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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嬌 正文 第54章 你知道的日后

作者/我叫有飯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潘玉良跟沈晏庭回去的時(shí)候,沈晏均他們已經(jīng)吃完,只是佟老爺一直拉著他說話,他便也沒離席。

    等潘玉良一回去,他便招小狗似的沖她招了招手。

    潘玉良本來不想理會,一見佟姑奶奶跟看食物似的眼神盯著他,臉上立即掛上笑容坐了回去。

    沈晏均捏捏她的手,“這么涼,出去玩了?”

    潘玉良嗯了一聲,捂著嘴巴到他耳邊悄聲說,“本來是想去打架的,沒打成。”

    沈晏均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潘玉良一看佟老爺跟佟姑奶奶那架式,就知道他們還沒有死心。

    她從腰間掏了掏,把沈晏均給她做的那條新的鞭子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桌上幾個(gè)人一看,紛紛變了臉色。

    潘玉良很滿意這個(gè)效果,沈晏均看著她的眼神里全是縱容。

    佟老爺本來還有一大堆要說的話,這下全被學(xué)潘玉良給堵了回去,沒法說了。

    吃完飯撤了桌,佟家各位長輩在廳里坐著,沈晏均帶著潘玉良跟沈晏均去佟府花園里散步,潘玉良問,“不是吃過飯了嗎?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踊厝ィ俊?br />
    要賠的罪也賠了。

    沈晏均失笑道:“哪里有去長輩家吃飯,吃完就走的?還是要再呆一會,這是禮數(shù)。”

    潘玉良點(diǎn)點(diǎn)頭,既是禮數(shù),那就按禮數(shù)做就是。

    不過,她還是苦口婆心地說,“一會那什么表小姐要是找你去喝茶或者吃點(diǎn)心之類的,你可不許去。”

    沈晏均挑挑眉,“怎么?”

    錢珠兒為什么要找他去喝茶或者吃點(diǎn)心?

    潘玉良道:“戲文里都是這么寫的,追求不成,便先生米煮成熟飯,反正你是男的,到時(shí)你想賴都賴不掉。”

    沈晏均故意說:“這事于我又沒什么壞處,我為什么要賴?”

    潘玉良的手杖往沈晏均腳上狠狠一落,她哼了聲,“你不要臉!”

    說著對紅衣到,“紅衣,我們走,我才不要跟這個(gè)不要臉的人一塊走。”

    這臉翻的,比翻書還快。

    趙副官看了眼沈晏均的腳,“少校,您疼嗎?”這世上敢罵沈少校不要臉的人還沒幾個(gè),重點(diǎn)是被罵的那個(gè)人還帶著一臉笑呢。

    沈晏均哪里有疼的樣子,跟在潘玉良的身后回了廳里。

    沈晏庭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莫名其妙。

    正準(zhǔn)備跟著沈晏均一塊離開的趙副官忽然瞥見正在回廊上探著頭,不知是在找人還是在找東西的佟祿,他對著沈晏庭道:“小少爺,要不要試一下前幾天沈元教你的那套功夫?”

    沈晏庭雖然對佟祿高頻率的出現(xiàn)有些疑惑,但疑惑很快被另一種情緒代替,他往佟祿那邊一看,臉上掛著笑說,“未償不可。”

    說著他舉起一只手對著佟祿晃了晃,“堂哥……”

    佟祿腳下頓了頓,似乎要離開的樣子,沈晏庭趕緊小跑過去,“堂哥,好巧啊,又碰到你了。”

    佟祿手上還提著他先前問潘玉良要不要吃的凍梨。

    沈晏庭自然地湊上去,好似先前那一架根本不是他打的一樣。

    “堂哥,你手里拿著的這凍梨好不好吃啊?”

