方是認識蕭勉的,兼且對方十有八@九便是祥福商會的修士,他們又是來幫祥福商會的,原先的一番惡斗,不過是一場誤會,既然對方有意澄清,又何必死纏爛打?
聞天秀固然是有心退讓,有人卻不樂意了!
蕭勉,化身流光,沖入了聞天秀的萬千重峰。
一拳擊出,生生打斷了那名準元嬰修士的言辭。
到了嘴邊的“祥福商會”四個字,硬是被蕭勉這一拳,打壓的變成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啊!
蕭勉卻不管不顧,陡然隨手一招,星磁神劍飛斬而來。
此時,聞天秀的重峰劍正自稍稍后撤,星磁神劍卻好似接力一般,糾纏住了對方那把飛劍。
蠻不講理的,一劍,將那把飛劍劈飛出去。
“放肆!”
一聲怒喝,響徹全場。
下一刻,一股元嬰威壓,陡然降臨。
聞天秀和羅剎對望一眼,盡皆失色。
蕭勉神色一動,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至于那些隸屬于祥福商會的金丹修士,則好似見到了救星,七嘴八舌的,好不熱鬧。
現場陡然多出一名白發老者——元嬰老祖!
就見那白發老者隨手一揮,便化成一道真元大手,抓向了星磁神劍,不想星磁神劍一個兜旋,便掙脫開去。
就在那白發老者略略失神間,星磁神劍回到了蕭勉面前。
此時的蕭勉,已經收回了拳頭,召回了其他七把飛劍,便是那七情慟天劍陣,也被悄然撤銷。
氣定神閑,風輕云淡。
“爾等何人?公然攻殲我祥福商會修士,莫非就是爾等,洗劫了我祥福商會的商隊?”
面對那元嬰老祖的詰問,蕭勉還沒開口,那名祥福商會的準元嬰修士,就頗為不忿的叫囂起來。
“云長老!此子便是那南越蕭勉!”仔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飛劍,那名準元嬰修士,頗有些怨憤的瞪著蕭勉,大聲責問:“哼!世人都說你南越蕭勉是我祥福商會的座上賓,誰知竟是如此目中無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傷人?”
“祥福商會?怎么?閣下莫非是祥福商會的人?”
“你!方才某家正要開口,你就……”
“不分青紅皂白的,是閣下吧?前番我等三人剛至此地,閣下是什么態度,可要蕭某人幫你回憶回憶?”打斷對方惡人先告狀的言辭,蕭勉淡淡一笑:“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是祥福商會的人?倒是閣下,似乎很篤定我的身份!”
“住口!”喝斷了蕭勉的回答,白發老者深邃的目光,若隱若現,幽然問道:“你,就是南越蕭勉?”
“不敢欺瞞前輩:晚輩正是——南越蕭勉!”
“哦!那你可知:老夫是誰?”
“這……,晚輩不知!”
“劉開陽!你來告訴他!”
“是!”那名準元嬰修士——劉開陽,有了元嬰老祖撐腰之后,陡然趾高氣揚起來,幾乎是用下巴對著蕭勉言道:“這位前輩,乃是我華夏境分部主事長老——云隨風云長老!”
“原來是云長老當面,晚輩有禮了!”
“且慢!劉開陽,老夫還有個身份,你似乎忘記了!”
“還有個身份?云長老您是指……”
“罷了!便由老夫親自來告訴這個南越州的小輩吧!”緊盯著蕭勉,那云隨云淡然言道:“老夫,如今確實是華夏境分部主事長老,但是曾經,卻是楚郡襄樊城云家家主!”
襄樊城云家!
乍聞此言,蕭勉神色不動,心頭一跳。
該死的!
該死的肥狐貍!
這回可真被你害死了……
想不到,在這臥龍坡,遇見了這位云家老祖!
“請恕晚輩眼拙!只不知襄樊城云家老祖,何故到了華夏境分部,當起了那主事長老?”
“小輩!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我只問你:當日在襄樊城外,可是你小子,殺死了我的孫兒?”
云隨風此言一出,不光聞天秀和羅剎臉色大變,便是站在云隨風身后的劉開陽,也是一臉震驚。
唯有蕭勉,面無表情。
當日在襄樊城外,蕭勉確實殺死過一名云家修士。
若是蕭勉沒有記錯的話,那人名喚——云霆濤!
這么想著,蕭勉搖了搖頭,取出一塊烙印石……
將之激活之后,烙印石上,靈幕閃現。
緊接著,便是當日事發的經過——云霆濤雖然確實死于蕭勉之手,但是自始至終,都是云霆濤動手在先,咎由自取。
靜待靈幕消散,蕭勉將那塊烙印石拋給了云隨風。
這一下,本來還在驚嘆于蕭勉深謀遠慮的聞天秀等人,可紛紛傻眼了——那塊烙印石,可是鐵證啊!
有那塊烙印石在手,即便此事告到祥福商會總部,善財童尊面前,蕭勉也站住一個“理”字。
可是,蕭勉卻將之拱手送給了云隨風。
就在云隨風不經意的掂量著那塊烙印石時,蕭勉卻隨手一翻,又是一塊烙印石,又是一方靈幕。
幾乎一模一樣的畫面,再度閃現。
這一下,便是那云家老祖云隨風,也是臉色微變。
天知道:蕭勉手頭有幾塊烙印石?
“云霆濤云兄之死,我很抱歉,但是若事情重來一次,我也絕不后悔將之擊殺!”收起第二塊烙印石,正對著那云隨風,蕭勉淡然反問:“莫非,云長老是想晚輩坐以待斃?”
“……”
面對蕭勉堪稱尖銳的反問,云隨風,沉默以對。
烙印石顯現的畫面中,云霆濤攔路在先,劫道在后,言辭間,更是充斥了要將蕭勉趕盡殺絕的兇戾。
蕭勉若不殺他,難不成,還要任他殺戮?
這種殺人不成反被殺的事情,說到哪里,都沒道理!
要怪,只能怪他云霆濤學藝不精,咎由自取!
要怪,只能怪他云霆濤碰上了蕭勉這等將烙印石運用到極致的怪物,以至于云隨風想為他報仇都沒有借口。
“不錯!你說得對!怪只怪我孫兒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怨不了別人!”點了點頭,云隨風再度問道:“我再問你:當日汨羅江黃金洞中,可是你,砍下了我另一個孫兒的雙腿?”
“那次是令孫先擊傷了在下的朋友……”
“可有證據?”
“……,沒有!”
即便是蕭勉的世故,也不可能事事都用烙印石記錄下來。
“好!另有一筆賬,于天下城中,你可曾冒犯我那孫女?”
“云長老!有什么話,只管直說!”
“你殺我二孫兒,傷我大孫兒,侮辱我孫女,其間雖然有各自的恩怨糾葛,但是,我云家兒郎畢竟是一死一傷,你蕭勉,畢竟完好無缺!”
“是這么回事!”
“我這做爺爺的,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孫兒孫女被人欺負,就算是他們活該,但他們畢竟姓云!”
“所以呢?”
“今日,你接我三招——若是不死,算你本事;若是死了……”
“今日,我接你三招——若是死了,算我蕭勉技不如人;若是不死,云長老打算如何處理?”
“哼!先接下老夫的三招再說吧!”
一聲冷哼間,之前一直風輕云淡的云隨風,悍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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