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了剛剛歸順的天池老人,楊宇的心中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他雖然看破并利用了天池老人的致命弱點,使之歸順自己。但人心險惡,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將這么個危險人物留在身邊的。
經(jīng)過與天池老人的這番周旋,他與處在最高位置的方無痕之間的差距再次被拉大了不少,這也便令得他內(nèi)心暗自發(fā)狠。
“既然你不仁,那也就別怪小爺我不義了!我倒要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身形展動,如離弦之箭般一飛沖天,轉(zhuǎn)眼便是上升了百丈。
再次加快了攀爬的速度,這不禁令得其他那些在墻體上艱難爬升的修士們?yōu)橹润@且羨。
方無痕以他自身超強的實力以及最先到達的優(yōu)勢,穩(wěn)穩(wěn)的占據(jù)著第一的位置,眼看就要達到一萬米的高度。
而只要達到了這個高度,也就意味著走過了上升階斷較為艱難的一段。
而之所以會如此一說,乃是由于這藥王殿墻體的自然弧度所決定的。
這藥王殿的墻體高兩萬余丈,卻并非和尋常的墻體那般筆直光滑,不僅有著諸多的凸起還有著如壇子一般的弧度。
而這最初的萬米則正是這個“壇子”下方弧度較大,較為難爬的階斷。
攀爬者整個攀爬過程都好似倒懸在墻上一般,稍有不慎便是會失足跌落,既便不死也會脫上一層皮!
但只要過了這一萬米,就會迎來一段相對要穩(wěn)妥很多的上升坡度。這樣一來,爬升的速度也會相應(yīng)增加,危險程度則更是會降低不少。
但由于角度的變換,萬米之上對于萬米之下的情況卻是再也無法看到。
方無痕身形如燕,幾個起落間便是翻過了一處陡峭之地,面前的坡度陡然變的一緩,一直倒掛在墻體上的身子也終于是穩(wěn)穩(wěn)的直立了起來。
而緊隨其后,另有四道身影也是在一躍之后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側(cè),卻正是一直追隨在他左右的四名青云宗固丹境后期強者。
“我的個乖乖,可算是爬過這萬丈大關(guān)了!”南宮雁長出了一口氣,肥大的身子一屁股坐在了一處凸起上大聲的感嘆道。
一旁的林嬌燕見南宮雁如此,不由掩口一笑道“我說師哥,你這樣也未免太丟咱們青云雙艷的臉了吧!這才一萬丈,可連一半的路程都還沒到呢!”
“師妹呀,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南宮雁聞言一臉菜色的道“師哥我這三百多斤的身子可不能和你相比,這可都是要廢力氣的呀!”
“那你又能怪誰!平日間人家總勸你不要吃那么多沒用的東西,你可也得聽呀!”
“我說,你們兩口子就別在這秀恩愛啦!咱們還是抓緊喘口氣接著趕路吧,不然就要被后邊的人追上來啦!”盧錫同連忙出言打斷了這夫妻二人的交談。
這一路之上這夫妻二人就沒有停過嘴,而且說的還都是一些雜七六八的無用之語,實在是令人煩不勝煩。
“嗬,我說小盧子,咱們夫妻說說悄悄話,關(guān)你小子屁事!用的著你來說三道四的!”南宮雁肥臉一沉,不悅的道。
“要說悄悄話回你家坑頭說去,別在這吵的別人心煩!”還不待盧錫同回口,旁邊另一個粗獷的中年漢子卻是毫不客氣的接過了話茬。
南宮雁夫妻見此人開口頓時為之語塞,他們可以不再乎盧錫同,可對于這粗獷中年卻是有些忌憚。
此人姓羅名磊,乃是青云宗內(nèi)他們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法力境界雖然與他們相差不大,可由于同時修煉了法力與肉身的緣故,其戰(zhàn)力要較之他們強出不少。
此人平日間不喜多言,但卻極為的執(zhí)拗。一但認(rèn)起真來,任誰也是不留情面。
因此,這羅磊一開口,南宮夫妻頓時啞火,唯恐惹得這蠻貨動怒。
止住了南宮夫妻的啰嗦,羅磊面色難看的來到方無痕近前,開口道“公子,那天池老兒明顯是出工不出力,拿了咱們?nèi)绱苏滟F的丹藥卻只是出手三次。而且最后一掌明顯有放水的嫌疑,實在是讓人生氣!”
“嗯。”
方無痕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沉吟道“這天池老人此番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不過單只一顆瞞天丹,想要他全力出手也確實有些不夠。畢竟他也是不敢真的將紫陽宗給得罪死了!”
“那就白白的便宜了這二人不成?馮濤現(xiàn)在可還生死不知呢!”羅磊怒氣沖沖的道。
“你表弟馮濤的仇一定會報,可現(xiàn)在還不是時侯,你也就不要太過著急了!”方無痕淡然一笑,可在其眼底深處一抹凌厲的殺機卻是微不可察的一閃而逝。
“不行!”
