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下午我兩個客戶過來驗廠，你下午有時間嗎？陪同一下，晚上一起陪他們吃個飯。”上午，彭景賢來到李喚飛的辦公室，告知他的大客戶來驗廠的安排，并介紹了客戶的背景，愛好。
一般來說，訂單小于一百萬的客戶，都很少會特殊招待，聽彭景賢介紹后，李喚飛正打算推掉下午所有的事情，張軒又來電告之他的大客戶下午來驗廠，他希望李喚飛能陪同，晚上一起吃晚飯。
怎么協調呢……正當這時，辦公室外傳來敲門聲。
李喚飛道了聲，“進！”
“李總，好久不見�！�
李喚飛抬頭一看，一張黝黑的臉正沖著他微笑著，“耶……Ivy過來啦？怎么沒打電話讓我去下面接你呢……”李喚飛說著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迎向門口，“請進，請進。”
“哈哈，哪用得著你這位大老總下來接我啊，你這個大忙人�！盜vy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一盒茶葉和一些水果，在她后面跟著一個女孩，這女孩，不論是長相還是身材，絕對比媒體棒紅的那些所謂的“亞洲級”美女明星漂亮得多，李喚飛也是第一次第一眼就把目光停留在女孩子身上超過5秒鐘的時間。
“來來來，坐，Alice也在這邊上班，叫她過來一起坐坐，老同事都好久沒見面了吧？”李喚飛說著要上樓去叫Alice下來，Ivy笑道，“不用急，不用急，我們先聊一會兒嘛，咱也這么久沒見了�！�
“是，是，好久沒見�！崩顔撅w嘿嘿的笑著。在美得讓人差點兒窒息的女孩面前，李喚飛突然有些靦腆了起來，他很禮貌的請她們坐下，自己轉身瞎晃了兩圈，不知道該干嘛。
“你也坐嘛，還有別的事兒要忙？”Ivy問。
“沒有，沒有，你來了我敢有別的事嘛�！崩顔撅w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取杯，抽水，加熱，泡茶，李喚飛一直低著頭不敢再看向對面坐著的女孩。
“吶，李總，也沒啥好帶的，在我們惠州帶了點特產過來給你嘗嘗。”見大家都沒說話，Ivy起了個頭。
“嗯，好，好。感謝！”李喚飛看了看水果和茶葉，“下次，要帶就帶多點兒，這點兒最多夠我吃一個星期而已�！�
“哈哈，你下次去我家，請你吃一個月都沒問題�！盜vy大笑，那女孩也扶著鼻子微笑著，她的微笑，把Ivy桌前的茶杯碰倒。
“唉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久沒見到你了，緊張得我的手都發抖了�！崩顔撅w微笑致歉。
“哪有，你是看到我身邊的美女緊張的吧。哈哈……”雖然Ivy說的是笑話，但……確實又不是笑話……
“略有，略有�！崩顔撅w嘿嘿的笑著，不敢抬頭看人，他能感覺到體內的熱氣，從他的脖子，導熱向額頭上。
“這是我同學，在深圳這邊某國企上班的，我說今天來深圳，順便坐我的車一起過來�！盜vy拿起茶杯，吹了吹，喝著。
“是吧，這樣挺好，一路來姐妹兩又可以嘮嘮。”
“嗯，是啊，女人嘛，你懂的。”Ivy放下杯子，翹起二郎腿。而她的同學，卻是很矜持的正坐著。
“美女，請喝茶，不用拘束哈�！崩顔撅w微笑著看著Ivy，“我跟林逸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跟她就很隨意的開玩笑了�！�
女孩很禮貌的微笑著，拿起茶杯，輕聲的說：“嗯，好，謝謝�！�
她的聲音，如清澈的甘泉，清而甘，甜而美。
“曉佟，這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李總，以后在深圳請他多關照�！盜vy大笑著介紹道，“我同學，孫曉佟，跟我一起都是惠州的。”
“你好，幸會，人如其名，美。”李喚飛說著，連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有點兒color瞇瞇。
“謝謝，我也是�！睂O曉佟不好意思的微笑著，她也顯得有些緊張。
“你看我們李總這里，才一年多的時間，就搞了兩層樓了，這么大規�！盜vy環視了李喚飛辦公室一圈，她是真心佩服李喚飛的發展速度。
