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燦與胖子一口氣沖到后院,累得一齊彎腰喘粗氣。
程不下再也沒了先前的囂張,一臉感激道:“呼呼~~大哥,看不出你這么講義氣,倒是我錯(cuò)怪你了。”
你以為老子愿意救你么?要不是為了小姐姐們,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蕭燦腹誹一句,道:“謝就不必了,老子拼了命護(hù)你周全,說得好聽倒不如來點(diǎn)實(shí)在的。”
程不下頗有悟性,聞言又掏出一大把銀票:“言之有理,這點(diǎn)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日后小弟另有重謝,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我去,看不出這小子這么有錢。
蕭燦將厚厚一沓銀票收入懷中,道:“在下蕭燦,上草下肅,左火右山——?jiǎng)e廢話了,還是逃命要緊。”
后有追兵,蕭燦絲毫不敢怠慢,掐著腰四處尋找逃生路線。
原本翻墻出去最是方便,可經(jīng)過三大花魁一鬧,杜三娘硬是把院墻加高了半米,讓他十分郁悶。所幸墻根堆著一堆柴火,旁邊還有棵老槐樹,努努力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蕭燦目測胖子臃腫的身材,問道:“你應(yīng)該能爬上去吧?”
程不下祭出一張苦瓜臉,哀求道:“大哥,我恐高。”
蕭燦白眼一翻:“那你不怕死咯?既然如此,你自便好了。忘了告訴你,這些人殺起人來十分殘忍,祝你好運(yùn)。”
程不下臉色一僵,急忙道:“別別別,我爬還不行么?”
蕭燦只是嚇唬他而已,見他肯配合,使出吃奶的勁兒推著胖子屁股,哪知這胖子拙的要命,費(fèi)了半天力氣才爬上墻頭。
“蕭大哥,你真是個(gè)好人,回頭小弟定有厚報(bào)。”程不下拱拱手,剛想翻身跳下去,忽然背影一頓,一臉狐疑地回頭問道:“對了,你怎么知道有人要?dú)⑽遥俊?br />
蕭燦一愣,沒想到還是被他瞧出了端倪。
出賣小魔女這種事,他自然是不會做的,聞言機(jī)智反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會認(rèn)識喬喬?”
這胖子一來便沖著喬喬大獻(xiàn)殷勤,而且好像知道喬喬會變身一般,竟隨身帶了藥。更古怪的是,喬喬怪病發(fā)作,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了,居然還記得這個(gè)胖子。
奇怪,當(dāng)真是奇怪。
胖子也愣了愣,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蕭燦怒道:“喲呵,我救你一命你居然跟我討價(jià)還價(jià)?算我瞎了眼,不送!”
話說不迭,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幾個(gè)黑衣人終于追了過來。程不下再不敢啰嗦,咬牙縱身一跳,發(fā)出一聲慘叫。
后院之中,只剩蕭燦一人。
七八個(gè)黑衣人,舉著明晃晃的長劍,饒是蕭燦見慣風(fēng)浪,也不由得心中打鼓。
他故作鎮(zhèn)定地笑笑,道:“幾位好漢來的正好,在下有重要情報(bào)提供——那胖子賊眉鼠目,一看便不是好路數(shù)。在下一路尾隨,發(fā)現(xiàn)他剛剛翻墻逃跑了。”
只要?jiǎng)e在飄香院鬧出命案,姐妹們就不會受到牽連。看在銀票的面子上,蕭燦還大發(fā)善心,指了指方向相反的圍墻。
為首的黑衣人問道:“你就是蕭燦?”
咦,想不到老子在魔教都如此有名,難不成這些人剛剛也被自己的廚藝征服了?
蕭燦謙虛一笑,道:“正是在下。”
黑衣人舉起刀沉聲道:“烈火使有令,遇到蕭燦,格殺勿論!”
我去,有沒有搞錯(cuò)?
蕭燦大驚失色,見幾人一同亮出兵器,抄起一截柴火便扔了過去,轉(zhuǎn)身便向墻角跑去。
他的身手自然不是胖子可以比擬的,生死一發(fā)間,蕭燦爆發(fā)出全部力量,右腳踩墻左腳踩樹,一個(gè)起落便翻墻而逃。
程不下尚未走遠(yuǎn),聽到身后的聲響,揉著屁股驚奇道:“蕭大哥,你怎么也出來了?”
蕭燦呲牙咧嘴道:“當(dāng)然是放心不下你了。”
程不下一臉感動(dòng):“好兄弟,講義氣!”
“別讓那兩個(gè)人跑了!”
身后追命聲陣陣,蕭燦臉色一變,拉起胖子發(fā)足狂奔。憑借對附近的熟悉,二人左拐右拐繞過四五條巷子,本以為甩脫追兵在望,卻見前方月影下,十幾道高大身影擋住了去路。
攔路者無不人高馬大、手持兵器,一看就不是善類。可追兵在后,哪怕前面有天羅地網(wǎng),也只能悶頭硬闖了。
對方朗聲道:“來者何人?”
蕭燦剛嘆一聲我命休矣,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又涌起一陣狂喜。領(lǐng)頭之人穿著一件熊皮大衣,留著兩撇八字胡,不是李龍又是何人?
程不下早已嚇成了鵪鶉,哆嗦著問道:“大大大哥,這這這該如何是好?”
