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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 正文 052 人跟人,本來就是不能比的,尤其是跟那個啞巴 6000+推薦票以及打賞加更2000

作者/一湖深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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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水聲停了,傅寒川裹了塊毛巾走出來,看到蘇湘沒睡,坐在床頭直愣愣的盯著浴室的方向,他微愣了下,眉頭一皺卻沒往大床這邊走過來,而是轉身去了門口。

    門一關上,蘇湘就知道他去主臥睡了。

    也就是說,沒有什么深夜談話了。

    翌日,蘇湘起床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傅寒川,宋媽媽說他一早就去上班了。

    蘇湘皺了下眉,但沒再說什么,坐下吃早飯。

    蘇湘心里挺難受的。

    在他不讓她去西班牙以后,兩個人就別扭著,再加上之后發生的一些事情,好像兩人進入了冰河期,不是她不愿意說話,就是他不想看到她。

    早出晚歸,現在連跟她動動嘴皮子都不愿意了。

    宋媽媽看著蘇湘一下一下筷子戳著碗底,沒有什么胃口的樣子,想了想勸慰的說道:“太太,夫妻兩個一起生活,磕磕碰碰不能太較真的。先生那么優秀,有別的女人看上他一點也不奇怪,先生心里有你就好,千萬不能當真啊。”

    “先生剛回來,工作很累的。太太,你要多體貼他些,不然把先生的心冷了,不就把他往外推給外面的那些女人了嗎?”

    蘇湘的筷子停頓了下,抬頭看了看宋媽媽,她以為是她在生氣傅寒川跟那個什么鄭恬兒的緋聞嗎?

    而且,傅寒川的心里不是有她,只是被綁在這個婚姻中無奈罷了。

    況且,現在是傅寒川不想見她。

    不過跟宋媽媽說這些她也不明白,蘇湘把剩下的早飯吃了,拿著空碗去廚房洗刷,反正現在她有大把的時間。

    宋媽媽把桌上的剩菜盤子拿進來,看到蘇湘在洗碗,又嘟嘟囔囔的說道:“早晨我看先生沒有吃什么東西,是不是胃不舒服了,太太,先生一向喜歡吃你做的飯菜,不然晚上給他做點好的補一補。”

    “他在國外呆了那么些天,外國人吃的東西,他不是一直都不大喜歡。”

    傅寒川早年有留學的經歷,不過一直吃不慣,聽說傅家還專門送了個中餐廚師過去照顧他。

    這大少爺,也算是慣得沒誰了。

    蘇湘垂著眼眸專心的洗碗,想到他昨晚一身的酒氣回來,動作就慢了下來。

    不想理他,可是好像昨夜,看到他眉頭緊皺的樣子……大概是真的不舒服了……

    她的心里又打仗了起來,別的不說,傅寒川在她生理痛的時候,還是愿意照顧她的呀。

    她想了想,把水龍頭關了走出廚房。

    超市里,蘇湘挑了一些傅寒川喜歡的菜,然后給他發短信:今晚回來吃飯嗎?

    等了一會兒,傅寒川沒有回復,蘇湘在超市隨便的逛逛,又挑了些水果。

    超市的菜跟水果大部分都是用保鮮膜包裹起來,在燈光下一照,看起來鮮亮無比,但實際上跟學校那邊的菜市場的菜差好多。蘇湘還是喜歡那邊的食材。

    但她不想為了買些真正的有機食材跑到郊區去,萬一遇到那邊的老師或者學生還尷尬。

    付完賬,她拎著兩大袋的東西走出通道,東西很多,挺沉的,拎著都有些吃力了。

    忽的手臂一輕,回頭一看,祁令揚在她的身后拎著她買的東西。

    蘇湘驚愕了下,不過想想,兩人住在同一個小區,只不過不在同一個區域罷了,遇到也算正常。

    祁令揚看了眼袋子里的東西,說道:“買這么多東西,你車在哪兒,我給你拎過去。”

    蘇湘指了指前面的停車場,那里停著一輛白色的MiniCooper,她有駕照,只是平時不怎么需要。

    祁令揚幫她把東西放在車上,回頭看著她問道:“事情都解決了嗎?”

