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塘別墅。
在清塘鎮(zhèn)是有個專門的羅家塘區(qū)的,但是叫作羅家塘別墅的只有一處,那就是清塘鎮(zhèn)羅氏老爺子住的宅子,占地面積五百多平米,違建了,但也沒有人管過,此時的羅家塘別墅客廳內(nèi),聚集了差不多三四十人,沙、桌椅,能坐人的地方全都坐滿了。
但真正的核心成員,其實就在沙那一圈不到十人的圈子,其中羅家老太爺羅耀德坐在沙最中間,其他的位置上,羅天寶的天字輩坐了三個人,羅一言的一字輩坐了兩個人,還有就是跟羅天寶同輩分的兩個婦人,是羅耀德的女兒,一個叫羅雪琴,一個叫羅雪玉,兩個人面容完全不像,但也都算是風(fēng)韻猶存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婦人,身上有種久居高位的氣質(zhì)。
“大家都說說吧——”羅耀德年齡雖大,但精神還很好的開口咳了一句。
“兩億不可能,拿不出來!”坐在羅天寶旁邊的羅天宇直接搖頭冷笑道,“再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呢?杜杰彬挑好日子算得吧?每年的今天,都是咱們羅家聚會分紅的日子,這要是今天把錢全都給出去,這個年可怎么過?”
“也不能這么說啊,如果吞下了杜家的那些股份,咱們羅家在清塘鎮(zhèn)就真的一家獨大了吧?”
“萬家可是一直悶聲大財?shù)模蹅冞不算一家獨大吧?”
“只要杜家焉下去,以咱們羅家的實力,一家獨大不就是時間的問題嗎?”
“我也覺得有些不妥!”
“……”
人多自然嘴雜,老太爺開了個口,頓時間三四十張嘴全都出了不同的言論,但真正想要博一把的人,其實不多。
年底了,公司分紅,大家族也不例外!
羅家是一個規(guī)矩分明的家族,走官面位的人一部分,例如羅雪琴和羅雪玉,包括還沒有完全踏上這條路的羅一言,這部分人絕對不能沾染到金錢利益,但還有一部分走商路,羅天寶和羅天宇就是商路上的。
家族里的生意做大,很多年前就默認了兩塊的分工,羅雪琴和羅雪玉她們照拂著羅天寶他們的生意,家族里自己的錢,羅雪琴她們可以不沾手,但羅小顏和羅小飛他們作為家族的成員,共享整個大家族的年終分紅,這是說得過去的。
羅小顏是羅雪琴的女兒,丈夫離婚后女兒改姓的,所以羅小顏的性子才有些叛逆刁蠻!
聽著雜七雜八的議論聲,羅耀德顯得咳了一聲,朝著羅天寶看過去問道:“天寶,你說說看,家里的生意你接觸得比較多,大家先安靜一下,聽聽你的意思……”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羅天寶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沙里,目光平靜的淡笑道:“爸你要是問我這生意劃不劃算的話,我肯定是覺得劃算的,杜杰彬讓利三千萬倒是小事,主要在于以后新商業(yè)區(qū)建起來以后,就以五年的時間來看吧,我覺得這些資產(chǎn)拿在手里,能翻倍!”
羅耀德點了點頭道:“嗯,畢竟咱們是清塘鎮(zhèn)扎根,五年時間也不長,這么說就是有利可圖的,可是我們看得到的東西,杜家和杜家那小子不可能看不到,他為什么舍得?”
“這個……”羅天寶頓時皺著眉,顯得同樣疑惑道,“我也說不好,說杜杰彬怕了吧,那也不太像是他的風(fēng)格,但這樣的做事風(fēng)格,極端的決裂,倒像是他的風(fēng)格!”
“理由呢?”羅耀德目光掃視著問道,“你們都說說,如果杜家把看得到的利益讓出來,目的可能會是什么?”
有人說是陷阱。
有人說是杜杰彬被捅了一刀怕了。
還有人說是杜杰彬缺錢。
各種說法都有,只有羅一言始終一言不的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些什么似得,直到羅耀德話問羅一言,他才抬起頭來,看著所有人搖了搖頭嘆道:“我也看不透他,這一次他身邊多了一個外姓人,總覺得那個家伙出現(xiàn)在杜老三的身邊不是無端端的,杜老三是個眼界很高的人,肯定有哪里不對!
“哪里不對?陷阱?”羅耀德問道。
“很難說啊,杜老三這個人行事狠辣乖張,又有點義氣用事,所以這些年來,清塘鎮(zhèn)這個圈子里的人,都賣他幾分面子,他是那種為了泄憤敢跟羅家決裂的性子,但這些年他把杜家維持得潑水不入,還聯(lián)手咱們家把伍家跟一下弄垮,這又看上去顯得很聰明——”
“這件事我可能知道一點情況——”羅一堂忽然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杜杰彬跟那個叫林修的,私底下勾搭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據(jù)說當(dāng)初伍家出事的時候,那小子人也在清塘鎮(zhèn),而且據(jù)說那小子跟伍家也起了沖突,我懷疑過,那件事情里面,杜杰彬可能是跟他一起策劃的,然后找了我們羅家合作!”