    說著他又沖沈元跟趙副官招了招手,兩人立即上前。

    沈晏庭指著佟祿提在手里的梨,命令道:“你們試一下這個(gè)梨,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話我?guī)c(diǎn)回晉城給我娘。”

    沈晏庭一副理直氣壯的樣指使著別人,倒像是他會干出的事情,佟祿也沒多想。

    沈元中趙副官立即上前去拿佟祿手里的梨,挑為撿去的,像是比個(gè)大又像是比個(gè)小,拖拖拉拉的。

    沈晏庭站在一邊不耐煩地說,“怎么,你們還怕堂哥給你們下毒啊,快點(diǎn)隨便拿一個(gè)。”

    沈元嘿嘿兩聲,“小少爺,我們可沒吃過這東西,第一次見呢,新奇得緊,你就讓我們多挑一會嘛。”

    沈晏庭道:“你們這樣挑來撿去的,我這不是怕堂哥不耐煩嗎?”

    當(dāng)著別人的面,佟祿也得只賠著笑,“堂弟說笑了,我也無事,你們慢慢挑。”

    佟祿手里總共也沒提幾個(gè)梨,沈元跟趙副官挑挑撿撿的,就跟銹花似的,直到沈晏庭先不耐煩了。

    “唉呀,你們兩個(gè)怎么跟個(gè)女人似的。”

    說著上前一人拿了一人塞進(jìn)他們的手里,“好了好了,我們快回去吧,一會我大哥又該說我到處亂跑了。”

    沈元跟趙副官接過梨,立即應(yīng)聲退到一邊。

    沈晏庭又拿了個(gè)到自己手里,“謝謝堂哥啦。”

    說著大搖大擺地走了。

    直到三人走遠(yuǎn),佟祿才看了眼手中的梨,嘁了一聲。

    沈元跟上沈晏庭,“小少爺,怎么樣?成功了嗎?”

    沈晏庭一只手握著一只梨,他攤開另一只本來握著拳的手。

    沈元一看,給他豎了個(gè)大拇指。

    就是這梨……

    沈晏庭左右看了看,找了個(gè)角落,直接扔了,又對著沈元跟趙副官說。

    “你們要是吃出毛病了,司令府可不賠。”

    沈元無所謂,聳聳肩說,“我還真沒吃過了這玩意,我試試。”

    趙副官干脆將他手里的那一個(gè)也塞進(jìn)了沈元手里,“都給你吧,慢慢吃。”

    潘玉良一回到廳里就有幾分后悔了,她方才之所前把沈晏均拉出去散步就是因?yàn)榕滤趶d里對著那個(gè)表小姐看來看去,萬一他覺得那表小姐長的還行,性子也還成,真把人娶回去就麻煩了。

    只不過她的擔(dān)心似乎并沒有出現(xiàn),錢珠兒在潘玉良跟沈晏均回到廳里之后,完全沒有把視線放到沈晏均身上過。

    潘玉良坐了一會,才喝了兩口茶,錢珠兒就邁著小步子走到她身邊,執(zhí)起她的手說,“良兒姐姐,前幾天的事都是珠兒的錯(cuò),珠兒也應(yīng)該向你賠你的,我做了些糕點(diǎn),你跟我過去一起償償好不好,要是好吃,你今天就帶些回去。不然我心里會一直過意不去。”

    錢珠兒說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再想到趙副官的話,又覺得所謂要把她嫁給沈晏均的事,說不定只是兩家長輩的主意,跟她本人并沒有多少關(guān)系,她只是不敢違抗長輩的命令罷了。

    況且前幾日抽佟祿的那一頓鞭子也讓她解了些氣,這樣想著,她便也軟了態(tài)度。

    “那……好吧。”

    正好入廳的沈晏庭聽到她們的話,也立即道:“我也要吃。”

    那佟祿一看就不懷好意的樣子,萬一再給潘玉良碰上了呢?