    之前祁令揚在網上問她怎么沒有去上課,蘇湘只說是家里有事,現在他這么問,蘇湘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抿了下嘴唇,她什么都還沒有跟傅寒川談,這事兒一時半會兒的解決不了。

    祁令揚看著她略微有些為難的小臉,想了想說道:“如果你不去學校上課,可以考慮一下,正式的加入我們的項目組。正好,你可以全心全意的撲在這個項目上,親眼看到這個APP的誕生。”

    蘇湘一怔,眼睛亮了一下。

    正式的加入項目組,看著那款APP誕生?

    她當然心動,可是隨即,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如果傅寒川知道了,他一定反對的。

    只是跟祁令揚一起玩個抓娃娃機,他就大發雷霆,把她的工作都弄沒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把好好的項目搞砸了,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蘇湘不想為了這些事情去給別人添麻煩,也不想真的為了一份工作,就不顧慮家里了。

    像是知道蘇湘在想什么,祁令揚說道:“沒關系,你先考慮一下,如果學校那邊讓你回去上課,你還是繼續去教書,我看你是真的喜歡做老師。”

    蘇湘感激的笑了笑,她知道,其實祁令揚都明白的,只是沒有說穿。

    他這個人,好像看什么都很通透。

    手機忽的響了一聲,是她設置的信息鈴聲,她對著祁令揚又笑了下,低頭掏出手機,祁令揚對她擺了擺手道:“我還有事,你也先去忙吧。”

    說完,他就轉身走到了停車場的另一處。

    蘇湘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低頭去看手機上發來的消息。

    傅寒川終于回復了她。

    他說:回。

    蘇湘把手機收回口袋,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在距離蘇湘稍遠一些的地方停著一輛寶馬的SUV,杜若涵坐在車內,將那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她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掐住了方向盤。

    她看著她上車,目光再隨著那漸漸消失的車影隨了很遠,也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祁令揚搬出來以后就自己一個人住了,她想過來看看他,給他買些生活用品,這些她以前常做,所以才在去他家之前順道來一趟超市。

    這些年,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祁令揚與她越走越遠,他甚至很少再回老宅去,如果不是這次她讓祥嬸給他打電話,可能要到年底才能看到他。

    而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越來越少,越來越淡……

    她以為他開始心如止水,封存了感情,可是剛才,她看到了什么?

    她在別的女人身上,看到了那種溫柔含笑的目光,那種曾經只有在她身上才有的目光!

    眼睛一下模糊了,嘴唇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他是真的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嗎?

    如果不是她想來看看他,給他一個驚喜,是不是他永遠不準備讓她知道?

    這個女人,是誰?

    ……

    蘇湘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風景”,電梯在傅家的別墅樓層停下,她走向家門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家的大門是打開的。

    不但如此,家門口還鬧哄哄的。

    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吃力的抬著一臺游戲機往里面走,后面一個男人盯著他們搬運,嘴里還在念叨:“我說你們小心一點兒,別把傅少家的大門磕壞了。”

    “機器你們也要小心,失靈了就沒用了。”

    如果不是聽到男人嘴里“傅少”那兩個字,她都以為自己走錯家門了。

    透過縫隙,蘇湘可以看到里面宋媽媽手無足措的站著,看著那些男人們把游戲機搬進去。

    “誒,你們是誰啊?”

    “你們怎么這樣啊?”

    “你們是不是走錯門了啊?”

    “這是啥啊,你們怎么往我家搬啊?”

    老太太接連的問著,可男人們理都不理她,繼續的往里面搬著。

    宋媽媽只是聽到門口有人在按門鈴,然后看到一個長相俊朗的男人說是先生的朋友,她就給開了門,結果這些大男人就抬著一臺游戲機往里面走,她攔都攔不住。

    吳老師帶著傅贏上嬰幼兒教育班去了,她一個老太太在家,有些被嚇到了,但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宋媽媽終于看到了門后站著的蘇湘,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太太,你終于回來了,你看看他們……”

    宋媽媽指著那些大男人,此時機器已經進了屋子,放在了客廳中間。

    這時,在后面指揮著男人們,背對著蘇湘的年輕男人轉過了身,看到蘇湘,笑嘻嘻的道:“嗨,大嫂,我們又見面了。”

