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想翻墻進(jìn)去的,不過才剛走到屠妖館側(cè)邊的圍墻前,便看到綠蘿帶著十幾個屠妖館的弟子過來了。
“館主有請。”她看到我,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她一道走,王彤惜本也想跟著,綠蘿卻讓她去城門守夜,她這才想起,今日是她當(dāng)值。
于是,只能是看了我一眼,悻悻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綠蘿帶著我進(jìn)了屠妖館的后院,“扈洪天”正在飯?zhí)美锏任摇?br />
酒過三巡,那些客人早就已經(jīng)被安排歇下了,如今就剩下“扈洪天”一人在自飲自酌,見我進(jìn)來,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杯盞。
綠蘿將我?guī)У剿拿媲爸螅愀┝烁┥頊?zhǔn)備退出去。
“自己到九命那要一條肉蠱服下!绷苌穆曇衾鋸?zé)o比。
綠蘿一怔,抬起頭看向柳榆生。
“還不快去!”柳榆生沒有解釋緣由,只是冷聲呵斥道。
綠蘿立即說了一聲“是”就退了出去,我想柳榆生應(yīng)該是知道,綠蘿告知了我扈洪天的下落,所以懲罰綠蘿。
那肉蠱的滋味兒,簡直生不如死,只怕綠蘿也受不住。
“等等,我知道龍骨丹在哪兒了!蔽姨郑瑪r住了綠蘿,看向柳榆生。
柳榆生手中的杯盞微微一晃,幾滴酒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滴落到桌面上。
“讓你去領(lǐng)罰,還站著做什么?”柳榆生卻突然看向綠蘿。
綠蘿連忙推開我的手,出去領(lǐng)罰。
“沒有她,我也找不到線索,何必如此殘忍刻薄?”我凝眉盯著柳榆生。
柳榆生卻冷哼了一聲:“她是我的人,如今卻背叛我,你覺得不該罰么?”
說罷,他便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龍骨丹在何處?”
“就在這屠妖館內(nèi)!蔽姨拱赘嬖V他,因為,他如今是屠妖館的館主,也只有他,能讓人把這屠妖館給翻個底朝天。
“就在屠妖館內(nèi)?”柳榆生的表情立即就變得十分凝重:“那老東西親口告訴你的?”
“不是,是印真說的,他想要蕓娘,所以先透露了一些!蔽艺f完頓了頓,觀察柳榆生的表情。
之所以告訴他這是印真說的,一來讓柳榆生替我判斷印真的話是真是假,二來我或許可以從他的反應(yīng)之中知道,蕓娘是不是又被他給抓了。
“他想換皮想瘋了?不過,那九尾狐已經(jīng)不知去向,先前,扈洪天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也沒有抓到她!绷苌坏幕亓艘痪。
我聽了倒是送了一口氣,蕓娘沒有在他的手上,那便是最好的。
“他是想換蕓娘的皮?”我轉(zhuǎn)念一想,這印真也是瘋了。
“你以為,他為何不揭穿我?無非是知道我手中有個能替人換面皮的九命。”柳榆生說罷,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只聽“嗖”的一聲,一個黑影就閃了進(jìn)來,那黑影蒙著面,柳榆生低聲在他的耳畔吩咐了一番之后,黑影便又匆匆離去了。
“柳榆生,你覺得,那龍骨丹和桃笙,在一塊么?”我看著柳榆生,他在意龍骨丹,只是因為,他篤定的認(rèn)為,扈洪天把龍骨丹給桃笙服下了。
可是,我詢問扈洪天的時候,扈洪天否認(rèn)了這一點(diǎn)。
“時候不早了,回去歇著吧!绷苌鷽]有正面回答我的問話,只是讓我回去歇著。
我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回了屋,雖非常疲倦,不過我卻是一夜未眠,凌晨時還隱約聽到屋外有匆匆的腳步聲。
聽聲音應(yīng)該有十幾個人,我起身,從門縫往外一望,看到一群黑衣人正逐個房間翻找。
應(yīng)該就是在按照柳榆生說的,在尋找龍骨丹,我看了一會兒,便躺回到床上等著。
心中還想,等到天亮了之后,那龍骨丹必定就能尋到了。
結(jié)果,次日一早,婢女來送早點(diǎn),我囫圇吃了一些就去前廳找柳榆生,可柳榆生卻說昨夜并未尋到龍骨丹。
“難道印真說謊了?”我呢喃道。
“不過,昨夜獵場被突襲,死了四個屠妖館弟子,獵場的妖物,被悉數(shù)放出!绷苌蝗辉掍h一轉(zhuǎn),看向我,那眼神分明是在懷疑我。
“我昨夜一直都在房中,此事與我無關(guān)!蔽疫B忙撇清關(guān)系,省的同他鬧僵了。
“真的?”他凝神望著我。
而我,在這一刻卻想到了靈烏和顧少霆他們,不過依舊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的,此事跟我無關(guān)。”
“有沒有關(guān)系,其實也不打緊,原本這獵妖大賽,我也沒有興趣!绷苌⒅铱戳肆季弥,突然嘴角微微上揚(yáng):“同我來吧,今早我尋過印真,突然茅塞頓開,想到了讓扈洪天說出桃笙下落的法子!
“你找過印真了?”我望著柳榆生。
柳榆生沒有回應(yīng)我,而是自顧自的帶著我朝著正廳外走去。
那印真,我也見了,不過,我還是沒有想到什么好法子,讓扈洪天開口。
柳榆生帶著我到了前院,并且,繞過回廊就去了扈云蘿的房間。
“你想用扈云蘿,威脅扈洪天?”我看向柳榆生。
之前,我也有過這種想法,不過這并不管用,對于扈洪天來說,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diǎn)柳榆生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婢女見柳榆生來了,紛紛行禮,然后推開了扈云蘿閨房的門。
我同柳榆生剛一進(jìn)來,就見九命坐在圓桌前喝著茶水。
見柳榆生來了,九命立即俯身恭敬的叫道:“柳公子!”
“如何?”柳榆生沖著九命一抬手,淡淡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柳公子問的是扈云蘿,還是剛送來的那一位?”九命直起腰桿,看著柳榆生:“扈云蘿那皮已經(jīng)換好了,至于那老的,才送剛到,我正想問問公子您,想讓我用什么蠱對付他?”
柳榆生挑眉思索了一會兒,冷聲問道:“哪一種蠱最讓人生不如死?”
九命毫不猶豫的就開口說道:“蓮蓬蠱,中了這種蠱的,身上會被咬出一個個洞來,遠(yuǎn)遠(yuǎn)看去密密麻麻的孔洞就如同蓮蓬一般!
范大夫給我的醫(yī)書上,也記載過蓮蓬蠱,只是,上頭記載煉制蓮蓬蠱十分復(fù)雜,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時間且長。
不過一旦煉成,那么中蠱者便絕無解藥,只能在漫長的煎熬之中死去,書中還詳細(xì)記錄了,中了蓮蓬蠱的,最長可活一年多,只是這“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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