    錢珠兒笑笑,“好啊。”

    于是潘玉良帶著紅衣,沈晏庭帶著沈元一起去了錢珠兒的院子。

    沈元這次是一步也不敢離得太遠(yuǎn),萬一真要再出點(diǎn)事,他吃不了兜著走。反倒是沈晏庭嫌他離得太近,嫌棄的要命。

    “不許進(jìn)屋,你在門口呆著就行了。”

    沈元沒法子,只好在門口站著。

    錢珠兒的確有一雙巧手,元宵那日做的河燈就很好看,這次做的糕點(diǎn)也十分精致,潘玉良拿起來償了一口,十分中肯地說,“還挺好吃的,甜而不膩。”

    沈晏庭一聽是甜的,就沒有什么興趣了。

    錢珠兒又拿了另外一份出來,“表弟你償償這個(gè),這個(gè)是咸的。”

    沈晏庭拿起一塊放在嘴里償了償,“還不錯(cuò)。”

    錢珠兒又給兩人倒了水,吃糕點(diǎn)的確會讓人覺得口渴,潘玉良跟沈晏庭一只喝了兩口水。錢珠兒又問紅衣,“紅衣姑娘可要吃?”

    錢珠兒連連搖頭,“謝謝表小姐,奴婢不用。”

    錢珠兒倒也沒有勉強(qiáng)。

    吃了兩塊糕點(diǎn)之后,錢珠兒忽然對沈晏庭道:“表弟,我想跟良兒姐姐說會話,你能到門口去等一會嗎?”

    沈晏庭本來不太愿意,但一想,錢珠兒雖然在想嫁到司令府這件事上讓他有些不爽,但想想他拿過人玩的吃的一大堆,又想著,反正他就在門口,應(yīng)當(dāng)出了不事,而且還有紅衣在,這丫鬟可機(jī)靈著呢。

    于是皺皺眉,“好吧,那你們說話可別說太久。”

    錢珠兒點(diǎn)點(diǎn)頭,“只要一會就好。”

    沈晏均走了門口,錢珠兒把門關(guān)上,緩緩走到潘玉良身邊。

    紅衣有些防備地盯著她,錢珠兒笑笑,“瞧良兒姐姐這丫鬟緊張的,我一個(gè)弱女子能對你們做什么?”

    潘玉良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這錢珠兒是個(gè)弱女子不錯(cuò),萬一她房里藏了什么人呢。

    潘玉良想的還真是一點(diǎn)錯(cuò)都沒有錯(cuò),她才想完,原本已經(jīng)回自己院子啃凍梨的佟祿不知打哪里冒了出來,他一記手刀就將紅衣給劈暈了過去,紅衣連他的人都沒瞧見。

    潘玉良剛想喊,佟祿就掏了把槍對著她的腦袋,語氣陰森。

    “嫂嫂,你要是敢喊一個(gè)字,我可就開槍了哦。”

    潘玉良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地閉緊了嘴巴。

    佟祿又道:“不知道嫂嫂今日可有帶槍。”

    潘玉良嘿嘿兩聲搖搖頭,佟祿又把槍舉高了點(diǎn),“嫂嫂,你說,這么多鞭子,我該怎么報(bào)答你?”

    潘玉良佟祿一副今天非要在她身上打個(gè)窟窿出來的樣子,也不想激怒他,只把臉轉(zhuǎn)向錢珠兒。

    “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錢珠兒被她看得一抖,小聲地道:“良兒姐姐你別怕,表哥只是……只是……只是想請你幫個(gè)忙。”

    潘玉良哦了一聲,問,“想請我?guī)褪裁疵Γ俊?br />
    這佟少爺請人幫忙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佟祿陰森一笑,“自然是要請嫂嫂幫個(gè)大忙了。”

    潘玉良覺得不太對勁,皺著眉問,“你想干什么?”

