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我的褲腳還是被一根利箭挑了道口子,額頭被一根利箭擦起一道血痕,九只利箭都射在了屋頂上,有的力透屋頂,更有兩根射穿屋頂飛到了外面。
我縱身躍出棺材,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心道:“這老家伙太歹毒了!”不過,這更印證了老者與綠袍人的關系。
定定心神,我抄起門邊的水桶扔入了暗道,木桶彈跳著,一路翻滾而下,半晌不見停止。見木桶沒觸發機關,我縱身跳入了暗道,木桶已經滾的看不見了,但滾動的回聲還在回蕩。
暗道坡度很陡,被修成了簡單的階梯狀,利箭是從活門下的平臺射出的。這里沒有岔路,經檢查,也沒有其它暗門或暗道,我順著暗道直追老者。
暗道內很干燥,也沒什么異味,只是很長,冷風嗖嗖。我下行了三里多,地勢才見平緩。
轉過幾個彎,洞道變得寬闊了,同時出現了岔路,一條大洞通向西,兩條小洞分別通向西北與東南,寬闊的洞像是主洞道,因為遠處有光射來,小洞不知通向哪里。這里看不出任何人工修鑿的痕跡,洞道七拐八繞,忽上忽下,到處亂石橫生,怪石林立,洞壁上與頂上的石頭參差不齊,裂縫中寒風嗖嗖。
這個拐彎處的地勢比較低,可那只木桶不知滾到了哪里?也不見老者的影子。望望大洞道,目力所及之處什么也沒有,只有遠處一團昏暗的微光。
看看左邊的小洞,里面一團漆黑,風聲陣陣,不知通向何處?再看看右側的小洞,我猛然后退一步,用寶劍封住了門戶。
雖然里面也是漆黑一團,但在兩丈多處有個人,看樣子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逃下來的棺材鋪掌柜。他正坐在那只木桶上,用死魚一般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上前幾步到了洞口前,點指老者道:“你是什么人?我的朋友呢?”
他陰測測的笑道“應該提出問題的是我——小伙子,這可是我的地盤。是誰把你救醒又放開的?”
“你設計害人,幸好我功夫在身,不然豈不是枉作了冤魂。這也算你作到頭了。”
“嗄嗄嗄嗄,你竟可以這么快醒來,還能掙脫繩索,不簡單啊!不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闖,這番遇到戴某,也不知算你們倒霉還是走運,嗄嗄嗄嗄。”
“少廢話,你把我的朋友怎么樣了?她們現在在哪?”
“她們很好,你很快就會見到她們了,嗄嗄嗄嗄……”
“你姓戴,你就是那伙綠袍人在找的戴鴻發,你可認識岳大壯?”
聽我這么問,他收起陰笑,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怎么?他們竟然找到了這里,真快啊!”轉而鄭言厲色的對我道:“不錯,我就是戴鴻發,那些個蠢貨竟然找到了這里,他們找我,無異于找死。岳大壯么,何止認識,他是我戴某不共戴天的愁人,我要讓他嘗盡斷子絕孫之痛,然后再把他千刀萬剮!”
“你與岳大叔有何愁何恨?竟然對他兒子下那樣的毒手!你這人心腸未免太過歹毒。”
“歹毒么?他奪走了我心愛的表妹,又害得我誤入邪教,至今不能自拔,這又算什么?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此仇不報我姓戴的永不為人!”
“感情之事豈能勉強,再說這都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你怎么可以加害孩子。”
“嗄嗄嗄嗄,孩子,孩子,他姓岳的害得我孤苦一生,我得不到的東西,他怎么能擁有,嗄嗄嗄嗄。”
“在棺材鋪內,你耍的什么花招,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讓我們著了你的道?”
“嗄嗄嗄嗄,斷魂散,是斷魂散,嗄嗄嗄嗄,用來取暖的木塊是用斷魂散浸過的,木塊燃燒,*通過煙氣彌散,你們只要是活人就無法避免吸入,嗄嗄嗄嗄。你胎毛未退,怎么深知江湖上的險惡,嗄嗄嗄嗄。”
原來問題出在爐子上,我說沒吃他的東西,沒喝他的水,怎么就中了招,我真是年輕短煉,好歹我得脫了。
“對了,你不是本地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與岳大壯的?”
“我們就是從岳家村來的,沒想到竟在此遇到了你,你居然沒事?”
他瞪圓了雙眼道:“嗯,是你們,是你魄了我下的咒,幸虧戴某精通厭勝之術,恰巧又身處五行亂向的局中,不然哪有命在。姓岳的那個憨貨絕識不破我的招數,是你險些要了戴某的命。現在你主動送上門來,這是天意,今夜戴某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嗄嗄嗄嗄。”
原本戴鴻發不過五十歲,當他給岳家下的“鎮物”被我破了后,本應遭到反噬,九死一生,可他確用厭勝壓住了反噬,雖然沒死,可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想必他是經歷了一番上刀山下油鍋的痛苦才保住性命的,人確耗費精力,變得形銷骨立,近乎垂暮,以至于我們怎么也不能把他與杏妮的大表舅聯系起來。
這簡直就是個老瘋子,我甩下身上的包裹,擎劍躥入洞內,打算抓住他,他確紋絲不動,依然陰笑不止。
就在我距離他不到三尺遠的瞬間,一股微風伴著寒意自頭頂襲來,我暗道:“不好!”迅速抽身后退,但為時已晚,我剛撤后半個身位就被一張鐵網罩住。
原來這老家伙坐在這里就是為引我上套,他不停的陰笑是為了遮掩下網的風聲。姜還是老的辣,我一再小心,可頭腦一熱,還是上了他的當。
鐵網的四角有繩索牽引,罩住我后,迅速收緊,我趕忙用水清風割挑網絲,立求脫身。
戴鴻發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到了我近前,抬手在我后腦狠狠敲了一記。雖然我極力運功抵抗,加之隔著鐵網,我沒被擊暈,但也打得我頭暈眼黑,腦中“嗡——”地一聲。
眼前一亮,戴鴻發打著了火折子,他向后比劃了個手勢,從黑暗的洞道內出來兩個身行僵硬的人,這二人目光陰冷,面無表情,動作機械,跟那木頭人沒什么區別。
其中一個“木頭”人趁著我四肢無力,奪下了我的寶劍,另一個則隔著鐵網把我綁了起來。我以為這二人是僵尸,但從他們的動作上看,二人雖動作機械,但關節靈活,并非僵尸,可也不是正常人。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