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陰魂已經(jīng)被消滅的所剩無幾,根本不需要我仔細找,只是抬頭大概一看,就能把所有的陰魂模樣看個清楚。八一中文 W<W≦W≤.81ZW.COM
只是除了劉總之外,我再也沒找到當(dāng)時同行的其他人了。
難道是我認錯了人?
我再轉(zhuǎn)頭回來看,那個跟劉總一模一樣的陰魂還在我跟前,鍥而不舍的往我身上湊。我再仔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定他就是劉總的陰魂無疑,這才用符箓將其徹底消滅。
等我消滅了劉總的陰魂之后,其他人也基本上把所有的陰魂都消滅完了。我們四個人重又聚到了一起,繼續(xù)往前進。
一路上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陰魂,根本輪不到我動手,楊仕龍他們隨手就將其消滅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討論這大量陰魂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而我則是一直緊張的盯著遇到的陰魂看,結(jié)果一直到出了峽谷,我也沒再遇到當(dāng)時同行的其他人。
沒遇到胖子的陰魂,這讓我松了一口氣,但不管怎么說,劉總陰魂的出現(xiàn),都預(yù)示著他們一行人的兇多吉少,我心里對胖子更加擔(dān)憂了。
出了峽谷之后,胎息龍脈的地貌完全顯現(xiàn)了出來,楊仕龍他們也放棄了對大量陰魂出現(xiàn)原因的猜測,轉(zhuǎn)而投入到對胎息龍脈的觀察中。
跟上次來時候一樣,接下來的一路上都安全了許多,雖然路更難走了,但卻沒遇到其他的危險,而且越往前行,真龍脈的跡象越是明顯,楊仕龍他們也徹底的興奮起來。
等到接近火神廟時,連祖龍脈的地貌也出現(xiàn)了,楊仕龍他們?nèi)诉@下完全興奮了起來,方興甚至開口斷定說,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真龍脈的氣息,前方一定有真龍脈存在。
楊仕龍倒是沒這么肯定,但臉上也多了許多笑容,催促著我們加快進程。
終于,沿著祖龍的脈絡(luò)又前行了一天,眼前的叢林忽然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綠油油的一片草地上,一道蜿蜒的溪水潺潺流動,當(dāng)日火神廟出現(xiàn)的溪水畔終于到了。
不等我提示,楊仕龍已經(jīng)停住了腳步,開口說,“真龍脈的氣息就在這里!”
方興和盧政兩人顯然也現(xiàn)了這一點,同時點點頭,但他們臉色卻變的有些凝重,方興開口問道,“老盧,你感覺到什么古怪了嗎?”
盧政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不過這時候也開口說道,“真龍脈的氣息就在眼前,根據(jù)我的感覺,此處真龍脈的氣息已經(jīng)濃郁到就在我面前一般,可眼睛卻看不到。”
方興也點點頭,有些遲疑的推測說,“難道是什么大能之輩,在我們之前現(xiàn)了真龍脈,然后用什么障眼法把真龍脈隱藏了起來,讓我們看不穿?”
盧政沒再說話,楊仕龍接口道,“也有這種可能,不過有時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天師的道法更加玄妙,我們還是先搜尋一番,再做結(jié)論。”
說完,楊仕龍手里忽然多了一把很小巧的劍狀物體,只有手指長短,而且看模樣好像是用幾個小銅錢焊接在一起組成的,非常的精致。
但從外表上看,我察覺不到什么道炁波動,但能被楊仕龍這時候拿出來,肯定不是凡品,起碼也是一件法器。
就在我暗中猜測的時候,楊仕龍口中忽然念出一段繁奧冗長的咒語,等念完之后,這個袖珍銅錢劍,像是被充了氣一樣,迎風(fēng)便長,幾乎是一瞬間,居然變成了一把長約一米的長劍!并且劍體上的九枚銅錢中,傳出來強烈的道炁波動。
法器我也見過了不少,甚至我自己身上都有一件半,一件是蛇靈所在的那個羅盤,而半件則是奪龍賽后,玄學(xué)會獎勵的那個雙魁印章。
按理來說,羅盤之中有生前幾乎化蛟的蛇靈,雙魁印章又可以出幾乎相當(dāng)于天師力量的一擊,但這兩樣?xùn)|西上面的道炁波動加起來,也不如楊仕龍此時手中銅錢劍上的十分之一。
不光我震驚,連盧政和方興兩人眼中也是一片驚訝,方興更是脫口問道,“楊師兄,你已經(jīng)可以孕劍入微了嗎?”
楊仕龍搖了搖頭道,“算不得孕劍入微,勉強只能算半吊子而已。”
他雖然這么說,但我從方興眼中那強烈的羨慕中,依然可以感覺到楊仕龍這一招的不尋常。
祭出銅錢劍之后,楊仕龍手持長劍,在眼前的虛空中,橫豎兩個方向分別揮動兩下。
隨著他的動作,虛無的空氣中,居然出現(xiàn)了兩橫兩豎總共四道完全由道炁形成的痕跡,在空中形成了一個井字!
