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建彪坐立不安的神色,張靖濤想了想還是決定放她一馬,不光全是因為孟建彪是自己的嫡系部隊,最重要的還是,除了孟建彪外其他基地學習張小凡方法的不在少數無一例外都已失敗告終。
副司令盧光義說道;“也不能怪孟司令,張小凡的部隊都是從‘北方防線’上撤下了的,和恐甲獸的經年鏖戰,所以對恐甲獸自然不懼,我們的部隊雖然多,但大多在后方修防御工事知道了自然不能相比。還得慢慢訓練,急不來的。”
見有人給了臺階,張靖濤便順勢轉了話題;“那現在怎么辦?總不能去臨河縣基地硬搶把?”
趙光碌說道;‘要不收稅吧!讓臨河縣基地交稅。’
很快有人反駁道;“收稅?收多少合適?收的少了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收的多了張小凡肯定不出,在說西北戰區大大小小百余座城市也沒可這就收臨河縣這一個的道理。”
趙光碌又道;“收稅怎么不合適了?臨河縣基地的糧食多自然要交稅,其他城市的糧食少自然不用交,再說他張小凡可是從外面流落到這里的,沒有我們收留哪有他現在的發展,憑什么他不交稅?”
此話一出,說的張靖濤大皺眉頭;“趙部長胡說什么,什么叫流落到這里?什么叫收留?張小凡他們在在北方防線干什么你真不知道?為他們安排新的駐地是我們應該做的,還有我們戰區里來自前線的部隊還有很多,這種有傷和氣的話還是少說。”說到最后張靖濤的神色已經有些聲色俱厲。
趙光碌的話可謂是犯了忌諱,現在西北戰區的部隊來源復雜,各勢力盤根錯節,稍微一句不當言論都有可能引起一場紛爭,也難怪張靖濤發火。
看著趙光碌被嚇得臉色慘白的面孔,王長林站了起來,王長林是中央空降到西北戰區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中央加深對地方勢力的掌控,他來到西北戰區勢單力薄,趙光碌是為數不多的對她表示善意的人,現在看著他出丑,王長林不得不站起來解圍。
王長林輕咳了一聲道;“采取強制手段收稅確實太難看,要是拿錢買人家也不吃這一套,現在錢和廢紙也差不多,那就用最后一種手段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王長林,他們都想知道這個從燕京市空降來的參謀長有何妙計。
王長林不慌不忙的說道;“現在人們大體把銅陵市分為四部分。分別是城東的富人區,城西的工業區,城北的平民區,以及大量軍隊及家屬駐扎的城南的軍事區。”這雖然不是正規的行政劃分,但事實如此,所以沒人反對,
王長林看來一會兒,見沒人反對接著說道;“但是我想大家都知道,在城西工業區與城北平民區之間有一片被稱為‘貧民窟’的地方。這個地方黑幫橫行,治安混亂,銅陵市生活最貧困的人大多生活在此,這里小小的一塊地方聚集著新渭南市大約十分之一的人口。”
張靖濤有些不快;“什么黑幫橫行,治安混亂,是指我管理不當嗎?”
新渭南的城防司令孟建彪一張臉更是黑成了豬肝色。
王長林好像沒看到這一切,接著說道;“張小凡救回了基因專家,對銅陵市是可以說是大功一件,如果不獎勵的話,顯的我們西北戰區賞罰不明,我提議任命張小凡為西北戰區銅陵市的城防副司令,主要防區就是這一塊,管的好的話理所應當。如果管不好的話……”王長林沒有說下去,不過他的意思誰都明白,如果張小凡管理不好,西北戰區的這個高官們有無數種辦法讓張小凡把他所有的糧食都吐出來。
眾人再看王長林已經眼里已經有了深深的忌憚之色,果然是從中央出來的人,打仗沒看到多大才華,陰謀詭計倒是隨手拈來,這種人千萬不能得罪,一不小心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張靖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誰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旁邊坐著的孟建彪臉色更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身為堂堂的城防司令,王長林的提議在他看來,無異于分他的權,割他的肉。
良久。張靖濤重重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就這么辦!”
這是肖長恭追問道;“那臨河縣基地呢?”
張靖濤思考了一會說道;“還是讓他兼著吧,人家一手打拼出來的基地就這么拿走不好,再說就是交給你們,離銅陵市這么老遠你們敢去嗎?”