羅磊眉頭緊鎖,一臉怒色的道“公子,羅磊等不了了!我要留在這里等那小賊上來,親手解決了他!”
“你這又是何苦呢!那人我一定會替你除去,你又何必急在一時,亂了計劃。”
“”羅磊沉默。
半晌之后方才目中閃現(xiàn)堅定之色,再次開口“公子,羅磊心意已定,只能辜負公子一番好意了。不過羅磊保證,只要一除掉這小賊,我一定盡快趕往入口!”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再說什么了。”
方無痕見羅磊一心如此,也是不再勸說。而是稍一思索后自儲物袋里取出一張杏黃色的符篆,抬手拋給后者后,叮囑道“此符賜你,用以保命。不過你要切記,只對那人出手便是,萬萬不可節(jié)外生枝!”
“是!”
方無痕言罷,也是不再多言,而是直接動身向上繼續(xù)攀爬而去。
其余三人見狀,更是不敢遲疑,連忙跟了上去。現(xiàn)場只留下羅磊一人,靜待楊宇到來。
在方無痕等人走后,又有一些人陸續(xù)來到此地。但當(dāng)見到在此閉目盤坐的羅磊之后,無不眉頭一皺,旋即繞行而過。
羅磊對于這些人同樣沒有理會。他要等的是楊宇,對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出手的興趣和必要。
如此,羅磊在這里一坐便是足足兩個時辰。而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從他這里越過之人已然起過了三十,但他苦等的楊宇卻是始終沒有出現(xiàn)。
然而,正在他心中著急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的出現(xiàn)在了其視線之內(nèi),卻正是天池老人!
“哼,無恥的老匹夫!”羅磊一見天池老人頓時心中有氣,不由輕聲罵了出來。
他這一聲謾罵聲音雖然不高,可修為到了他們這等境界耳力是何等的敏銳,自然是被對面的天池老人聽在了耳中。
“姓羅的,你罵誰?”
此事若是放在以前,天池老人或許會因為忌憚青云宗的緣故忍下此事。可現(xiàn)在情況卻是完全的不同,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在楊宇面前表現(xiàn)自我的大好機會!
“你心里明白!”羅磊性情暴躁,又自侍身為青云宗內(nèi)宗大護法,自然不會懼怕天池老人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散修。
“嘿嘿嘿!”
天池老人聞言冷笑兩聲,再次看向羅磊的目光之中已然隱隱浮現(xiàn)了一絲殺意。
“老夫收了你們的丹藥不假,可也為你們?nèi)Τ鍪至巳巍H绱耍耸乱阉愠镀健6瘢氵@斯無故辱罵老夫,莫不是活膩了不成!”
“哈哈哈”
一聽天池老人此言,羅磊壓制許久的怒火頓時暴發(fā),哪里還顧得上方無痕先前要他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囑咐。
“你這老狗還有臉說什么全力出手!你哪里動用過全力?分明只是擺擺樣子罷了,莫非你當(dāng)咱們都是瞎子不成!”
“你瞎不瞎老夫不知,可你如此辱罵、污蔑老夫,卻是罪不容恕!”
“罪不容恕,真是笑話!這話也是你一個小小散修所能說的出口的,真是大言不慚!”
“是否大言不慚試過自然知曉!”
“哼,莫非你還敢對我出手不成!”
“那又如何?今日便讓你看一看老夫之前是否出了全力!”
天池老人話落人到,一式“神山鎮(zhèn)”便是毫不留情的拍向了羅磊!
羅磊萬萬也沒有想到這天池老人真的敢于向他出手,倉促之下直接被氣勢洶洶的后者壓在了下風(fēng)。
他的修為本就弱于對方,如今又失了先機,故此只是一交手便是被對方逼的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老匹夫,你敢動老子,你就不怕遭受我青云宗的怒火嗎?”
“哼,不過是青云宗內(nèi)一個不入流的小子罷了,你還真拿自己當(dāng)根蔥了!”
天池老人一邊加緊攻勢,一邊開口奚落道“再說了,既便是你青云宗真的要為你報仇,老夫一走了之便是,還能怕了你們不成!”
“好,好,好!你,你就等著接受我青云宗的怒火吧!”
“少費話,先吃我一拳!”天池老人得理不饒人,出手間一招緊似一招,時間不長便是將羅磊逼的頻頻后退,眼看就要徹底敗落。
“啊”
羅磊也是看出了局勢的不妙,大吼一聲猛的暴發(fā)出了一股絕強的氣血之力,瞬間便是充盈到了體內(nèi)。
有了這股力量的加入,他的修為頓時猛增,由原來的固丹境后期直接達到了圓滿之境,隱隱與天池老人的境界相持平。
這突然的變化令得天池老人也是為之一怔,出手之際也是稍有遲緩。
可就是因為這一時的遲疑,卻是被羅磊抓住了機會,硬生生的將局面搬回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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