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小的藍色珠子從指尖飛起,輕輕的落入鈍鈞的嘴里。但愿這顆“啟念神珠”對靈女有些用處。
“啟念神珠”落入鈍鈞的口中,蒼白的臉色立即有了紅暈,果然有效,魔邪滿意的笑笑,側頭看向亭門。
“靈友,我來看看你”。神廷少主風風火火的進了亭域,掃眼床上的靈女,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打擾你吧”!
魔邪站起。“少主請坐”。
“不坐了,坐的太久了。我只想問問靈友何時回靈域”。神廷少主盯著魔邪的眼神一動不動。
魔邪回頭看看鈍鈞。“內人大概要恢復月余日”。
神笑瞥眼靈女,放了心。它明白神廷少主的意思。
“哦”!神廷失望了,它有事想托付靈士,這么久,難辦了。“好,有時間,我再來找你”。
魔邪怪怪的看著神廷,想不明白它要干什么?只好送神廷和神笑出了亭域。
“這個神廷少主怎么怪怪的”?魔邪自言自語的進了亭內。咦!愣了。
亭內,鈍鈞半依在床上,笑瞇瞇的看著他。
“你醒了”?
“怎么,不能醒嗎”?鈍鈞千嬌百媚,抖起散開的發絲差點揚在魔邪的臉上。
“那道沒有,只是你這也太神速了”。魔邪躲過發絲,這鈍鈞竟然有意的逗她,這么遠,發絲怎么過來的。
鈍鈞從嘴里取出藍色的珠子。“這你的”?
“啊!怎么樣效果奇好吧”!魔邪也沒想到“啟念神珠”會有這么好的奇效。
鈍鈞捻著珠子看了會兒。“它叫什么”?
“啟念神珠”。這個名字怎么起的,魔邪自己也忘記了,識域中就有這么個名字。
鈍鈞想起莫邪的“百啟真晶”、“百識真晶”,“百識真晶”是用來修煉靈識的,這“啟念神珠”即可以修煉靈識,又可以修煉念力,太神奇了。
“還有嗎”?
魔邪長皮了眼,有是有,都是“啟念珠”,想提煉出“啟念神珠”太費時間,何況現在已經用不上了。“沒有,姑娘如果要,我再提煉”。
鈍鈞也只是問問,她不相信這東西是靈士的,最多是從荒域買到的。“好吧!再得到時,我收購”。
“好!即然靈友沒事了,明日我們回靈域”。
“嗯!現在就走”。鈍鈞心里總是慌慌的,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此時一刻都不想留在荒域。
魔邪見鈍鈞堅持要走,沒有攔著,必竟,他也想早日回到靈域。如今,魔邪已經接近了凝魂境,卻始終無法突破,總感覺少點什么,而少的那樣東西,就在靈域,他能感應到召喚。至于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鈍鈞簡單的收拾下行裝,跳到魔邪身邊。“哎!愣什么?我收拾完了”。
魔邪尷尬的笑笑,他在想心事,竟然愣了神。“沒有,這不是看你梳妝嗎”?
“用你看”!鈍鈞臉兒紅通通的,躲開魔邪直勾勾的眼神。
魔邪和鈍鈞出了客棧,店童瞄了眼,也沒問候,以為二人去逛夜市。
魔邪想與神廷少主告別,鈍鈞沒有讓。“那些蟲子沒有好東西,快走吧”!
看到鈍鈞不想答理神蟲,魔邪只好做罷。兩人急速奔向傳送殿。
荒葳城的夜市十分的熱鬧,不少靈者在街上閑逛、擺攤。魔邪和鈍鈞沒有心思逛攤,又不得不慢下來,街上的修者太多,擠了兩下,惹來不少溫怒的目光。
魔邪拉住火急火燎的鈍鈞。“慢點,不差這一會兒”。
鈍鈞也感覺到了,想走出這條街,真的急不得。
前方的人群一陣騷動,人群向兩側涌過,魔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拉著鈍鈞擠到街邊一角。
“讓開!讓開”。數只魔獸大搖大擺的走來,隨之一股血氣撲面,眾修者被熏得向后退去,人與人擠到了一起。
魔獸上戰蟲士神彩飛揚,高舉著戰旗,環視著兩側的修者。
一隊隊魔獸過去,一駕戰車緩緩的行來。車上坐著戰蟲士,身前放著晶案,“獠齒彎鉤”靠在案邊,刺目的鉤鋒上凝著紫色的血紋。
戰蟲士面色冷傲,半瞇著紅瞳,半仰頭看著街市遠域。四位戰蟲宗老束手在兩側,面無表情,眼透寒光。
叮叮噹噹!戰車后一陣晶鏈聲,極其的刺耳,血氣正是從車后涌來。眾修者翹首看去,嘶的吸了口冷氣。
車后晶鏈鎖著數十位靈者,有化血境、煉識境、凝魂境,再看最前面的靈士,披頭散發,戰甲破碎,血滴從甲縫中流出,噠噠的沿著戰襟滴下。
這靈士有煉識六階,惑因傷勢太重,走路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幾次差點倒在地上。
