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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 正文 035 跟野蠻人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作者/一湖深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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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社會,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下到小學生,幾乎人手一部手機,各種APP的應用也廣泛,開發(fā)一個適用于聾啞人士的手機APP,可以幫助他們解決一些日常社交問題,是個很好的公益項目。

    而市面上,語音跟文字轉(zhuǎn)換的APP不是沒有,但系統(tǒng)不穩(wěn)定,而且功能也不夠強大到可以解決聾啞人士的日常交流問題。

    蘇湘一聽,有些明白他做這個APP的用意了。

    “我想你最能了解聾啞人士的需求,所以我想請你幫忙。你能答應我嗎?”

    祁令揚直視著蘇湘,并沒有要嘲笑她的意思,反而非常誠懇。

    蘇湘也知道他沒有歧視她的意思,在她認識的人里,他是唯一一個在她面前說她的手語好看的人。

    如果真的有這么一款有用的APP,當然是一件大好事。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聾啞人在語言上的痛苦了。

    當即,她點頭答應了他。

    一路上,祁令揚跟蘇湘交流了很多,蘇湘先說出了她的一些想法。

    她希望這個轉(zhuǎn)化出來的語音,可以根據(jù)她輸入的標點符號出來代表不同情緒的聲音,如果只是平直的語調(diào),那就跟點讀機沒什么兩樣了。

    要有憤怒的語調(diào),有高興的語調(diào),也有悲傷的,要跟普通人那樣,有喜怒哀樂。

    她還希望存儲在程序內(nèi)的常用語可以用一二三等數(shù)字快鍵來快速調(diào)取出,這樣就免去了一條條的查找。

    還有,這個轉(zhuǎn)換時間要快,不然別人沒有耐心等。

    地鐵在終點站的時候停下,兩人一起走出地鐵站,蘇湘索性帶著祁令揚去學校,把他介紹給了校長。

    他經(jīng)常來這里的話,可以更好更全面的了解到聾啞人的需求。

    集思廣益嘛。

    校長知道這個項目,果然很高興,表示會大力支持,首先就是要蘇湘多配合幫助他的工作。

    送祁令揚出校門的時候,蘇湘笑著表示感謝。

    ——我不知道,你竟然做公益項目。

    做公益,就是無酬勞,沒有利益報酬還要倒貼錢進去。祁家是做生意的,在商界很有名望,是北城富豪界的另一座高峰。

    不然當初蘇家有難的時候,父親跟哥哥不會把祁家也考慮在內(nèi)了。

    商人不做虧本生意,不然就不是成功的商人,那這個祁令揚在祁家,就是個奇怪的存在了。

    難怪他的父親在繼承人一事上,把他排除在外。

    祁令揚目光微閃了下,微微笑著說道:“我本來就是個閑散人,不如做點自己想做的事,你說是不是?”

    蘇湘想到自己,她也本來是個閑散人,來聾啞學校做老師,不也是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倒是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了。

    因為有望用另一種方式說話,蘇湘的心情好了點兒。

    傅寒川看著蘇湘這幾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經(jīng)常看到她抱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在那傻笑。

    她對宋媽媽,對傅贏,就連對著金語欣都是一張微笑臉,唯獨面對他的時候,掃一眼就過去了,好像不想看到他似的。

    這讓傅寒川十分火大。

    什么態(tài)度!

    更讓他生氣的是,他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幾天前就這樣,愛理不搭,叫她往東她往西。

    這天吃過晚飯,蘇湘陪著傅贏在客廳玩,傅贏玩托馬斯小火車,她玩手機。

    傅寒川從書房出來倒水,就看到蘇湘窩在沙發(fā)上,十指在手機上翻飛。

    他站著看了一會兒,她時而停下來皺眉思考,時而咧著嘴唇打字,那專注的樣子,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就在沙發(fā)后面。

    一股火又冒了出來。

    就他對蘇湘的了解,她幾乎沒有什么朋友,平時不是在家就是在學校,也沒見她跟誰關系密切。

    這又是跟誰聊得歡快。

    看到蘇湘打完字,咬著大拇指又在那里傻笑,傅寒川那氣焰就躥到了頭頂,眸中閃過一道寒光,他走過去,直接從她的手里把手機抽了過去。

    蘇湘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就看到傅寒川黑著臉站在她身后,她生氣的瞪他,伸長了手,意思讓他把手機歸還。

    傅寒川冷哼了一聲,避開她來搶奪的手,抬高了手臂看向手機,看她搞什么玩意。

    蘇湘煩死他了,索性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這樣她就比他高了。

    可是傅寒川輕易的躲開了她,一條胳膊隔開她,瞇著眼看屏幕。

    這一看倒叫他愣了下。還以為她在跟誰聊天,沒想到是在寫記事本。

    就見她的記事本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都是一些日常用語,一條條的羅列下來。

    對不起。

    謝謝。

    我很高興。

    請問這個多少錢?