    佟祿的槍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腦袋,潘玉良也不敢亂動。

    佟祿對著錢珠兒道:“把她扶到床上去。”

    錢珠兒照著佟祿的話做,扶著潘玉良去了里間她的床上。

    潘玉良仍舊是問她,“你真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

    錢珠兒垂著眼,她道:“良兒姐姐,你成了親,不疼的,這件事若是成了,日后我定然會好好侍候您的。我沒有法子,你不要怪我。”

    潘玉良簡直被她氣得心口疼。

    枉她方才還覺得心疼她,覺得她是被逼的。

    佟祿又道,“珠兒,把她衣服脫了。”

    潘玉良圓目一瞪,不敢置信地看著佟祿跟錢珠兒。

    她抖著唇道:“你們以為毀了我清白就能把錢珠兒嫁進(jìn)司令府嗎?你們就不把惹怒了晏均哥哥,吃不了兜著走?”

    佟祿哼笑一聲,“惹怒了他又怎么樣,他再怎么厲害不也得管我爹叫一聲三叔,打斷胳膊還能連著筋呢,一個(gè)女人罷了,你還真以為他會為了你做什么事?”

    潘玉良以不以為不重要,重要的是佟祿怎么以為的,潘玉良覺得眼下的佟祿是真能干出那喪心病狂的事來。

    錢珠兒解了潘玉良披在外面狐求,取了她腰間的鞭子。

    佟祿道:“拿來給我。”

    錢珠兒把鞭子遞給他,佟祿把鞭子拿在手中揚(yáng)了揚(yáng),然后笑著問潘玉良,“嫂嫂,你說這鞭子要是抽到你這細(xì)皮嫩肉身上,應(yīng)當(dāng)……會很好看吧?”

    他話音才落,沈晏庭推門而入,嘖嘖兩聲,“哇,堂哥你好兇哇。”

    他身后跟著沈元,兩人看都沒看地上的紅衣一眼,直接往里走。

    佟祿拿著槍對著他們,“給老子站住,別過來。”

    沈晏庭像是聽不懂般,繼續(xù)往前走著,潘玉良心里那叫一個(gè)悔啊,虧她還為了這臭小子賞了佟祿一頓鞭子,這會他就不考慮她的死活了。

    佟祿又把槍移回潘玉良的腦袋前,喊著,“你們要是再過來我可就開槍了。”

    沈晏庭邊走邊道:“你開嘛,反正想當(dāng)我嫂嫂的人多得是。”

    潘玉良心里哇了一聲,罵著小沒良心的。

    眼看沈晏庭跟沈元已經(jīng)離他只有幾步遠(yuǎn),佟祿狗急跳墻地舉起槍就扣了扳機(jī),結(jié)果什么動靜也沒有,佟祿不相信地又試了兩次,結(jié)果仍是什么動靜都沒有。

    沈晏庭笑笑道:“看來堂哥槍法不怎么樣啊,平時(shí)沒拿過槍的吧?”

    佟祿扔了手中的鞭子,不敢置信地把手槍拿到眼前,把手槍扳開看眼,里面哪里有子彈,空空如也。

    沈晏庭把手?jǐn)偟剿媲埃疤酶缈墒钦疫@個(gè)?”

    沈晏庭的手心里赫然躺著兩顆子彈。

    佟祿一回想,“你先前找我要梨的時(shí)候……”

    沈晏庭背過手去,“細(xì)節(jié)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不知道堂哥跟表姐,要準(zhǔn)備怎么跟我哥交代。”

    佟祿一把扔了槍,直接拿手扣住潘玉良的喉嚨,“你可別逼我。”

    沈晏庭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他當(dāng)著佟祿的面,揀起地上的手槍,把子彈裝好,然后對著他道:“那就試下你能不能在我了彈打出去的瞬間擰斷小嫂嫂的細(xì)脖子了。”

    要不是不合時(shí)宜,潘玉良真想罵出來了,她一點(diǎn)也不想做這種嘗試好嗎?

