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一對男女說道。
夕遠和我一樣非常驚訝。
“這還真是讓人意外。”夕遠說道。
農(nóng)家樂門口的那個男人突然把臉轉向我們的方向。
“你出來吧!”他說道,“你隱藏得很好。可你是我的后裔,我是能感應到你的。”
“他就是把你轉化了的那個男人?你的老師?可我們都有保護咒,怎么他還能感應到你?他不是被他的組織催眠了的嗎?現(xiàn)在看來他挺清醒的。”我低聲說道。
我們都曾經(jīng)被迪尼王妃施過保護咒,目的就是為了掩蓋身份防范于未然。
現(xiàn)在看來,這個保護咒對夕遠的老師是無效的。
“老大,他既然能感應到你,”可木說道,“我和吉月的身的身體里都有你的血液,那,他應該也能感應到我們啊。”
夕遠沉默了片刻,說道:“二哥,我過去前面會會他。你等我過去了之后,就帶著大家繞到后面偷偷潛進去和阿藍會合。”
“好!”夕宸說道。
“我要跟你去,”我說道,“我要問問她,怎么會和你的老師在一起。”
夕遠這次沒有猶豫,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轉身伸手帶著我一起走了過去。
我和夕遠走到了那對男女的面前。
夕遠對著他的老師。
而我則盯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在看到了我之后顯然也很驚訝。
夕遠的老師,如夕遠以前所描述的一樣,從長相上看有點像西域人。
可我覺得他又有點像漢人。
他通身透著儒雅的氣質,身形和夕遠一樣,都是高高大大的。
其實幾百年前所說的西域,都是屬于我華夏治下的疆域。
但是,夕遠的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華夏人了。
他說道:“遠兒,好久不見。我等你好幾個小時了。”
夕遠淡淡一笑說道:“我們哪里有好久不見?這么多年來,您應該一直都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吧?月兒,這是我的老師,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為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實話。”
他的老師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眼睛直直地盯著夕遠老師身邊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李霞。
我和她雖然不是經(jīng)常見面但是在微信上卻常常保持聯(lián)系。
這十多年來我們之間的友誼一點都沒有變淡。
我們之間會經(jīng)常聊各自的生活和家庭。
我對她自然是屏蔽了什么妖物之類的話題。
現(xiàn)在看來,這十多年來,她也沒有和我全說實話。
十幾年過去了,她從一個青春豆蔻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成熟雅致的女人。
她保養(yǎng)得相當不錯,除了在氣質上較以前成熟了之外,外貌上的變化并不是很大,還是顯得很年輕。
單單光看外表,她最多二十**歲,一點兒也不像三十多快四十歲的女人。
我說道:“阿霞,你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李霞一直保持著恍恍惚惚的表情,她被我這么一問,神思才被拉回現(xiàn)實。
“月兒,這位是我的丈夫,ackyx。acky,她叫吉月兒,是我的好朋友。就是我經(jīng)常跟你提起的那位。月兒,這是我的丈夫,他是,他是米籍,米籍……”李霞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李霞向來不會說謊,尤其是對著我的時候。
我從她的表現(xiàn)上就能推測出,她是知道acky的真實身份的。
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和我說。
而且,李霞很有可能并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嗨!你好!我是米籍華夏吸血鬼,ackyx。我是李霞的丈夫。”acky表情輕松地說道。
“你好!”我語氣僵硬地回復道。
李霞看我這副模樣,以為我被她丈夫突如其來的話給嚇傻了。
一時之間她更加不知所措起來。
“acky……”李霞輕輕地扯了扯acky的襯衣下擺,輕聲細語地說道,“你為什么要這樣說,我的朋友都被你嚇壞了。”
“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李霞,我的真實身份?”我對著acky說道。
“我覺得首先你是真心待小霞好,其次我更希望將來有一天由你自己來告訴我的妻子。”acky說道。
“你們在說什么啊?你們……”李霞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們。
突然,她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月兒,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副二十歲的樣子……”
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吃驚地說道:“你,你,月兒,你也是吸血鬼?”
