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黃胡子下令繼續(xù)前進(jìn)時,有個佻馬燈的徒匪眼尖,指著先前阿毛站著的地上,叫到:“大哥,這兒有個裂縫。”邊說邊用馬燈往下照,不照還好,這一照,驚的他“哎呀!”一聲,手一松,馬燈就掉了下去。他看到了一個爭鳴的面孔,正用一對無神的眼睛瞪著他!
眾匪徒們在張二驢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詭異情形下,被這個佻馬燈的匪徒一喊,好懸沒給嚇尿了褲子,貓不理的臉都綠了,就連黃胡子也出了一身冷汗,有個匪徒的火銃走了火,好懸把身邊的一個匪徒打死。
還沒等黃胡子說話,貓不理對那個匪兵罵到:“你他奶奶的,想嚇?biāo)廊税。磕憧吹绞裁戳耍恳姽砹瞬徽\?”
那個匪兵面如死灰,顫抖著指這地上的裂縫說:“那里——那里有——有——有鬼啊!”
徒匪們聽他說有鬼,都哆里哆嗦的端起火銃,對著那個裂縫,就見裂縫中火光一閃,冒出了陣陣煙霧,并傳出“絲絲拉拉”的聲音,徒匪們不由的向后退了幾步,過了好半天,也不見有什么東西從裂縫里沖出來,確有一股焦臭味直刺鼻孔。
黃胡子首先反應(yīng)了過來,說:“不對啊,過去看看。”匪徒們脹著膽子來到那個裂縫前,用棍子扒開上面的雜草,黃胡子捂著鼻子探頭朝里面一看,這個裂縫最寬處有二尺,長約兩三丈,深有一丈多,只見里面的石頭犬牙交錯,許多植物根須糾結(jié)在一起,有一個人在火光的掩映下,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躺在裂縫的底部,兩只胳膊貼著石壁向上伸著,活似個僵尸!那不是張二驢子?還能是誰?
剛才,貓不理幾人只想著,不論張二驢子是自己害怕沒有跟來,還是被野獸叼去了,指定是在遠(yuǎn)處,又加上齊腰深的野草的掩蓋,于是就把跟前這個裂縫給忽略了。當(dāng)那個匪兵發(fā)現(xiàn)這個裂縫,用馬燈向下照時,因?yàn)轶@嚇把馬燈掉了進(jìn)去,燈油撒了張二驢子一身,隨后就燒了起來。
幾個匪徒用旁邊水洼里的水把裂縫里的火澆滅后,七手八腳把張二驢子的尸體弄了上來,此時的張二驢子,鼻子與耳朵里流著黑血,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給火燒光了,身上有的地方都燒焦了,散發(fā)出陣陣焦臭。不過,他不是被燒死的,而是掉下去時,他的頭卡在了兩塊石頭間,由于是背朝下,在加上沉重的背包往下墜著,一下他的頸骨就折斷了!
徒匪們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死狀這么慘,眼淚不驚落了下來,雖然他們是徒匪,平時殺人越禍,但他們畢竟也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在失去弟兄的時候也難免傷心難過!
匪徒們沉默了一會兒,和老三首先開口道:“大哥、二哥、弟兄們,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fù)生,先讓張兄弟在這兒躺一會兒,天色不早了,咱們得抓緊時間干活了,等咱們拿到了錢把張兄弟帶回去好好安葬,以安慰他的在天之靈!”
黃胡子瞪了眼和老三,說:“不必了,張兄弟活著的時候,總說:就喜歡在這種幽靜的山林中生活。既然他今天死在了這兒,我們就不要把他帶走了,就把他埋在這兒吧!”
徒匪們,七手八腳的把張二驢子埋了,和老三在張二驢子墳前燒了些紙錢,收拾起東西,一行匪徒向山谷深處摸去。黃胡子決定把張二驢子就埋在這個山谷里,是有原因的:一是張二驢子生前確實(shí)說過喜歡在深山里生活的話,在有黃胡子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次,弄不好他們這一伙,都得折在這里!
臨別前,黃胡子在張二驢子墳前,心中暗念:“驢子兄弟,你死的有點(diǎn)屈,哥哥希望你的在天之靈別散,保佑弟兄們平安、順利的把墓挖了,待弟兄們富裕
,一定給你修墳立碑。”
他這個人可太有意思了,居然祈求一個死人,保佑他們?nèi)ネ谒廊说年幷@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一點(diǎn)也不可笑的大笑話么?徒匪就是徒匪,再加上,人類自有的貪婪,在出師不利的情況下,他們還是選擇了往前。
再往山谷深處走,由于對夜幕下的墓穴與僵尸的恐懼,群匪徒誰也不說話了,氣氛顯的緊張又詭異。向前摸出去一里多地,在前面領(lǐng)路的何老三停下腳步,回頭對黃胡子與貓不理道:“大哥、二哥,到了,就是這里。”說著,他用手一指眼前的一片黑乎乎的隆起。
黃胡子命兩個佻馬燈的手下,把馬燈佻高些,借著燈光,仔細(xì)觀瞧,貓不理舉著火把也到了前邊,瞪著兩只鼠眼,也打量著這座古墓。只見這座墓的封土堆,就露著頂部的一少部分,其余的都被雜草與枯葉埋著,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個小土坡,這也是被大雨連日沖刷,才露出了這部分。
看情形,這座墓雖不像公伯王侯之墓,可也不是一般的墓。一想到成堆的金銀,亮閃閃的珠寶,群匪徒立即興奮了起來,早把恐懼拋到了九霄云外,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在黃胡子的督促下、貓不理的調(diào)動下、何老三的指揮下,群匪徒扒開枯葉,挖開了盜洞。
就在何老三最后一鏟揮下的時候,突然盜洞口發(fā)出“呼——咝”的一聲尖利的呼嘯,盜洞口噴出一團(tuán)泥砂,群匪徒被驚的體如篩糠,頭發(fā)如鐵絲般根根直立,有幾個反應(yīng)機(jī)敏點(diǎn)的,拖著灌了鉛的雙腿,躲出去老遠(yuǎn)。
過了半晌再未響起那種另人心膽皆顫的聲音,墓中也沒有任何東西出現(xiàn)。何老三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說道:“沒事,是墓穴封閉的太久了,被挖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是正常現(xiàn)象,弟兄們別怕。”
貓不理兩腿還打著顫,心想:“能不怕么?”他口中罵道:“他奶奶的,生孩子不說生孩子,愣叫‘下’人啊……什么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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