    草莓蘋果西瓜,像是從傅贏的圖卡上抄過來的。

    ……

    他一條條的看下去,眉頭越皺越緊,什么鬼。

    “你弄這些做什么?便簽嗎?”

    一天一頁,這里頭寫了三頁的短語。

    祁令揚說,放在存儲中的常用語需要是使用頻率最高的,蘇湘想了想,就把自己在一天中說的最多的話給記錄下來了。

    不光是她,她所教的班級學生,也要求他們做好日常記錄,這樣就能篩選出使用頻率最高的句子了。

    蘇湘就沒指望傅寒川能尊重她一點兒,她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看都看了,她的抗議在他面前不值一分錢。

    但手機還是要搶回來的,問題是,傅寒川好像跟她較上勁了,她不肯說,他就不把手機還給他。

    蘇湘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踮著腳尖像是樹袋熊似的掛在他的身上,一邊伸長了手臂。

    已經(jīng)被人遺忘了很久的傅贏早就不玩小火車了,興致勃勃的看爸爸媽媽“做游戲”。

    這么好玩,他當然也要加入。

    傅贏搖搖晃晃,像是只小鴨子似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傅寒川的另一條腿:“粑粑,我也要。”

    稚嫩的嗓音令兩人都低頭看過去,傅贏水汪汪的黑眼睛彎成月牙,小嘴咧著露出小米牙,笑得像是只哈密鼠。

    蘇湘臉一紅,被兒子看到兩人打架了。

    她趁著傅寒川沒注意把手機搶了回來就跑回房間去了。

    傅寒川看了眼次臥的方向,沒什么表情的把兒子抱起來,后腳就跟著過去了。

    蘇湘平時要準備學校教案,在次臥放了一張書桌,此時她屁股還沒坐熱呢,身后就傳來腳步聲。

    她一轉(zhuǎn)頭,傅寒川面無表情的對著她,語氣低沉的道:“你看看幾點了。”

    意思就是讓蘇湘給兒子洗澡,哄他睡覺。

    因為APP項目才剛有個概念,蘇湘這會兒熱度正高,這幾天都忘了傅贏的睡覺時間。

    蘇湘看了眼兒子,小家伙掛在爸爸的身上,一邊揉眼睛一邊還在掙扎著不肯睡。

    蘇湘把手機按了鎖屏放在書桌上,從他懷里一把把兒子抱了過去,氣哼哼的去了浴室。

    傅寒川冷冷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進了浴室,等門關上了,他才收回目光看著安靜躺在桌上的手機。

    剛才是趁著蘇湘不備,他才可以看到她手機上的東西,現(xiàn)在鎖屏了,沒有她的指紋,就只能用密碼了。

    傅寒川倒是知道她的密碼,不過他沒有把手機拿起來看。

    只是面色陰沉沉的。

    這個女人平時連游戲都不玩,她一直怕從這個家出去,把所有的心思都耗在傅贏的身上,一顆心都圍著兒子轉(zhuǎn),現(xiàn)在竟然能把兒子放在一邊寫什么記事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寒川腳步一轉(zhuǎn),走到書房便把門關上了。

    打開微博一看,眉心擰了起來。

    她關注的人又多了一個。

    耀世文化公司?

    喬深跟女朋友約會看電影,正悄咪咪的伸手想摸一下新交的女朋友的小手,就被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弄得縮了回來。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他家大BOSS。

    喬深無語的抹了一把額頭,旁邊小女友不滿的目光瞪過來,他只好陪著笑哄道:“上帝打來電話,必須要接的,是不是?”

    小女友噘著小嘴:“你不是早就下班了,干嘛還要接老板電話。我都是關機的!”

    喬深頭疼,小女友長得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氣大。

    “就接一個電話!

    “你的老板重要還是我重要?”

    喬深望著女友嬌俏的小臉,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乖。”

    說著就走出去接電話了。

    外面放映廳的走廊,喬深剛接起電話,傅寒川低沉的語調(diào)就傳過來了:“去查一下耀世文化公司。”

    喬深一愣:“現(xiàn)在嗎?”

    “越快越好。”

    電話掛斷,喬深對著手機無語,越快越好是多快?

    走回放映廳內(nèi),小女友已經(jīng)不知去向。

    喬深抓了抓頭發(fā),算了,脾氣這么大的女友,他伺候不了,好在認識不久,分了就分了吧。

    小女友落跑了,喬深也沒興趣看電影了,回去查資料。

    這邊蘇湘給傅贏洗完澡出來,傅寒川早就不在房內(nèi)。她把兒子帶到兒童房,哄他睡著了,再回到臥室的時候,傅寒川忽然又冒了出來。

    他抿著薄唇,一張臉顯得嚴肅的很,但是也不說什么,只是盯著她看,蘇湘被他盯得渾身發(fā)毛,不安的動了動。

    那一雙厲眼,像是鷹隼似的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以為他又要糾纏著那幾頁記事本不放,蘇湘手動了下,正要說些什么,傅寒川卻給了她一記意味深長的目光,沒說一個字,轉(zhuǎn)身走了。

    蘇湘一頭霧水,他這是什么意思?