    “我上次不是說過,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說完,男人又笑了起來,露出雪白的牙。

    蘇湘對著面前這張張揚著笑的臉,微微的愣了下,隨后輕輕的皺起了眉。

    這是地鐵站那個送給她五顏六色玫瑰花的那個男人。

    而在那天半夜,傅寒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隨后地鐵站的游戲機一夜消失。

    傅寒川遠在天邊,蘇湘還疑惑他怎么會知道她玩抓娃娃機的事情,現在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這個男人去打的小報告。

    他是傅寒川的朋友。

    在學校里,她教的學生雖然都是聾啞兒童,但也跟普通的小孩子差不多,有調皮搗蛋的,有文靜的,也有愛打小報告的孩子。

    蘇湘在心底把這個男人跟那些愛打小報告的孩子劃上了等號。

    莫非同看著蘇湘只表情淡淡的瞧著他,也不打個招呼,心想小啞巴還真是養在深閨,沒見過什么大世面,這就被嚇到了,讓他笑得好尷尬。

    莫非同又尬笑了一聲,手抵著嘴唇輕咳了一聲道:“那我正式的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是傅寒川的老鐵,我叫莫非同,你可以叫我莫三少,也可以叫我老莫。”

    蘇湘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什么反應,不過門口沒有人擋著她了,她便拎著沉重的袋子進了屋。

    莫非同眼睜睜的看著蘇湘經過他的身旁,一個斜視都沒有給他就進了屋,感覺一陣冷風刮過……

    想起來,小啞巴是不會說話的,什么莫三少、老莫,她叫啥叫啊……

    莫非同手抵著嘴唇又輕咳了一聲,在她身后跟了上去。

    蘇湘買的東西已經被宋媽媽拎到廚房去了,她站在客廳,目光落在那一臺抓娃娃機上。

    操作臺有一塊臟乎乎的貼紙,被撕去了一半,上面還可以清晰的看到“無抵押”三個字。

    這臺機器,她記得,是她那次在地鐵站玩的那一臺。

    她在這臺機上面玩了很久才抓到一只小黃雞,又怎么可能不記得。

    可是,他們把這臺機器放到家里來干什么?

    等在客廳的幾個大男人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個問莫非同:“三少,我們可以走了嗎?”

    機器已經送到了,那就可以走了吧,傅少家里感覺怪怪的,除了老太太就一個盯著機器不說話的女人。

    莫非同瞪了他們一眼:“走什么走,機器擺在這里像話啊?”

    說著,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蘇湘。

    莫非同頭一次被人這么視而不見,抵著唇又咳了一聲說道:“傅少說了,這臺機送到古華路,看起來是要專供你玩啊。”

    他環顧了一下屋子里:“擺在哪兒,你指一個地方唄。”

    莫非同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專供你玩”的時候,蘇湘的身體微微的僵硬了下。

    蘇湘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又沒搭理他,轉身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門響。

    莫非同摸了摸鼻子,這什么待客之道,傅少就這么慣著她?

    他掏出手機給傅寒川打電話:“我說,你家小啞巴的脾氣怎么這么大啊?機器我給你送到了,小啞巴不理我,好像生氣了。”

    傅寒川捏了捏眉心,說道:“你別惹她就是了,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電話里,莫非同哼哼了兩聲:“我哪里惹她了……那我回去了。”

    “算了,我就快回來了,你在我家吃了午飯再走吧。”

    這個時候就快中午了,莫非同剛才看到蘇湘拎了滿滿的兩大袋子好東西,便應下來了。

    據說小啞巴做得一手好菜,傅寒川搬出來的時候,連家里的大廚都沒帶一個。

    他倒要看看,傅寒川跟小啞巴的日常是怎樣的,有什么值得他天天回家,連1988都不去了。

    宋媽媽走出來,莫非同正好收了電話,逮著宋媽媽就說道:“你們家傅太太不管這機器了,你給說個地方吧。”

    總不能讓機器一直擺在這里,一會兒傅寒川回來肯定生氣,而且擺好安裝好了,那幾個兄弟也好放他們回去。

    宋媽媽頭一次遇上這種事情,看了一眼那龐大的游戲機,指了指客廳到陽臺的一個角落道:“不然……那,那就那兒吧……”

