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山的環(huán)境復(fù)雜,每日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無數(shù)。那里也是除了西海之外妖修最多的地方了,在那里你是最能融入進去的。”
聽完方刑的話,霍時凝有些心動。
可那畢竟是戰(zhàn)爭,與平日里打架斗毆完全是兩種狀態(tài),霍時凝還真一點兒沒有準(zhǔn)備自己這么快上戰(zhàn)場的心里準(zhǔn)備。
混元門中有幾樣是每個弟子必須要完成的。
其中就有去無量山。
筑基期修士的服役五到十年,金丹期修士則是長達(dá)二十年以上。
當(dāng)然,并不用修士一次待夠,也可以根據(jù)每個人的情況自己選擇。
但因為無量山很危險,所以絕大部分修士都是等到自己以筑基期后期時才前去,這樣自保能力要更強一些。
聽見方刑讓她在筑基期初期就去,霍時凝剛開始時很震驚,但在仔細(xì)想想之后覺得方刑說的有他的道理。
如今她已經(jīng)能夠掌握體內(nèi)的妖力與靈力之間的切換,妖化對她來說也不再是不可控的了。
可這樣還不夠,她必須要大量的練習(xí)更加細(xì)微的掌控才能面對將來的危險,而這一切在混元門顯然無法實現(xiàn)。
她的妖力真正掌握是在昆侖,那個能夠平靜接受妖修與妖獸的門派里。在那個環(huán)境下她才能肆無忌憚的使用自己的妖力。
而在混元門,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霍時凝仔細(xì)想了想抬頭看著方刑道:“你說的沒錯,如今除了昆侖,只有無量山適合我。”
方刑看著霍時凝認(rèn)真的表情露出一個笑容:“你是劍修,戰(zhàn)斗才是激發(fā)你潛能最好的修煉方式。不過你現(xiàn)在去無量山準(zhǔn)備還不夠,那里的環(huán)境比你想象得差許多。”
霍時凝看著一旁放著的白骨哀點點頭。
雖然兩人再也沒有提起無量山這件事,但彼此都清楚霍時凝已經(jīng)被說動了。
在漫長的一個月航行之后,霍時凝終于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混元門。
看著與自己一般高的余興,霍時凝與尤小羽震驚的瞪大雙眼:“你怎么長這么高了?”
兩人離開時余興不過是個孩子,身材瘦小,一張臉因為消瘦顯得眼睛特別大。
可一年多過去了,余興不僅各自竄得猛高,身板也結(jié)實了不少。
余興看了兩人一眼并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小蝶捂著嘴巴笑道:“兩位師姐別怪他,哥兒正在換嗓子,以前還說兩句,被晴兒吐槽像鴨子叫之后他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
晴兒是個才來不久的小丫頭,年紀(jì)比余興還小。
因為人活潑好動,平日里姐姐們都讓著她。
尤小羽聽完笑了起來,她看著余興問:“你功課如何?能夠引起入體了么?”
見他還是不想開口說話小蝶無奈的替他回答:“哥兒跟著山下的一個先生學(xué)習(xí),因為路程太遠(yuǎn)哥兒又不愿意住在山下,所以我做主讓先生先在外院住著。每日哥兒都去,晚上回來修煉。”
尤小羽在教育上面深受父母影響,只要為了讀書她從來都很好說話。
見尤小羽根本沒提她擅權(quán)之事,小蝶心里松了口氣。
霍時凝一把拉過余興的胳膊,直接往里面注入了靈氣。
余興想抵抗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點反抗霍時凝連眼皮都沒有抬,靈力在他體內(nèi)游走了一圈之后霍時凝放下手對尤小羽道:“剛剛引氣入體,氣海還未形成。”
余興聽后臉色漲紅,霍時凝看著他一臉羞愧的樣子嘆口氣道:“你小子有什么好尷尬的?你知道我從引氣入體道煉氣一層用了多久么?”說完比了一個手勢:“兩年多,你在算算你自己,你有什么好羞愧的?”
余興震驚的瞪大眼睛終于張開口說了雙方見面的第一句話:“兩年?你還能留在混元門?”