“是的。”我看著她說道,“阿霞,你當初不是回老家了嗎?你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李霞說道:“我確實回去了。我在老家遇到了acky,他對我很好。我們……”
“好吧!”我說道,“可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的丈夫是個吸血鬼……算了……當我沒說過!反正我也有瞞著你,不過你要和他離婚。”
“什么?月兒,你這是怎么了?”
李霞愣住了。
“遠兒,管好你的妻子。”acky面露不悅。
夕遠當然是幫著我的了,他淡淡地說道:“acky,我很懼內的。”
我不由分說地把李霞從acky身邊拉了過來:“acky,你是故意接近她的,是不是?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霞一時惘然,她看看我們又看看acky。
她的手腕被我緊緊地拽著。
“月兒,我很愛他。我不會離開他的。”李霞說道,“他……什么都跟我說了。真的,什么都跟我說了,唯獨,唯獨沒有提過你的身份。”
“這一百多年來,他一直都參與著追殺我丈夫的事情。他好端端的跟誰在一起不好?為什么偏要挑你?別告訴我,你們是命中注定的緣份啊!我覺得他的目的不純!你知道嗎?你的丈夫,就在今晚,把我的妹妹給抓了。我妹妹現(xiàn)在就被關在這個農(nóng)家樂里面!”
我顯得有些激動,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重。
李霞微微蹙著眉頭,一雙眼睛微微發(fā)紅:“acky,你為什么要抓月兒的妹妹?那個女孩子,是她妹妹嗎?你快放了她吧!”
她的性格恬靜,個性與世無爭。以前在那家公司上班的時候,就經(jīng)常被一些同事欺負。
我就是因為她老是被欺負,插手幫了幾次,才和她熟悉的。
李霞用期盼的眼神看著acky,繼續(xù)說道:“月兒是我在深城對我最好的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為難那個女孩子,好嗎?”
acky微微皺眉,看著李霞說道:“小霞,這次我恐怕不能聽你的。”
“acky,為什么?”夕遠說道,“無論你當初轉化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你也確實給予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不希望傷害你,請放了涼子。凡事總是會有更合理的解決方案的。”
acky回答得非常干脆:“為了我和李霞的未來。我要脫離那個組織,而想要脫離那個組織,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千百年來,吸血鬼向來恐懼日光,任何吸血鬼想要在日光下自由自在的行走,都必須依靠巫術。可是,看看你,夕遠!你是我最成功的作品!這幾百年來,我一直在研究跟蹤你融合了吸血鬼血統(tǒng)以后的數(shù)據(jù)。你的表現(xiàn)讓人震驚不已!你可以在日光下來去自如,你的力量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你甚至具備了和華夏各種驅魔術抗衡的體質!而你轉化的后裔,在經(jīng)歷了幼年期的成長以后,個個都可以在日光下來去自如!我要把這種血脈帶去米國。”
夕遠的眼神深邃不見底,他專注地看著acky,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么看來,我當初只是你的一個實驗品。”夕遠說道,“當年你們的組織前赴后繼地跑來殺我,結果都被我反殺。我聯(lián)合當時官家的力量,嚴查各個邊界口岸,把你們杜絕于國門之外。隨后,我親自帶隊殺到西方,重挫了你們的組織。可我,始終都不想傷害你。那是因為我欠你一條命。既然我留了你一條命,你就該好好珍惜。”
“遠兒……”
“不要叫我遠兒!你不配!”夕遠突然怒吼道,“你最好把涼子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翻臉!”
