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奴家醫毒雙通。”長臨冷笑,一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眼,銳利如刀的凝視著姬朝歌,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王爺是否已經知道,到底是誰要對殿下不利?”
微微頷首,姬朝歌不悅皺眉,冷聲道:“本王說了,這是一個誤會……”
話音未落,長臨便毫不客氣的打斷,“誤會?王爺當真是瞎了還是聾了,這幕后黑手擺明了就是要對殿下不利,一句誤會就想替對方脫罪,王爺好算盤呀。”
白櫻也沒想到素來對殿下言聽計從的南陽王,竟然在這件事上偏袒兇手,當即虎著臉冷聲道:“王爺,事關殿下安危,可不是一句誤會便能輕飄飄的揭過。此事王府若是不便搜查,奴婢自會派人調查,絕不勞煩王爺費心。”
“你怎么說話呢?王爺又沒說不查,你著什么急,”清風聽不得白櫻暗中擠兌自家主子,忙跳出來和白櫻正面嗆聲。
由始至終,趙歆月都沒有吭聲,只是坐在一邊興致勃勃的看熱鬧,好像根本看不出這爭吵是因她而起。
眼見著白櫻和清風文斗就要上升到武斗,趙歆月咳嗽兩聲,擺手示意兩人住嘴。“好了,都吵過癮了吧,也該聽我說幾句了吧。”
“殿下。”白櫻焦急的跺腳,這該死的清風,她非得給他點教訓不可。
長臨沒說話,一雙桃花眼卻定定的凝在她的身上,靜等她要說什么。
其他人也和長臨一樣,雖然沒說話,卻都在耐心的等她開口,非常有默契的安靜等待。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趙歆月再次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我知道這次中毒,讓你們擔心了。但你們不用為我擔心,真的,你們該擔心對我下毒的人。”
“王妃,那歹人對您下毒,為何您還要擔心對方?”清風聽得一頭霧水,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第一個舉手提問。
他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寧良給他贊賞的眼神,這也是他想問的。歹徒對王妃下毒,王妃雖然解了毒,但一天一把這歹人揪出來,王妃的安全便一天得不到保證,難道這還不夠讓人擔心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趙歆月隨手丟他一個核桃,笑道:“理由很簡單,因為李懷瑾來了。”
這算什么回答?清風與寧良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尋出了疑惑。這李懷瑾來了,和有人要下毒害王妃有什么關系?
清風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王妃的意思是,對您下毒的人是李懷瑾?!”天哪,那個男人心也太狠了,好歹也有青梅竹馬的感情,他怎么能對王妃下毒呢?
“你是豬啊,李懷瑾怎么可能對殿下下毒!”長臨白他一眼,不屑的睨向姬朝歌,冷嘲熱諷道:“李懷瑾那個人,將殿下看得比他的命還要重。不管是誰膽敢暗中與殿下作對,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更何況如今是對殿下下毒。南陽王,別怪我沒提醒你,殿下雖重情義但更厭惡別人欺瞞自己。所以,如果你勢要包庇幕后黑手,先掂量掂量殿下生氣的后果你是否承受得起。”
姬朝歌不悅抬眸,蹙眉反問:“你懷疑本王在包庇兇手?”
“別說你沒有,殿下眼睛不瞎,看得出來。”長臨冷笑,拿著玉骨扇的手挑起趙歆月鑲著明珠的繡鞋,“這雙繡鞋上的明珠是南陽特貢,這上面卻有劇毒,不是你南陽的人在搞鬼,誰信?”
此事是他的疏忽,姬朝歌無話可說。但長臨的指責,他亦是不能接受。“歆兒,給我三天時間,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無所謂的,你要真知道是誰下的毒,還是讓人多看著對方點為好。”趙歆月無所謂的聳肩,不管是誰對她下毒,便是她不追究她身邊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
否則,隨便冒出一只豬啊狗啊都來為難她,那她豈不是沒有太平日子過了?再者,她這人懶得很,些許宵小還不值得她親自動手。
她說得越是無所謂,姬朝歌心里越是不安,總覺得她這無所謂的背后,藏著的是對他的不在乎。這種感覺很不好,讓他有一種抓不住她的感覺。
“你不信我?”心中不安,姬朝歌伸手將她撈進懷中,美人在懷他心底才稍微踏實一些。
剛才他們扯的是這個話題嗎?趙歆月滿腹狐疑,下意識抬頭,嘴唇擦過他光潔如玉的下巴,下意識的張嘴咬了一口。啃完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羞得滿臉通紅,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立刻叉腰怒道:“看什么?我親自家的男人,有什么不對?”
“殿下,您是不是丟東西了?”長臨端正坐好,問得一臉真誠。
趙歆月迷茫的四下尋找一番,搖頭道:“好像沒有。”
“您再仔細想想,真的沒丟什么嗎?”