    那些個大男人行動力極強,聽到以后,不等莫非同開口就把機器搬了過去。

    宋媽媽好奇的看著他們安裝,嘟囔道:“這哪有把游戲機裝在家里的啊……”

    “傅先生這是什么意思啊……”

    次臥內。

    蘇湘原本進了房間以后,覺得不應該把人留在客廳不搭理,再怎么說,他是客人,但剛打開門,就聽到那人嘴里一口一個小啞巴,立即就把門關上了。

    傅寒川的朋友都跟他的人一樣,不怎么尊重人。

    蘇湘本就對莫非同沒有什么好印象,現在的印象就更差了。

    她坐在大床的一角,咬著嘴唇生氣。

    傅寒川是什么意思,故意來膈應她的,諷刺她的,是嗎?

    什么叫專供她玩?

    她都沒有揪著他跟那個女明星不放,他就非揪著她跟祁令揚沒完了。

    就沒有見過心眼這么小的男人。

    不對,這輩子,除了父親跟大哥,她正經見過的,又有幾個男人……

    蘇湘氣得心堵,眼淚汪汪的捶著心口。

    宋媽媽說他身體不舒服沒胃口,她居然還特意跑去給他買菜,真是見鬼了。

    事實上,傅寒川就沒什么意思,至少不是蘇湘想的那樣。

    她喜歡抓娃娃機,瞅她沒見過世面的那樣兒,在外面丟人現眼的又蹦又跳,那就在家安裝一個,省的她惦記著小黃雞什么的破玩意兒,就讓她在家抓著打發時間,也免得她老是用怨憤的眼神看他。

    傅寒川一會兒就驅車到家,沒有看到蘇湘在游戲機前玩抓娃娃,倒是看到莫非同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斗地主。

    莫非同看到他回來了,指著那角落的抓娃娃機道:“你看看,放那兒行不行?”

    傅寒川只看了一眼,就在屋里里找那抹身影,莫非同坐在一邊玩味的瞧著他。

    一回家就找小啞巴,難道真的有感情了?

    他懶洋洋的道:“別看了,在房間里沒出來。”

    說著,往里面的房間點了下下巴:“小啞巴不行啊,這么怕見生人。”

    傅寒川看了他一眼,懶得接他的話,往次臥走去。

    他們的婚房是主臥,在婚后,她就把次臥當成了自己的專屬房間。

    傅寒川推開門,蘇湘坐在床上,正在拿逗貓棒逗小貓,小鈴鐺叮叮當當的響。

    這小白貓到了傅家以后,一點都不怕生,平時除了睡覺就是大搖大擺的亂晃悠,唯一怕的人就是傅贏。

    小孩子下手沒輕沒重,小貓被捉了幾次之后見到他就躲,但今天是家里來人多了,而且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就躲到蘇湘的房間來了。

    蘇湘聽到開門聲,抬頭看過去,就見到傅寒川站在她的面前。

    “家里來客人了,你就把人晾在客廳?”

    傅寒川從來沒有把蘇湘介紹給他的任何一個朋友,但既然是莫非同先遇上了蘇湘,并且認出了她,就沒什么好避著的了。

    再說了,依照莫非同的那管閑事的性子,他也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了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留他吃頓飯,免除了他的好奇心。

    蘇湘抬起頭,捏著逗貓棒一下一下比劃。

    ——我,不想被人參觀!

    她都聽到了,那個人背后叫她小啞巴,也察覺到了那個人看她的目光是嘲弄的。

    隨著她的動作,逗貓棒上的鈴鐺叮叮當當的響,仿佛控訴著她的憤怒,傅寒川擰著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道:“沒有你想的那樣,莫非同……”

    想到莫非同大概又是口無遮攔的一口一個“小啞巴”,他頓了下,眉頭又皺了皺,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改口道,“做飯去,我餓了。”

    他在西班牙那段時間就沒怎么好好吃飯,回國以后兩人接著冷戰,也沒正兒八經的吃上一頓飯,早上開完會看到她的短信就回來了。

    蘇湘看著他出去,手里的逗貓棒停在那里,小貓瞅準了機會,趴低了貓腰晃了晃屁股,趁著人不備就撲了過去,成功的抓到了那幾根彩色雞毛。

    蘇湘深吸了一口氣,他都這么膈應她了,憑什么還要給他做飯?

