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的上升,一點點的化形。
看到這幕,我不由得臉色一變。
再傻我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來不及思考,我開始撲騰著雙手,死命的往前游。
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上什么動靜,雙手雙腳打得噗通作響,只求以最快的速度逃離血池的范圍。
石像精怪這家伙比我機智,一見三顆骷髏頭帶著大片的血液開始化形,立刻扎進了血池里,徹底的消失不見。
我一邊往前游,一邊還會注意那三顆骷髏頭的變化。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這三顆骷髏頭竟然活了過來。
它們以一種神秘的力量,吸收著血池里的血液,開始凝聚自己的身體。
我才游到一半,它們由血液構成的身體已然形成。
它們的下本身依舊淹沒在血池里面,只露出了上半身。
然而即便只有上半身,它們依舊有三米多高,宛如一尊尊巨人似的。
在它們那龐大的身軀上,卻立著一顆不太和諧的骷髏頭。
都說奇人異事有撒豆成兵的本事,我也沒到自己隨手扔的三顆骷髏頭,吸收了血池中的鮮血之后,竟然也能活過來。
而且看這架勢,顯然不是什么善茬。
化形成功后,三只鮮血巨人,很快便將目光對準了我。
只見它們無聲的咆哮一聲后,立刻夸著大步子便向我追來。
整片血池,都被它們攪得動蕩不安,每走一步,都能漸起大片的血花,血花過后,便是一股又一股的波瀾。
雖然身體有些不穩,但它們漸起的波瀾,反而能更快的幫助我逃跑。
三只鮮血巨人不停的追,而我則在前面死命的游。
盡快我游得很快,但也架不住它們的步子大。
光是上半身就有三米多高,兩條腿不知道有多長,我死命的撲騰好幾下,它們只需要跨一步就能追上。
于是,我們雙方之間的距離在迅速拉近。
血池的盡頭在哪,我依舊看不到,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被追上。
這些怪物都是由鮮血構成,而且體積很大,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單憑物理攻擊根本沒用。
也就是說,即便我反擊的話,拳腳打上去,也不過濺起幾片血花而已。
但它們的攻擊卻不一樣了,在追我的過程中,它們粗大的雙臂,不停的砸擊著水面。
每一次砸擊,都如同放炮一般,碰碰作響,威勢駭人,濺起血花無數。
這要是一拳打在身上,不說當場嗝屁,斷幾根骨頭是必然的。
面對這種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的怪物,我一時間有些慌亂了。
怎么辦怎么辦?
正焦急時,我突然想到了之前石像精怪的舉動。
當鮮血巨人出現時,這貨就一頭扎進了血池里,一直沒出現過。
鮮血巨人看不到它,只能將我當做攻擊目標。
要不,我也學學它的辦法?
想到就試,我將背包什么的用繩索套著,然后一頭扎進了血池當中。
以我現在的能力,閉氣閉個十分鐘自然沒問題,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憋死。
潛到血池里面后,我立刻喪失了大量的信息。
在血池里面,我不僅看不見,還聽不見,耳邊全都是嗡嗡作響的水流聲。
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鮮血巨人掀起的波浪。
我順著波浪,開始往前潛水,速度不快,但至少沒有搞出什么動靜。
不得不說,我的決定還是比較機智的。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讓這三顆骷髏頭有了靈性,變成了怪物,但好在這些東西并沒有很高的靈智。
失去了原本的目標后,它們并沒有潛水尋找,只是在原地暴躁一陣后,便漸漸的恢復的平靜。
我憑借著之前的感覺,在血池地下繼續往前摸索。
水底很黑,很暗,也很冷。
但種種不適,我也只能忍著。
就在這時,我背后的汗毛突然立了起來,那一瞬間,我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盯著我似的。
