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楚成看著她表情非常認真的說道:“在這里每天都有無數的傷病患給你實戰的機會,并且你在這里的一切耗費都不用自己掏錢。這種既能修煉又省心的地方去哪里找?”
不等褚鸞開口范楚成接著說道:“你知道巴嶺右不缺醫修,許多醫修剛剛筑基就申請過來服役,我給你要個延期服役的名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著范楚成的臉,褚鸞張了張嘴巴道:“你。。你為何?”
范楚成催下眼說:“我與你師兄是舊識,在你們出事之前不久他預感到自己要出事,所以拜托我照顧你!
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塊玉簡遞給褚鸞:“他要說的話都在里面,一會你自己看便知道了!
褚鸞想扯出一個笑容,可在他們眼里她的那個笑容比哭都還難看,褚鸞盯著手中的玉簡半晌才問:“他。。。既然他知道自己要出事,為什么還要去?”
范楚成看著褚鸞滿是淚水的臉嘆了口氣說:“甑寶的性格你還不知道么?再說他的能力既能算出自己的大劫,當然也知道有些事情是避不開的。”
褚鸞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玉簡哽咽著道:“隊長,我想先離開。”
說完之后都等不得他反應直接快速的轉身離開了,范楚成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之后才扭頭看向霍時凝,霍時凝松松肩膀:”我才來一年多的時間,要回去還早呢!
范楚成來了之后,井宿小隊又從新恢復了正常,每日的巡邏占據了霍時凝大部分的時間。
因為剛打完仗的關系,這段時間巡邏很難看見比較大的妖獸,大部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羅羅。
“霍時凝,你又要為你那海族抓吃了東西了?”
看見霍時凝一手領著靈獸袋眼神不斷在周圍跳躍的竹灰鼠上劃過,武陽略帶戲謔的語氣笑道。
這次因為井宿損失慘重,上面又分派了兩名成員加入進來。
武陽是名體修,不過與一般體修不一樣的是他身體精瘦,個子相比于體修要矮小一些。
武陽性格外向,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成為整個井宿隊伍中最能說的一名隊員。
“海族一般是雜食性的物種,你天天喂它肉可別養出個胖子出來!
霍時凝扭頭另一邊坐著的是段洪生,他是名法修。但如果光看外表說他是個讀書人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段洪生有著嚴重的潔癖,不管去那里,不管遇到什么情況,他給人的感覺總是干干凈凈的,具武陽說,段洪生用于換洗的衣服就裝了整整一個介子袋。
“行啊你,你也別嘲笑霍時凝了。人家至少還有個海族跟著,哪里像是我們,來巴嶺右那么久了兩個伴身獸都找不到!
段洪生看著武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抖抖肩道:“你剛才洗手了么?”
武陽一癟嘴:“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有這么公開嫌棄自己隊友的么?”
一時間,車上全是武陽委屈的叫喊聲。
“閉嘴,喊夠了沒有?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寂靜林了。”
坐在前方的范楚成扭頭呵斥,武陽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卻有些觸范楚成,每次只要范楚成開口武陽保準能夠安靜。。。安靜一盞茶的時間。
“隊長,如今我們已經快到寂靜林了,還不能告訴我們任務的內容是什么么?”
霍時凝看這自己靈獸袋中的竹灰鼠,心道夠千陽吃一段時間了,收好靈獸袋抬起頭問范楚成。
“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啊這么神秘?”武陽立刻來了興趣坐在前方看著范楚成
“找人!”
范楚成吐出兩個字
“找誰?“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范楚成的身上
“我不知道,上面給我的人物只是讓我們收索寂靜林,如果碰見兩名修士,一個金丹前期,一個筑基中期。找到兩人之后立刻帶回去,如果兩人不從當場誅殺!
武陽吹了個口哨:“私事!”
范楚成抬頭了他一眼,武陽無所畏懼的繼續說:“那些人真是越來越膽子大了,以前讓我們處理這種事情還找個借口掩飾掩飾,如今盡然把聯盟的現役修士派出去替他們那些大人物做事,嘖嘖嘖”
段洪生則看著范楚成說:“報酬呢?“
范楚成掏出一個介子袋丟給他們。
武陽動作很快第一個接住了袋子,打開一看吹了聲口哨。
袋子在眾人手里轉了一圈后范楚成才接著說:“你們都知道規矩,這事情我們私下完成就好了。寂靜林中小心齒虎與囚牛。如果把人帶回去,或者把確定的消息上報上去,后面還有一筆尾款!
武陽一拍手掌興奮得說道:“這次這人不錯啊,隊長以后我們就接他的活兒吧?上次那幾個太摳門了,給那么點打發叫花子呢?就算叫淘荒者都比我們貴,真是氣死人!”
段洪生看了他一眼道:“上次是蘭霽君直接下令,只要我們在白玉城一天就必須賣蘭霽君一個面子!
武陽冷笑道:“那他也太摳門了,既然想要讓我們把所有去過西域的淘荒者都抓起來,這怎么可能呢?誰都知道西域遍地是好東西,并且敢去的那些淘荒者誰沒有幾把刷子?瘋了才去做!
