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料到的是:雖然大批鐵車停住了,有的打了橫,有的已經翻倒,可有五六架鐵車沖過了包圍圈“轟隆隆”速度極快的朝我沖來!這時,追月還在昏迷,我側身讓過兩架,隨即轉身避開一架,而右側沖來的鐵車已到,前兩架鐵車撞到了一起,阻住了我的退路,后一架撞到了對面翻倒的一架鐵車,又反沖了回來!而我一連串的打斗翻越還沒緩過氣來,這次我抱著追月,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了……
我把牙一咬,心一橫,這次得以命相拼!我舌尖頂住上牙膛,叫丹田一粒混元氣,我拼命向右一轉,立右掌推向側面而來的鐵車,巨大的沖擊力把我頂到了后面的石堆上,與此同時,前面的鐵車正撞在側面沖來的鐵車上,兩架鐵車的沖勢同時停住,這下救了我,不然,連同懷里的追月都得被撞成餡餅!
雖然又躲過一劫,但我的右臂一陣酸麻,可能關節錯位了,我只覺得頭暈耳鳴,眼前金星亂飛,胸中一陣翻騰,嗓子一咸,一口血吐了出來——可能是去年的內傷沒完全好,也可能是這鐵車的沖勢太大,我再次受了內傷。
我穩了穩心神,叫內功調理氣血。還沒等我緩過氣來,外圍的綠衣女子氣急敗壞的喝道:“你們這些混賬天殺的,連兩個小孩子都對付不了,要你們何用?”
她再次揮舞黃幡,眾行尸抱起地上的石頭,隔著鐵車朝中間的我們投來,有的行尸跳過翻倒的鐵車,撲向我們,部分石塊砸中了沖進來的行尸。
此時我已無力保護追月,見行尸們攻來,我從身上取下碧玉麒麟掛在追月的脖子上,一團明亮的綠光罩住了追月,沖過來的行尸距離一丈遠就不敢靠近她了。見追月安全了,我站起身,沾著自己吐的血,在掌心畫了八卦太極圖,邊勉勵揮掌擋開飛來的石頭,邊與眾行尸戰成一團。
正在我堪堪落敗之時,耳聞外面有人頌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這是文天祥的《正氣歌》里面蘊含了氣吞山河的浩然正氣,道門中人長用它來鎮伏邪祟。來的是個女人,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底洞穴中,被她念出,字字如雷,聲聲如電,神鬼皆驚!
一句“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念出,眾行尸停止了動作,待念到第二句,眾行尸開始顫抖,一首《正氣歌》未念完,場中的行尸已慌作一團,來人喝道:“無量天尊,爾等已是行尸走肉,竟然在此為禍。貧道在此,爾等還不助手?”話到人到,白影一閃,此人到了眾行尸后面,雙手齊出,憑空畫符,兩掌一揮,隔空拍出,被拍中的行尸,立時定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這人是誰?聽意思也是道門中人,她的道行已經接近出神入化了,以我師父的道行尚不能憑空話符,隔空拍出,這人確顯得輕松自然。
這人來的太即時了,我壓力大減,凝神往聲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不知從哪個巷道內進來四個人,三女一男,念《正氣歌》的是個身穿白色道袍,看上去三十幾歲的女人,她出手如電,游走如風,場中白影閃閃,衣袂飄飄,一派仙風道骨,沒半刻鐘,一眾行尸全部被她鎮伏。
另兩個是手持火把的年輕姑娘,兩人一進來就喊道:“林哥哥……二姐……你們在哪?二姐……林哥哥……你們還好么?”邊喊邊躍過亂石與翻倒的鐵車從眾行尸身邊穿過,到了我們近前……
男子二十多歲,一手持鏡面匣子槍,一手持電筒,綠衣女子見來了這么多人,她手下的行尸盡數被鎮住,轉身就往沒有標示的小巷道內跑。男子斷喝一聲:“哪里跑?站住!”抬手就是三槍。
綠衣女子的去路被子彈封住,她一頓,男子幾個縱躍到了她身后,她回身,手中黃幡朝男子兜頭抽來,同時牛腿骨棍直點男子的小腹。
男子側身避開綠衣女子兩招,甩手兩槍擊落了她手中的黃幡與牛腿骨棍,她一愣,男子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回來。
那個道姑我不認識,兩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伴月與望月,年輕男子正是劉鋒,不知(他、她)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直到這時,我才有時間給追月行氣走血,望月與伴月看到我面色蒼白,身上血跡斑斑,追月脖子上一圈青紫的扼痕,二人的淚水在眼眶內直打轉。
望月抱住追月,看看我,又看看追月,不知所措的道:“二姐,你怎么了?林哥哥,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伴月檢查了我與追月的傷,見追月沒什么大礙,她半是嗔怪,半是心疼的問道:“林哥哥,你們怎么也不打招呼就跑到這個地方來了?這么多僵尸,就你與二姐怎能鎮壓得住?你要緊么?”
我搖搖頭,邊給追月拔除尸毒邊道:“望月妹妹,伴月妹妹,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又是怎么進來的?那位前輩是誰》?”
還沒等伴月說話,望月搶道:“還說呢,你與二姐把我們扔下不管,半夜,那兩個叫什么小川什么什么的日本女人領了一隊日本兵闖了進來,要不是你那位姑婆,我們就被日本人害死了。”
望月這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聽的我一頭霧水。那個道姑制伏了眾行尸,走到我面前,先查看了追月的情況,邊給她運功調息,邊上下打量了我好幾遍,接連說了三個“好”。
我趕忙施禮道:“多謝前輩相救!晚輩有禮了。敢問前輩道號怎稱?出家在哪座仙山?”
道姑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好孩子,真像玄月那孩子。嗯,以后就這么干事,膽大心細,舍己為人,這才是咱們門弟子行事的風格,雖然你差點就把小命送了,但你的膽識我佩服!你可不能像玄悠那個小崽子。”
聽她說了半天,我腦中更是一團漿糊,我笑道:“前輩,您還沒告訴我您是誰?聽您的意思,與我師父很熟,敢問前輩道號。”
道姑又哈哈笑道:“哦,你不認識我,但我知道你,我也與你是同門,我叫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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