    忽的,她的眼睛轉了轉,想到了什么,盤著的腿放了下來。

    好,做飯,她給他好好做飯!

    如果沒有抓娃娃機的這一出,蘇湘真打算做幾個好菜給傅寒川補補身體,但是現在,她改主意了。

    宋媽媽在廚房給蘇湘打下手,就看到她把所有的菜都做成了兩份,她看著她往雞湯里面又加了兩勺鹽巴。

    “太太,這樣是不是太咸了啊?”之前都已經加過了。

    蘇湘搖搖頭表示,傅先生的朋友口味重。

    除了咸,蘇湘還加了很多的辣。

    一會兒,熱騰騰的飯菜就做好了。

    蘇湘讓宋媽媽把飯菜都端出去,這個時候吳媽媽帶著傅贏下課回來了,小家伙看到莫非同就高高興興的跑過去了。

    “蜀黍,坐飛機。”

    傅寒川有時候帶著傅贏去公司,莫非同他們在那里若是遇上了,就會抱著他逗他一會兒。

    莫非同一把抱起傅贏,讓他坐在他的脖子上轉了起來,逗得小家伙哈哈大笑。

    傅寒川這個人老繃著,即使是對著兒子,也從來不會讓他做出逾矩的舉動的。

    “行了,吃飯了。”傅寒川瞪了莫非同一眼,往餐桌那邊走去。

    莫非同摸了摸鼻子,小啞巴在房間跟傅少說什么了,怎么出來后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一行人坐上餐桌,莫非同盯著那一桌子的菜,眼睛亮了亮。

    小啞巴行啊,一會兒功夫就做這么多的菜出來。

    “傅少,那我就不客氣了。”他舀了一勺湯先喝一口,剛到嘴里差點就噴了出來。

    就這手藝,傅寒川還天天在家吃飯?

    傅寒川只吃了一口湯,也皺起了眉頭看了眼蘇湘。

    只見蘇湘若無其事的喂著傅贏吃蛋羹。

    嬰幼兒能吃的東西本來就少,她只留了幾個菜沒有做手腳,至于她自己,則是在那些菜沒有下重手之前就先吃飽了。

    ……

    這邊正在吃飯間,北城的機場上,一架飛機緩緩降落。

    卓雅夫人并非不出來社交,而是在傅寒川跟蘇湘的舊事又被翻出來以后,索性去了倫敦散心。

    一場演出看下來,她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簡直是心曠神怡。

    當然,讓她心曠神怡的不是她看到的演出,而是舞臺上看到的那個人。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再見到那個人,可真是令她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人跟人,本來就是不能比的,尤其是跟那個啞巴。

    從機場通道走出來,與卓雅夫人并肩一起走的女人看到前來接機的人員,輕輕的松開了她的手臂說道:“卓雅夫人,我的人來接我了,那我們就在這里先道別吧。”

    卓雅夫人看陸薇琪,這會兒是越看越滿意。

    要樣貌有樣貌,要氣質有氣質,要內涵有內涵,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享譽國際的芭蕾舞舞蹈家,還有個優雅的名號——天鵝公主。

    就連英國皇室,都把她奉為坐上賓。

    卓雅夫人微笑的道:“那好,以后有時間,就一起約出來喝茶。”

    陸薇琪點了點頭道:“好啊。”她轉頭看了一眼機場,感慨似的道,“我都幾年沒有回來了,真的要好好看看這里了呢。”

    三年的時間,不算多長,但也不短,恐怕早就物是人非了吧……

    陸薇琪的笑容里有些苦澀,卓雅夫人也想起了過去的那些事,眼睛微微一動,握著她的手拍了拍道:“當年的那些朋友們都還在,你們年輕人先聚聚。”

    卓雅夫人出身不凡,說話就更有內涵了。

    這一句“都還在”,把該傳遞的意思都放在這一拍里了。

    陸薇琪聽著這話,笑容中的苦澀又褪去了一些,唇角的笑意多了些燦爛。

    “是嗎?”

