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的同時,臺下觀戰(zhàn)的人里面,甚至有許多人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緊緊盯著李恩成,震驚之色溢于言表。八一中文 W﹤W<W﹤.﹤8≦1≦Z≦W<.COM
整個會場里都安靜了幾秒鐘,然后才轟的一下亂了起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震驚之后的驚疑,跟身旁之人不停討論著。
符箓是玄學界最常用的手段之一,這里是玄學會總部,觀賽之人,實力最低微的也是玄學會的理事,至少都是識曜境界,哪個不是在符箓之道浸淫多年之人,可討論了半天,所有人臉上的疑惑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了,看向李恩成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敬意。
本就一臉蠟黃、滿是病容的李恩成,此時毛卷曲,衣服也被烤的黑,看起來更加狼狽了,可經(jīng)過這場比斗之后,恐怕再無人敢小瞧于他。
臺下的議論聲終于小了下來,臺上的張昆侖也恢復了一貫的笑容,不過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尷尬。
兩人勝負未分,自然還須繼續(xù)戰(zhàn)斗,我本以為這次張昆侖總算是要認真對待,拿出真實實力跟李恩成一戰(zhàn)了,可未曾想,這家伙施施然的又從身上拿出來一張銀符,也不著急動手,只是一邊把玩著銀符,一邊笑瞇瞇的看著李恩成。那意思很明顯,是想讓李恩成知難而退。
李恩成臉都有些綠了,上一張銀符,他的應對之法的確讓人震驚,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可這事再一卻不可再二,最起碼的,他手里的召功曹符也就那兩張,用完就沒了,面對張昆侖的第二張銀符,他根本毫無辦法。
就連臺下觀賽的眾人也情不自禁的出一聲嘆息,都替李恩成感到惋惜。
最終,李恩成也沒再強行堅持,對著張昆侖拱拱手,主動認輸,離開了擂臺。
比賽分出了勝負,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負者一方的李恩成身上,根本沒人搭理獲得勝利的張昆侖,這家伙倒也不在意,把手里的銀符收起來之后,施施然的走下擂臺,依然還是那番笑呵呵的模樣,甚至早先臉上那微微一分尷尬也不見了,坐到臺下的坐席上,微微瞇上眼,閉目養(yǎng)神去了。
再說李恩成這邊,下場之后,玄學會的楊仕龍等人就率先迎了上去,拉住他好一番詢問,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問剛才究竟生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依靠兩張普通的赤符擋住一張銀符的。
我心里也很好奇,看見葉翩翩也在那邊,我干脆也悄悄的湊了過去,等我過去之后,楊仕龍他們好像已經(jīng)從李恩成那邊得到了答案,一個個臉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回到各自的坐席上重新坐了下來。
我跟其他人也不熟,趕緊拉住葉翩翩,小聲問她,“李恩成怎么說,剛才他臨時寫的那張符箓到底是什么,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
葉翩翩臉色也滿是古怪,小聲告訴我說,李恩成剛才寫的符箓,是一張祈雨符。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我的預料,居然是祈雨符!這種符箓,從品階上來說,只能算是最低一等的道符,用我們風水師的說法,那就是風水符,普通未到地師境界的風水師便能使用,F(xiàn)在用的很少了,但在古時,卻是最常用的符箓之一。
一般來說,大旱之年,各地都會找來風水師或者道士,擺下祭天神壇,一番做法之后,畫出祈雨符,焚燒之后,寄望上達天聽。至于能不能真的上達天聽,能不能求來雨,恐怕做法的人心里也沒譜。
李恩成就用這么一張普通符箓,就擋住了銀符,這怎么可能?
看著我滿臉的不可思議,葉翩翩不等我再問,便又解釋說,“祈雨符雖然品階不高,但卻是少見的具有上達天聽之力的表文,便是普通的風水師做法完畢,將其焚燒之后,也有一定幾率能呈送天庭,而李恩成本身就是點穴圓滿境界,而且已經(jīng)感悟星力,寫出來的符箓效果自然更強,而且他用了赤符紙、狼毫筆,甚至利用兩張召功曹符傳喚出了值日功曹法身,諸般加持之下,值日功曹接令傳遞奏表也算正!疃鞒烧业臅r機絕佳,當值日功曹接住奏表之時,恰是包裹住那銀符之力時,四值功曹雖然只是法身,身上道炁不足,可接到奏表之后,卻能直上天庭,銀符之力再強,也不可能影響到這種規(guī)則,所以不是李恩成的符箓擋住了銀符之力,而是那銀符之力,直接被兩個值日功曹帶走了!
