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沖突嗎?我不想大師的族人遇害,所以向公主殿下進(jìn)言,設(shè)法詔安大師。如此一來……你好、我好、公主殿下……也很好。”周興云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大師,這可是三贏一輸?shù)木置妫艺匈t大師,公主殿下器重我,我再替你說好話,豈不是大家都好?最后公主殿下在大師的協(xié)助下,成功逃離北境,向圣上美言幾句,圣上龍顏大悅,賞賜你幾萬配套武裝,那是順理成章的事。到時候,輸家只有一位,那便是心想拿你們部族做墊腳石,要血祭大師族人,以便討好皇室的北境州牧。”
“公主打算什么時候逃跑?需要我怎么配合?”天虎禪師謹(jǐn)慎的詢問,盡管他昨天徹夜未眠,足足考慮了一整晚,最終認(rèn)為周興云所言在理,擎天熊十之八九會獻(xiàn)祭他的部族換取名利。
但是,事到如今,天虎禪師真下決心去幫韓秋澪時,他卻覺得很不安。因?yàn)樗耆恢理n秋澪的計劃……
“大師想轉(zhuǎn)投公主麾下,我憑什么信任你呢?”周興云希望天虎禪師能夠?qū)嵲谝稽c(diǎn),拿出一些有用的情報,換取他們的信任。
“你憑什么不信任我?如今公主殿下是甕中之鱉,我根本不用和你們虛情假意,你們也難逃此地。”天虎禪師有一句說一句,韓秋澪現(xiàn)在是身在險地插翅難飛,他壓根沒必要和周興云虛情假意。
“話不能這么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剛才防范我,怕我騙你,我現(xiàn)在擔(dān)心你有詐,沒毛病吧。”
“你想要我怎么證明?”
“公主殿下賜大師‘不得好死大補(bǔ)丸’一枚……”
周興云和昨天一樣,跟天虎禪師談完事情,便打算回東廂庭院向韓秋澪匯報。
今天周興云要匯報的內(nèi)容有點(diǎn)多,包括昨晚上他們成功逮住凌都城太守的事情。因?yàn)榻裨绯燥埖臅r候,侯白戶陰魂不散的待在韓秋澪附近,以至他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告訴韓秋澪。
不過,當(dāng)周興云回到東廂找韓秋澪,卻發(fā)現(xiàn)公主殿下沒在庭院等他……
“阿伊莎,秋澪呢?”周興云詢問坐在庭院草坪上乘涼的阿伊莎妹子。
“她和擎天熊在客廳談話。”阿伊莎很機(jī)智的說:“擎天熊怕是看你在府邸亂轉(zhuǎn),深怕秋澪逃跑,所以特地來盯著她。”
“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前天他還說給秋澪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內(nèi)不會來打擾,這怎就出爾反爾了。”
“他比你強(qiáng),起碼堅持了一天。”阿伊莎有一句說一句,擎天熊算是可以了,反觀周興云自己,前一秒嘴上還說,我絕不會吃你豆腐,后一秒就伸出賊手抓她掌心。
“他比我強(qiáng),那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反正我都不喜歡。”
“哎喲!難不成阿伊莎喜歡的人,是你那個未婚夫阿達(dá)?”周興云一屁股落座在少女身邊,調(diào)皮的伸手卷弄阿伊莎妹子的秀發(fā)。
“我說了,我都不喜歡!別扯我頭發(fā)……”阿伊莎就搞不懂,周興云跟著她的時候,為什么老喜歡招惹她。
時而拍拍她肩膀,時而搓搓她臉蛋,時而扯扯她秀發(fā),這存心找她樂子?
“你喜歡我對不對?”周興云厚著臉皮大膽說道。沒事逗逗阿伊莎,真的很好玩。
“你不要臉!你做夢!我才不會喜歡你。”阿伊莎頓時被周興云的流氓發(fā)言給氣急,
“哈哈!你說謊,你臉紅了,被我說中了!”
“我沒臉紅!就算有,也是被你氣的……”阿伊莎好氣呀,周興云總能整出千種辦法將她惹毛。
然而,氣上心頭的阿伊莎靈機(jī)一動,忽然想到個懲治周興云的辦法。
“等下!阿伊莎干什么……”
“喂牛崽子吃草!”
阿伊莎抓起草坪上的一把草,猛地塞到周興云脖子背后,青草尖尖頓時扎得他又癢又痛。
“阿伊莎別跑!”周興云正欲抓捕整蠱自己的禍?zhǔn)祝涣习⒁辽米觿幼餮该簦p盈一轉(zhuǎn)身,就從周興云身旁溜走。
“呵呵,有本事來抓我,抓得住我,我就給你唱歌兒。”阿伊莎宛如一只歡快的小鳥,沖著周興云皺了皺鼻尖,就朝院子另一端跑去。
無可奈何之下,周興云只能彈射起身,張牙舞爪的追過去。
阿伊莎妹子似乎很喜歡玩捉迷藏,尤其喜歡周興云像條大尾巴狼,屁顛屁顛的追著她跑。
遺憾的是,阿伊莎小計謀剛得逞,周興云剛追著她玩兒會兒,韓秋澪就下逐客令,讓擎天熊離開東廂。
看到擎天熊從客廳里走出來,追追打打的兩人,趕緊停下手,免得在敵人面前出洋相。
韓秋澪目視擎天熊離開東廂后,便讓周興云和阿伊莎進(jìn)客廳議事:“興云、阿伊莎,都進(jìn)來吧。”
“小秋秋,擎天熊今下午找你說了些什么?”