    “當然。”

    在陸薇琪的心里,這幾句話并不是聽過就消失了,而是在她的心底里激蕩著。

    朋友們都還在,那……他的心也還在嗎?

    她看向卓雅夫人,卓雅夫人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長,更令她心中一喜。

    他是她的親兒子,這些年,卓雅夫人也一直都看著他,她對那個啞巴,沒有半分的滿意,那他……

    陸薇琪眸光微轉,露出一些羞怯,又立即將露出眼眶的情緒小心收藏了起來,卓雅夫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笑,松開了她的手:“好了,我的司機也來接我了,那我們就再會。”

    “再會。”

    陸薇琪一點頭,卓雅夫人對著她擺了擺手,腳步輕快而從容的走向了管家老何。

    老何打開了車門,讓她先上車,回頭看了一眼走向另一輛保姆車的女人。

    看她的背影,就那么的高貴優雅。

    剛才他只來得及看到一個側臉,但光是那一個側顏,就已經令人覺得驚為天人了。

    只是這張臉,似乎有些眼熟。

    老何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卓雅夫人,她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簡直是春風拂面,幾天前一臉陰郁的表情一掃而光。

    “夫人,看來倫敦之行,讓您的心情不錯。”

    卓雅夫人收回目光,笑著道:“遇到了不錯的人,心情是不錯。”

    老何笑了笑,又看了她一眼道:“剛剛那位同夫人在一起的小姐,看起來有些眼熟。”

    “老何,你也見過的。”卓雅夫人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她是陸家的那個女兒,你還記得嗎?”

    老何微微的愣了下,隨即立即反應過來:“那位陸小姐?”

    卓雅夫人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道:“當年若不是她去了俄羅斯,哪里輪得到那個啞巴爬,床?”

    說起這事來,這里面又多了一些曲折,恩恩怨怨,誰對誰錯,要論起來就說來話長了,但是到最后,都是那個啞巴的錯!

    真的是便宜了那個啞巴!

    提到蘇湘,她又忍不住的透出了厭棄的意味。

    “不過,她這出去一趟,不虧。”

    功成名就,錦繡歸來,反觀他的兒子,就算再優秀,身邊卻有一個根本無法拿出去見人的妻子。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叫她這個做母親的,心里怎么能舒服。

    這段錯誤的婚姻,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的!

    卓雅夫人只要一想到蘇湘,心里就堵得喘不過氣了。

    好不容易事情都過去了,那女明星鬧個緋聞就把事情又翻出來了,叫她都沒臉見人。

    這個女人,傅家根本容不得她!

    不然以后這樣的事情,還會持續不斷的發生!

    她深吸了口氣,將心情平復了一下,問道:“對了,查到那個送啞巴的男人是誰了嗎?”

    老何沉聲道:“暫時還沒有。太太這些天都沒有去學校上課。”

    “哦?怎么了,她不是很愛去那個學校的嗎?”

    老何道:“這個不大清楚,好像是傅先生不讓她去的。”

    因為小夫妻兩個已經搬了出來,老宅那邊要打聽到小夫妻的事情,又不能被人發覺,有些難度。

    卓雅夫人微微的皺了下眉,不過既然是兒子的決定,她當然是贊同的。

    那個啞巴不出去丟人現眼也好。

    ……

    莫非同這頓飯吃得感覺并不怎么樣,吃完沒多做停留就撤了。

    出了門,在附近的超市就買了一大瓶的礦泉水灌下去。

    在傅家的時候,他就喝了好多水。

    又辣又咸,他這個平時無辣不歡的人都受不了。

    等莫非同一走,傅寒川看向蘇湘:“這下高興了?”

    蘇湘招呼吳老師跟宋媽媽去吃廚房她預留的菜。

    她對人,從來都是別人對她好,她就回報別人好,對方要是看她不順眼,那她干嘛還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她知道,他的那個朋友對她有偏見。

    啞巴不是她的錯,她跟傅寒川錯誤的開始,也不完全是她的錯,可那些人,從來都是帶著有色眼鏡來看她。

    ——對,我高興我樂意,他可以不吃的。你要心疼你朋友,那隨便你。

    傅寒川看著她抬著下巴挺著背脊走了過去,那驕傲的模樣,就差在后面插一把孔雀尾巴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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