而這份注意,卻讓我仿佛走到了鬼門關。
只一腳就要踏入其中。
而讓我感受到這份強烈危機的地方,便是血池的頂部。
那一瞬間,我便停住了任何的動作,生怕引起那個東西的注意。
而我的身體,則開始順著波浪,繼續前行。
那份危機感一直存在,但血池底下始終沒有動靜,于是我開始嘗試著潛泳往前,想要盡快的遠離這個地方。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在我感覺有些憋不住氣的時候,我不得不探出腦袋來換氣。
所幸在我冒出水面的時候,那幾只怪物已經消失。
在潛水的過程中,我難免會喝下一點池中的鮮血,因為常年置放,又混在了各種東西,這血池里面的血又腥又丑,喝下一口,跟特么吃了屎一樣難受。
不過現在我也顧不上太多,吃屎總比沒命的好。
浮出水面,確認了一下方向后,我開始往血池邊緣地帶游去。
又過了幾分鐘,感覺腳底下漸漸能碰到泥土了,不出意外,應該已經到了血池的邊緣。
果不其然,再往前,地勢越來越高,而血池則越來越淺。
當血池只沒到我的腰間時,我已經能看清山洞的部分景象。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步走出了血池,當雙腳脫離了那片黏糊糊的鮮血池水后,我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
這片血池給我的感覺,透露著神秘與詭異,血池有多深,沒人知道,因為我剛才一直沒有潛到過底部。
我總感覺,在血池的底部,藏著什么東西。
在剛才潛水時,我就有種被盯上的感覺,仿佛在我看不見的血池深處,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在盯著我看。
我的一舉一動,都被它清晰的看在眼里。
只是我太過弱根本引不起它的注意力。
就好像一個人,不會刻意用腳去踩死一只螞蟻一樣。
在那個東西眼中,我就好像是一只螞蟻,連讓它抬腳的心思都沒有。
首次,我因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慶幸。
人不會因為一只螞蟻,刻意動腳去踩,但如果是大一點的昆蟲,或者是礙眼的蒼蠅,那就有些不一樣了。
不出意外的話,血池底部的那個東西,應該就是這個山洞內的bss,不管是那座如山的骷髏頭,還是那片如海的血池,都是它的杰作。
這種東西能不招惹,就盡量不招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出了血池后,我不敢久留,繼續往前。
可剛走沒幾步,只聽身后嘩啦一聲響,仿佛有什么東西破水而出了一般,回頭一看,就見到石像精怪正從血池中走了出來。
這貨居然還沒死?
我有些意外,畢竟這血池深不見底,而精怪的本體又是石頭。
我很好奇,它是怎么在血池中游泳的?
對于一個不會說話的精怪而言,這種問題問了也是白問,我也懶得開口。
整理了一下行裝后,我繼續往前摸索。
這個山洞之大,之深,超乎我的想象。
我們下來后,已經走了這么遠的距離,可依舊沒有達到盡頭,更沒有看到什么出口。
此刻我內心不禁有些忐忑,如果我們一直找不到出口,或者說,這個山洞內本身就沒有出口該怎么辦?
這種的結果,我不敢往深處想。
在山洞里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燥熱。
一開始這種燥熱還不太明顯,可過了沒一會,我就感覺身體都開始發燙了,身體表面的皮膚,更是變成了通紅一片。
我口鼻間呼出的氣息,都變得熱騰騰的。
我開始感覺口干舌燥,肚子里也是咕咕作響,一陣陣饑渴感不停的沖擊著我的神經。
我忍不住沖動,立刻開始掏出干糧與水吃食起來。
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美味誘人的食物,此刻卻變得腥臭無比,我剛吃下肚,立刻便吐了出來。
胃里一陣抽搐,陣陣惡心感讓我的身體都開始顫動起來。
怎么回事?
為什么變得這么難吃?
我扔掉手中的食物與水,又換了另一種味道。
然而情況還是一樣,狼吞虎咽的剛下肚,我便控制不住那股惡心感,將所有吃下的食物與水全都吐了出來。
反復試了幾次后,我有些不淡定了。
吃不進去,吃不進去,為什么吃不進去?