    ……

    喬深很快的就查到了耀世文化公司的資料,這并不難查。

    “是在年初的時候在外省成立的一家公司,企業(yè)法人叫卓易,主營業(yè)務在影視圈!

    卓易?

    傅寒川在商圈混了這么久,娛樂圈的大佬他也認識一些,但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聽起來像是一家普通的文娛小公司,傅寒川微皺了下眉,蘇湘不追星,更沒道理去關注這么一家剛成立的新公司。

    總不見得她大馬路上的被星探相中,叫她出道去。

    呵,一個啞巴,難道去演啞?

    以傅寒川的敏銳,不會這么簡單的。

    “繼續(xù)。”他知道,喬深查到的,不會只有這么一點上網(wǎng)就能查到的資料的。

    喬深道:“這家公司,跟別的公司制作影視劇再賣給電臺或者賣給網(wǎng)絡平臺不同。他們自己做了個網(wǎng)絡播放平臺,自產(chǎn)自銷,除了做影視,也做綜藝,走精品路線!

    傅寒川微瞇著眼睛道:“也就是說,耀世的這個平臺,培養(yǎng)自己的藝人,只播放自己的東西,別人的進不來,自己的也不準備走出去?”

    跟現(xiàn)今魚龍混雜的影視播放市場不同,這家公司,倒是有魄力,敢這么單打獨斗。

    可是,這跟蘇湘有什么關系?

    喬深接下來的回答,回答了他的疑問。

    他道:“耀世因為剛成立,還沒有什么大的水花,所以正在籌備做一番大動作,吸引關注。除了已經(jīng)確立的幾個大項目外,他還有一個公益項目!

    “公益?”

    做公益事業(yè),確實能吸引很多關注,而且很吸粉。

    傅寒川側(cè)坐著,一只手撐在扶手上,慢慢的揉捏著額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對,目前為止,這個公益項目還未公開。不過據(jù)我查到的來看,他們想做一個聾啞人的手機APP!

    喬深說到這里,傅寒川的眼睛再度的瞇了起來,這就解釋的通了。

    所以,蘇湘關注這個文化公司,又每天的做功課,是她也參與進去了?

    呵,呵呵……

    喬深看著自家老板臉上意味不明的表情,后背有種冒冷汗的感覺。

    在他查到這個的時候,就覺得大老板會很不高興。

    傅家的地位很高,傅太太又是那樣一個人,傅家是絕對不允許她出去拋頭露臉的!

    喬深很是為那位傅太太捏一把冷汗,下面的話都有些不敢說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一臉陰冷的傅寒川,欲言又止,傅寒川瞥了他一眼道:“喬深,什么時候開始,你說話吞吞吐吐了?”

    喬深作為傅寒川的心腹這么多年,自是知道一些他的秘密,也知道哪些事情說起來就像是踩雷,要小心著點兒。

    喬深又看了一眼傅寒川,深吸了一口氣道:“傅先生,我查到負責這個項目的人,是祁家的那位二公子。”

    喬深說完就噤聲垂眸了,大氣都不敢出。

    關于蘇湘、祁二公子以及面前這位的那點事兒,正是雷區(qū)之一。

    果然,傅寒川的眼神一凜,懶懶搭在扶手上的手一下子握緊了。

    祁令揚,他就這么閑嗎!

    ……

    蘇湘很高興APP項目正式立案了,這也就意味著她以后能“說話”指日可待了。

    祁令揚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別提她有多興奮了。

    項目立案,也就意味著要正式成立項目小組,蘇湘以信息員的身份也進入了項目小組。

    傍晚開慶祝會,祁令揚邀請了那些幫忙的學生,當然還有蘇湘一起去參加派對。

    這是蘇湘第一次參加別人的派對。

    說起來,她出身不低,嫁的人更是叫人仰望,她參加宴會派對的次數(shù)應該多得數(shù)不清,可是偏偏,她不能出現(xiàn)在人前。

    她這樣身有殘缺的人,哪有那樣的機會?

    蘇湘跟那些孩子一樣,對這樣的派對覺得很新奇。

    大概是因為項目關系,來參加派對的人對她們這些人也不排斥,還向請教她們手語,蘇湘自然很樂意。

    祁令揚跟好友一起站在角落,看著派對中心的那個笑的一臉溫柔的女人。

    她是個很能吸引別人目光的人,好像身上自帶光芒。

    撇去她不能開口說話這個缺陷,可以說是個美人,但不是一眼就令人驚艷的類型,很耐看很有氣質(zhì)。

    她的皮膚很白,長相偏向古典美,笑容柔柔靜靜的,一雙眼睛明亮有神,舉手投足間大方優(yōu)雅。

    卓易收回目光,正要跟老友說些什么,發(fā)現(xiàn)祁令揚的目光還留在那個人身上。

    他勾了下唇角,從桌上拿起酒杯放到祁令揚的眼前,夸張的道:“喂,人都要被你看化了!