    沈晏庭又道:“不過堂哥你放心,我的槍法還不如我小嫂嫂呢,不太準(zhǔn)的,說不定在你身上打上一百個(gè)窟窿你也不會死。”

    佟祿這下是終于體會到走夜路碰到鬼了。

    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錢珠兒砰的一聲跪坐到了地上,臉色一片慘白。

    她仰起頭,看著佟祿到,“表哥,你放了良兒姐姐吧。”

    她臉上一副全完了的表情,佟祿也知道,自沈晏庭好推開那道門后他就完了,在他心里,或許潘玉良一個(gè)女人根本不值一提,但沈晏庭是司令府的小少爺,是沈晏均的親弟弟。他若真?zhèn)怂睦锱艿昧恕?br />
    佟祿慢慢放下扣在潘玉良脖子上的手,沈元見狀,趕緊過去將她扶起,并退開來。

    沈晏庭的槍扔然指著,他看著錢珠兒說:“表姐,你給我?guī)У哪切┏缘母娴模叶际窒矚g,你看,我雖然對小嫂嫂心懷不軌,但對我還是不錯(cuò)的。放心,我會成全你的。”

    潘玉良聽了他的這番終于沒忍住翻了個(gè)白眼。

    錢珠兒看著沈晏庭,臉上神情木木的,似乎沒太懂他的話。

    沈晏庭沖她一笑,嘴里卻道:“沈元,把他們給我打暈。”

    沈元那手刀的功夫,也不比佟祿差,只一下,錢珠兒便暈了過去。

    只是佟祿就有點(diǎn)讓人為難了,沈元連續(xù)兩下好都沒能讓他暈過去。

    沈晏庭看向沈元的眼神立即充滿了嫌棄,沈元只好道:“表少爺,要不……您自個(gè)撞暈得了?”

    潘玉良指了指房間里用來擋門的一根木棍,“用那個(gè)試試。”

    佟祿這會是真恨不得能自己撞暈過去。

    好在沈元又是一記手刀落下,佟祿這會很識相地暈了過去,沒有讓他用到棍子。

    潘玉良看著暈過去的兩人,問沈晏庭,“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他們?”

    沈晏庭道:“這個(gè)問題就交給沈元好了,我是好孩子。”

    說著將槍手的子彈取了出來,把槍也扔給了沈元,“我們先走吧。”

    潘玉良又看了眼躺在外間的地上的紅衣,“紅衣怎么辦?”

    “看我的。”

    沈晏庭說著,走到外間,拿起桌上一杯已經(jīng)涼了的茶,直接往紅衣臉上一潑,紅衣瞬間被驚醒。

    沈晏庭道,“這不就好了嗎?”

    紅衣抹了把臉的上水,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從地上爬起。

    “少夫人,少夫人您沒事吧?”

    潘玉良搖搖頭,“沒事。”

    “好了,我們先出去。”

    沈晏庭雖然只是一個(gè)孩子,但還是知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道理。

    三人出了屋子,正準(zhǔn)備往回走,潘玉良想了想,“我們要不去別處看看?”

    佟祿干這事不可能是準(zhǔn)備自己一個(gè)人悄無聲息地做完就算了,他毀了她清白,然后呢?

    潘玉良始終想不明白這個(gè)佟祿做出這種事的目的,腦子跟有問題似的。

    毀她清白這件事哪里跟錢珠兒是否能嫁進(jìn)事令府這件事扯得上關(guān)系。

    三人直接從錢珠兒的院子去了隔壁的院子,那邊有亭子,潘玉良跟沈晏庭干脆就在亭中坐著了。

    在前廳的佟姑奶奶掐了掐時(shí)間,“良兒去珠兒那怎么去了那么久?大嫂,要不你跟我過去看看?”

    佟夫人道了聲好,起了身。

    佟姑奶奶又看著沈晏均說,“晏庭是不是也過去了,不會碰到佟祿,兩人又打起來吧?”

