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缽苾你絕不能輸!”
此時的阿史那明慧,已經有些慌亂:“哪怕實在打不過,也得撐過十個回合。什缽苾你知道這場如果輸了,會是什么后果。”
她從之前對思摩與什缽苾二人的信心滿滿,到極不看好后者,僅僅只是用了一刻時間而已,
阿史那什缽苾則已站起了身:“我盡量吧——”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李世民的面前,也是隔著十丈距離,神色肅然的朝著李世民一禮:“還請李儀同先選兵器!”
他算是看出了,這位的武道天賦,確實是超絕一類,并長于臨戰變化。所以各種兵器都可使用,且能保持極高的水準。
在他看來,李世民展露出的真元力量與武道水準,其實并沒有超出阿史那思摩多少。后者的修為實,怎么都沒可能四招落敗的。可就因重锏克制的緣故,輸得干脆利落。
所以接下來的一戰,一旦被這位再次挑中一門克制他的兵器,說不定又要迅速落敗。
李世民聞言,則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阿史那什缽苾那滿布老繭的雙手:“特勤大人出身草原,不意卻精擅于我中原人的兵器。”
他這句話,頓使阿史那什缽苾心中一突。
不過李世民之后卻再沒說下去,直接朝那繡衣大使王崇古一抱拳:“有請王公公,給我一對直刀,最好是長五尺以上,”
阿史那什缽苾楞了愣,就眉頭緊皺,語氣低沉道:“我有一對寒光鉤,就放在宮門之外!”
阿史那什缽苾是沒想到,僅僅只是自己的一雙手,就被對方看出了究竟。
他所擅長的兵器,一是畫戟,一是雙鉤,確都是中原地帶傳承已久的兵器,
而其中前者,只能用于沙場搏殺,不擅于近身搏殺。所以這個時候能用的,就只有雙鉤了。
幸在李世民挑選的直刀,對他的手中雙鉤,也不算克制的特別厲害。只是這超出五尺的長度,讓他有些驚疑不定,心想這個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眾所周知,刀身越長,越難控制。似刀劍這種兵器,可非是一寸長一寸強的。“還是之前所言,今日切磋,要有分寸,點到為止。”
等到李世民二人的兵器都陸續送至,王崇古就斜目看了御座一眼,只見上方的天子,正是興致勃勃的神態。
王崇古頓時心領神會:“二位如果準備妥當,那就盡快開始吧!別讓天子與皇后殿下久候。”
“那么末將就得罪了!”
李世民一手反提著雙刀,朝著那阿史那什缽苾一抱拳。卻只見后者,腳下正不丁不八的立著。那一對雙鉤,則是一口置于身前,一口斜指地面,赫然已是擺出了一副防守反擊的架勢。
哪怕李世民向他行禮,這位也沒有任何反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李世民,如臨大敵。
遠處的阿史那明慧,不由羞愧萬分的捂住臉。心想自己這侄兒,可真是丟人現眼。讓她感覺沒臉見人!
李世民見狀,則是啞然一笑:“請特勤大人小心!”
“你盡管動手!”
阿史那什缽必說完之時,腳步也開始微幅的橫移,整個人看似在原地不動,可其實他的上半身,已經在劇烈的搖擺。
阿史那思摩掌握的高超身法,他也同樣有修習,造詣還更在前者之上。
此時他的速度太快,同樣已超過普通人能夠分辨的極限。而這么做的目的,正是讓對方無法準備的捕捉他的方位。
不過當他望見李世民的眼中,各自現出了一對黑白陰陽魚之后,就自己這是在做無用功了。
幸在他之前,還是收集過關于李世民的情報的,知曉后者擅射,身具一對陰陽元瞳,所以這刻的情形,也早在阿史那什缽的意料當中。
接下來他整個人,又如滑魚一般向后飛撤著,忽而左拐,忽而右偏,在這殿中大約七十丈方圓的空間內到處轉圈,全力以赴的試圖保持著與李世民之間的距離。
于是僅片刻之后,這殿內的諸人,就又一陣議論紛紛,
“這是在做什么?怎么到處亂跑?”
“總不可能是為消耗李世民的真元?欺他年少力弱。”
“不對,他應該是為拖延時間,他就不打算與李儀同交手——”
“拖延時間?原來如此,似他這樣拖下去,這場千秋節壽宴就得黃了。”
“所以最后,會是平手了事?”