    祁令揚回神,輕咳了一聲,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再看向蘇湘的目光就變得再正常不過了。

    卓易翹著腿,閑聊道:“說起來,如果不是蘇明東改變主意,那么她現(xiàn)在就是你的老婆了。”

    他感興趣的瞧著祁令揚,輕輕的踢了下他的褲腿:“老實說,如果真的是那樣,你是不是也跟傅寒川一樣,以她為恥?”

    祁令揚一怔,現(xiàn)在他能用平常的眼光看待蘇湘,只是因為朋友關系,可如果真是那樣,他還能保持這么平靜嗎?

    隨即,他擰了下眉,拒絕去想這個設想。

    他睨了卓易一眼,眸色間有些冷淡:“你也說了是如果,已經(jīng)定了結果的事情,再去想如果沒有意義。”

    他也不做無用的揣測。

    卓易挑了挑眉毛,男人對女人,一旦起了心思,哪怕只有開始的一點點興趣,到后來都會像是踩入了沼澤地,直到最后陷入瘋狂。

    他有種預感,祁令揚跟這個蘇湘,不會這樣就結束了。

    孽緣的起點,都是一個個小小的不經(jīng)意的交集。

    卓易道:“我只是提醒你,這樣的女人,你要不起。”

    且不說她如今是傅寒川的女人,她這個啞巴的殘缺,就已經(jīng)讓她身邊的人無法在上流社會抬起頭來。

    只要看現(xiàn)如今的傅寒川,他出席任何場合,身邊的女伴都不是這位頂著傅太太頭銜的蘇湘。

    “你要慶幸,幸好蘇潤把她送上的,不是你的床!

    祁家的家世,也不容許有這么一個女人存在的。

    祁令揚濃眉微微的蹙了下,否認道:“我看你劇本看得太多了。我找蘇湘,只是想借由她完成我們的這個項目!

    祁令揚眼中閃著微芒,看向場地中央。

    蘇湘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在場地里搜尋了一圈,最后發(fā)現(xiàn)她站在酒塔后面。

    晶瑩剔透的水晶杯,襯得她雙眼更加明亮。

    蘇湘只在電視里見過這么高的酒塔。

    一只只酒杯疊加起來,比她的人還高,這是怎么做到的?

    不會倒塌嗎?

    她在家里跟傅贏玩疊高高,每次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傅贏搗亂,沒有一次成功過。

    祁令揚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歡喜的小臉,從酒塔上取了一杯香檳遞給她:“今天晚上玩的高興嗎?”

    ……

    這邊開著慶祝派對,一片和樂,古華路的別墅里卻是陰沉到了極點。

    宋媽媽把最后一道菜端出來,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傅寒川。

    從太太發(fā)消息來說,有事不回家吃晚飯開始,傅先生的臉色就沒好看過。

    說起來,先生倒是常有事不回家吃飯,但是太太從來沒有過。

    “先生,菜齊了。”宋媽媽小聲的說了一句后就趕緊退下了。

    她可不想做炮灰。

    氣氛異樣,就連調(diào)皮的小傅贏都感覺到了,小家伙老老實實的坐在寶寶椅內(nèi)自己拿著小勺挖飯吃。

    他還不怎么會吃飯,米粒弄得撒了一桌。

    傅寒川看到兒子一張白嫩嫩的小臉弄得臟兮兮,心情頓時更加的惡劣了。

    該死的女人,有什么事能讓她連兒子都不管了!

    蘇湘沒想在派對上多停留,只是帶著孩子們?nèi)ラ_開眼,玩一會兒就提前離開了。

    打開門就感覺到了屋子里透著的一股沉甸甸的壓抑。

    她在鞋柜那里彎著腰換鞋,就看到面前多了一雙筆直長腿。

    抬頭一看,就見傅寒川冰著一張臉。

    “你還舍得回來?”傅寒川開口,語氣差到了極點。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一點醋意來。

    但蘇湘對這個男人,尤其這個時候,可不敢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蘇湘換了鞋子,將脫下的鞋放入鞋柜,然后往里面走,徑直的經(jīng)過傅寒川的身側(cè)。

    她只是出去參加一個派對,而且現(xiàn)在還不到八點,又不像他,半夜回來的次數(shù)多了去了。

    傅寒川見著蘇湘無視了他,氣得血壓都上升了。

    長腿一邁,兩步就追上了蘇湘,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瞇眼盯著她道:“去哪兒了?”

    蘇湘被他捏疼了,擰著秀氣的眉,雙手比劃。

    ——幫朋友做一些事。

    傅寒川噙著冷笑:“朋友?祁令揚嗎?”

