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道:“你快把我們放了,那樣說不定你還能落個全尸,不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戴鴻發佝僂著身體,拄著一根拐杖,他挨個看看三人,仰天狂笑道:“嗄嗄嗄嗄,叛教?死無葬身之地?好大的罪過。你們落在戴某的手里,還敢放此厥詞,用不了多久我就讓你們尸骨不存,魂飛魄散,嗄嗄嗄嗄。”
撇下三明叫罵不休的綠袍人,戴鴻發到了我所在的石室前,他看看掙脫束縛的我,并未發怒,而是陰森森的道:“好,好,很好。不錯么,你竟能掙脫繩索,弄破鐵網,劈開木籠,不錯,我看你下面怎么弄開這鑌鐵柵,嗄嗄嗄嗄。”
“你這個瘋子,抓那么多女孩子想干什么?把我們關在這里寓意何為?”
“干什么?寓意何為?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嗄嗄嗄嗄。”說完,他沒讓人綁我,而是帶著六名“木頭”人竟直走了。
這個魔頭走了,我還得設法打開鐵柵,鐵柵分兩扇,由上中下三道鐵鎖鏈鎖著,鏈子比手臂還粗,沒有板斧或鐵錘是無法弄開的。
我運起全部內力,兩手抓住一根柵欄柱,試圖將其搬彎,只要搬彎一根,我就可以利用縮骨法出去。但我連用了三次力,渾身肌肉緊繃,身上的衣服跟著鼓脹而起,可鐵柱只晃了幾晃,微微彎曲,待我一松力就又恢復了原狀。
緩了半刻,我又對鐵柵旁的石壁連拍數掌,那鐵柱在我搬動下還有點晃動,可這石壁拍上去竟然紋絲不動,可見這里石頭的堅硬程度。
我頹然坐在地上,戴鴻發沒讓人二次綁我是有道理的,就憑這鑌鐵柵欄,別說我了,恐怕再高幾個層次的武林高手都出不去。
對了,我依稀記得,鎖鐵柵的鑰匙就在右邊那位木頭般的老兄手里。果然,我仔細打量他腰間,一節銅鑰匙頭在衣擺下露著。
我眼睛一亮,急忙到了石室右側與鐵柵連接處,從縫中伸出手去夠鑰匙。無奈,他站的距離較遠,我努力探手出去,后來我運起舒骨法,最終只差一寸不到就夠到了。
我試圖叫他,好趁他答話或回頭看我,身體能靠近一點,好搶到鑰匙,可我叫了半晌,這位仁兄別說回頭了,連動也沒動,我真懷疑他是否還活著。
我回身拿了半截折斷的木籠柱,左手探出,用木棍挑起鑰匙頭,右手伸出,這次好不容易捏住了鑰匙,我欣喜的往回一扯,指端一滑,竟然沒拽下來。
我深吸了口氣,再次如法炮制,指頭上加了幾分力道,猛然一扯,指端依然一滑,鑰匙仍沒拿到手。我收回右手,向食指與中指上啐了點唾沫,再次鉗住了鑰匙頭,把大部內力凝于指尖,咬牙一拽,“啪”地一下,一串鑰匙應聲而落。
還沒等我高興,許久沒動的“木頭”人突然動了,這家伙不動如處子,動則如脫兔,他一側身,右手奪過我手中的木棍,閃電般朝我的右臂砸下。
由于我用力過大,把鑰匙扣扯斷,一截筋腱般的繩結隨鑰匙一起脫落,動靜過大,這才驚動了這位木頭老兄。
我一見不好,迅速抽手,木棍擦著我的指尖砸到地上,“咔”地一聲,紅松木的棍子斷為兩截,我的指尖被木棍掃的生疼,捏著的鑰匙被木棍掃到了一邊。
“木頭”人一招使出后,未再出第二招,又如木雕泥塑般的站在那不動了,“混蛋東西!”一向不罵人的我,這次報了粗口,這下我是真得無計可施了!若是慢上半分,四個指頭就廢了。
“咕嚕嚕……”,我的肚子叫了起來,憑感覺,這時已近未時,我伸手出去拿過那個窩頭,掰開仔細觀瞧,見沒什么問題,我邊吃邊休息。就在我快吃完的時候,伴月與望月相繼醒了,二人茫然四顧,半晌不知所處。
我隔著鐵柵對她倆道:“月兒妹妹,小月兒妹妹,你們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事情?”
她倆被綁著,身子不能動,偏頭向我這邊望來,望月道:“林哥哥,我們這是在哪?這里好像前些時住過的窯洞。嗯,怎么門前裝著鐵柵欄。”
伴月道:“嗯,林哥哥,我們怎么被關起來了?二姐呢,二姐怎么樣了?四妹,你沒事吧?”
望月道:“嗯,三姐,我沒事,只是綁得難受。三姐,你還好么?”
伴月道:“我沒事。林哥哥,這是怎么回事?”
我道:“這是一個地底洞穴,我們是著了棺材鋪老板的道,才被困在了這里,追月姑娘就在小月兒的隔壁,她沒事,已經醒來了。你們可能想不到,那個老者就是杏妮的大表舅——戴鴻發。”
“啊,怎么可能?他……他已是耄耋之年,戴鴻發今年也就四十五六的年紀啊?二姐她……二姐的六識不是被封著么?”這是伴月的反應。
望月道:“太好了,二姐終于好了!二姐,二姐,我是四妹,你說話啊。”
我道:“追月姑娘剛剛醒來,她身體虛弱,正在休息,你們先不要打擾她。”
望月道:“嗯,好吧。戴鴻發,原來是那個貓子桶的,他現在在哪,我一定要他的好看。”
我安慰道:“你們先不要急,我先設法打開鐵柵,等我們出去再說。”
伴月道:“看樣子這鐵門不好弄開的。”
我道:“別急,待我想想辦法。”
望月道:“有那么兼顧的鐵門,為什么還要綁住我們?真是的。三姐,我餓了。”
伴月嘆道:“四妹,這里哪有吃的,我們的包裹也不知道哪去了,唉。”
我道:“吃的是有,可惜你們夠不到,包裹與劍就在我門外的老兄身上。喏,吃的就在鐵柵外。”我一指她們門前的窩頭。
二人一看,伴月眼睛一亮,她道:“好了,有吃的,四妹,我們設法解開繩子,你先吃點東西。”
望月不滿的道:“三姐,那是什么啊,那哪能吃啊。”
伴月道:“那是玉米面饅頭,眼下只有那了,我們先把繩子解開吧。”
我道:“小月兒,有總比沒有強,那窩頭我剛吃了,甜甜的可好吃了。關鍵是你們怎么解開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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