“現在我們做制造業的，在深圳，規模越大壓力也越來啊�！崩顔撅w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工費高，租金高，環保要求也越來越高，而現在電商……價格透明度那么大，利潤又比以前少得多……”
“唉，是啊，所以現在很多老板都不玩實體經濟了�！盜vy嘆了口氣，“你這邊環保要求也很高嗎？我剛才在你車間門口看了下，做得很好了��？”
“現在哪里要求不高啊。全國都是這個趨勢，搞得現在各種材料價格也是持續升高�！�
“嗯，我以為你跟他們關系好，他們查得放松一些�！盜vy說笑著。
“開玩笑，大前天過來一批人，要求我們回收廢氣，我就無語了，我們不是做化工的也不是做噴漆啥的對大氣有污染的產品，只是激光切割材料時產生一些煙，這氣怎么收啊……”李喚飛無奈的搖了搖頭，“難搞啊，實體工廠�！�
“哈哈……是你送禮沒送夠吧？”Ivy又是一聲大笑。
“現在送禮人家也不收，現在管得好，這方面做得還是不錯了的�！崩顔撅w微笑著繼續倒茶，“就怕他們一周來四五撥人，每撥人的要求都不一樣，天天得跟在他們屁股后面改了又改，這對我們來說都是成本啊�！�
“那是，那是�！盜vy點了點頭。
“不整也不行啊，就我們這行，上個月浙江那邊一家工廠著火了，好像沒有人員傷亡情況，也是上個月，惠州的一家材料供應商那也發生火災，有三個人被燒成重傷……”
“�。窟@么嚴重��？”Ivy驚訝的問。
“是啊，造成人員傷亡那就是重大事故了，現在那家工廠算是徹底廢了武功了�！逼鋵嵗顔撅w也很想跟孫曉佟聊兩句，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起頭，所以，他說的話，都只能讓Ivy感興趣罷了，而孫曉佟只是偶爾附和著微笑。
“天啊……這么嚴重��？”Ivy很夸張的驚訝著。
“所以啊，開工廠的人，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怎么樣，一個小小的事故就能讓你永遠抬不起頭�！崩顔撅w微笑著說。
“嗯，是的。”說著，Ivy打開她的筆記本電腦，和李喚飛談工作上的事，“來，你先幫我看一下這個樣板能不能幫我做……”
那天之后，李喚飛對孫曉佟一直念念不忘，后來他鼓起勇氣跟Ivy拿了孫曉佟的電話和微信，從那以后，李喚飛和孫曉佟開始交往。
且說彭景賢和張軒的客戶來驗廠的那個下午，在得到張軒的同意后，把兩伙客人并在一起吃飯，張軒的客戶是三個外國人，彭景賢的客戶是兩個國內客戶，吃飯時大家喝了點兒酒，飯后已是晚上八點多了。
“哥，你有沒有資源，這兩個客戶有點那個愛好�！迸砭百t把李喚飛叫到洗手間，小聲的說。
“喲，我沒有咧，現在查得嚴，以前知道有一家，后來那個女孩說她們那被查封了�！崩顔撅w也知道，只要他打個電話給老葉或老魏他們，肯定能問出地方，他只是不想慣著某些客戶的癖好。
“哦……我之前也知道幾家，現在也都被查封了……”彭景賢點上一根煙，雙手插進褲袋里望著墻壁，“客人剛提到了這事兒……不帶去……好像有點兒過意不去啊……”
也擔心拿不下訂單的李喚飛，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掏出手機要打給魏強。正當這時，張軒和他的客戶蹌蹌踉踉的走進洗手間，“you，thisoneLeo”，張軒說著給客人指了一個位置示意他“解手”。
“哥，晚上要帶這幾個鬼佬去水市那邊享受‘一條龍’服務，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唉呀，真是急啥來啥，我剛也在跟哥商量要帶你們去呢�！迸砭百t失聲大笑。
“hat’sheppening?”一個名叫Bill的客戶捏著他的“水槍”回過頭望了望問。
“No，justtalkingaboutPapapatonight.”張軒話音剛落，五個男人便都“哈哈”大笑起來。張軒現在，真的“進步”太大了，他的英文，也進步太大了，以前他只做國內業務，真是“屈才”了。
在張軒的帶領下，一行人叫了代駕司機，來到水市一個路面坑坑洼洼的某地，沒有路燈，像是很偏遠的神秘的地方。
“往左往左，跟上前面那輛紅色的越野車�！迸砭百t跟司機說道。
