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子不咸不淡地應承，自然沒往心里去。

    林清梔跟上越湛的腳步，用棍子在地上戳，繼續裝瞎子。

    越湛蹙眉瞅了她一眼：“你又怕人說，你又不注意。”

    搞得奇奇怪怪的，誰不用有色眼鏡看她。

    “第一，我沒有犯法，沒有穿奇裝異服，搞啥都是我的自由，第二，一個人想編排你的時候，是不需要你有什么不正常舉動的，你的正常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

    林清梔挺直了身板，說的每一句話都似乎很有道理。

    越湛連連點頭，“不錯。”

    自從不把她當孩子之后，越湛愈發覺得她其實可以說是一個有智慧的女人，不只是聰明那么簡單，還有一丁點的智慧。

    一丁點就足夠了，在恰當的時候會讓他很欣賞。

    太多了，他反而無所適從。

    **

    部隊參謀部。

    林清梔把棍子放在外面門邊上，草帽就放在棍子頂上，墨鏡摘下來揣在兜里，跟著越湛進了參謀部。

    幾張長桌拼成的會議席上，幾個穿著軍裝的領導交叉著手等待越湛，卻見越湛領著一個小女孩進來，甚至于她身上固執地沒有穿上軍裝，反倒是灰撲撲的大衣和羊毛褲腳上套著一雙格格不入的軍靴，短短的一腦袋頭發頂在頭上，單看那張臉卻還是清麗逼人，鮮見的美。

    “越指導，這是……”

    有個年紀稍大的詫異了一下。

    段宸卻沉穩得狠：“越指導請的外援，是個厲害人。”

    他是聽過林清梔解釋那段事兒的，一講到那幾本書的時候，他半句話都聽不懂。

    可是女孩卻說得煞有介事，一臉認真，明顯是博學深究過的人。

    “段隊長說的沒錯。”

    越湛應和了一聲，還沒等其他人質疑，直接走到桌前，簡單交代：“因為之前的審訊過程中，從俘虜口中得到的口供只是簡單的盜墓動機，過程，結果，但是整個事件的起因，還有文物流向度不明，所以我們有理由的繼續深究下去，并且做出初步推斷，這是一起有預謀有組織大規模形成產業鏈的盜墓行動。”

    有個年紀稍大的首長打斷他：“小越，你的能力，長期以來，部隊上上下下都是有目共睹，這些虛的就不用說了，你就交代一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那好，那我簡單說一下。”

    越湛站得筆直，抬頭挺胸，氣宇軒昂，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頹敗。

    “我們接下來要進行的很簡單，通過不法交易，跟敵人接洽，碰頭，打入敵人內部，摸清產業鏈，然后一網打盡。”

    段宸伸出手打斷了一下：“越指導，你是說，我們要派臥底假裝文物販賣，然后進行非法交易取得敵人信任，打入他們的內部？”

    “是！”

    越湛回答得斬釘截鐵。

    這時，另外一個老參謀質疑：“可是目前我們沒有截獲到任何文物，是不是要從哪里的文物局申請調一點過來。”

    “這個我有考慮過，不過深度思考后覺得可行性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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