聽著幾人的對話,霍時凝心中想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她回到井宿之后,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出任務中度過的。就在她以為無界石的事情都快要過去的時刻,蘭霽君突然命令白玉城所有的駐軍開始清理去過西域的淘荒者。
要知道淘荒者之所以叫淘荒者就是因為他們全都是一群居無定所的散修,四海為家是他們生活的常態,再說雙方又沒有隔著圍墻,那么長的邊界想要過去太簡單了。
因為這道完全沒道理的命令把白玉城的駐軍弄得苦不堪言不說,還讓原本已經開始恢復的經濟瞬間回到了冰點。
不過這些對于霍時凝與方刑二人來說都是小事,甚至是好事。這么勞民傷財的弄幾次,蘭霽君就算在厲害他也不可能繼續下去了。
果然,這種緊急狀態不過持續了半個月就結束了,而霍時凝那么小隊抓了幾個筑基期的散修交上去敷衍了事。
“哎喲,魚仔,你回來了?”武陽的聲音叫起來的當下,車棚的一角一個小小的聲音咻的一下竄了過來。
”魚仔,你行啊,這流金木馬車的速度你都能跟上,你到底是不是海族啊?“
魚仔根本不看對面大驚小叫的武陽直接對坐在最前面的隊長范楚成說:“前面不遠處有一群囚牛!
范楚成一愣:“一群?這季節是囚牛的發情期?”
魚仔搖搖頭,它又不是妖獸怎么會知道妖獸的發情期。
范楚成還想說話一旁坐著的褚鸞卻道:“魚仔休息一下吧,這半日你都在外面替我們盯梢,本來也不是你的活!
正說著,她的目光狠狠的瞪著翹著二郎腿的武陽。
武陽嘿嘿笑了笑,丟給魚仔一個果子說:“吃吃吃!
魚仔睜著大眼睛看了他一眼,隨手扒拉圍在臉上的頭巾,一個成人拳頭那么大的果子一口就消失在了它碩大的嘴巴里。
看見魚仔這么聽話武陽感慨道:“小凝啊,我真是羨慕你,以這么個聰明的魚仔在身邊。你說這運氣我怎么久碰不見呢?”
這問題從他來的第一天看見魚仔開始就一直掛在嘴邊,霍時凝已經完全不想回應了,她看著魚仔問:“要不要休息一下?”
魚仔想了想點點頭道:“我要睡一會!
霍時凝掏出靈獸袋說:“活魚與水球都給你準備好了,要出來隨時叫我!
魚仔咻的一聲便鉆了進去。
之前魚仔一直抗拒靈獸袋,可這段時間跟著霍時凝巡邏之后,它自己也發現相比于干燥的外界,作為海族的它還是在充滿水的靈獸袋中舒服一些。
霍時凝他們巡邏的地方氣候干燥,魚仔的皮膚長期暴露在烈日與干燥的空氣中會加速它的脫水,讓它留在白玉城它又不干,兩面夾擊之下魚仔還是選擇了靈獸袋。
從第一天開始霍時凝就沒想隱藏魚仔,第一是魚仔其實是個挺愛熱鬧的家伙,雖然它并不愛說話對所有修士都淡淡的,但霍時凝發現只要碰見武陽吹噓,與大家起哄熱鬧時魚仔總會情不自禁的靠在角落中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這種愛熱鬧的性格把它關在家中,霍時凝實在是做不出來。
第二便是這里的環境了,相比內陸地區,處于巴嶺右的修士對妖獸反而更加寬容,特別是已經成為契仆的妖獸。
在混元門時霍時凝還時常擔心望西被其他修士欺負,而在這里則完全不會。
魚仔雖然不是妖獸,但它海族的特別身份混在其中也不算太過突兀。
并且從第一次巡邏開始,魚仔就用它的能力向小隊的其他修士證明它不是一個吃干飯不做事的“寵物”。
并且因為海族的特點,魚仔幾乎完全取代了放哨的活,這大大減輕了他們的工作量,魚仔的地位以自己的努力迅速得在井宿小隊中飛速提升,半個月后,大家分酬勞都會下意識的把魚仔也列進去。
對于此,霍時凝是樂見其成的,在她心中從未把魚仔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是簽下魚仔完全是無心之失,二便是魚仔能說人語還有它的性格,這段時間接觸之后魚仔在霍時凝心中就是一個模樣有些不一樣但性格倔強有能力外加一些小聰明的家伙。
魚仔休息之后,武陽抬頭問范楚成:“我們繞路?”
范楚成搖搖頭:“沒時間,我們飛過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身上:“隊長,用不著這么拼命吧?”
“是啊是啊,這太危險了。”
“這可是寂靜林,妖獸的底盤,雖然最近大妖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萬一要被我們撞上可真就麻煩了。”
彼此起伏的聲音充滿了車棚,范楚成皺起眉頭呵斥道:“閉嘴,這是命令!”
眾人看著范楚成的臉色只能閉上嘴巴,范楚成不是個要求多的隊長,但每次只要下達命令時,大家都知道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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