李霞嚇得臉色發(fā)白。
我忙抱緊李霞安慰她。
伴隨著夕遠憤怒的聲音的是農(nóng)家樂里的嘈雜聲。
夕宸帶著可木他們已經(jīng)成功的進去了。
可是,嘈雜聲沒響起一會兒,農(nóng)家樂里又變得十分安靜。
阿布從農(nóng)家樂里沖了出來:“三少爺,這里面有五十多個吸血鬼。我們找到?jīng)鲎庸媚锪恕KF(xiàn)由二少爺和可木他們在里面照看著,暫時沒有危險。可是那些在農(nóng)家樂里的人類工作人員,還有那些人類住客,被里面的洋鬼子吸血鬼當作人質藏了起來。他們說如果我們膽敢?guī)ё邲鲎樱敲此麄兙蜁䴕⒐饽切┤祟悾缓筮會制造罪案現(xiàn)場,把罪名扣在我們頭上。他們逼我們做選擇,選擇帶走涼子,或者選擇保護那些無辜的人類,”
“老師,您真不愧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夕遠的眸光里透出一股陰鷙。
我們修行的規(guī)矩就是要低調再低調,絕對不傷害無辜的凡人。
這個acky把我們忌諱的點,倒是抓得很準。
“涼子將作為換取我自由的禮物獻給組織。”acky說道,“夕遠,我不會殺了她,組織更不會殺了她,她的血液會被研制成疫苗,用于改良西方的吸血鬼族群。她肯定會被善待的!”
“放你的狗屁!”阿布忍不住說道,“你們是要把她關在籠子里善待嗎?!她要是被你帶走了,將來她和實驗室里的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吉月,你看,我對你的好朋友李霞這么好。我們這四個之間的關系,應該會屬于非常親近的那類,對吧?用一個涼子換取一百多個普通人的安全,用一個涼子來換取一個屬于我和李霞的未來,這筆交易很劃算!何況涼子在變成吸血鬼之前,只是個普通的東洋女人,不是嗎?她甚至都不屬于華夏。我也是思前想后,權衡利弊了才選擇將她獻給組織。”acky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將我徹底激怒。
我怒斥道:“你這個為老不尊的東西!少拿那套歪理來胡說八道。涼子是個非常善良單純的女孩子,她哪怕變成了吸血鬼都沒有傷害過無辜的人!涼子是我的家人!”
夕遠冷笑一聲,露出了獠牙,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變成了棕黃色。
“老師,您真是領我大開眼界啊!我最后一次這么稱呼您。這是你逼我的。”夕遠說道。
李霞此時已經(jīng)顯得驚恐萬狀,她眼中隱隱噙著淚花。
“acky。你,是不是,只是為了利用我,才接近我的?”李霞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是的!小霞,不是的!我愛你!你快點過來!”acky立刻否定道。
李霞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轉身背對著acky。
“阿霞,你到我們的車里去休息一下。”我輕聲說道。
李霞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小霞……”acky有些亂了分寸。
我扶著李霞向商務車走去。
阿布陪在我們的左右。
涼子,很容易就被我們找到了。
可是,我們的手里卻被迫捏住一百多號凡人的性命。
在我們鉆進商務車的那一瞬間,夕遠和acky開戰(zhàn)了。
他和acky紛紛露出獠牙,嘶吼著,斗在了一起。
和自己的老師對決,這是夕遠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我和阿布坐在商務車里一籌莫展。
李霞愣愣地盯著車窗外一言不發(fā)。
我很心疼她這副樣子,卻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少夫人,您說那一百多號人,能被他們藏在哪里呢?”阿布說道,“少夫人,不如我們去報警吧!”
“我們哪里能夠報警?”我說道,“……對了!我怎么把他給忘了!”
“誰啊?”阿布說道。
“項天佑啊!”我說道,“我們可以讓他幫忙啊!還有我們別墅區(qū)里住著的那些人類家仆們……阿布,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通知別墅區(qū)里的那些家仆,讓他們動用自己手上所有的資源去調查。我來給項天佑打電話!”
