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蔓是站在高處的,聲音能傳得很遠。不一會兒,她聽到歐尚文的聲音:“馬上就回了!”雖然聲音有些遠,有些弱,蘇曉蔓的心還是放下了一半。
過了一會兒,歐尚文抱著一堆木柴走進來,臉上滿是汗水,氣喘吁吁的,可見是急著跑回來的。
蘇曉蔓心里雖然開心,但又不表現出來,還是抱怨著:“早該準備好木柴,明天去弄一大堆。”說著,就去拿歐尚文的那個戶外運動頭巾,用竹筒里的水打濕了,拉長著臉遞給歐尚文。
看到蘇曉蔓的小情緒,歐尚文反而開心了,他湊近她一些:“是不是擔心我了?”
“我呸!我擔心你干嗎?你被狼吃了才好呢,趕你都趕不走?”說著這么言不由衷的話,蘇曉蔓自己都笑了。
看到蘇曉蔓的小表情,歐尚文感覺到幸福滿滿,好像第一次被人牽掛一樣,很滿足。他擦著臉上的汗。
“真的,下次咱們得一起去,還是別分開吧,萬一走散了,是吧?找起來就麻煩了。”
歐尚文忍著笑:“其實,走散了也沒關系,我一定會找到你。”
蘇曉蔓給他一個白眼:“你就這么有把握?”
“當然,我給自己限定了活動范圍,只要聽到你喊,必須速度趕回來。”歐尚文說完,暖暖地笑著。
蘇曉蔓又溫暖又感動,原來他都想到了,是在他認為的安全距離內活動的。在外面的他,也是時刻牽掛著家里,哦,不是,是洞里的這一位。
雖然心里感動,嘴里還是硬硬的:“趕緊吃飯吧,那肉都烤壞了,我是,我是想問你這肉什么時候烤熟。對啊,我喊你是這個意思。”蘇曉蔓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著。
蘇曉蔓的心意已經一清二楚了,歐尚文也不去揭穿她,開心地走到水壺邊,把水壺拿下來。他發現鳥肉都扔到木柴上去了,可見當時蘇曉蔓還是很著急,很怕他出事。歐尚文看著鳥肉,感動到不行,感覺眼角有了些濕潤。
蘇曉蔓也發現了問題,趕緊把樹枝拿起來:“哎呀,放錯地方了!是不是弄臟了?我洗一下。”
歐尚文抓住蘇曉蔓的胳膊,溫柔地制止著:“不用,一定很好吃。”
蘇曉蔓有些羞澀地掙脫開歐尚文的手:“那,我來分肉。”她把小鳥的腿掰下來,其它的肉都給了歐尚文。歐尚文縮著手:“不行不行,至少得平均分。”
蘇曉蔓想了想,繃著臉命令他:“又不是讓你白吃的,明天出門,我要是累了,你還得背我呢,算是替我……車夫吃的。”
歐尚文反應過來,笑得彎了腰:“你的意思是喂騾子喂馬唄?”
蘇曉蔓也繃不住了,笑了一下,立刻又收住笑容:“就算吧,這個必須吃!你!”
歐尚文無奈地接過鳥肉:“行,我全吃掉!”
聽了歐尚文這話,蘇曉蔓立刻轉怒為笑:“這還像話。”
兩個人圍在火爐旁,開心地吃起來,加了作料和配菜,苦菜的苦味大大減少。洞內沒有燈光,是需要大量的柴火,即使慢慢燃著,也會有光亮。
明天,明天一定去撿木柴,倆人一起,再不能出現一個人單獨出去這樣的事!太讓人提心吊膽了。蘇曉蔓再次暗暗下著決心。
歐尚文忽然拿起一塊肉送到蘇曉蔓嘴邊:“這個,感謝你為我,嗯,吃一口吧。”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蘇曉蔓眨了眨眼睛,點了下頭:“好吧!”她張開嘴,直接把肉咬住了,吃完肉,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樹枝筷子夾了些青菜,放到歐尚文嘴邊,他毫不客氣地吃到嘴里,一臉享受的表情。沒想到蘇曉蔓還有后話等著:“也不能以肉還肉,只能以菜還肉了!還好不是以牙還牙。”
正吃著菜的歐尚文笑得噎住了,連著咳嗽起來。蘇曉蔓自己也笑得不行,都沒法正常吃飯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蘇曉蔓忽然想起來:“草鞋還沒有做好呢。”歐尚文安慰她:“沒關系,其實草鞋,嗯,你以后編也可以,我們在洞里穿上,當拖鞋。在小河那邊石頭都挺干凈,再說也沒有什么大的活動量,不穿草鞋也可以的。”
蘇曉蔓脫口而出:“沒有鞋的話,那萬一要是方便的時候就不方便。”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歐尚文給說蒙了:“什么意思?到底是方便還是不方便?”