葉翩翩解釋的很透徹,略一思索便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我心里依然有些匪夷所思。
祈雨符、上奏天庭、值日功曹接到奏表之后,直上天庭,怎么聽都太不可思議。
猶豫了一下,我忍不住又問葉翩翩,“咱們雖是修行之人,可神官、天庭這些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本來我只是隨口一問,結果葉翩翩卻面容肅穆起來,很認真的對我說道,“自然是真,若是有假,方才值日功曹法身如何傳喚而來?那祈雨奏表和銀符之力又被帶去了哪里?我等俱是修行之人,最高追求便是陽神沖舉,羽化成仙,若是有假,我們修行的目的豈非變得毫無意義?”
她這急促的一番話,把我說的心里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件事可是關乎修行根本之事,若我想不透徹,將來境界提升之時,說不定便會生出心魔,繼而影響自己道基,葉翩翩是看出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會言辭如此激烈。
想明白之后,我精神一凜,趕緊把早先那想法拋到腦后,很誠懇的跟葉翩翩道了謝。
葉翩翩看我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個問題,顯然也松了口氣,話題重又回到方才的李恩成身上,開口又道,“符箓之道,雖說修行之人都有涉獵,但論其用法,天下無出道家符箓一派!
我跟著點了點頭,“那肯定的,龍虎山和茅山兩派,自張?zhí)鞄熀腿┑谰粝碌澜y(tǒng)之后,距今各有兩千年,一直醉心于符箓一道,自是要比其他流派強出許多,不管符箓威力還是用法,都是如此。不過咱們玄學會出了個李恩成,符箓威力暫且不說,這用法比之龍虎山,怕也不遑多讓!
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和葉翩翩都對龍虎山成見頗深,此時說起來,我下意識的就埋汰龍虎山幾句。
結果葉翩翩臉色卻依舊很嚴肅,轉過頭來看著我,凝眉又道,“不是不遑多讓,而是比龍虎山的用法還要精妙許多!天下符箓之法無出龍虎山者,為何我們玄學會忽然出了一個李恩成?”
嗯?葉翩翩話里隱藏的意思讓我一驚,忍不住失聲說道,“你懷疑李恩成?”
葉翩翩很直接的點點頭,“祈雨符雖說是風水符,可自古以來,風水師用的遠不如那些道士用的多,而且,這般用符之法,著實太過神異,說是某些用符世家的傳承我能相信,可要說這是李恩成一人之力思索出來的方法,我卻是半點都不能相信!
我依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照葉翩翩的說法,這李恩成極有可能是龍虎山的人,可龍虎山為啥會安排這么一個人潛伏到玄學會?難道是因為上次我們和龍虎山之人的沖突,葉翩翩的身份讓他們誤以為玄學會要對他們做些什么,這才安排李恩成進來當個臥底?
這么一想,倒還真有幾分可能,可我依然覺得很荒謬。論實力,論根基,龍虎山半分不弱于玄學會,而且以它在道教里面的號召力,玄學會真要跟它起了沖突,怕是龍虎山振臂一呼,天下道門都能跟著龍虎山一起圍剿玄學會。到時玄學會半分勝算都不會有。
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龍虎山即便起了疑心,直接上門責問便是,何至于用出安排臥底潛伏這種策略?
可葉翩翩也不是笨人,我能想到的東西,她多半也能想到,為何還會第一時間提出質疑?
不等我想明白其中的關節(jié),谷會長已經(jīng)回到主席臺上,宣布第三戰(zhàn)正式開始。
我只好停住滿心的疑惑,指了指擂臺,笑著對葉翩翩說道,“那你去調查吧,需要幫忙的話,盡管找我……我先上去了。”
葉翩翩點點頭,眉頭擰的似乎更深了,沉默了一下,對我說道,“那你……保重。”
我咧嘴沖她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直接往主席臺上走上去。
葉翩翩的性子清冷,有些話不大能說的出口,但我能感覺到她心里的那份擔憂。
昨天的比賽中,眾人手里出現(xiàn)的符箓不過才是赤符而已,今天便直接出現(xiàn)了銀符,張昆侖手里有銀符,6振陽手里自然也有銀符,而且以6家此時風頭正勁的模樣來看,6振陽手里的銀符恐怕不會比張昆侖少。
我身上雖然也有兩張葉翩翩送來的銀符,可單純比數(shù)量的話,顯然不可能比6振陽他們多。
葉翩翩的擔憂估計也是因此而來。
我心中卻比葉翩翩踏實許多,李老爺子送我銀符的事,其他人多半不會想到,這是其一,其二是李老爺子送我的那兩張銀符,威力不同凡響,起碼比剛才張昆侖用的那張強許多,6振陽手里即便銀符數(shù)量多,但論威力,卻不一定有我手里的銀符厲害。
除此之外,更關鍵的是,銀符畢竟蘊含的是天師之力,雖說開啟銀符消耗的道炁不算太多,可也絕對不少,一場比斗之中,各自用出兩三張銀符,怕已經(jīng)是極限了,6振陽身上銀符再多,用不出來又有什么意義?
帶著這種念頭,走到主席臺上站定之后,我就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拋到了腦后,盯著站在對面的6振陽,心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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