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王朗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借著酒精的麻痹講述出來……
那一年他帶著一百萬,開著一輛車帶了懷了身孕的柳白一直逃竄到了滇南,原本王朗的想法是,我不給他活路,那他可以自己找到貨源,去開辟別的渠道,因為他覺得自己有經驗。
但誰能想到,那兩年間的滇南和金角洲一片混亂,甚至連果管陣營都摻和在了這潭渾水當中,滇南的幾大勢力相繼被楊硯所覆滅!
再后來,崔穎和喬杉先后借著幌子在滇南建立勢力,王朗壓根沒機會。
他冒險去了一趟差頌的領地,差點連命都丟在那里,好容易撿了條命回來,柳白卻早產,跑到醫院去搶救,最終也沒能把柳白搶救過來,醫生剖開了柳白的肚子,胎兒已經成型,但卻說在一個禮拜前已經沒了胎心……
柳白也沒能搶救過來!
王朗悲痛之下,把醫生打了一頓。
但檢查結果出來,說柳白斷斷續續的有碰過毒。
這個結果讓王朗完全無法接受,他自己就心心念念的一直想以毒的生意混出個名堂來,誰能想到自己身邊的女人卻一直瞞著自己在碰毒呢?
柳白的死和當時看到自己的孩子那可憐的模樣,徹底的打擊到了王朗。
他在滇南麻痹自己,一百萬沒經過多久就揮霍光了,后來到處混子一樣的混日子,在酒吧里當服務員得罪了人,被打得頭破血流,去幫人家看場子,因為沒有眼力勁而被老板辱罵毆打。
因為失去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王朗也一直墮落了很久。
后來在麗江酒吧遇到一次抱著艷遇幻想的單身女孩在酒吧街被一群當地的痞子為難,王朗出手幫了一把,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帶著那個女孩逃掉了。
這后面倒是挺好的事情,女孩子把王朗視為自己的艷遇,帶他回去見家里的父母,但女孩的父母得知王朗一事無成,直接拋出了要么分手要么斷絕關系來作為威脅。
感情的事情上經歷了柳白那一次,王朗已經沒什么信心,在一個夜晚自己悄悄的收拾了幾件衣服走掉了,再后面兜兜轉轉的,也打過工,混過銷售,直到后來有一次意外的在路過南關的火車上聽說南關的事情,就想跑到一個貧困而與世無爭的地方混一輩子……
誰知道呢,這世上的緣分往往巧合,王朗在南關獨自混了一段時間,意外的遇到了陳濤,然后就被陳濤帶回來了。
說起那些年的經歷,最驚心動魄的應當是王朗藝高人膽大的想跑到差頌那里去當販子,后來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莫名敵人追殺在金角洲叢林,各種膽戰心驚的躲避各種廝殺,兩個月才從山里出來。
王朗說著說著,自己醉趴在了桌上。
陳濤苦笑著搖頭對我說,他見到王朗的時候,其實他的狀態比現在還差,在附近的一個鄉下混日子,幫人看一座園林,就在林子里搭了個木屋,每天酗酒,轉悠……一副等死的狀態。
陳濤看不下去,把王朗喊到南關這邊幫忙,王朗是在聽陳濤說起了我們后來很多事情后,才慢慢的清醒過來,開始反省。
夜深人靜。
村子里的狂歡結束了。
篝火依舊還在廣場上燃燒,而我卻已經躺在了當初給我們幾個支教老師住的那間房子,現在這所房子重新改建了新的一個屋子,而且還分了三室,但里面卻只擺放著學校要用的一些教材器具之類的東西,從來沒有再讓其他的老師住進來過。
但有床鋪,這次倒是讓我住了下來。
我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的躺到在床上,白天因為睡了一整天,腦子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卻始終無法入眠。
隱約覺得門響了一下,一道影子斜進來。
“誰?”我撐著身子爬起來。
劉丹推門走進來,一邊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一邊看了一眼說道:“還以為你醉昏了呢,竟然還這么有精神,不睡啊?”
“你怎么來了?”我靠在床頭,奇怪的打量著她。
劉丹似乎是剛洗過澡,身上穿著一件連身長裙,帶著那種很鄉土風情的絢麗花朵,白皙的雙肩和柔荑在外,腋的邊緣隱約可見沃雪的弧線,馨香的氣息彌漫過來,讓我的頭腦一陣迷醉。
“我怎么不能來?”劉丹沒好氣的扔了一塊濕噠噠的毛巾過來,嗔道,“沒睡就擦把臉吧,這里是村長專門留給我們幾個支教老師當紀念館一樣的房間,我來幾次都住在這里,這里有一個房間是屬于我的,我還臨時放了幾套衣服和生活用品在呢……”
“哦。”我拿著毛巾擦了一把臉,覺得香香的,好像是劉丹自己洗澡用的毛巾吧?
