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和被我的厲喝聲給嚇得微微抖了一下,隨后目光開始閃爍著辯解:“你胡說!我沒有撒謊,我一個人上山捕獵又不代表什么,會吃山雞的山鼠我沒見過,所以害怕不行嗎?”
“你信不信這個房間里擺了一臺測謊儀?可以測試人在說謊的,只要你說謊它就會閃起燈來!”我說著,將一根燈插到了插座上去,但是這一根燈卻是通過手機開啟和熄滅的,宋之和不可能見過這種東西,我盯著他淡淡的冷笑道,“你要想清楚了,那些山鼠可能帶著感染病毒,如果再撒謊的話,這個測謊儀測出來,你就等于是在隱瞞真相,是犯法的,到時候要去坐牢!”
宋之和一下子慌了:“你又不是警察,你憑什么審問我?我不想再搭理你了,放我出去!”
“問題是現(xiàn)在由不得你了,如果你走出這扇門,我就報警”我盯著對方慌張起來的眼神說道,“你也知道我不是,但如果真正的警察過來審問你的話,那到時候你說的可就是真正的罪證了,是會當(dāng)場把你帶走去坐牢的,你考慮清楚了?”
“你我”宋之和猛地怔住,說不出話來了。
“我問你一遍,那些山鼠你怎么看到的?”
“我上山去下夾子看”
宋之和的話沒能說下去,插在插座上的燈自動的亮了起來,我手里拿著手機盯著宋之和淡淡的冷笑了起來:“你看到了?你在撒謊!”
宋之和呆呆的看著突然間就亮起來的燈,整個人都慌了神,目光閃爍不定的咬了咬牙苦澀道:“我不知道那些山鼠會咬人啊,你們不能怪我!”
“什么意思?”我皺眉盯著宋之和,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在撒謊了!
宋之和低下頭去,咬著牙在內(nèi)心糾結(jié)了許久之后,終于是繃不住測謊儀的壓力,囁嚅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原來,宋村的人對學(xué)校沒有建在他們村一直感到氣憤不滿,多次有人去鄉(xiāng)里控訴,也有人一直去告這邊村子里的人的狀,希望學(xué)校能夠建到他們那邊去。
宋之和因為這個關(guān)系,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朱干事和朱家的幾個人,但朱家的人也一直沒怎么把宋村的人放在眼里。
直到朱家出事以后,有個進山的人到宋村去考察,說是打算在宋村建養(yǎng)豬場搞養(yǎng)殖,帶著村民們一起發(fā)家致富!
當(dāng)時宋村上下都歡喜不已,那個人點名讓宋之和陪同他一起在山里考察,當(dāng)時恰好奇怪的是,發(fā)現(xiàn)后山死了不少蛇的尸體,于是那個人就說山里的環(huán)境不行,不適合養(yǎng)豬!
宋之和一急之下就使勁的挽留,說出了各種理由挽留那個商人,后來那個商人說,想要測試山里適不適合養(yǎng)殖,可以先做一些實驗。
于是,那人讓宋之和保密去逮了一大堆的老鼠,用注射器不知道注射什么東西,又重新把那些老鼠放歸了山林!
這事情做了以后,當(dāng)時宋之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直到有一次進山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頭大得有些嚇人的老鼠后,他就跑到鄉(xiāng)里去找到了那個商人!
那個商人一聽說這件事情,頓時讓宋之和去跟劉丹劉書記提一句,宋之和也不明所以,就跑去跟劉丹說了一句。
這種事情,稍微的這么一提,其實誰也不會在意的,于是就被耽擱下來,到半年的時間過去,那個商人都還是沒有到山里去建養(yǎng)豬場,宋之和還一直在傻傻的等著,直到聽說這邊有人被山里的大山鼠咬傷,他才開始慌了起來!
“那個人還在鄉(xiāng)里嗎?”我皺眉問道。
“在的!”宋之和的表情變化著說道,“我是后來才曉得,那個商人其實就是朱家的一個什么人,現(xiàn)在看起來,他好像是在害我啊?那個殺千刀的,我又不知道那些老鼠會長成這么大,你得信我,我說得全是真話,不關(guān)我事啊”
我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燈。
“你看我說的都是真話,沒有亮!”宋之和顯得興奮起來。
我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先保密,你把那個商人的樣子和情況告訴我,我到鄉(xiāng)里去跑一趟,如果抓住了他,這件事的責(zé)任就由他承擔(dān),如果因為走漏風(fēng)聲而跑掉了那個人,這個黑鍋可能就得由你來背了,你最好配合一點!”