    佟姑奶奶這意思過于明顯,沈晏均笑了笑,也順勢說,“不如我跟三嬸和姑姑一起過去看看。”

    佟姑奶奶一副他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一起去吧,萬一真打起來了,我跟大嫂兩個(gè)女流之輩也做不了什么。”

    佟夫人跟佟姑奶奶帶著丫鬟,沈晏均帶著趙副官,幾人往錢珠兒的院子過來。

    錢珠兒的房間這會房門緊閉,佟姑奶奶故做驚訝,“不是說來吃點(diǎn)心的嗎?怎么門還關(guān)著了?”

    說著上前,站在門口喊了兩聲,“珠兒?珠兒可在里面?”

    沈晏均道:“興許是他們吃完東西又去了別處也說不定,要不我們?nèi)e處看看吧。”

    說著竟是要走,佟姑奶奶一急,直接推了門,“說不定在里面玩什么呢,我們進(jìn)去看看。”

    外間的桌上還擺著沒吃完的糕點(diǎn),佟姑奶奶拉著佟夫人邊往里走邊說,“你看這幾個(gè)孩子,吃完的東西也不收拾一下。”

    佟夫人四下看了眼,沒瞧見人,又往里間看去,隱約瞧見床上似乎有什么人,衣服扔了一地。

    她納悶地道,“珠兒這是睡下了嗎?”

    佟姑奶奶往沈晏均那里看了眼,說著丫鬟說,“你進(jìn)去看看,是不是小姐在里面休息。”

    那丫鬟領(lǐng)了命,進(jìn)了里間,沒一會便傳來一聲驚呼,“呀,是佟少爺。”

    佟夫人一愣,佟祿怎么會睡到錢珠兒的房間來,她連忙問,“少爺一個(gè)人?”

    那丫鬟走出來,看著佟姑奶奶支支唔唔地講不出話來。

    佟姑奶奶眼睛一瞪,“你這丫鬟,倒是說話啊,這問題有那么難回答嗎?”

    沈晏均這時(shí)道,“這是表小姐的房間吧?佟少爺怎么會睡到這里來?”

    佟姑奶奶提了口氣,看了沈晏均一眼,拉著佟夫人就往里走,“大嫂,你跟我一塊進(jìn)去看看。”

    明明是佟姑奶奶自己設(shè)計(jì)的捉奸場面,捉奸倒是真捉奸,只是等她們走到床邊一看,卻是佟祿跟錢珠兒赤著身子躺在床上。

    佟姑奶奶叫得比方才那丫鬟還大聲,“珠兒!”

    佟珠兒似乎被吵醒,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佟姑奶奶跟佟夫人,半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喊了聲,“娘,舅媽,你們怎么……”

    這話還沒說完,佟姑奶奶就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到了她臉上,“下賤東西,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這時(shí)候佟祿也醒了過來,正好看著錢珠兒捂著臉流淚。

    佟祿一把扯過被子,將兩人緊緊蓋住,不悅地看著佟姑奶奶,“姑姑,您這是做什么?”

    佟姑奶奶一副被氣得快要吐血的樣子,“我做什么?你還有臉問?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跟珠兒怎么會躺到一張床上?佟祿,你……你……”

    佟姑奶奶你了好幾次都沒你出來,沈晏均還在外面,有些話她也不能說。

    云里霧里的佟夫人,雖然被眼見的景像給驚著了,但反應(yīng)也沒有佟姑奶奶那樣大,佟老爺雖然跟她說過佟姑奶奶想把錢珠兒嫁進(jìn)司令府。但錢珠兒跟佟祿自幼青梅竹馬,佟祿都二十多了,一直不肯娶媳婦,如今……

    她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看佟姑奶奶這么生氣,她也不好把高興擺到臉上,拉了拉佟姑奶奶說。

    “小妹,我們先出去,讓他們把衣服穿上再說。”

    佟姑奶奶惡狠狠地瞪了床上兩人一眼,然后狠狠一跺腳,也不理佟夫人,自己便往外走了。

    一直呆在外間的沈晏均看著兩人出來,也沒多說什么,只笑了笑說,“姑姑,既然良兒跟晏庭不在這,那我再去別往找找看。”

    說著也不等二人反應(yīng)就出了屋子。

    錢珠兒這邊鬧著動靜的時(shí)候,潘玉良跟沈晏庭就躲在一邊看著。

    等到沈晏均出了錢珠兒的院子兩人才出來。

    潘玉良看著沈晏均,問他,“晏均哥哥,是不是一出好戲?”