她丟什么了?趙歆月被問懵了,轉頭看向白櫻,“庫房又被盜了?”
“沒有啊。”白櫻也是滿頭霧水,迷茫的看向長臨。“別賣關子了,殿下丟什么了?”
待所有人都看過來,長臨沉吟良久才沉痛道:“臉啊,殿下丟的是臉,皇室的臉。”
一連串的脆響,趙歆月手邊的核桃都砸在了他的腦門上,直將他砸得抱頭鼠竄。“我砸死你,混蛋。”
“別砸了,殿下,奴家知道錯了。您丟的是自己的臉,自己的臉總行了吧!”饒是頭上已經鼓了好幾個包,長臨嘴上依舊沒忘繼續擠兌。
趙歆月被氣笑了,伸手去抓核桃卻是抓了一個空,眨眼間果盤中的核桃已經被她全丟了出去。
見狀,姬朝歌輕笑一聲,起身又端來一個果盤,里面裝著滿滿的核桃。“歆兒,來吃核桃。”
趙歆月眼前一亮,抓過核桃就開始砸長臨,砸得滿地都是核桃,心情好得不得了。
見她高興,姬朝歌也彎了唇瓣,生怕她玩得不過癮,悄悄揮手讓清風再去拎一籃子核桃過來給她當武器。清風會意,轉身就走,再回來一手拎著一個大竹籃,里面裝的都是嬰兒拳頭大小的野山核桃。
眼見著這些核桃就要在自己的身上體現新價值,長臨哪里能讓這種慘劇上演?幾乎就差指著姬朝歌的鼻子,悲憤大吼:“姬王爺,奴家與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這樣針對奴家?”
姬朝歌抿唇,神色依舊清雋逼人,“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不也對本王滿心敵意?”
簡而言之,你都對我充滿敵意了,還想讓我對你怎樣?不趁你病要你命,那等什么?
可憐長臨一邊躲著核桃,一邊用眼神譴責姬朝歌,最后更是不厚道的抓過白櫻擋在身前,對還在丟核桃的趙歆月大喊:“殿下,你再砸我可寫信去景陽了!”
話音剛落,趙歆月手中的核桃果然停住,一雙杏眸死死的的瞪著他。“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躲在白櫻身后,長臨當真是摸哪兒哪兒疼,立刻跟著脖子哼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來啊,大不了互相傷害呀!”
“鬼才要和你互相傷害呢,沒勁兒。”隨手丟開核桃,趙歆月團在姬朝歌的懷里,抱著他的下巴就是一頓啃,啃得心情大好。“醉心草、斷腸花,你們說說,到底是誰那么恨我,要對我下這種毒?”
她是不通醫理,但她生在皇室,那里有全天下最齊全的毒藥。
醉心草雖不能算毒,卻能迷惑人的神志,從而趁著人神志不清的時候逼問出對方心底的秘密。而斷腸花便直接了許多,毒如其名會讓中毒者活生生癢斷腸。
長臨見姬朝歌沒有說話,譏誚的看向他,嘲諷道:“事到如今,姬王爺還想說這只是一個誤會嗎?我真想知道,到底下毒的那個人是誰,值得姬王爺如此維護。”
一句話便將他與下毒的人扯上了關系,姬朝歌蹙眉抬眸,眼神陰翳,“你在懷疑什么?”
“姬王爺又在刻意隱瞞什么?”長臨反唇相譏,寸步不讓。
見兩人一言不合又開始掐,趙歆月坐在一邊看得不亦樂乎,最近她養出了新愛好,那就是看別人吵架,唇槍舌戰的頗有腥風血雨的感覺。
“殿下,您不勸勸嗎?”白櫻站在她身后,擔憂的問。
趙歆月又開始砸核桃,認真的剝著核桃,“勸什么?你看,他們吵得多歡樂。”
正在據理力爭的兩人同時閉嘴,回頭幽怨的看著她。什么叫吵得很歡樂?他們為什么而吵,還不是因為她?
長臨滿臉幽怨,幽幽道:“殿下,奴家在為您討個公道,您怎么能這樣事不關己?”
可這個公道,她不想討呀!趙歆月嘿嘿一笑,抬手抓了一把核桃肉塞給他,拍著他的肩膀安撫:“那你繼續,我精神上支持你。”
“歆兒!”姬朝歌低頭,悠悠的盯著她,直將她看得舉起袖子擋住臉。
趙歆月慫了,她是真心拿姬朝歌沒辦法,這人容貌生得精致,無論做什么表情都養眼得緊,如今這般委屈巴巴的望著自己,她瞬間滿心罪惡感。“那啥,我也支持你,精神上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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