“少主......”。鈍鈞突然聲嘶力竭的喊道,飛身沖出人群,被驚愕中的魔邪一把拉回。
傷重的靈士,猛的抬起頭,看到人群中掙扎的靈女,眼仁大了圈,嘴角凝出苦澀的笑意,眼白一翻,倒在地上。
車隊停了,數雙兇殘的瞳光凝向人群。嘩啦!修者們擠向兩側,只留下掙扎的靈女和靈士。
魔邪抱著鈍鈞的腰,捂著她的嘴,一流血線從指縫流出。鈍鈞咬著魔邪的手,掙扎著,眼里凝滿淚水。
車后的靈者看到鈍鈞,一陣騷動,怒目盯著痛哭的靈女。
戰蟲士瞪大了眼睛,這么漂亮的靈女漏網了。“戰墨”。
一側戰蟲宗老嘴角撇了撇,骨爪在身前凝成,沒等飛出。噔噔兩步,撞在戰車欄桿上,咔嚓!晶玉雕成的欄桿斷裂,戰蟲宗老差點掉下車。
其它三位宗老愣了下,急忙護住戰蟲士。
戰蟲士也嚇了一跳,他只看到一道念力光梭飛來,戰墨就敗下陣去。推開宗老,看著抱著靈女的靈士,煉識五階竟然有這等念力,心里咯噔下。
“少主,這里是荒葳城不可動手,等尊老回來”。一位宗老低聲勸道。
戰蟲少主臉色陰沉著,來荒葳城是為了炫耀,沒想到在個小靈士面前栽了跟頭,這戰蟲族的臉往那兒放,這不是讓天下修者笑話嗎?剛要拍案,一陣笑聲傳來。
“十五子,這么大的排場,是不是把家底都搬出來了”。
神廷、神笑走出人群,擋住靈士、靈女。
“神廷,你這是逃出家族了”。十五子看到神廷少主,以為靈士靈女是它的靈奴,這氣消了一半。
“沒你瀟灑,前呼后擁的,戰果不錯嗎”?
“見笑了,這些靈者入侵異域,正好遇到,不想知道我抓到誰了嗎”?十五子得意的笑著。
神廷少主掃眼地上的靈士,就憑這血氣也猜出了幾分。“你行,不過這可以惹火燒身的事”。
十五子狂笑起來。“你神廷少主怕的事,我十五子怕過嗎”?
神廷少主豎著大拇指。“利害”。
“看好你的靈奴,本少主差點當漏網的魚”。十五子說完,命人驅車離開。
鈍鈞掙扎著想喊,被魔邪死死的制住,眼睜睜的看著戰車拉著暈死的少主遠去,石地上留下長長的血跡。戰車過后,修者們一擁而上,精血被收的干凈。
戰車消失在夜色里,魔邪才松開鈍鈞。啪!一個耳光子搧過來,重重的打在魔邪的臉上。
“為什么攔著我,不讓我救少主”。鈍鈞尖聲喊著,瘋狂的打著魔邪。
神廷看愣了,它沒想到靈女敢打靈士,就是它也看不下去了。
魔邪躲過搧來巴掌,回手擋開。大手掄到鈍鈞的臉前又停了下來,一把鎖住細嫩修長的脖子。“你想送死嗎?你有救人的本事嗎”?
鈍鈞掙扎下,臉兒紅了。抓著魔邪的手。“我沒本事,你掐死我吧”!
魔邪松了手,輕輕一推。失去戰力的鈍鈞倒在地上。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魔邪咬著牙,看著自己的手,他真的沒打過女人。剛才怎么就......。看到鈍鈞傷心的樣子,顧上臉火辣辣的。“好了,別哭了,我們想想辦法”。
神廷少主看準機會,走了過來。“對對,再想想辦法”。
“哼!不就是救個靈士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哥哥看你的了”。神笑看不上眼了,挖苦著。
“神笑不許亂說”。神廷瞪了它一眼。
神笑伸了下舌頭。鈍鈞停了哭聲,嗵的跪在神廷少主面前。“神廷少主請救回易絕少主”。
神廷急忙扶起靈女,看向魔邪。他剛才跟出來,就是找魔邪的特使,還想商量些事,誰知遇到了這事。
魔邪至今還有點想不明白,鈍鈞與那個易絕少主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連命都不要了。看到神廷眼神,只好點點頭。
神廷雖然心里不愿意,想想有事求特使。“聽特使的勸,走,回客棧商量”。
鈍鈞擦著淚水,低頭走到魔邪身邊。“對不起”。
魔邪臉皮抽了下,火燎燎的痛。“沒事,救人要緊”。
神廷斜眼特使臉上的手印子。這靈女出手夠狠的了,都打出林子了。
魔邪拉著鈍鈞。“神廷少主,這事全靠你了”。
“走,回客棧”。
四人匆匆的回到客棧,進了亭域。神廷少主臉色沉了下來,看眼獰笑的神笑,這死丫頭給它出了這么大的難題。十五子與他的交情并不深,只是見過幾次面,沒謀過事。聽說此蟲生性好斗,為人還算仗意,在戰蟲族內口碑不錯。不過這事,難就難在,抓到的易絕是靈族少主,如果是普通人,一句話,十五子也能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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