“好!”阿布立刻拿起手機通知了管理家仆的總管。
我撥通了項天佑的電話,言簡意賅地描述了事件,并說明了自己的請求。
項天佑聽完以后,很爽快地說道:“好的。我這就派人去調查。”
“謝謝!”我說道。
“不客氣!”
收起了手機以后,我忐忑不安地向夕遠看去。
acky不是他的對手,已經(jīng)被他制服。
為了顧忌李霞的感受,我們沒有把acky五花大綁。
夕遠將acky催眠帶上了商務車。
此時農(nóng)家樂里面依舊一片寂靜。
我給可木去了一個電話,確認了他們暫時都是安全的。
涼子被吸血鬼們關在一個房間里。
現(xiàn)在可木守在涼子的身邊。
夕宸帶著狼牙阿米阿藍和索蘭圍成了一將可木和涼子護在中間。
敵我雙方的信仰不同,對峙的時候,更多的是考驗我們的智慧和原始的力量。
說到原始的力量,身為神獸白澤的夕宸,那就真是無人能敵了。
阿米和狼牙這樣跟隨著夕遠四處征戰(zhàn)的狼妖,也是實力雄厚。
索蘭稍微弱一點,但也是一百多歲的吸血鬼了。
她的優(yōu)勢和我們一樣,擁有著狼妖的基因。
我們雙方就這樣僵持著……靜待太陽的升起。
只是,我們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個家伙,行動迅速而又敏捷。
他快如閃電地襲擊了我們的商務車,acky的催眠失效,他趁亂帶著李霞逃了。
雖然最后那個不速之客被我們打跑了,但是我猝不及防被他咬了一口。
隨即我便昏昏沉沉,我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夕遠盯著我的傷口,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的情緒顯得異常暴躁不安,撥通了迪尼王妃的電話。
“王妃,月兒被狼人咬傷了!你那邊還有沒有以前救治我剩下的藥……”
我被狼人咬傷了?
聽說這種傷口只要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要了吸血鬼的命。
我迷迷糊糊地聽著夕遠說話,陷入了一片混沌。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躺在了一個月洞床上。
我的爹娘焦急地正坐在我的身旁。
“老爺夫人,姑娘醒了!”伺候我的小丫頭璇兒開心地說道。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
這是我的家啊!
我還沒有變成吸血鬼之前的家啊!
爹娘見我醒了,一個個熱淚盈眶。
一陣子叮嚀囑咐之后,便讓我好好休息。
我有些糊涂了。
我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我坐在繡樓里,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知道掐了自己大腿多少回了。
會痛!
可是,我明明記得我是身在公元2019年啊!
我還被一個狼人咬了一口啊!
我可不相信什么穿越的戲碼。
看來光是掐自己還不夠。
我拿起一根繡花針,狠狠地戳向了自己的手指。
鉆心的疼痛,讓我又一陣天旋地轉。
我的耳邊響起了夕遠的聲音:“王妃,為什么治好我的藥,卻治不好月兒?”
“遠兒,你是由狼妖融合了吸血鬼的血統(tǒng),你當時的傷雖重,但是并不是絕癥。月兒,不一樣。可月兒她是由凡人變成了吸血鬼,本事體質上就有很大不同。幸好她擁有狼妖的基因,再加上我熬制的藥,否則她可能都扛不到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維持她的生命,減少她的痛苦,而唯一能徹底救她的方法,是抓到襲擊她的狼人,用那個狼人的血來醫(yī)治月兒。你們對于那個狼人有線索了嗎?”
夕遠說道:“那個狼人身上的氣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已經(jīng)把暗衛(wèi)們都派出去了。月兒!你一定要堅持住!”
原來我還是在昏迷狀態(tài)。
我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是迪尼王妃為了減輕我的痛苦,給我創(chuàng)造的幻境。
涼子被抓,我被狼人咬傷危在旦夕,外面還有一百多號普通人被捏在acky的手上。
我站在幻境當中,看著眼前虛幻的美景,內心卻是焦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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