幸虧在晚上,蘇曉蔓慶幸著,怎么討論起這個話題了?
“選擇題?”歐尚文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算了,你就當沒聽到好了。”
關鍵是方便還是不方便,為什么蘇曉蔓忽然就不說了?歐尚文在這幾個字上打著問號,難道這里面還有秘密嗎?
“哎,晚安了。”蘇曉蔓害怕歐尚文繼續這個話題,趕緊說了一聲:“我累了,困了,我要睡覺了。”
“好吧,你真天確實是受累了,做了這么多草裙。”歐尚文忽然笑起來:“這個,我好像很期待明天的到來了,如果穿上草裙的我,嘿,會是什么樣子?”
“不知道,那得等你穿上才能知道效果。”蘇曉蔓偷著笑了,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穿上草裙是什么樣子,不會像跳舞的吧?
歐尚文突然又提了個問題:“那個我可以帶上相機嗎?”
蘇曉蔓一下子笑了起來:“喂,你不是要把你的丑照留個永久的記憶吧?”
“你認為我穿上草裙有那么丑嗎?”
“嗯,不丑不丑,你應該是很帥的一個大叔。”蘇曉蔓敷衍著。
歐尚文又不樂意了:“你不要老說我是大叔,我最多也就是你大哥,哪有那么老?”
蘇曉蔓偷偷的笑了笑,哪有男人這么怕說老的?簡直有個女人心。蘇曉蔓還是故意逗他:“好的大叔,可以睡覺了嗎?”
歐尚文在蘇曉蔓床的對面鋪了一張草葉床,草葉也沒有蘇曉蔓的床鋪得厚實和舒服,不過總算不用坐著睡覺了,也還挺不錯。但是草葉床的問題在于不能隨便翻身,不管哪個人,只要翻翻身就有沙沙的感覺,動靜就來了,很容易影響到另一個人睡眠。
蘇曉蔓因為想著明天洗澡的事,她覺得有好多細節方面需要想到,畢竟男生和女生在同一條河里,總有些不方便,如果讓歐歐文去到很遠的地方,又怕他有危險,也怕自己有啥危險,兩個人照應不到,這個是不敢冒險的。
歐尚文也是同樣的想法,他也在想著明天可能遇到什么事情,應該怎么避免,兩人想著想著就在翻來覆去。結果大半夜都沒有睡著,這個床上沙沙響一下,過會兒那個床上又刷刷響幾下。
歐尚文干脆坐起來“曉蔓,你真睡著了嗎?”
“嗯,我睡著了。”
“那你睡著了還說話啊?”
蘇曉蔓氣笑了:“夢話不行啊?討厭!好吧,被你看透了,那我就陪你聊個天。”說著蘇曉蔓也坐了起來。
“行啊,那太好了,聊到我們累了,困了為止。”
蘇曉蔓感慨著:“不上班真的很好呀,第二天睡到什么時候都可以。對呀,不上班好像真是少了一項責任和負擔,嗯。自然醒這種好事,以前很少有過,現在我們天天自然醒,是不是太幸福了?”
“嗯,確實,自然醒確實是一種幸福。我都叫你曉蔓了,你能不能叫我歐文呢?”歐尚文忽然想到了稱呼的問題。
“歐先生,歐大叔,毆大”
歐尚文打斷了蘇曉蔓:“千萬別叫大叔大爺,我們兩個都成倆輩分的人了,還怎么相處啊?”歐尚為文強烈地抗議著。
火塘里的余火,還有星星點點的亮著。現在兩個人適應了洞里的黑暗,借著那一點點的余光,也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蘇曉蔓偷偷笑著,因為她看到歐尚文的臉是繃緊的,嚴肅的,一本正經的。這個老頭特別害怕人說他老,叫他大叔還是一種尊重呢。笨蛋,怪物,一個男人還這么怕老?害怕成這樣,太可怕,其實一點兒都不用急眼。周曉蔓在心里暗暗地批評了歐尚文。
歐尚文像是看到了蘇曉蔓心里的真心話:“喂喂,不許在肚子里罵我,我會聽腹語!”
“哈?什么意思?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我在心里罵你,你還知道?”
歐尚文哈哈笑起來:“果然吧,我就知道你在罵我,我就看你在嘀咕什么,果然被我猜中。”
蘇曉蔓趕緊轉移話題:“我叫你歐尚文?歐先生?哈,這么難叫啊?尚文啊,不好不好,我不想喊你,什么都不想喊啊。”“那算了,那你就叫我喂。”歐尚文主動妥協了。
“嗯,這個可以,喂喂喂,怎么像打電話啊。哈哈!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寂寞的夜,黑暗的夜,在兩個人的談笑風生中漸漸深了。火塘中的余火越來越小,光線越來越暗,但兩個人的談興卻并沒有受到影響。
“哎,你的童年少年時代是挺有意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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