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男童的話來判斷,對方不會故意隱身讓我們看不見,或者說,躲到我們無法觸及的地方。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靠近他,然后找到他,那么游戲就會結束。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理解,我總覺得這場捉鬼游戲,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因為從我們進入鋼鐵迷宮到現在,那是一次比一次困難,一次比一次危險。
不說其他,光說前不久遭遇到的集體發狂事件,那是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的局面,要不是宋倩體質特殊,我們所有人都得將自己活活撐死不可。
那種狀態,現在想想都讓我一陣后怕。
光是第二層的第一關,都這么兇險,更別說這第二道關卡了。
所以我始終覺得,這捉鬼游戲,比表面要危險得多,但具體危險在哪,我暫時又看不出來。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盡量找到那只鬼,以不變應萬變。
交代眾人小心行事后,我們一群人開始分散尋找。
分散尋找,有好有壞,好處就是能節省大量的時間,達到最大的效果。
壞處就是危險,因為我現在并不能排除,那只鬼會不會耍一些什么手段,逐個對付我們,只是現在,我們沒得選擇。
因為沒人知道這迷宮有多大,也沒人知道那只鬼具體在哪。
七個小時,看似充裕,但真正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就這么幾個小時,能不能找到迷宮出口都是問題,更別說還是在尋找一個能動的鬼。
所以最好的選擇,便是分頭尋找。
構成迷宮的那一排排三米方圓的房子,此刻已經開放過半,其中有些門能進,有些門不能進。
在此之前,我已經特地交代,凡是能進的房間,并且進去的房間,都要在門口做個記號,這樣一來,省得在遇到事時分不清方向,沒找到那只鬼不說,自己反而還迷了路。
分開之后,我就橫向選擇了一個方向,持續的向前推進。
每通過一個房間,我都會像之前約定的做一個記號。
沒走幾個房間,周圍的小伙伴已經徹底消失在黑暗中,連一丁點動靜都聽不到。
整個迷宮之中,仿佛就只有我一個人似的,安靜得可怕,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橫向走了一段路,穿行了許多房間后,我發現這個迷宮比我想象中還要大。
我一直在橫向推進,而且基本都是筆直的路線。
只有在某些房間無法進入時,才會選擇另一個房間,繼續橫向推進。
我可以確定,自己至少橫向推進了幾里路,可前面似乎沒有盡頭似的,小房間一個接一個,小走廊也是一條接一條的出現。
不管我怎么走,前面等待我的依舊是一排排房間,以及一條條通道,無窮無盡。
這個迷宮有個特色,只要是房子,全都是一排一排的出現,不管是縱向還是橫向。
而且我還發現奇怪的一點,不管是房間的大小,還是一排房間與另一排房間的距離,全都保持一致。
一個房間三米方圓,是個正方形的建筑,而房間與房間構成的通道,同樣也是三米寬,十分標準,甚至標準到一個嚴苛的地步。
換句話說,各條通道的寬度與距離,剛好可以放下一排房子,而且還是無縫銜接的那種。
所以我有種猜想,如果這些房間能夠移動的話,那我們面對的不就是一條移動迷宮嗎?
再次深入考慮,如果那只鬼能夠控制迷宮移動,那我們找到它的幾率豈不是大大的降低?
要真是這樣,這個捉鬼游戲進行起來將會十分困難。
我一邊思考,一邊繼續推進。
這些個房間宛如一個整體,墻壁光滑如鏡,都能照出我的身影。
隨便站在一條通道內,左右一望,那一排排房間的墻壁上,滿滿的都是倒映出來的人影。
新奇,而又十分詭異。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我內心也漸漸開始不安起來。
我一直在橫向移動,可始終沒有走到頭,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懷疑自己已經迷了路,甚至已經開始往回走。
但問題是,我經過的房間,走過的路,都是做過記號的。
我往前推進時,并沒有看到重復同樣的記號,這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而且從我們一群人分開后,所有人都仿佛離奇失蹤了似的,沒有一點動靜傳出。
我試著呼喊了幾次,沒有聽到一個人的回話。
造成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我走得太遠,加上各個房間隔音效果好,所以什么都聽不到。
要么,就是我們的感知,已經被某種力量給屏蔽,使得我們一群人,互相聯系不上。
這樣一來,我不禁有些急了。
現在那只鬼沒有任何動靜不說,我們自己人反而失了散,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要是在這樣拖下去,只怕結果會更嚴重。
想來想去,我只能選擇讓那只鬼給點提示,動手一次拍手的機會。
“拍手!”
我大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沒多幾秒,在我的側前方,突然響起三聲“啪啪啪”,很清脆,也很清晰,像是有人在用力拍手掌,而且從距離來看,應該離得并不遠。
“啪啪啪”三聲,帶著陣陣回音,在迷宮中回蕩。
確認了大致方向后,我沒有絲毫遲疑,果斷向聲源處沖去。
剛剛接近聲源處,還沒來得及尋找,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驚叫。
“羅甜?”
我眼皮一跳,內心突然有些不安,想都沒想,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穿過幾條通道,十幾個房間后,我突然在某個路口的角落,見到的癱倒在地的羅甜。
此刻的羅甜,臉色發白的蜷縮在角落,身體不停的哆嗦著,神情顯得十分驚恐。
她左腿的褲子已經被利刃割開,上面還留下了三道長長的血痕,仿佛被猛獸抓過似的。
雖然傷口不深,但看到那染血的褲子,依舊足夠嚇人。
“怎么回事?”我臉色一變。
見我出現后,羅甜似乎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躲在我身后,身體還在哆嗦。
我第一時間拿出了砍刀,時刻警惕著。
“腿上的傷怎么回事?什么東西干的?”我連忙詢問。
“有有鬼!”
羅甜吞咽著口水,將腦袋壓得很低:“我我剛才見鬼了!”
“見鬼?”我眉毛一挑:“難不成你已經找到那只小鬼了?”
“不不是那只!”
羅甜搖搖頭,然后指了指前面房間的墻壁:“是一只那藏在墻壁里的鬼!”
“藏在墻壁里的鬼?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奇怪。
“剛才我在門上做記號時,我看到墻壁上的鏡像倒影扭曲了一下,我還沒反應過來時,那里面的倒影便突然沖了出來,一閃而過的瞬間,就在我腿上留下了一道傷口。”羅甜快速解釋道。
我皺了皺眉:“你是說是你墻壁上的鏡像倒影傷了你自己?”
見羅甜點頭后,我有些不淡定了。
果然!事情并沒有表面看著那么簡單。
說是捉鬼的游戲,但我們何嘗又不是被鬼捉呢?
獵物與獵人之間,前者與后者的差別,往往都只有一線之隔,也許現在我們是獵人,但是下一秒,就有可能變成真正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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