    蘇湘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

    因為知道他會發(fā)脾氣,所以她沒有告訴他那個APP項目的事情。

    祁令揚的身份對她來說是尷尬了一些,但是對能說話的渴望,讓她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而且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祁令揚是個能讓人放松的人,是個可以做朋友的人。

    她身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能接觸到那樣的項目,讓她覺得自己也可以是個有用的人。

    傅寒川看到她沒有否認,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些。

    她果然跟祁令揚在一起。

    “蘇湘,你臉皮可真夠厚的,面對他的時候,不覺得難受嗎?”

    “還是,跟我在一起覺得委屈了,就想爬他的床了?”

    他可沒有忘記,蘇湘跟那個祁令揚在一起時眉開眼笑的樣子。更不用說,現(xiàn)在他們在做什么APP,那就更有共同語言了。

    呵呵,祁令揚會討好她,讓她笑,她就樂不思蜀了?

    傅寒川氣極,傷人的話脫口而出,不顧這樣的話會讓人有多受傷。

    蘇湘在派對上的快樂在他的言語攻擊下消失殆盡。

    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從他手心里狠狠的甩開自己的手。

    她抬起手,含著憤怒用力的比劃起來。

    ——是,我的臉皮不厚的話,怎么能嫁給你,還跟你一起生活!

    如果她的心理能力不強的話,又怎么能跟他過了這兩年多的婚姻生活。脆弱一些的,早就抑郁而死了!

    ——祁令揚是我的朋友,我們沒有你想得那么齷蹉。他在幫助我,讓我變得更加自信,而你作為我的丈夫,你又做了什么呢!

    他只是把她當成了他甩脫不掉的恥辱罷了!

    蘇湘憤怒的比劃完,不管他有沒有看懂,就重重的踏著腳步回房間去了。

    跟那個野蠻人說話,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傅寒川站在原地,被蘇湘氣得用力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過來。

    這個女人,這是覺得有了后臺就敢對他橫了,敢放飛自我了嗎?

    兩人開始吵架的時候,宋媽媽就眼明手快的把傅贏帶到兒童房去了,蘇湘換了衣服去看兒子。

    她不能把怒氣也帶到兒子那里,在進入房間以前就先調(diào)整了心態(tài)。

    打開門,傅贏看到媽媽,軟糯的小胖身子就扭著跑過來了。

    “麻麻,想!毙〖一锉ё寢尩男⊥染筒洌瑡寢審膩頉]有這么晚回家的,好想好想呀。

    蘇湘看到萌萌的兒子,心就軟的一塌糊涂,抱起兒子親了又親。

    真奇怪,這么乖巧可愛的兒子,怎么是傅寒川的種。他脾氣惡劣,嘴巴惡毒,除了一張臉好看以外,全身上下就沒好的地方,標準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幸好兒子只是遺傳到了他的相貌。

    小家伙為了等媽媽回來,一直撐著不肯睡覺,這會兒困得眼睛眨巴眨巴,窩在她懷里懶洋洋的。

    蘇湘心疼了,她應該早點兒回來的,以后一定不能再晚回家了。

    傅寒川站在浴室門口,看著蘇湘給兒子洗澡。

    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平復很多,看著蘇湘背影的目光也很復雜。

    這種復雜的心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一開始,他只是生氣蘇湘跟祁令揚有往來,可是等冷靜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一點點恐慌。

    至于他慌什么,他沒有再往下細想,也拒絕去想。

    反正,她是他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有來往,就是不行!尤其是祁令揚!

    等蘇湘哄睡了傅贏回來,傅寒川已然躺在她的床上。

    蘇湘皺了皺眉,很不高興。

    這個時候見到他,很難高興的起來。

    他們這幾天沒有同房,這個時候她更不想跟他同房。

    傅寒川看到她走進來,她身上還穿著剛才的衣服,前面的水漬應該是給傅贏洗澡的時候弄濕的。

    她穿著白色的針織衫,自己都不知道露出了黑色內(nèi)衣的形狀。

    傅寒川喉頭翻滾了下,低沉道:“看什么,去洗澡!

    蘇湘很想趕他回自己的臥室去,不過想到傅寒川說一不二的霸道,抿了下嘴唇,轉(zhuǎn)身走到衣柜那邊拿了自己的睡衣進入浴室。

    傅寒川躺在床上,手枕在腦后,另一只手放在腹部輕點,等著蘇湘洗完澡出來。

    一段時間過后,他的眉頭蹙了起來。

    怎么進去了這么久還沒出來?

    浴室內(nèi),蘇湘泡的皮膚都有些發(fā)皺了。

    她就是在磨時間,等傅寒川等得沒意思了回自己房間去。

    她不想跟他做,他把她當成什么了?

    解決他生理需要的工具嗎?