車子拐進一棟黑暗的破舊的大樓后面，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昏暗的燈光的樓房，借著車燈的光，只能看得清直立在大門的兩邊的兩根貼了棕色瓷磚的柱子，大樓有幾層，什么顏色，什么格調的設計，全看不見……
下了車，關了車燈，院子里一片昏暗，暗得幾乎辨不出大門兩邊的兩根柱子。
“呀，張總，你來啦�！币粋�中年男人熱情的跟張軒握手，左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分發給大伙兒。
“這位李總，彭總……”張軒一一介紹著。
“哥，沒事兒，這邊很安全，他們只做熟人的生意。”見李喚飛有些木訥，張軒湊到他耳邊上悄悄的說。
“嗯�！崩顔撅w應了聲，其實他心里，真的很矛盾。
在中年人的指引下，大家走進昏暗的大廳，通過一個完全漆黑的走道，往左繞了一圈，終于來到一間燈光明亮的房間。“如果不是和平年代，真他丫的以為這是在玩兒地道戰呢。”李喚飛心想著。
“來來來，坐這兒，張總，彭總，來，李總，坐這邊�！敝心耆苏泻舻�。先請客人坐下后，張，彭，李才坐下。
這個房間布置得很簡單，一排棕色的沙發緊靠著一邊墻，前面就是一片空地，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東西。
“黃總，這些都是我們的最好的朋友，你幫我安排你這最好的模特�！睆堒幍鹬鶡�，微笑著大聲道。
“一定，一定，張總你放心，我馬上安排�！秉S總說著，拿出手機，走出門去。
“等下他們要就好了，我不要�！薄安粫苯釉谶@沙發上‘打仗’吧，我要不先回避�！薄鞍Γ@么多客人在這兒……自己走了他們會怎么想……”“呼，等等吧。”“不會突然沖進來一群戴帽子的人吧？”“唉，怎么會有這種愛好�！薄叭绻椅磥淼睦掀艈栁矣袥]有來過這種地方，我該怎么回答她？”……在等待的這幾分鐘的時間里，李喚飛心里，是忐忑不安，也是萬般無奈。
不一會兒，“咯噔咯噔”從門外傳來參差不齊的高跟鞋的響亮的腳步聲，聽這聲音的頻率，像是電視里人家走T臺時的節奏一般。少傾，一群穿著比基尼、披著白色透明紗幔的年輕的女孩有序的走了進來，站成一排，轉向李喚飛等人，齊聲叫道：“大家晚上好，祝您今晚玩得開心�！�
這場面，讓李喚飛倒吸了口氣，他的心跳“嘭嘭”的加快著，他愣住了。這些女孩看上去倒也比那些穿個衣服還露半個胸的所謂的女明星要干脆許多……
“Bill，Leo，Denis，choiceanyoneyouant.”張軒轉向右邊跟他的客人說，又看了看李喚飛，挑了挑眼色，示意他們行動起來。
“黎總，袁總，隨意哈。”彭景賢微笑著。
“這個哪能隨意，怎么說也是90分鐘�！痹偞笮α艘宦暎蠹一飪憾紭妨耍@種樂，不知道是太興奮了，還是太開心了，總之，李喚飛內心，是苦澀和尷尬的……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大家都選好了自己的“工具”，只有李喚飛還愣愣的看著那幾十個女孩子。
“李總，你看再久也是90分鐘的事兒�！痹傆执笮χ牧伺睦顔撅w的肩膀。
“嘿嘿，你們先去，我隨后來�！崩顔撅w咧著嘴，似笑非笑。
“沒有，李總，你們都要選好，選好了我再帶你們一起上去�！秉S總說到。
李喚飛還是躊躇著，“這不就像菜市場上豬肉攤里擺的豬肉嘛�！�
彭景賢似乎看出了李喚飛心里的“不自在”，他輕輕扯了扯李喚飛的衣角，示意他：客人還在等著你呢。
“沒事兒，慢慢挑，美女們不怕冷的�！秉S總又笑了笑說。
“第二個吧�！崩顔撅w其實也沒看清，第二個長得是個啥樣。
被選中的女孩子都退到后場，其他女孩鞠躬道了句，“謝謝老板，祝你們玩得開心”，然后有序的“咯噔咯噔”的離開。
在黃總的引領下，李喚飛一行人又走過另一條漆黑的通道，走到中間，停下，黃總“噔噔噔”的敲了敲墻壁，突然，墻壁上開出一扇光亮的門，門后面是一個升降電梯，大伙走進電梯，黃總掏出紅綠兩張卡，他用綠卡在電梯的刷卡設備上刷了一下，摁了三樓，電梯升上去了。后來聽張軒說，如果用紅卡刷的話，電梯永遠到不了二樓和三樓。
來到三樓，有三個全身黑色衣裝的年輕小伙子接待，他們分別給客人安排了房間。