    敢害她?沈元的這招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果然讓人痛快。

    沈晏均看了她跟沈晏庭一眼,沒接她的話,而是問了句,“可以受傷?”

    潘玉良連忙搖頭,“毫發(fā)無損。”

    沈晏庭剛想說什么,沈晏均打斷他,“回去再說,我們先去跟三叔告辭。”

    見著佟老爺,沈晏均道:“三叔,表小姐那邊似乎出了什么事,您最好還是過去看一眼,我們就先回去了。”

    佟老爺先是哦了一聲,然后又連連道,“哦哦,好的,那你們就先回去吧。”也沒問沈晏均錢珠兒出的到底是什么事,沈晏均想,這事說不定佟老爺也有份。

    回去的時(shí)候沈晏均直接把沈晏庭扔到后面的車上了,沈晏庭憋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公館,他便再也憋不住了。

    “大哥,今天的事我還沒跟你說呢,我跟你講,要不是我,小嫂嫂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沈晏均扶著潘玉良坐下,紅衣連忙倒了三杯茶,沈晏庭直接如牛飲般一飲而盡。

    沈晏均慢斯條理地喝了一口,好似對沈晏庭口中的事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他這態(tài)度倒讓沈晏庭急了,他不依地嚷嚷,“大哥,你怎么這樣?”

    趙副官跟沈元都不說話,紅衣是因?yàn)橐恢睍炛裁炊疾恢溃砸矝]法說。

    潘玉良也覺得沈晏均的態(tài)度有些不對,她仔細(xì)想了想,便也覺得這事情不對勁起來。

    她之前就沒想明白過來佟祿那么做的原因,現(xiàn)在想來,仍然沒有找到佟祿這么做的原因。與其說是原因,更應(yīng)該說是佟祿做這件事,根本不能促成他想要的結(jié)果。

    沈晏均這時(shí)候呵了一聲,“怎么?你還指望我夸你嗎?”

    沈晏庭一愣,難道這不是什么值得夸的事情嗎?這明明很值得夸啊!

    沈晏均道,“你還是多讀點(diǎn)書吧,太蠢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還在這里沾沾自喜。”

    他這樣一說,沈晏庭一頭霧水,“利用?誰利用我?”

    潘玉良倒是忽然想明白過來了,她一拍腦袋,“那佟少爺跟表小姐本來就是郎情妾意,是佟姑奶奶執(zhí)意要把那表小姐嫁給你,所以他們這才……”

    沈晏均點(diǎn)點(diǎn)頭。

    潘玉良心里吸了口涼氣,果然是出大戲!

    趙副官這時(shí)候道:“那表小姐已經(jīng)有了身孕了,是佟少爺?shù)模豢赡軙藿o少校的。”

    潘玉良道:“那我先前豈不是誤會她了?”她還那樣說了她,現(xiàn)在想來不免有些后悔了。

    沈晏均道:“沒想到佟祿倒真是豁得出去,這種法子也能想得出來。”

    可不是嗎?潘玉良也覺得佟祿那小子這是在玩火,把錢珠兒的清白都豁出去了,萬一佟姑奶奶就是不同意,錢珠兒就真的完了。

    而且,想起元宵節(jié)那天的那頓鞭子,那可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一頓鞭子!佟祿這個(gè)人……潘玉良一時(shí)間都有點(diǎn)不知道怎么說了。他對自己那么狠,對錢珠兒也狠。但思及他這么狠的原因,潘玉良就對這個(gè)人無法討厭起來。

    她看過那些戲文里面,很多郎情妾意的人因?yàn)殚T不當(dāng)戶不對而被父母生生拆散,最后悲劇收場。

    對于在這件事中的著重要戲份的沈晏庭,可以說是十分堵心的了,合著那佟祿把他當(dāng)傻子耍是吧?

