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芊抬頭,沒想到傅君若還沒走。
“既然是我把你送過來,當然也要送回去,我在樓下站了一會,怕跟你錯過,就到這兒等了!备稻艉芏嘤嗟亟忉屃艘痪,其實白羽芊根本什么都沒問。
“!钡囊豁懀幰徊侩娞莸拈T被打開,白羽芊沒理會傅君若,直接進了電梯。
醫院的停車場,白羽芊上了那輛在晚上都嫌乍眼的黃色敞蓬法拉利,等到傅君若坐進來,白羽芊直截了當地問了一句:“我父親……你們要怎么樣,才可以放過他?”
“你什么意思?”傅君若反問,剛才因為白羽芊乖乖上車而露出的笑意,立刻褪了不少。
“郭夫人告訴我,因為你們傅家插手,老白的案子才一直翻不了,甚至我們申請保外就醫,你們都不放過,”白羽芊目視著前方,嘲諷地道:“我今天就這事‘請教’過你家傅夫人,她并沒有否認,真的的,現在才知道,監獄原來是你們家開的!
傅君若的眉頭終于蹙起來,原本打算發動汽車,這時卻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白羽芊:“你說的事……跟我有關系!
白羽芊也瞧著傅君若,一字一句地道:“怎么可能沒關系,當初我在法庭上指控你謀殺,你媽那樣子,恨不得吃了我,說你們不會報復,鬼才會信,只是你們姓傅的,報復的手段太下作!”
“如果你仍堅持我是兇手,就繼續到法院控告我,”傅君若沒有避開白羽芊的視線:“澳洲那邊……我隨時都可以回去!
白羽芊仰頭望了望天:“我記住你這話了,那么我現在問你,你們是用老白來教訓我,還是拿他當人質想換取什么,不如把目的說清楚?”
傅君若沒有回答,猛地將汽車發動了起來。
晚上的風有點大,還帶著一絲初秋的涼意,傅君若這車速度也不低,白羽芊本來就有些怕冷,此刻迎著風,不由自主縮起身子,卻不肯開口,讓傅君若關上車頂蓬。
好在沒一會,頂蓬還是闔上了,甚至車里的空調也被打開,溫度明顯調高了一點。
“聽說郭家找你,是為了要你的腎?”傅君若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和你沒關系!卑子疖返鼗氐,將頭扭到了另一邊,讓傅君若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
傅君若側頭看了看白羽芊:“我已經打電話給郭會禮,沒有我允許,誰都不能碰你一根汗毛!
“用不著你多此一舉。”白羽芊疲憊地將胳膊搭住車門框,用手支著自己額頭。
“我說,咱們為什么會鬧成今天這樣?”傅君若忽地苦笑了一下:“我做過最后悔的事,當初不該勸你跟我去澳洲。”
白羽芊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找個地方……一塊吃個飯?”傅君若將頭稍稍湊近白羽芊:“我有點餓了。”
白羽芊嘲弄地反問:“你這么有自信,我會和一個殺害我丈夫,背地里又算計我父親的壞蛋一起吃飯,不怕我借機下毒?”
“你可以下藥!备稻粽f著,“噗嗤”笑了出來。
白羽芊臉色變了,她聽得出來,傅君若在嘲諷上次文華酒店西餐廳發生的事。
“開個玩笑,是不是又想翻臉,”傅君若看上去心情不錯,笑道:“解釋那么多遍,我這人膽小,連只雞都沒殺過,更何況是人,你非要死心眼,我也懶得說了,隨便你吧!”
“行了,就在這里放我下車,”白羽芊直接拍了拍車窗。
“下車做什么,準備再招個賊?”傅君若還在那調侃,倒也把車停了下來。
白羽芊今天很累,尤其此時旁邊還坐著傅君若,讓她覺得更累,寧可再次碰到搶包賊,白羽芊也不想跟傅君若繼續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
這邊白羽芊正要打開車門,卻發現中控被鎖住,于是扭回頭,冷冷地盯著傅君若。
傅君若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直視前方許久,隨后搖了搖頭,道:“白山的事……我當初的確袖手旁觀,,我認為你父親罪有應得,殺人焚尸才坐十年牢,已經屬于輕判,為什么不把牢坐完,你有沒有考慮過死者家屬的感受?”
“殺人償命沒有錯,但我父親絕對不是兇手,倒是有些人,仗著家里有錢,殺了人,一天牢都不用坐。”白羽芊立刻反唇相譏。
“我說過多少次,我沒殺人!”傅君若臉色沉了沉。
白羽芊瞪著傅君若,努力冷靜了一下,問道:“我父親的案子,本來跟你家完全沒有關系,你們姓傅的卻橫加干預,那我就問你一次,怎么樣才能放過他,真要等他死在監獄,你們就滿意了?”
傅君若:“……”
“開門,我要下車!”白羽芊拿手拍著車窗,高聲地道。
幾秒之后,法拉利突然起步,“轟隆”一聲,幾乎是沖了出去。
離白羽芊公寓兩個街區的便利店前,在白羽芊憤怒的呵斥下,傅君若終于把車停了下來。
連一聲再見都不想說,白羽芊氣沖沖地下了車。
站到人行道上,白羽芊頓了片刻,轉身走進了便利店。
在店里繞了一圈,再出來時,白羽芊手上多了一個袋子,里面是一條全麥吐司和幾罐藍帶。
白羽芊并沒有注意到,那輛黃色的法拉利依舊停在她剛下車的地方,駕駛座上,有人點著煙,正一眼不眨地看著她的背影。
擰著一袋東西,白羽芊腳步有些遲緩地穿過街道,往自己那間公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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