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時候聽過勸，纖細(xì)的指虛籠著風(fēng)，撥動打火機(jī)點(diǎn)燃香煙。

    薄薄的煙從她唇間吐出，絲絲縷縷被風(fēng)抽散，江生聞到熟悉的薄荷味，直盯盯的看著她。

    林鹿頭向后慵懶的仰著，舒展的天鵝頸性感、柔美。

    片刻后，她說：“少不了。”

    “林鹿，”他輕喚她名字。

    “叫姐，”她直起脖頸，轉(zhuǎn)頭看他，眼神自然的流露出五分銷魂五分妖媚。

    他問：“你多大？”

    林鹿轉(zhuǎn)頭，瞇著一條眼縫看江生，“你跟女孩兒搭訕都先問年齡？”

    江生笑下，他沒主動跟女孩搭訕過，除了她。

    其實(shí)，林鹿挺懂江生這個年紀(jì)的男孩，他們對女性的需求和探知心理很強(qiáng)。

    她說：“別把我想太好，我什么心，咱倆第一次見面，你就領(lǐng)教了。”

    是啊，一次見面，卻畢生難忘。

    “領(lǐng)教了。”

    江生從沒有忘記，她狠心的關(guān)門，又機(jī)智的打電話聯(lián)系前臺。

    “領(lǐng)教過就別纏著我。”

    “你不好，”他轉(zhuǎn)過臉，“但也沒多壞。”

    ‘呵，’林鹿輕笑下。

    隔著湖水，遠(yuǎn)處的山被陽光晃得白茫茫的一片，閉上眼捏著眉心說：

    “說說吧，你想要什么，等我走之前送你。”

    “……”她以為他要的是件東西。

    可江生要的，更加貪婪。

    他起身，林鹿膛大雙眸，眼看著江生壓過來，林鹿心都麻了。

    “你還敢……”

    江生握住她手腕，低頭借著她手，含住煙嘴，盯著她眼睛深吸一口，又緩緩?fù)鲁觥?br />
    這算……吻上了吧。

    林鹿懵了，這一根煙倆人抽，太曖昧了。

    彼時，風(fēng)吹湖面，湖水碧綠，岸邊垂柳蕩進(jìn)水里，有小魚頑皮的啄著葉尖。

    林鹿不知道，這是江生的初吻。

    ……

    入院第五天。

    兩人掛完點(diǎn)滴，江生接過林鹿吃完的香蕉皮，心里在捉摸被救那天的事。

    他有疑惑一直沒解開，頭幾天礙于林鹿的身體，沒急著問她。今天見她精神不錯，便想跟她好好聊下。

    江生問道：“那天你怎么找到我的？”

    林鹿躺在床上正看手機(jī)，“托朋友找的。”

    “你在晉城還有朋友？”

    “不能有嗎？”

    江生記得那天有個穿著得體的男人陪她來的，“……那男的，跟你什么關(guān)系？”

    林鹿眼皮懶懶抬起，“你什么身份問我？”

    江生別扭的低頭，拿起床頭桌上的蘋果，大口咬一口。

    “問你呢，什么身份？”

    “……”江生又咬一口。

    “行，你吃蘋果，那我就抽根煙。”林鹿看他不說話到什么時候。

    這層有個管事的護(hù)士，特別嚴(yán)厲，要是被她看到病房里有人吸煙，非被訓(xùn)不可。

    “這是醫(yī)院，不讓抽。”江生嚼著蘋果說。

    林鹿從枕頭下拿出煙盒，指著煙盒側(cè)面，“這上面還寫著吸煙有害健康，怎么還那么多人抽。”

    江生看眼門口，門外人來人往，“被喬護(hù)士看到，肯定說你。”

    “我怕她？”林鹿哼一聲。

    “不怕也得背著點(diǎn)。”

    林鹿已經(jīng)點(diǎn)上，她用罐頭瓶做的臨時煙灰缸，江生看著透明的玻璃瓶里薄薄的煙灰，與酒店那晚重合了，好像有一刻，江生能感覺到，她的煙灰缸里就裝著他的靈魂。

    煙霧繚繞，江生開了窗，林鹿下巴往門口一指，“去，替我放風(fēng)。”

    江生：“……”

    好吧。

    她前腳剛要走，一抹白色影子出現(xiàn)，江生回手把林鹿嘴上的煙搶下來，剛要扔地上，就被眼尖的喬護(hù)士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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