霍時凝:“。。。。呵呵,對啊,我就是能留在這里了。”
余興從霍時凝陰笑的表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開啟了閉嘴模式。
尤小羽對余興向來很疼愛,看著他就想起阿輝師兄,想起那些年他處處照顧自己,如今她有機會后恨不得把余興當(dāng)成兒子養(yǎng)。
可惜余興來身邊時已經(jīng)很大了,況且在那種環(huán)境下他的性格也不是一個正常孩子該有的反應(yīng)。
雖然來到尤小羽身邊他的狠厲收斂了不少,但霍時凝還是能從他時不時露出的目光中看出獸性。
“狼小子!”霍時凝揉了揉余興的頭
余興手忙腳亂的拯救自己的頭發(fā),當(dāng)一個男孩意識到自己長大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他不許別人摸他頭。
余興狠狠的瞪了霍時凝一眼,惹得尤小羽站在一旁捂著嘴咯咯咯笑個不停。
看著已經(jīng)長成大男孩的余興,霍時凝與尤小羽都有些興奮。
想著她們離開快一年對余興有些歉意,就接著接風(fēng)宴想與余興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
可惜兩人錯估了這個年紀(jì)男孩子的心思,她們雖是好意但余興可不大愿意接受。
還是尤小羽兩個淚泡把他給粘在了座位上。
霍時凝無奈的看著兩人,尤小羽在那里哭兮兮,余興想問不敢問,想說不敢說的樣子別提多搞笑了。
心想也只有余興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男孩還能吃尤小羽這套了。
兩人回來之后,尤小羽原本安靜的小院坐實熱鬧了好幾日,隨著霍時凝開始修煉,尤小羽每日去韻輕真人處小心奉承后,小院才慢慢恢復(fù)到以往的安靜。
但就算如此,主人的回歸也改變了小院里面的習(xí)慣。
余興適應(yīng)了好長一段時間臉上的別扭勁兒才下去。
而對于霍時凝來說,那些都是很小很小的時期。
紅纓把霍時凝的洞府照顧得很好,留下來的望西與黑子簡直可以說已經(jīng)野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每日望西騎在黑子身上,讓黑子帶它漫山遍野的跑。
因為望西有腰牌,所有修士看見它都清楚它是霍時凝的靈獸,只要不離開混元門的范圍,望西是不用擔(dān)心被修士抓走的。
霍時凝看著肥了兩圈的兩只小祖宗,扭頭對紅纓說道:“這一年多辛苦你了。”
紅纓搖搖頭:“不辛苦,望西很聰明,它不僅能照顧好自己還能照顧黑子。我看著它有時想如果這里沒我,它也能給師姐看家。”
赤頂獸在以前就是被許多修士養(yǎng)來當(dāng)成仆人的替代品,畢竟很多修士都居無定所,身邊卻人照顧現(xiàn)找實在是麻煩,養(yǎng)一只赤頂獸就能解決很多生活上的問題。
望西抬起頭瞪著兩只黑亮亮的大眼睛看著霍時凝,霍時凝伸出手摸了摸它的頭頂。
去昆侖不能帶望西是因為乘坐獨輪飛船很麻煩,但如果去無量山,那么長時間的離開她必定要帶著望西一起走的。
扭頭又看了一眼黑子,霍時凝嘆了口氣。
雖然黑子很懂事,但它畢竟只是只灰雀,飛得不高,飛得不快是它的致命缺點。這些缺點在日常生活中完全可以忽略,但放在無量山那個每時每刻都在戰(zhàn)斗的地方時這卻是致命的。
為了黑子好,霍時凝也不可能帶著它一起走。
不過這些都是以后要煩惱的事情,如今霍時凝最大的事兒就是清暉真人正式收徒這件大事了。
她來時表面上混元門一切如常,但霍時凝還是發(fā)現(xiàn)周圍巡邏的袖章弟子明顯增多了不少,他們廬峰閣欣欣向榮,而與毓驍?shù)谰?lián)系緊密的幾個部門的修士,說話聲音都沒有以前大了。
紅纓就有個小姐妹被分到了三明閣,她還跟霍時凝提起過那個姐妹想找她問能不能把她從三明閣中調(diào)出來。
上位者以為這些事情不公布底下人就不知道,其實他們錯了。就算是個最底層的負(fù)責(zé)打掃的外門弟子也有她們獲得消息的渠道。
雖然她們不一定知道全部真相,但周圍環(huán)境的陡然變化還是影響到了她們。
對于紅纓的碎碎念霍時凝不會往心里去,但她還是把目光從新放到了自己未成注意到的地方去。
“回來之后你見過王允凝么?”