一眾高級軍官紛紛低下了頭,張靖濤說道沒錯,臨河縣基地孤懸海外,離其他城市都太遠,一旦遇到大規模恐甲獸襲擊,即無法撤離也得不到其他城市的支援,只能孤軍死守,是以如果真要把他們派過去,他們還真的要好好尋思尋思。
最難辦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事情就相對簡單多了,還是些老生常談的事情,能解決的早就解決了,解決不了的除了推諉扯皮依然解決不了,不是每件事都能碰到張小凡這樣的冤大頭的。
良久,所有事情處理完畢,張靖濤依然是標志性的大手一揮“散會,”臨了依然把孟建彪留了下來。
默默的看了孟建彪半天,張靖濤心里嘆了口氣說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了,缺乏歷練,所有的心思都表現在臉上了。”
張靖濤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孟建彪坐下,然后說道;“小孟啊,我這么作是有苦衷的,希望你理解。”
孟建彪說道;“現在銅陵市糧食供應如此緊張,我自然知道司令這么做的道理,只是,銅陵市的防守歷來是我們的禁地,現在摻和來一個外人這叫怎么回事。”
張林濤說道;“這就是我現在要跟你特意交代的,雖然我任命張小凡為城防副司令,但他最要的任務是維持地方治安,甚至是只維持那一小塊的治安,其他的地方都不用他管,至于城防工事,軍隊部署,物資分配這些軍隊內部事宜更是連碰都不要讓他碰。”
孟建彪大喜道;“明白,銅陵市的防御我會牢牢的握在手里。不會讓任何人染指的。”
張林濤又補充的;“還有,張小凡畢竟是我任命的城防副司令,場面上的是還是要做足的,也盡量別怠慢他,對于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能答應的還是盡量答應為好,明白嗎?”
孟建彪應道;“明白!”
“好,下去吧。”
為張小凡等人舉行的表彰大會隆重而熱烈,臺下數百位高級軍官的熱烈掌聲讓即使久經沙場的張小凡也有些不知所措。
無論在和恐甲獸的戰爭中張小凡表現的是如何的穩重鎮定,張小凡畢竟還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在如此熱烈的氛圍之下,得到的還是即使在現在依然不是那么容易獲得的少將銜,張小凡有些小小的失態也屬正常。
看著往常只問其聲,從未見過其人的西北戰區總司令如今活脫脫的站在自己面前,還一臉笑容的把一枚金光閃閃的勛章掛著自己胸前,張小凡激動莫名的同時心里還有小小的疑惑,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小凡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這畫風好像不對,自己做了什么張小凡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說張小凡把銅陵市珍若生命的進化液樣本用了那是情況緊急,還算勉強說得過去的話,他把徐媛扣下純粹就數無理取鬧了,他已經做好了花巨大代價平息西北戰區高層雷霆之怒的準備,可現在西北戰區就好像忘記了那位專家,先是授予張小凡少將軍銜,又把他調任銅川市城防副司令,還讓他兼任臨河縣基地的職位,在加上一路上看到這些高級將領飽含深意的笑容,一時間都讓張小凡懷疑自己是不是西北戰區總司令張林濤的私生子。
自己是張靖濤的私生子嗎?張小凡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要是的話對方早就認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那么事有反常必為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呢?張小凡百思不得其解以致與在會后的晚宴上張小凡也越發表現的心不在焉,頻頻出錯。
直到第二天,張小凡親自來到自己轄區視察時,才明白了新渭南市的陰謀。
張小凡的車輛剛進轄區,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就鋪面襲來,司機趕忙把車窗搖上去,實話說有上次尋找董三川一路上看到的景象,張小凡來這是有心理準備的,不過眼前的景象依然把他驚呆。
整條街垃圾遍地,污水橫流,一排排的簡易房屋把整條水泥鋪成路占了一大半,到處都是露天而居的人們,他們一個個形如枯槁,狀如死尸,橫七豎八的把剩下的半條街鋪得嚴嚴實實。
張小凡的司機把越野車的車喇叭按的震天響,擋在路中央的人才勉強動起來,往路兩旁緩慢挪了挪,良久才勻出一道可供車輛通行的道路,放眼望去整條街到處都是這樣,不長的一段路張小凡他們竟然走了小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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