這簡直顛覆了我的認知!
當(dāng)初我被困在入門地師境界的時候,鄧蒙告訴我,炁是虛幻不存在的,必須得依靠道炁跟陰陽二氣結(jié)合,才能引力量。正是因為他的這番話,我才突破了最后的壁障,最終進入了地師境界。
而現(xiàn)在,鄧蒙說的虛幻不存在的道炁,卻被楊仕龍用銅錢劍引了出來,不光如此,他甚至還讓這四道道炁痕跡肉眼就能看見。
這是什么樣的力量?
我下意識的就以為這是天師的力量,但之前楊仕龍告訴過我,他依然還只是地師而已。
依然屬于地師的力量就已經(jīng)顛覆了我對道炁的理解,那天師又是怎樣的力量?
就在我被震驚的時候,那個由四道道炁痕跡形成的井字,猛地一下從楊仕龍的身前往遠處擴散出去,而隨著擴散,這個井字越來越大,到最后,幾乎把整個天地都包括了進去。
這時候我大概也明白了楊仕龍畫出這個井字的作用,他應(yīng)該是用純粹的道炁,檢測眼前虛空之中,是否有力量的波動,進而確定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把他們已經(jīng)感覺到的真龍脈給掩藏住了。
不得不承認,楊仕龍的想法完全正確,當(dāng)時胖子卜測天機、趙永坤以命獻祭之后,火神廟就是在這一片虛空中慢慢出現(xiàn)的,這也證明,火神廟就在眼前這片虛空之中。
但奇怪的是,楊仕龍畫出的這個井字,到最后幾乎把整個天地都包裹了進去,卻依然沒有現(xiàn)虛空中的異常,除了半途上稍微停滯了一下之外,就一直毫無阻擋的飄到了極遠的地方,最后消失在虛空中。
楊仕龍收回了手里的銅錢劍,皺著眉頭,有些遲疑的說,“這片虛空中似乎有些古怪,但井字符居然檢測不出來……難道真的是什么大能之輩布下的玄奧陣法?”
他們?nèi)齻人討論了許久,到最后也沒得到確定的答案,此時天色已晚,楊仕龍就讓我們扎營下來,等明天再做計較。
晚上睡覺的時候,依然是方興和盧政換班值夜,而我雖然躺在帳篷里,卻也睡不著,心里不停的做著抉擇。
我究竟要不要把火神廟的秘密說出來?
正當(dāng)我拿不定注意的時候,半夜里忽然有人在我?guī)づ裢饷孑p輕敲了一下。
我以為是值夜的方興或者盧政有事情找我,就打開單人帳篷的拉鏈,結(jié)果,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居然是前幾天那個神秘人!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伸手指了指外面不遠處的一片樹林,然后自己悄悄的往后退了出去,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應(yīng)該是叫我去那片小樹林里說話。
雖然對這個人的身份很懷疑,這么貿(mào)然過去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但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我稍作猶豫,還是從帳篷里走出來,以上廁所的名義,悄悄跟到了那片林子里。
剛走進去,我就看見那個人背對著我,站在前面不遠處。
我遲疑了一下,然后開口問道,“林叔?是你嗎?”
沉默了一會兒,那個人才甕聲甕氣的回答道,“是我。”
他聲音低沉而木訥,跟我記憶中胖子他爹一模一樣!
這下我?guī)缀跻呀?jīng)確定了,眼前這人就是胖子他爹。
我有些著急的開口問,“林叔,我記得你當(dāng)初已經(jīng)……”
不等我把話說完,胖子他爹忽然轉(zhuǎn)過頭來,伸手打斷了我的話,然后對我說道,“我的事暫且不提,今天找你,是想告訴你,虎子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會把他帶回來。另外,有個人托付我給你帶一樣?xùn)|西,我要親手交給你。”
我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果然已經(jīng)知道胖子的事情了,但他怎么知道的火神廟?又為什么有把握進去里面把胖子帶回來?
盡管心里懷疑,但我并沒有再問,畢竟他是胖子父親,對胖子的安危遠比我更關(guān)心,既然他這么說了,那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
讓我更懷疑的則是他后面的一段話,有人托他給我?guī)|西?什么人要給我東西,還要經(jīng)他的手?
不等我想明白,胖子他爹已經(jīng)把手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丟給了我,然后干脆了當(dāng)?shù)闹苯愚D(zhuǎn)身離開了。
我暫時顧不上胖子他爹,低頭往手里的東西看過去。
夜色昏暗下,我先前以為黑乎乎的一團東西,湊到眼前細看之下,才現(xiàn)不是黑色的,而是一團紅色的布狀物。
等我抖開一看,才現(xiàn),這居然是一條紅色的手帕,上面還繡著兩行小字。
夜色昏暗,我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跡,但看著這條紅色手帕,我腦子里一下子就浮現(xiàn)出來當(dāng)初那道同樣顏色的身影……
紅影子!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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