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爭斗,伴隨著流血犧牲,哀嚎聲也此起彼伏。樊霸見方玨這邊吃力,也顧不得刑場之上的囚犯。就在這時,有幾個人沖進(jìn)了刑場,他們開始按照名字找尋著自家大人,當(dāng)有一個人看到熟悉的名字,正帶著激動的語氣喊著自家大人,可跪在地上的人沒有反應(yīng)。只有當(dāng)他揭開套在自家大人頭上的黑布時,他愕然的發(fā)現(xiàn),這什么情況,這根本就不是自家大人。
此人頭發(fā)蓬松,面容蠟黃,當(dāng)揭開黑布時,此時先是深深的美美的呼吸了一口空氣,不過還沒等他吐完口中濁氣時,這人也是愕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就在這里呢。周圍廝殺的場面被他看在眼里,卻根本聽不到一點(diǎn)聲音。原來他的耳朵是被人為的堵上了,這肅殺的場面猶如看一部及其慘烈的無聲大戲一般,難怪一直聞著濃烈的血腥味,這冰涼刺骨的感覺,讓他清醒過來,原來今日就是自己處斬的日子。
“你是誰?我家大人呢?”
被堵住耳朵的犯人根本聽不到聲音,更何況他此刻早已被身邊的場景嚇得有著呆滯,哪里還能理會推搡他的人。
緊接著,第二個熟悉的名字,第三個熟悉的名字,都被他紛紛揭開黑頭套,可揭開的答案都是一樣,都是人與名字不同。
“大人呢,我家大人呢?”
剛才還懷著欣喜的心情,終于拼死能救下自家大人了,可沒有想到自己拼死救下的卻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那種付出得不到回報的心情,他咬緊牙關(guān),一刀將最后揭開黑頭套的人給削掉了腦袋,算是一種發(fā)泄吧。
“他是我的犯人,你也敢動。”
就在此時,一個裝死都快著涼的劊子手,看見近處沒有其他人,只有這一個前來劫囚的人,更讓他看見有人殺了他的貨,這位有些憨厚過頭的劊子手,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是,少殺了一個人,那就少一份工錢,那可不得了,家里還等著他買糧食呢。他最狠別人跟他搶生意,于是提起大刀就是一砍,眼前那人比較高,他也從來沒有站著砍過人,這一刀砍在眼前之人的肩膀靠脖子處,這一刀下去,將此人的鎖骨都砍斷了,頭沒砍斷,卻夠深。
那人還來不及回頭,就被憨厚的劊子手一腳踢在后背,順著力道,使了好大勁,終于才把大刀從人家身體上抽了出來。
“傻蛋,快趴下,你逞什么能,你不要命了。”
隨著一個顯得有些顫抖的聲音,輕輕的拉了一下這個叫傻蛋的褲腿,傻蛋這才又放下刀,從新躺下。
“哥,地上有些涼。哥,剛才我殺了一個,他們會給賞錢嗎?”
被叫哥的劊子手看著自己這個傻弟弟,有些無語,他真有些后悔,為了多掙一點(diǎn)錢,把這傻弟弟也帶了來,要是兩人都死在這里,那家里的老娘,還有一頭牛可沒人管了。
雪越下越大,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地上的鮮血,一條條血紅的凹槽互相交錯,尸體之上的雪已經(jīng)開始沉淀。
一群武官還在拼命抵抗,文官卻已經(jīng)縮在角落,寒冷與恐懼令他們不斷的顫抖,曾經(jīng)的趾高氣揚(yáng),如今的狼狽不堪。這些官員內(nèi)心無比的委屈與怨恨,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 方玨又回到刑場之上,他看到一排排依然跪著的囚犯,身上已經(jīng)落滿積雪,雪白的如同雕塑雪人,唯一區(qū)別就是他們還在瑟瑟發(fā)抖。
方玨沖過去砍殺了幾個試圖劫囚的人,盡管方玨當(dāng)然很清楚,刑場之上的這些蒙著黑頭罩,耳朵被堵的囚犯,根本不是那一批將要被處決的叛逆官員,而是一些其他罪名的死刑犯。
要?dú)⒘怂麄儐幔将k最不愿的就是親自做劊子手,即便這些人都是該死之人。
“他們怎么還沒到?”
方玨詢問著蕭躍,太子的兩千禁軍為什么還沒進(jìn)來。
“少爺,已經(jīng)發(fā)了幾次信號,還陸續(xù)派了三個人去,可…”蕭躍也有些納悶。“要不屬下親自去一趟。”
“不用了,他們來了。”
就在這時,方玨看到遠(yuǎn)處朦朧的雪幕中,一群身穿鎧甲的士兵朝這邊過來。
越來越近,可又讓方玨有些疑惑,這些士兵不是從擁擠的人群中擠過來,而是一路殺過來的。莫非百姓中還有叛逆的余黨,可那些倒下的分明是手無寸鐵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這些可都是來看熱鬧的百姓,沒想到居然還招來殺身之禍。
方玨想阻止,卻離得太遠(yuǎn),顯得有心無力,待一群士兵模樣的人,殺了好一陣,這才沖到刑場前。
他們列隊(duì)集結(jié),卻沒有馬上動手,一群被隔在中間的叛逆余黨,此刻有些慌張,這前后夾擊可不是什么好事,不過他們依然沒有投降,他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不死不回的準(zhǔn)備。
文官們見救兵過來,那頹廢絕望的眼眸,突然燃燒起希望的烈火,有救了,終于有救了。
“還愣著干嘛,殺呀?”
一個禁軍看到同樣禁軍盔甲的同僚,也感覺到壓力倍減。在他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剛才巡城衛(wèi)的人那般英勇威風(fēng),此刻終于顯得有些勢弱,該是咱們禁軍顯露伸手的時候了。
“嗖…”
一道寒光閃過,一顆人頭落地,那還睜著眼睛的禁軍校尉,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自己的頭在空中旋轉(zhuǎn)了起來。
這一行為,不僅讓方玨這邊的人震驚,更讓圍在中央的叛逆余黨感到不可思議。
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雪大迷了眼睛還是怎么的,居然殺起自己人來了,這也不能夠呀,自己離得這么遠(yuǎn)就能分辨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難道…!
方玨也是倒吸一口寒氣,他也不清楚這是什么個情況,可事實(shí)告訴他,來的這些禁軍士兵肯定有問題。
“列陣…”
方玨連忙讓自己這邊的人列陣,做出防御措施。
禁軍中一個領(lǐng)頭的,揮劍指著中間的叛逆余黨。怎么要開打了嗎?不過讓這些人意外的是。那禁軍頭領(lǐng)只是用長劍做出一個手勢,那意思很明顯。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一邊去,要不是連你們也一塊兒解決。
( =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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