“不怕,自己人。”
蕭燦放慢腳步調(diào)整呼吸,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輕笑道:“李老板好大的威風(fēng),竟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
李龍訝然道:“紅大人?”
中原第一殺手的大名,可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蕭燦冷冷一瞥周遭舉著砍刀的一群大漢,道:“李老板這是要干什么,找人砍我么?”
“統(tǒng)統(tǒng)把刀放下!”
李龍顯然不想得罪這位“王牌殺手”,先是沖手下大喝一聲,旋即賠笑道:“紅大人哪里話,這些都是我剛收的小弟,吃完飯閑來無事,帶他們砍砍人練練膽,誰知竟會偶遇您老人家,真是天大的緣分吶。”
練膽?緣分?
這些人兇面含煞、身材魁梧,一看便殺人越貨的老手。李龍帶著這么一群人從城西來到成東,顯然絕非練兵這么簡單。而且他目光閃爍,仿佛在刻意掩飾什么。
聯(lián)想到魔教今夜傾巢出動(dòng),難不成……他也是沖胖子而來?
蕭燦眼珠子一轉(zhuǎn),壓低聲音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可是也在為魔教辦事?”
李龍臉色大變,結(jié)結(jié)巴巴道:“怎、怎么可能?小的可是一等守法良民,怎敢與那魔教勾結(jié),千萬別讓我查出來哪個(gè)王八蛋誣陷我。”
蕭燦見他那一臉慌亂的表情,便料到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冷笑道:“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李龍挨打挨怕了,聞言渾身一抖,坦白道:“實(shí)不相瞞,今天烈火使忽然找到小人,說要捉拿一個(gè)來自中原的胖子,命小的帶人策應(yīng)。紅大人,勾結(jié)魔教可是要?dú)㈩^的!小人因吃了毒藥,迫不得已才為他們賣命,大人一定要替小人保密啊。”
“放心,咱們是一家人。”蕭燦神秘一笑,悄聲騙他道:“其實(shí)我這次來狄馬城,就是受魔教所托,目標(biāo)便是身邊這胖子。”
“您也是魔教中人?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瞧咱們這誤會鬧的。”
見蕭燦身邊的胖子一副蠢萌的樣子,完全符合烈火使的描述,李龍長舒一口氣,連語氣都變得親近起來。
“那二人逃到哪里去了?”
“好像往東跑了。”
“分頭搜,千萬不能讓那胖子跑了!”
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的對話,李龍堆起一臉狐疑,道:“紅大人,這是什么情況?”
蕭燦心中急的發(fā)狂,卻仍淡定道:“委托我的人和你口中的烈火使不是一伙的,所以鬧了點(diǎn)誤會。不過都是為魔教辦事嘛,我也不想濫殺無辜,你懂得。”
大到朝廷小到幫派,爭權(quán)奪利乃是常事。
李龍自作聰明的嘿嘿一笑,道:“搶功嘛,明白,明白。”
這蠢貨如此上道,蕭燦深感欣慰:“很好。待我完成任務(wù),一定為你美言幾句,順便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至于身后的追兵……”
毒藥一直是李龍心里的一根刺,聽說蕭燦可以給他解毒,這貨眼珠子都亮了,趕忙拍胸脯道:“紅大人放心,小的來搞定!”
人家一條龍貼心服務(wù),還需要多說什么?
“好兄弟!”
蕭燦拍了拍李龍肩膀,拉著胖子繼續(xù)跑路。
胖子對蕭燦的手段大為欽佩,邊跑問道:“蕭大哥,你到底說了些什么,為何他們?nèi)绱溯p易就饒了我們?”
蕭燦自然不會實(shí)話實(shí)說,信口胡謅道:“人在江湖飄,不就是圖財(cái)嘛。我說你家境殷實(shí)腰纏萬貫,若饒你一命,日后定有厚報(bào)。我在狄馬城小有名氣,親自為你作保,由不得他們不信。”
程胖子感動(dòng)地快哭了:瞧瞧人家,為了陌生人都能如此赴湯蹈火,這是怎樣的情懷?
“打今兒起,你就是我親哥哥!做小弟的決不會讓大哥難做——兩萬兩夠不夠?”
蕭燦嚇得一個(gè)趔趄險(xiǎn)些摔倒,沒想到救了一只肥羊,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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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龍一臉賤笑地?fù)]手作別,又四下叮囑一番,忽聞身后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誅邪晨帶領(lǐng)四五個(gè)黑衣人左右看看,問道:“李龍,你可曾見到有兩個(gè)人往這邊逃了?”
李龍一臉懵懂,搖頭道:“沒有啊。”
誅邪晨瞪了身邊那人一眼,后者惶恐道:“我、我明明看到他們拐進(jìn)這條巷子的。”
“放屁!”李龍“呸”了一聲,怒道:“我們這么多雙眼睛,豈會連兩個(gè)大活人都看不到?給我個(gè)天作膽,我也不敢蒙騙圣使啊。”
誅邪晨不疑有他,道:“繼續(xù)給我搜!今夜就算把狄馬城翻個(gè)底朝天,也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目送一群人閃電般離開,李龍一臉后怕,惡狠狠地掃視一周:“今晚之事,絕不許傳出去半個(gè)字,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一群小弟信誓旦旦地表了忠心,一人問道:“大哥,那位紅先生是什么人,為何值得我們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xiǎn)?”
李龍想到“中原第一殺手”的大名,眼含恐懼道:“那可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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