“是嗎,那個叫林修的小子,什么來頭?”羅老太爺問道。
羅一堂搖了搖頭苦笑:“查過了,從資料來看沒什么特殊的,甚至有點貧困戶的感覺,但他去羊城那邊讀大學(xué)的事情我們查不到了,只是有一陣子,我聽一鳴跟那個蔣威來往時,那個蔣威稍微提過一兩句,說那家伙很陰險狡詐……”
“沒家底,陰險狡詐?”羅老太爺笑了笑,“這種人放在五十年前混得出頭,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混不出頭了吧?”
羅一堂苦笑:“說是這樣說的,可是有幾件事情,始終看上去疑問很大啊,咱們家跟蔣威那群人合作,原本是要把杜家趕盡殺絕的,可是杜杰彬逃到羊城被那小子救了,這是疑點之一啊,因為那小子只是大學(xué)生吧?”
“說下去——”羅老太爺皺起眉頭示意道。
“然后就是,正泰集團跟13k聯(lián)手,按道理杜杰彬沒有逃得脫的道理,可是結(jié)果我們現(xiàn)在都知道了啊,杜杰彬活著回來了,蔣威進去了,13k那邊據(jù)說死了一個很重要的中間人,但我們卻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啊,這是第二個疑點!”
“還有什么?”
“還有就是,我仔細的想了想,林修這個人大概就是半年前才回到清塘鎮(zhèn)的,伍家也就是那時候不久出事了,再到這半年清塘鎮(zhèn)的變化來說,我總覺得……平靜了這么多年的清塘鎮(zhèn),忽然間攪起了波浪,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
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姓林的反而很危險?”羅老太爺終于捕捉到了羅一堂想要表達的意思。
“是的!”羅一堂皺眉道,“縱觀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逃不脫跟他有所牽連,這樣一個人現(xiàn)在又跟杜杰彬站在了一起,我覺得是一種危險的征兆!”
“那杜家的股份,是買還是不買?”羅老太爺也開始變得困惑起來,因為事情的變化和復(fù)雜程度,已經(jīng)不是他這個老人家能看得懂的了。
“不知道!绷_一堂搖頭很干脆,“我覺得可能是我們哪里少了一些信息,買下來當(dāng)然是有利可圖的,但是不買下來的話,杜杰彬把股份便宜的轉(zhuǎn)讓給那個帶著危險氣息的家伙,我們羅家以后跟那樣的人合作,會不會本身就是一種危險?”
“這……”
客廳內(nèi)頓時議論紛紛,每個人的意見都開始不同起來,大部分人其實是不想買的,因為這意味著年終沒有錢分了,說不定還得往外掏錢,但少部分人野心勃勃,覺得該買下來,不管那個不知來歷的小子有沒有危險,只要不給他機會,不就行了嗎?
“天寶你說!”老太爺直接目光看過去,點名問道。
羅天寶皺著眉,糾結(jié)了一下,咬牙道:“我個人的意見是買,做生意有時候得火中取栗,更何況如果一堂說的是真的,那小子如果危險的話,咱們更不好跟一個不知根知底的危險分子合作吧?買下來,有利可圖,博一把可以羅家在未來五年內(nèi)一家獨大!”
“天宇你說!”
“買吧,能賺就行!”
“一言呢?”
“買吧……”
“雪琴和雪玉的意見呢?”
“我們不懂這些,但天寶他們是做生意的,我還是選擇支持家里的意見!
其他的人,老太爺不問了,家里的核心人員差不多過半數(shù)表態(tài)了,老太爺直接站起來朝著所有人看了看,然后神色肅然道:“那就買吧!錢原本都放到了我這里,但今年不分紅了,如果這些錢不夠的話,大家還可能要往外拿一點出來,我仔細的聽了聽,不管是杜家還是那個你們說覺得危險的小子,既然生意都做不攏了,那就不要外人,我們羅家自己試試看……反正上次一堂去跟那些人接觸的本意,也就是想讓咱們羅家更廣大門楣一些,這次也差不多吧!”
富貴險中求啊,羅老太爺此時心中閃過了這么個念頭,想起了自己幾十年前的往事!
我和杜杰彬接到羅家的電話時,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稍微早一些的人家已經(jīng)開始在家里除夕團聚準(zhǔn)備開餐慶祝了!
“開一瓶羅曼尼康帝慶祝一下!”杜杰彬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拳頭,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笑意道,“羅家終于還是迫于家族野心而入局了!”
我也笑了起來,感嘆著說道:“野心這東西,果然會埋人啊,酒就不喝了吧,你送我一瓶,我拿回去跟沈曼喝!”
杜杰彬忍不住哭笑不得道:“你知道我珍藏一瓶康帝多不容易嗎?你這家伙,沈曼跟陳雅莉兩個女人,你一個男的跟她們同在一個屋檐下,可別醉酒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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