宋之和被燈這個假的測謊儀給嚇傻了,當(dāng)即一五一十的又把那個商人的情況跟我說了一遍
我把他放走后,讓他千萬記得為這件事情保密!
隨后,我?guī)е鴥扇烁乙黄鸪鋈ィ焉嚼鲜髱С鋈フ业搅嗽卩l(xiāng)里的二狗,問他有沒有辦法能夠把這個東西運送到羊城去?
二狗搖了搖頭說現(xiàn)在是過年期間了,物流早就不跑這邊的貨運了,尤其是活的,如果要運輸過去的話,除非殺死后,冷凍著運輸過去!
我想了想,決定讓二狗親自跑一趟,必須把這種山鼠帶到羊城那邊,讓葉淺茗幫忙化驗一遍,恰好葉淺茗在學(xué)校這邊捐建的醫(yī)務(wù)室也有派遣兩個援助的醫(yī)務(wù)人員過來,我干脆叮囑了她們陪著二狗一起即刻返回羊城去,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得親自把這種山鼠帶到葉淺茗那邊!
我跟著二狗他們一起到了縣城才分開,他們?nèi)ペs車,而我則直接到醫(yī)院那邊去看了看幾個被咬傷的人,看到劉丹的時候,她依舊在持續(xù)的發(fā)著燒,臉頰被燒得通紅,看上去顯得有些憔悴,狀況糟糕!
我把問到宋之和的那些話跟劉丹和盤托出后,劉丹猛地醒悟過來,咬牙切齒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提議開發(fā)種植基地后,縣里確實有人提議能不能同時發(fā)展養(yǎng)殖業(yè),還說有個做飼料的豪邦集團愿意投資在山地建豬場,但我個人比較討厭,擔(dān)心養(yǎng)豬會破壞環(huán)境,所以就沒有答應(yīng),宋之和說的那個商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好像就是朱家在豪邦集團的一個副總!”
“朱家的勢力范圍有這么強嗎?”我皺著眉疑惑道,“朱家倒塌以后,從縣里到鄉(xiāng)里的這些姓朱的人物都被薅了一遍,有問題的都下去了,怎么還有人敢興風(fēng)作浪?”
“這是肯定的啊,你以為朱家的根基在這邊嗎?”劉丹搖頭苦笑道,“我是聽說,朱家是有人在外面先發(fā)跡起來,才帶動了老家這邊的人雞犬升天的,之前的那場風(fēng)波是因為朱家這邊的把柄太明顯,而且雷厲風(fēng)行之下,外面根本來不及救援,事后他們要報復(fù)也是正常的”
“這么說起來,養(yǎng)豬場和那些山老鼠,壓根就是朱家的陰謀了?”我皺著眉思考起來,如果那些山老鼠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劉丹背這個責(zé)任而把劉丹給拿下去的話,那么養(yǎng)豬的建議和計劃,基本上就是想要取劉丹而代之制定好的另一條計劃了。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從劉丹上臺后,朱家的人就在策劃這起陰謀了,可是他們給那些老鼠注射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想著這件事,詢問劉丹怎樣才能聯(lián)系到那個豪邦集團的家伙,有沒有可能將他抓起來拷問?
劉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似乎是打給了許航,而得到許航那邊的回復(fù)后,劉丹掛了電話顯得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許航說不行,豪邦集團是外地的大型企業(yè),過來這邊的目的是投資的,而且宋之和說的話只是片面之詞也沒有證據(jù),如果這樣去抓人的話,不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反而會激起對方的反擊,而且一定會打草驚蛇”
“讓我再想想,一定有辦法的”我皺著眉思考起來,朱家的人真的是蛇鼠一窩到這個地步嗎?為了利益和權(quán)勢,竟然連能夠帶來傳染病毒的山鼠都敢飼養(yǎng)出來,這可真是狼子野心加狗膽包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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