我的喉嚨又干又渴,肚子里也餓得不行,可偏偏背包里的食物,我一點都吃不進去。
原本的美味,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大便似的,腥臭,惡心,讓人聞著就作嘔。
感受著身體的異樣,我突然恍然。
難不成,這一切與剛才的血池有關?
越想越有可能,之前在血池中游泳,潛水,難免會吸食一些血池中的血液。
而這種血液,能讓骷髏頭復活,變成怪物,自然不是一般的血液。
對人體而言,很有可能是有劇毒的。
而我身體的燥熱與饑渴感,應該就與這些血液有關。
喉嚨干裂得厲害,可偏偏喝不進去水,肚子餓得難受,咕咕直叫,可總吃不下東西。
這種感覺,痛苦得一匹。
沒辦法,我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石像精怪。
石像精怪的能力,本身就是治愈。
如今我要是中了血毒,也只有它能救我。
面對我的求救,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精怪,倒也沒有擺譜。
它走到我身前,一只手掌蓋在了我的天靈蓋上。
伴隨著柔和的光芒,很快,一股股暖流涌入身體。
身上的那股燥熱開始一點點被驅散,那股饑渴感,也漸漸地減緩了下來。
過了片刻,石像精怪終于收回了手。
不過這一次,它的胸口又出現了一道裂痕,比之前那道裂痕更大,更深,如同一條醒目的刀疤似的。
而我的身體,雖然依舊在發熱,但至少還在承受范圍之內,至于那股饑渴感,依然存在,不過好在減緩了許多。
看著石像精怪搖搖欲墜的模樣,我不由得道了一聲謝。
如果剛才不是它,我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那股燥熱感與饑渴感,完全可以把我逼瘋。
連我都承受不住,普通人就更不行了。
面對我的道謝,精怪搖搖頭,指了指我的身體,然后做出了無奈的手勢,似乎再說,我也沒辦法徹底治好你。
“我的身體到底怎么回事?是中毒了?還是”
我詢問了一句。
不過對于這一點,精怪明顯不知道,只是搖頭做應對。
“算了,先就這樣吧。”
找不到原因,我也懶得多想,只要現在身體沒出什么大毛病就成,一點燥熱,還是能夠忍受的。
現在其它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找到出口。
我并沒有浪費時間,開始繼續在山洞內搜索。
走了一段距離后,我突然發現,在前方不遠處,出現了很多人影。
這些人影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靠近之后我才發現,人影原來都是一群身披甲胄的古代士兵。
士兵數目有過百,以一種陣法般的防御架勢,正對著我的方向,其中還有兩輛金屬打造的戰車。
這讓我想到了兵馬俑。
只不過這些士兵,并不是石雕,而是真人。
因為年代久遠,它們的早已經腐化,只剩下一具具保存完好的白骨。
從骨架以及甲胄的大小來看,這些士兵身前想必異常高大,每一個人至少都有兩米高。
它們手持兵器,擺出作戰遇敵的姿態。
在這些白骨士兵前,也就是兩輛金屬戰車之上,還站著兩名白骨將軍,用以統領這些白骨士兵。
即便這些只是死物,但卻有一種強烈的兇煞之氣,讓我甚至都有些不敢與其對峙。
很明顯,這些士兵生前都是身經百戰之輩。
能讓它們在死后都散發出如此強烈的兇煞之氣,很難想象,它們手底下到底沾染了多少條人命,才能達到如此效果。
而且看它們現在的防御陣勢,明顯是在守護著什么東西。
我透過陣型的縫隙往里看,發現在白骨士兵圍著的中心地帶,似乎擺放著一具棺槨。
這具棺槨很大,四個角落,還分別跪有四名婢女侍奉,因為距離太遠,具體我也看不太清。
但從這些白骨士兵的規模,以及周圍的擺設來看,這地方應該是一座墓,而且墓的主人身份很高,能心甘情愿讓這些白骨士兵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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