“除了逼我嫁給他,他還能找我說什么?倒是你,天虎禪師那邊的情況怎樣?”
“挺順利的,至少他已經(jīng)吞下嬈月弄出的那枚‘大補(bǔ)丸’。不過……天虎禪師內(nèi)力深厚,不保準(zhǔn)他能把毒逼出來。但是據(jù)我觀察,他確實(shí)希望與我們合作,就等著看你打算什么時候逃跑……”
周興云走到椅子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今天和天虎禪師嘰里咕嚕的談?wù)撌聝海F(xiàn)在嗓子都冒煙了。
“不用急,先等五行道人和凌都城太守,疏通凌都城的居民再說。”
“小秋秋已經(jīng)知道昨晚上的事了?”
“中午的時候,夙遙找機(jī)會跟我說了。一開始我還頭疼,凌都城的百姓,幾乎都被玄陽教蠱惑,成為其狂熱信徒。但是,五行道人和凌都城太守背叛玄陽教和擎天熊,那就好辦了。”
許芷芊設(shè)計逼反凌都城太守和玄陽教五行道人,可謂是用心良苦,以便那些受邪門蠱惑的凌都城百姓,棄暗投明回歸正途。
凌都城百姓,現(xiàn)在都信奉玄陽教,對玄陽教的崇拜,近乎是癡狂狀態(tài),要從正面瓦解他們對玄陽教的信仰,恐怕非常困難。
但是,凌都城太守和五行道人,卻是玄陽教位高權(quán)重的干部,他們?nèi)魪膬?nèi)部分化玄陽教,明顯比正面沖突更有效。
許芷芊希望凌都城太守和五行道人,能夠在玄陽教內(nèi)部制造分裂,從而消弱玄陽教勢力對凌都城百姓的控制力。
周興云和韓秋澪聊了會兒,維夙遙便匆匆進(jìn)屋,帶來了慕雅的飛箭傳信。今上午許芷芊收到慕巖長老的密函,北方地區(qū)的許多城鎮(zhèn),正按照他們的預(yù)計,非常順利的組建起反擊玄陽教的義軍,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擴(kuò)增勢力。
準(zhǔn)確的說,玄陽教在北境獨(dú)裁暴.政魚肉百姓,早已使當(dāng)?shù)鼐用袼罨馃幔麄冎皇强嘤跊]有能力反抗邪教,才落得受制于人,不得不屈服玄陽教。
韓秋澪在月崖峰,號召武林盟率領(lǐng)江湖武者,前往北方城鎮(zhèn)懲奸除惡之前,北方各個地區(qū),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反擊玄陽教的義軍。
亦或者說,北境州牧暗中扶持玄陽教,地方城鎮(zhèn)的太守?zé)o作為,縱容玄陽教肆虐百姓,無法逃離北境的村民,只能自建民兵奮起反抗。
石原城位于北境邊區(qū),石原城周邊的村民,遭到玄陽教迫害,可以殊死一搏的逃離北境。而凌都城以北地區(qū)的村民,可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他們要么順從玄陽教,要么就和玄陽教死斗到底。
順從玄陽教的結(jié)果有兩種,其一便是獲得玄陽教恩惠,成為玄陽教的狂熱信徒。其二就是淪為奴隸。然而,這兩種結(jié)果實(shí)際上都一樣,無論是成為狂熱信徒,還是淪為奴隸,都要獻(xiàn)出自己的一切,完全聽命于玄陽教。
兩者區(qū)別在于,前者經(jīng)不住玄陽教誘惑,或是被玄陽教教唆,人倫道德已然淪陷,認(rèn)同玄陽教損人利己的做法,心甘情愿的為奴為婢,為玄陽教做貢獻(xiàn)。后者則飽受玄陽教壓迫,為了生存只能給玄陽教做牛做馬,甚至做出一些違背人道的事情,最終還是會被玄陽教逼瘋,成為其狂熱信徒。
總之,身在北境的百姓都清楚的意識到,順應(yīng)玄陽教的人,結(jié)局只有一個,淪喪自我與道德,變成一個行尸走肉般的玄陽教惡徒。
因此,韓秋澪尚未率領(lǐng)武林盟到北境,許多地方的村民,就已經(jīng)各自組建民兵,與玄陽教作斗爭。即便他們的家人,淪為了玄陽教的人質(zhì),他們也必須進(jìn)行反擊,想方設(shè)法救出親人,堅決不與玄陽教為伍。
北境的居民都明白,就算他們妥協(xié),玄陽教也不會停止迫害他們,他們家人依舊是玄陽教的奴隸,他們的妻女依然會被玄陽教門徒欺辱,最終連他們也會失去自我。
服從與不服從玄陽教,落入玄陽教手中的親朋好友,都不會獲得救贖。只有將他們從玄陽教門徒手中救出來,那才能讓大家解脫。
看明白這一點(diǎn)的北境居民,自然就咬緊牙關(guān),與玄陽教勢不兩立。甭管玄陽教門徒拿人質(zhì)做脅迫,他們也會堅持奮戰(zhàn)……
這就是北方城鎮(zhèn)各地區(qū)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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