    不過,其實她早就有這個認知的。她這個傅太太,在他的眼里就是睡來的,除了給他生兒子,就是暖床的功能了。

    傅寒川等得無聊,記得蘇湘習慣在床頭柜里放本書,便打開抽屜。

    書在,上面還壓著一包中藥。

    傅寒川拎起那包藥看了看,正好蘇湘打開浴室的門,傅寒川轉(zhuǎn)頭看過去:“你沒繼續(xù)喝藥?”

    蘇湘在喝過幾次之后就停下來了,宋媽媽雖然每天給她熱好藥,但她都偷偷的丟了。

    除了難喝以外,她怕把身體調(diào)理好以后再度懷孕。

    蘇湘比劃了起來。

    ——很苦,不想喝了。

    傅寒川瞥了她一眼,把宋媽媽叫了來,責問道:“不是讓你盯著太太喝藥的嗎?”

    宋媽媽嚇了一跳,為難的看了眼蘇湘,她每次都拿了藥回房間,難道沒有喝嗎?

    “去熱了再拿來!备岛ò阉幇鼇G給宋媽媽,再走過來,站在蘇湘面前。

    他個子高出她一截,居高臨下的盯著面前的小女人。

    蘇湘本就是個沒聲音的,他也不出聲,兩人好像杠上了,寂靜的房間內(nèi),一股難言的氣氛再度彌漫開。

    蘇湘只覺得自己的頭頂都要被傅寒川看穿了。

    不就是沒有喝藥,有必要這么瞪著她嗎?

    搞得他好像很在意她似的。如果她告訴他,那個藥不是增強身體免疫的藥,而是調(diào)理身體的,他還能讓宋媽媽給她喝嗎?

    蘇湘自嘲的笑了下,走到書桌邊拿起手機寫道:你好像很在意我?不然,干嘛非要盯著我喝藥?

    傅寒川被她噎住,他自己也奇怪為什么看到她這些反常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可能是看她自在舒服了,他就不舒服了吧。

    她把他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自己卻開始自得其樂了,憑什么?

    他瞇了瞇眼睛,薄薄的嘴唇開合,惡劣道:“我怕你受不住折磨先死了。蘇湘,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嗎?”

    蘇湘眸光一震,臉色變得有些發(fā)白。

    結婚快三年了,他依然怪她恨她。

    為了蘇家,她把他的快樂,他的驕傲奪走了,逼著他跟她在這婚姻墳墓里互相折磨。

    她咬住了嘴唇,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敲響了兩下,宋媽媽把熱好的藥送過來:“先生,藥熱好了!

    傅寒川盯住蘇湘,非要她自己過去把藥拿了喝。

    蘇湘捏著藥包,很想拍在他臉上。

    可是她知道得罪他的后果,只要硬生生的咽下那口氣,把藥喝了。

    苦澀的藥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她正要拿一顆糖解苦,忽然整個人就被抱起來,下一秒,她被丟在了床上。

    來不及做出一點回應,傅寒川像是逮住了獵物,幾下就扯了她的睡衣,欺身而上。

    蘇湘嘴里苦的要命,又被他狠狠的索取,像是被甩在岸上的魚快要窒息,仰著腦袋大口的喘息,卻發(fā)不出一點點的聲音。

    她知道他這是在懲罰她,存了心的不讓她好過。

    蘇湘的手指甲緊緊的掐著男人的肌肉,她實在是太難受了,忽的發(fā)了狠,突然抱住了傅寒川的脖子,嘴唇貼在的他的唇上,將嘴里剩下的一點藥汁渡了過去,再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一股苦味襲來,唇瓣再一痛,傅寒川眼睛更紅了一些,狠狠的盯著身下的女人。

    暗啞而充滿怒氣的嗓音響起:“你竟敢……”

    她竟然敢一再的挑戰(zhàn)他,跟他唱反調(diào)!

    他更加用力的對待她,蘇湘這一夜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才昏睡過去。

    傅寒川點燃了一根煙,低頭看了眼眼角還掛著淚的女人,他的臉上并沒有欲、望得到紓解的舒爽,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這個女人,從什么時候開始越來越膽大,是誰給了她這個膽子?

    而自己,又干什么要把心思浪費在她的身上?

    她不過是蘇家硬塞給他的女人!

    ……

    第二天,蘇湘在渾身酸痛中醒來,身體好像傅贏的那個機器人玩具,被人拆開又重新的組裝了一遍。

    鏡子里的自己不但頂著兩個黑眼圈,而且脖子以下部位,全都是指痕。

    這樣的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每次都是在她得罪了他以后。

    蘇湘習慣了,拿了粉盒把那些痕跡遮掩起來。

    今天她起床有些晚,好在是周末不用去上班。

    傅寒川不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這個時候蘇湘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金語欣在那跟宋媽媽說話,看到她出來,笑著打招呼:“傅太太,今天你有些晚呢。”

    蘇湘看到金語欣一怔,按照事先說好的,周末她不需要來工作,不過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她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而且今天傅寒川不在,可能是他叫她過來的吧。