她一邊擦著自己的頭發,坐在對面朝我問道:“你們剛才幾個大男人坐在那邊又是大哭又是大笑的,鬧什么呢?村里幾個嬸子都覺得你們喝多了撒酒瘋呢……”
“那倒不是,只是遇見了以前的故人,感慨頗多!”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是很想再復述一遍王朗的經歷。
主要原因是我也很同情他,更加讓我覺得有些惋惜的是,柳白竟然死了,而且死的時候還懷著孩子,真是孽債啊。
“不說拉倒……你如果睡不著的話,我們聊會兒唄?”劉丹靠在椅子上,白皙的腿疊坐在一起,瞬間使得氣氛有些旖旎。
“嗯……你說,我聽著!”我靠坐在床頭,眼神瞥開。
“馬雍的計劃……”劉丹說了一遍阿里那邊對于幫助我們推廣的一些要求,推廣當然是好事,但其中得和阿里共同成立一個公益性質的慈善基金,只要想上推廣的農產品基地,都要拿出利潤的一部分做慈善,還有就是我們在這邊精心布置了幾年的物流基礎,納入菜鳥,其中的利弊得失很難說清楚,雖然能夠搭上阿里的大船,但我們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初期成果,會被分掉大半。
其他方面的約束也很多,但總的來說,馬雍拋過來的橄欖枝很難讓人拒絕。
“你覺得馬雍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問道,雖然覺得自己不該去覬覦劉丹的姿色,但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的眼神不往劉丹那雙白皙的腿那邊瞟過去。
劉丹仿若未覺,抬起手指托在自己纖秀的下巴上,若有所思道:“如果具體要說怎樣的人,我覺得很難說得清楚,他看起來其實也貌不驚人,不過我跟他聊天,覺得這個人很清醒,很睿智!”
“清醒?睿智?”我皺眉,顯得有些迷惑。
“這么說吧,我這幾年也接觸過不少的企業老總和大人物了,但其實很多老板都是只懂得一些宏觀上的理論和大道理大數據之類的,無法落到實處去把一件事情講清楚,只會下指示和目標……但馬雍不同,我以為他不了解山里的農產品和果蔬基地,但他超出我的想象,比我更清楚南關的狀況,而且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些道理,三言兩語就讓我受益匪淺,還有他的自信,他人看起來不高大,可是說話間的語氣很篤定且自信,掛在他嘴邊的一個詞就是,帶領一個團隊的任務不單單要看到結果,還要能夠創造未來……”
“比如說服我的時候,他把菜鳥必比作一個湖,而所有的物流公司都是大大小小的船,有落地配、有干線、有倉儲這些,但核心的還是得有水,上善若水…………”
劉丹滔滔不絕,我聽得有些走神,因為她總是交替的換著腳疊在膝上,時而左腿架在右腿上,時而換一下,這極大的分散了我的集中注意力。
但有一點我明白了,馬雍這個人能夠被馬勻指定為他以后的接班人,確實有著很獨到的地方,他不是當初的聯合創始人,但現在卻有著比那十八個人還要重要的位置和權力,這樣的人確有獨到之處。
我想到了一些東西,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嘆道:“我覺得吧,其實我沒有能力把其中的某個行業做到頂尖,不如把一些產業做得光明正大化,既然馬雍有這樣的橄欖枝,那就抓住好了,我們做水上的一艘船,也挺好的……我很喜歡上善若水這句話。”
劉丹笑了笑道:“那好吧,其實我正在打算對接這件事情了,南關省里這邊的意見也是很贊賞的,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聊……”
“嗯……你說……”我看過去,恰好劉丹再一次換著資勢坐。
但這一次她還沒有開始說話,眼神恰好跟我盯著她的腿的視線對上,頓時愣了一下,然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臉蛋驟然間漲紅:“你……混蛋……你一直在看?”
我心虛的否認道:“看什么……沒有啊……我頭有點暈……看不清!”
“你……要死啊!”劉丹羞憤欲死,拿起一只拖鞋朝我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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