李喚飛走進房間，粉紅的燈光里，彌漫著淫邪的味道，雖然房間里噴了香水。左邊，一間寬大的浴室，浴室里，躺著一個白色的浴缸，浴缸里已經鋪上了一層塑料袋。往里走，一張寬大的白色的床，床上沒有被子，只擺了一疊浴巾。在床的一頭，擺著一個衣掛，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多余的東西。
“老板，空調開到6度可以了吧？”年輕小伙子微笑著問。
“嗯，可以了�！崩顔撅w回答，“我們這里你別操心，你去幫我把我那些客人都安排好。”
“你放心老板，那邊有人安排了。那沒別的事我先出去，祝您玩得開心。”小伙子說完，轉身離開，把門關上。
李喚飛坐到床上，“他丫的，這房間的布置，成本也太低了吧，咱工廠里，啥物件都是過萬的設備�！薄八镜模@幫人有沒有實在的大訂單都還很難說，今晚不知道要放多少血了�！薄鞍�，有了老婆小孩怎么辦？能背著老婆來這種地方嗎？回家了怎么面對她？如果她知道了，鬧離婚怎么辦？孩子怎么辦？”……李喚飛心里又開始跟自己嘮著。
突然，門開了，李喚飛知道，她進來了。女孩微笑著看著李喚飛，把手里的一袋子東西放在浴室的洗手臺上，走到床頭，“老板你好�！迸⑺坪鹾軡M意李喚飛似的。
“你好�！�
“先一起洗個澡吧，你把衣服脫了掛在衣掛上�！迸⑽⑿χ诶顔撅w的大腿上要幫他脫衣服。
當她湊近的一剎那，李喚飛看清了女孩的臉：這女孩的身材真的倍兒棒，但臉上抹的這層粉，簡直跟刮了厚厚的墻粉的墻面一樣，那粉塵，正“沙沙”的掉落下來。
“我不用�！崩顔撅w輕輕把女孩移開，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往門縫向外探了探。
“沒事兒的，我們這里很安全的�！迸⒆游⑿χ�，“那你自己脫，如果你想先看跳舞，我就先把音樂打開，然后我們再一起洗澡�！�
李喚飛繼續向門外探著，沒理會她。
不一會兒，女孩從身后抱住李喚飛，衣服太厚，他也感覺不到她的體溫，他只是覺得有些熱。
李喚飛抓住女孩的兩只手，掰開，轉身……女孩早已一絲不掛了。她淡定的微笑著盯著李喚飛看，從她的眼神里，看不出有她渴望的東西，只是從她嘴角的微笑里能看出，“你就是我的錢，今晚我順便賺到了你�！�
見李喚飛沒反應，女孩子“嗯”了一聲從正面倒擁進李喚飛的懷里，李喚飛克制了一下，把女孩子輕輕推開，“我是陪我客戶過來的，我晚上還要回家跟我老婆報到的�！�
“嚯……”女孩說著，轉身，屁股一擺一擺的走向床鋪，“但是錢要照付的哦老板�！�
“錢我會付，你別擔心。”李喚飛說完，確認他們都進入了狀態，開門，走了出來。走到電梯門口，黃總正跟他的小弟在安排著什么似的，見李喚飛走出來，他急燥的問，“怎么了老板？美女服務不行嗎？”
“沒有，沒事，是我自己還有事要回去的�！崩顔撅w微笑著回答，“今晚我們一起過來的八個人的費用都算我這兒，一共多少錢？”
“哦……哦。好，那您跟我這邊請�！秉S總說著，帶著李喚飛走到另一個電梯里，下樓，來到一樓大廳，“這樣老板……不好意思，您怎么稱呼�！秉S總說著，掏出一包煙，拿了一根給李喚飛，李喚飛拒絕著，“我姓李。”
“哦，對對，你好李總，這樣，八個小姐，三八兩萬四，您這邊……叫了小姐了也要照實付，我沒辦法退給你的，因為這個要按小姐的服務時間算的……叫了她，不管你要不要，這個時間段她都是你的了……”黃總微笑著“激動”的解釋著。
“我理解，我理解，大家都不容易，沒事兒，多少錢我照付，這個你不用擔心�！�
“哦，哦，是，好，謝謝您能理解。這樣，我這里送你一條芙蓉王吧，我們這里只有這煙是最好的�！秉S總歉意似的微笑著，“那個您是刷卡還是現金，刷卡吧？”
“對刷卡。可以刷信用卡嗎？”李喚飛問。
“可以，可以�！�
“有沒有發票，給我開一張�！崩顔撅w說著，見黃總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習慣了……”
“哈哈，沒事兒，在外面吃飯應酬習慣了散，理解理解。”
刷了兩萬四千“大洋”，娃的個娘哦，心里那個酸疼啊……
刷完卡，拿了那條煙，李喚飛跑到車上玩手機，等待那幫正在“激戰”中的袍澤們……
大概兩個小時過去了，袍澤們終于滿足的走了出來，他們好像還很興奮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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