    蘇湘扯了扯唇角,沒說什么,拉開座椅坐下開始吃早餐。

    金語欣看著蘇湘的側(cè)影,心里惱恨,扮什么高雅,不過是個會爬、床的啞巴而已。

    她一眼就看穿她遮掩的那些痕跡,心中嫉妒的不行。

    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當上傅太太的,也在打賭猜測這位啞巴太太什么時候成為下堂婦。

    可一晃眼快要三年了,傅先生外面花紅柳綠,時不時的就傳出一些花邊新聞,而啞巴依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堤膶氉?br />
    于是有人猜測,這位傅太太雖然是個啞巴,但是手段了得。

    金語欣心中嗤笑不已。

    在沒有見過蘇湘之前,她也差點聽信了那些傳言,后來看到了……才知道靠的不過是床上的那些把戲。

    金語欣瞧不起蘇湘,不過,她也沒有蠢的把那天送文件被傅寒川責罵的事情在這里說。

    她惹火了傅寒川是一回事,但她的優(yōu)越感在蘇湘面前絕對不會因此而消失。

    蘇湘以為金語欣今天來是教習傅贏的便沒怎么搭理她,不過金語欣今日來,既不是為項目,也不是傅寒川叫她過來工作,而是來發(fā)請?zhí)摹?br />
    金語欣從手袋里拿出兩張請柬,放在蘇湘面前微微笑著道:“明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我父親想給她好好慶祝一下便辦了個小型聚會,想邀請傅先生傅太太一家前往出席,請傅太太賞光!

    蘇湘垂眸看著那紅色的請?zhí)瑳]有立即回她。

    凡是宴會之類的,蘇湘是一律不準參加的。金語欣為傅家工作了這么久,她跟卓雅夫人的交情又那么好,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給她這個請?zhí),除了羞辱以外,她還真聽不出有什么誠意。

    這時,宋媽媽從廚房拿了幾片燕窩出來問蘇湘:“太太,下午燉燕窩好不好?”

    先生吩咐了,要她好好調(diào)理太太的身體,之前燉了次花膠湯,蘇湘嫌腥味太濃便不肯喝了。

    金語欣一看到這上等燕窩就想到那次在傅寒川的辦公室,喬深拿來的大禮盒。

    原來,這燕窩禮盒送給蘇湘了。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鏈,頓時心里就覺得很不是滋味了。

    這條手鏈,是她自己要來的。

    那天跟傅寒川吃過晚飯,經(jīng)過商場的珠寶店,他就說讓她自己挑選個首飾。當時她還欣喜不已,待她挑選完了,傅寒川卻說,這是作為她提出項目建議的報酬。

    而她此次前來送請?zhí),也是想修復跟傅寒川的關系。

    這件事,是經(jīng)過卓雅夫人同意的。不然,以傅家對蘇湘恥于見人的態(tài)度,她這輩子休想出現(xiàn)在人前。

    所以說起來,這位傅太太能露臉,還得謝謝她呢,不過應該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現(xiàn)了吧……

    金語欣想到明天將會發(fā)生什么事,心情就格外的好。

    她看了眼蘇湘,再看向那燕窩,故作羨慕的道:“這燕窩一看就是上品,傅先生帶回來給傅太太的吧?”

    宋媽媽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這么大驚小怪做什么。

    先生送太太燕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金語欣知道宋媽媽在想什么似的,捏起一瓣燕窩道:“這燕窩,看著有些眼熟。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在傅先生的辦公室商量事情,喬助理拿進來的,說是客戶送的!

    “傅先生對傅太太可真好啊。”

    她把燕窩放回容器里,輕輕的拍了下手,銀光閃爍,她撫摸了一下手鏈,再說道:“說起來,傅先生可真是個細心的人。這條手鏈,還是他親自幫我挑的呢!

    宋媽媽再笨,也聽出些什么來了。

    這話不是氣人嘛!

    說什么燕窩是客戶送的,手鏈是傅先生親自挑選的,這一對比,還不叫人難受?

    宋媽媽看了眼蘇湘,就見她臉色微微發(fā)白,手指捏緊了筷子。

    宋媽媽作為一個下人,不好說什么,只道:“傅先生對太太一直很體貼,知道她身體不好,就讓我多做點好的給她補身體。”

    金語欣本就在說謊,聽到宋媽媽這么一說,氣得暗自咬牙。

    蘇湘,她一個啞巴,吃再多補品,還能開口說話了不成?