雖然王允凝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參與了她父親的事兒中,但作為唯一的女兒,她的一舉一動高層都不會無視。
在清暉真人決定回來后,王允凝自然也不能在待在昆侖。
尤小羽搖搖頭道:“一路上她都在頂層,下船之后連行禮都沒收拾。不過聽說她應(yīng)該與蕓扇真人在一起。”
霍時凝:“蕓扇真人怎么樣?”
尤小羽:“不知道。估計在等結(jié)果吧。也不知道王允凝回來是好是壞。”
此時,在碧懸峰的深處,一個由禁靈石切成的監(jiān)牢中,蕓扇仰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道:“太一,真是許久不見啊?!”
太一笑了笑道:“是啊,我們同門師兄妹已經(jīng)有三十年未見了吧?”
蕓扇扯出了一個冷笑:“沒想到我這點兒事情能把你給鬧回來。你不是不回來了么?怎么?還是被清隕給叫回來了?”
太一呵呵得笑了:“蕓扇,你是個聰明人。在毓驍準(zhǔn)備對鴻運老祖動手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明白你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如今毓驍已死,你不過在這個監(jiān)牢中等待審判的可憐蟲罷了。”
蕓扇狠狠的瞪著他,目光如同浸入了毒汁。
太一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蕓扇你干嘛這么看我?你恨我吧?覺得我背信棄義?其實你不懂我的苦楚,你蕓扇可以賭上女兒的性命跟著你丈夫干,我可不敢。這碧懸峰上上下下多少人靠著我活呢?我要出事了他們怎么辦?”
蕓扇瞬間瞪大雙眼,顧不得腳上的禁靈石鎖鏈猛的抓住欄桿看著他:“我女兒什么都不知道。”
太一又笑了,他點點頭說:“嗯,如果她知道這次就不可能坐著頂艙回門派了。而是應(yīng)該同她的母親一樣**著雙腳拷著禁靈鎖鏈見人。”
蕓扇雙唇劇烈的顫抖,她仰起頭看著牢房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大喊道:“夠了!清隕你夠了!我能說的全都告訴你,你為什么還要動我的女兒!毓驍已經(jīng)死了,所有的一切你已經(jīng)都拿到手了,為什么還要對她下手?你已經(jīng)贏了啊!”
聽著凄厲的叫聲,太一垂下眼睛掩蓋眼中興奮的光芒。
從禁靈牢房出來后,太一深深吸了一口氣,在不能使用靈力的地方對于修士來說簡直不亞于地獄。
他看了身后合上的石門,整了整衣袖大步離開了。
在另一邊,清暉放下手中的茶盞,揮開一旁的肥貓看著自家的師兄問:“你的傷如何了?”
清隕咳嗽了兩聲搖搖頭道:”問太已經(jīng)提我把毒拔掉了許多,如今只能靠自己慢慢煉化余毒。“
清暉揉了揉額頭:“原本我們以為背后一直是太一,沒想到盡然是毓驍?他已經(jīng)是元嬰期道君了,為何還要對你下手?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還有你真放心把太一叫回來?”
清隕臉色蒼白,嘴唇因為余毒的關(guān)系泛著青色。
“咳咳,我叫他回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在外面的時間太長了,雖然他遠(yuǎn)離了核心但同時我們也失去了對他的控制,如今把他叫回來也要騰出手整頓一下外部事物。”說完他看著清暉問:“這次你們?nèi)ダ鋈绾危俊?br />
清暉臉色難看的搖搖頭:“那事情昆侖一直不同意。”
清隕倒是淡淡的回到:“意料之中,昆侖本來就特立獨行。哦,聽說你還找了一個不錯的苗子?”
清暉點點頭:“是,過兩天我就準(zhǔn)備正式收徒。”
清隕點頭:“那就好,你其他弟子表現(xiàn)如何?”
清暉表情淡淡的:“也沒什么,就是霍時凝那小姑娘拿到了論劍大會的前二十罷了。”
“前二十?她還未始放吧?這孩子天賦不錯,光靠這能走到前二十足以證明她的能力了。”說完他看著清暉笑了笑道:“你得意就得意唄,我又不會笑話你。何必在我面前裝作不在意的模樣,給誰看啊?”
霍時凝能夠拿到這個名詞清暉也很意外,但他裝模作樣慣了別人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只有非常了解自己的師兄才知道清暉對這件事有多滿意。
清暉看著清隕的臉色說:“那些都是小事,如今你身中余毒門派事情又一大堆,還是把自己人叫回來吧,至少撐過這一關(guān)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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