“真正是無恥!李儀同可是當今的神射種子,如有一張勁弓在手,這家伙、、早就死了多少次。”
此時這貞觀殿內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同仇敵愾,可也又不少人,面上雖是撞出一副憤慨之色,心里卻是暗松了一口氣的,
蘇儇就是其中之一,這位甚至懶得裝模作樣,直接長吐了一口濁氣,灰白的面上毫無血色。
他想這最后一場約戰,如果真能夠以平局收場,那倒是很不錯的結果。如果能以平局收場,那么他這次雖是沒錢賺,可也不至于虧損好幾十萬,,
阿史那明慧則更覺羞愧,她旁邊那些議論聲嗡鳴不絕,正不斷的傳入她的耳內。無不都是尖酸刻薄,用詞不遜,譏刺有加。
所以她雖覺自家這侄兒,是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卻不自禁的面頰發紅,恨不得現在就挖上一個深坑,把自己給埋了!
已經回到座位上的阿史那思摩,也同樣是一陣錯愕:“這真是,真是——”
他想說這這真是無恥之尤,草原武人之恥!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又改口道:“這倒也是個辦法。”
不管中原人會怎么看這件事,可至少他們這次返回草原之后,臉上不會太難看。若是別人問起來,那么他們還有幾十場全勝,以及最后一場平局,不是被人三五招就橫掃碾壓。
至于大隋人士為何會有鄙薄諷刺之語,也是想而可知的。那一定是隋人未能取勝之后,心有不甘心,惡意造謠——似這等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之事,并不止是中原人獨有的本領,他們草原王族并不是第一此這么做了。
而此時在御座之上,楊廣的臉上,已不自禁的浮起了一層青氣,而蕭后殿下則是一陣哭笑不得。
“這位阿史那家的孩子,可當真有趣。”
“這無賴行徑,可謂是深肖其祖!”
楊廣冷哼了哼,面上已經流露出了些許不耐。
旁邊的元問殊則似有所差距,微微俯身:“陛下不妨再靜候片刻,李家此子的能為并不止此,他自有辦法應對。之所以含而未發,只是坐視這位阿史那王子丟人現眼而已,”
“嗯?”
楊廣聞言敬意,這時他才發現,位于自己臺階下的那些大將帥臣,沒有一個有擔憂之意,都是以好笑的神色看著殿中那一幕。
而下方的李世民,也終于開始認真起來。他身軀看似在往左面晃蕩著,腳下卻驀然往右一滑,瞬間縱出了兩丈之距。
這番舉動,可謂是大出的意料阿史那什缽苾的意料之外,他身形已在遵循之前預定好的軌跡變向,根本就無法停止。于是雙方間的距離非但未被拉開,反而更接近了不少。
李世民接下來,依然是這般忽左忽右的晃動著,此時他的身速,雖然只與阿史那什缽苾相當,可假動作卻是做的逼真無比,讓阿史那什缽苾一時無所適從,在短短的幾忽之內,就被李世民又拉近到了一丈之內。
——畢竟這貞觀殿雖大,可除去那些宴席之后,中間剩下的這幾十丈方圓空間面積有限,
阿史那什缽苾要在這片狹窄的區域內,避免被李世民追及,或者被后者逼入死角,難免需不停的變向轉折不可。這就給了李世民可趁之機,利用空間與角度,以及那讓人完全無法辨識的假動作,使得阿史那什缽苾一時無所適從。
而在接近到一丈之后,他能用來閃避騰挪的空間,也就愈發狹小起來。此外還需防范李世民的刀芒,后者的那雙直刀長達六尺。再以這位的真元造詣,刀芒透出刀尖三尺都沒問題,加上手臂的程度,已經可以威脅到他。
阿史那什缽苾的眼中,不由顯出了無奈之色,知曉雙手間的交手,已經無可避免了,想要再拖是沒可能的。
這個時候,就又顯出雙了雙方兵器上的優劣。對方直刀長達六尺的,可以隔著兩三尺的距離,肆無忌憚的對他發起攻擊。
可以李世民的狡猾與武道造詣。他可沒信心在對方的刀前,堅守十招。
故而阿史那什缽苾只略一思忖,就已心下一橫,下一瞬竟不退反進,不但主動拉近了雙方的距離,更首發一鉤搶攻,直劈李世民的面門。
他準備采用以命搏命的打法,接下來只攻不守——這種方法也是幾乎無賴,可此時他已別無選擇。
可就在他雙鉤斬出之即,后者的身影卻也在向后漂移,同時刀出如電,左右橫削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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