    ……

    傅寒川昨夜折騰了蘇湘大半夜,等她睡了后,自己卻睡不著了。

    他有個好友在城郊有個私人莊園,一大早的跑就去了人家的莊園釣魚。

    說是釣魚,人卻往坐椅中一坐,釣魚竿隨意的放在架子上,臉上蓋一本書,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這農(nóng)莊的主人,便是莫非同。

    自從傅寒川結婚后,幾個至交好友一起玩樂的時間少了很多。

    莫非同是個玩家子,昨夜就跟一幫友人在莊園開派對,半夜才去睡,早上就聽莊園的人說傅寒川來了。

    他裹著睡袍走到魚池那邊,先看了看水桶,里面除了半桶水,連一條貓魚都沒見著。

    莫非同往旁邊的座椅中一坐,半瞇著眼看魚塘水面波光粼粼。

    “怎么,家里的床不好,跑到我這里來睡?”莫非同踹了傅寒川一腳,“我說,你就算想睡,也進屋里去睡啊,我這兒可沒養(yǎng)著美人魚,等著你來釣上鉤!

    傅寒川根本就沒睡著,只是在放空大腦罷了。

    “腳癢就剁了。”傅寒川瞥了一眼褲腿上的腳印,把書對著莫非同的腳砸了過去。

    “嘶……火氣這么大,欲、求不滿?”

    莫非同躲開書,一臉賤賤的湊上去,非要在心情惡劣的老虎嘴上拔毛:“怎么,小啞巴沒有滿足你?”

    傅寒川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他的賤賤臉上往后一推,沒好氣的道:“我好的很!”

    莫非同掏了掏耳朵,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就好了唄,干什么這么大聲。”

    身后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聽就是棉拖踩著綿軟草地的聲音。

    裴羨也是昨晚在這里狂歡的人之一,也是傅寒川的好友之一。

    他拍了下傅寒川的肩膀,在他另一側(cè)的座椅上坐下,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大口道:“大清早的就聽說你來了,那干什么不昨晚就來?”

    昨天晚上幾個朋友小聚,也給傅寒川打了電話,不過他沒答應。

    另一側(cè),莫非同伸長了腿,腳挺著草地,將椅子往后翹起來坐著,陰陽怪氣的道:“人家老婆兒子熱炕頭,跟你玩有什么意思?”

    傅寒川懶得理他,懶洋洋的拿起釣竿看了看,魚鉤上空空的。

    “我說莫非同,你這魚塘不會是死的吧,一條魚都沒。”

    莫非同側(cè)過頭來看他:“我說傅大少爺,你這是在哪受了氣,跑我這兒撒氣了?”

    傅寒川在這魚塘邊吹了一早上的秋風,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氣,最后他歸咎在了蘇湘的身上。

    傅寒川裹了一肚子的氣,嘴皮子掀了掀道:“我在跟她冷戰(zhàn)!

    莫非同一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夸張的道:“神馬?冷戰(zhàn)?跟誰?”

    傅寒川惱火的瞪他,就差揮魚竿揍他了。

    裴羨笑著道:“你就別再惹火他了,沒看到他心情不好。”

    他看向傅寒川:“怎么回事?我聽喬影說,你讓喬深在調(diào)查祁令揚?”

    喬影當年追傅寒川沒成,一來二去的,倒是跟裴羨成了一對。而喬影的那點道聽途說,多半是從喬深那里聽來的。

    傅寒川聽到“祁令揚”三個字就更來火了。

    這混蛋明知道蘇湘是他老婆,還來找他做什么APP,真是找死!

    而蘇湘這個笨蛋,祁令揚那種人一看就是圖謀不軌,還說是什么朋友,氣得他想掐死她。

    為免自己真的趁著她熟睡的時候把她悶死在床上,他便一大早的出了門。

    傅寒川把這段時間看到的圍繞在蘇湘身邊的男人說了下,然后說道:“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有招惹蒼蠅的本事!

    莊園的下人送來了早餐,莫非同往嘴里塞了一顆新鮮草莓,說道:“我看你怎么像是個妒夫。我說,你該不會是對小啞巴‘日’久生情,對她有了感情吧?”

    誰都知道傅寒川跟蘇湘是怎么結的婚,也知道傅寒川的心里沒有那個啞巴,全世界都不看好他們。

    莫非同在某個字上加重語氣,曖昧的瞥了某人一眼。

    傅寒川嗤之以鼻,怎么可能!

    只不過那女人現(xiàn)在頂著傅太太的名頭,他絕不能讓她干出有辱門風的事情來!

    莫非同仰頭望著藍藍的天空,感慨似的道:“如今啞巴的行情都這么走俏,世界真變了!

    他看了眼裴羨,搓著下巴道:“你說,我是不是也換換口味?”

    莫非同能玩,標準的花花公子,他出現(xiàn)的地方,通常都是女人環(huán)繞。

    裴羨笑著道:“你就算了。不過這年頭長相不錯,又會琴棋書畫,還是豪門千金的啞巴不多,奇貨可居!

    傅寒川的心情本就不好,在兩個好兄弟的調(diào)侃下,心情更加惡劣了。

    喬影起的晚了些,又不像這些男人們不注重外表,她畫完了妝才出來,正好聽到裴羨的話。

    “你說誰長相不錯?”她往裴羨的大腿上一坐,暗暗給他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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