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獨孤鳴想追問方玨時,方玨已經帶著人開始慢慢撤退。
方玨給獨孤鳴太多的疑惑,這短短的幾行字,終于解答出了一部分答案。
原來不是自己武功招數被人輕易破解,而是因為此人早就熟悉自己的招數,而他還與自己的徒弟有莫大的關系,要不然怎么會知道自己這么多招數。
獨孤鳴鄒起眉頭,他也沒叮囑自己徒弟不能將招式說于別人,能得江三如此信任,莫非此人…
獨孤鳴自然不傻,終于猜到一些信息。
“江寧惡少,方玨!
獨孤鳴自言自語,臉色卻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他知道自己那唯一徒弟的人品,絕對不會對大奸大惡之人如此親近。
“主人,您有何吩咐?”
一旁的仆人聽不懂獨孤鳴說些什么,只好開口問道,隨后跟著獨孤鳴的目光望向方玨離去的方向。
方玨已經收到稟報,在山莊后發現了岳必群等人,方玨的目標是名章,只恐遲則生變,所以也不敢與獨孤鳴過多糾纏,所以領著人立刻朝著這邊趕來。
岳必群被圍困的地方已然出了獨孤山莊,即便獨孤鳴也不能輕易插手。
岳必群帶著華山派弟子與黑甲軍交鋒良久。華山派弟子確實武藝不錯,特別是岳必群,居然重傷了好幾名黑甲軍。不過他們也沒有料到,這黑甲軍與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加上有鐵弩車,華山派的弟子已經所剩無幾。可即便如此,名章依然痛苦的蜷縮在角落茍延殘喘的被幾個弟子拼死保護著。
岳必群先前輕視了鐵弩車,所以受了傷,不愧是一代掌門,竟然忍著疼痛,似乎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誰是名章?”
方玨淡淡的說道,他對于攻擊太守府的兇手不會有半點客氣,更像一個死亡審判者,他要給眼前的人以死亡為代價的終結。
“你是何人?”
岳必群見著方玨,卻根本不認識。他卻能看出,說話的年輕人應該是這群軍隊的控制者,隨后突然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應該是江寧郡太守公子方玨。
“我只問誰是名章?”
方玨其實已經看到被幾個華山弟子護著的名章。
“你就是方玨!
岳必群突然怒目而視,他看著一地尸體,這都是自己心愛的弟子啊,跟他出來的也都是華山派的精英弟子,卻被方玨這般輕易的殺死,而且還是死在自己跟前,自己怎能不怒不恨。
“你就是華山派掌門岳不群!
方玨突然調侃的說道,他明知道眼前這老頭就是華山派掌門岳必群。
“什么岳不群,我乃華山派第三十代掌門岳必群。你若識相就讓他們退去,否則…”
“否則你會再派人攻擊太守府?或者你親自出馬?”
方玨沒等岳必群說完,搶先說道。
“你們宗門之人都這般做錯了事還如此盛氣凌人!今日在我這里可不行,自己做錯了事就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原來華山派弟子也不過如此,連自己是誰都不敢承認,那好,這筆賬就算在整個華山派門下!
黑甲軍這邊先前只有幾輛鐵弩車,此刻突然多出了十幾輛,這可嚇壞了華山派弟子,連岳必群都有些膽寒,畢竟剛才他已經見識過了眼前鐵弩車的威力。
“師傅,就讓我出去吧,弟子不想再連累師傅與師弟們。”
名章看了一眼地上如此之多的尸體,他終于醒悟了,他聽說過江寧郡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今日終于見識到了。名章有些后悔,他不該來獨孤山莊,那樣就不會連累師傅與師弟們,他卻不后悔去襲擊了江寧郡太守府。
“章兒,有為師在,你不會有事的!
岳必群有些苦澀的安慰著自己最心愛的徒弟。
名章怎么能看不出,自己的師傅已經盡力了,若是繼續拼下去,只會讓華山派陷入危機。若是岳必群有什么閃失,他即便死了,也無法原諒自己,自己將成為華山派的罪人。
沒等岳必群繼續說下去,名章已經艱難的站起來,然后走出人群。
“我是…”
“砰…”
還沒等名章說完,一支箭就射進了名章左肩。
“我知道你就是名章,沒想到還有那么一點血氣,不過你犯下的錯,誰也救不了你!
名章中了一箭依然站立著,左肩的疼痛比不了后背的疼,更比不了這一地尸體給他的心痛。
“你欺人太甚…”
岳必群眼見名章受傷,立刻上前護著。
“欺人太甚,你也懂欺人太甚是什么意思嗎?夜闖太守府,殺我家人,這就是江湖名門正派做的事,我方家與華山派有何冤仇,你卻派人殺我家人,這算不算欺人太甚?”
方玨這一連串的怒問,岳必群卻無言以對,他早已氣得青筋暴漲,雙眼通紅,卻愣是能忍住。
“此事是我一人所謂,與我師傅無關,要殺要剮你沖我一人便是。”
名章忍著痛繼續說道。
“呵呵,說得如此大義凜然,不過你說的對,你是該千刀萬剮。若是想讓我放了他們,你就得說出你身后那人是誰。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方玨突然把語氣加重,更讓華山派弟子感到一陣膽寒。明明是大師兄做的錯事,為何要讓自己跟著承擔,甚至有些弟子到死都沒弄懂,自己為什么被殺,大師兄名章到底為何要得罪江寧郡太守府。
到底是誰指使攻擊太守府,殺了太守方言,岳必群是知道的,可他又怎會說出來。名章也知道這事情很大,所以連跟著他襲擊太守府的華山派弟子都不知道內情。
名章深知,如果暴露了楚家,那江寧郡方家與邊城楚家就光明正大的結怨了。在行動之前,楚家特別交代,這事是與楚家無關,若是連累楚家,楚家定然遷怒華山派,那華山派就會有滅門之險。
若是不說,那此刻華山派也會被方玨屠殺殆盡。一個兩難選擇,都會遭至滅門,只是一個早一些,一個晚一些罷了。
“師傅,弟子不孝,只有來世做牛做馬再報答您了。”
名章轉身又對著方玨說道。
“方公子,這件事與華山派無關,請你放過華山派。請贖名章不能說出指使我的人,我只能告訴你,我死之后,還會其他人來江寧郡,直到滅了你方家。”
名章突然奪過長劍,朝著自己的脖子割去。
“章兒…”
岳必群像瘋了一樣想奪過名章手中的長劍,可他沒有料到,名章在最后一刻,居然推開了岳必群。
鮮血頓時從名章脖頸動脈噴涌而出,他面帶著微笑接受死亡,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名章死了,方玨卻不為所動,他顯然一副沒有得到答案絕不放手的樣子。
“方玨,你逼死我弟子,你滿意了吧。”
岳必群悲痛欲絕,卻又立刻冷靜下來。
“滿意?只不過是他一廂情愿罷了,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在沒有給我答案之前,你們誰也別想走!
“你,你太過分了。既然如此,有本事與老夫單挑,你若勝了老夫我任憑你處置!
岳必群知道今日很難再活著離開,既然自己徒弟名章寧死也不肯說出楚家,他作為華山派掌門,又怎么會向方玨低頭。所以決定與方玨單挑,找機會殺死方玨,這樣也算給名章報仇。
“呵,單挑!你華山派掌門與我一個晚輩單挑,傳揚出去豈不是有些失了你華山派的威風。”
方玨雖然有些武藝,卻覺得與一派掌門人,還是有些差距的。他倒是不怕岳必群,因為他看出了岳必群眼里的殺意,那魚死網破的憤怒,只有經歷過尸山血海的人才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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