    “那頭豬,別讓我再見著他,不然我肯定要賞顆槍子兒給他。”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行了,自己笨就別賴別人了。”

    沈晏庭不服氣地道:“那我還從他腰上奪了槍呢,這事總假不了吧?我這招學(xué)的還是不錯(cuò)的吧?”

    奪完他還又放了回去呢,那個(gè)佟祿一點(diǎn)也不知道。

    沈晏均又呵了一聲,看了沈元一眼,沈元頭皮一麻,屁股都夾緊了些,一副等著被教訓(xùn)的樣子。

    “你那叫奪?你那明明叫偷。”

    的確……是這樣,但是……

    “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嘛,結(jié)果更重要。”

    沈晏均繼續(xù)說,“再說,你以為要不是佟祿故意,你能把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手里把槍偷了?”

    沈晏庭瞬間就蔫了,合著他費(fèi)這么大的功夫,就是陪人演了場戲,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人了?

    “唉呀,煩死了,那個(gè)佟祿好討厭,討厭鬼,豬頭臉,臭矮子……”

    沈晏庭抓狂地亂罵一氣,“我去休息會。”說著踩著重重的步子,把樓梯踩得砰砰響,召告著整個(gè)公館的人,小少爺不高興了,誰也別招他。

    晚上,書房里,潘玉良看著沈夫人跟潘如蕓給他們寄過來的信,一邊著問沈晏均。

    她還是有一件事沒搞明白,“那個(gè)佟祿既然這般豁得出去,那他這么大費(fèi)周章地把我牽扯進(jìn)去做什么?”

    他既然這般豁得出去,直接把今天的事在佟姑奶奶跟佟夫人面前演一遍不就好了?何苦這么大費(fèi)周章?還差點(diǎn)結(jié)個(gè)仇家。

    沈晏均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她說,“想必以前應(yīng)該也試過其他法子,不奏效,這才想借我的手向佟老爺跟佟姑奶奶施壓。”

    潘玉良現(xiàn)在想起自己曾經(jīng)罵過佟祿傻子,就覺得自己才是傻得跟個(gè)豬似的。

    “那你要幫他們嗎?”現(xiàn)在把這些事前后一想,潘玉良便覺得那個(gè)佟祿跟錢珠兒還挺可憐的。

    沈晏點(diǎn)淡淡地說,“這件事已經(jīng)不需要我出面了,這件事既然是當(dāng)著我的面發(fā)生的,佟老爺跟佟姑奶奶便不好私下處理了。雖然免不了一頓責(zé)罰,但佟家應(yīng)該也不會太為騙人他們。”

    潘玉良點(diǎn)點(diǎn)頭,松了口氣,又問。

    “你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沈晏均看著她,想了想說,“先前也沒發(fā)現(xiàn),只是覺得那個(gè)佟祿舉止有些奇怪罷了。趙副官跟我說晏庭把佟祿槍里的子彈拿出來后,我才猜到。”所以佟姑奶奶說要去錢珠兒的房間里時(shí),他一點(diǎn)也沒有著急。

    潘玉良一想,那不也就是沒多久之前的事嗎?

    這么一想,她心里就平衡了些,他也沒有聰明到哪里去嘛。

    她嘆口氣,“那佟少爺跟那表小姐說起來也是對苦命鴛鴦。”

    沈晏均沒說話,又舉起書,將視線放回書上。

    過了一會,潘玉良又說,“不知道我們走之前能不能看到他們成親?不如我們走之前送他們一份厚禮吧。”

    潘玉良這個(gè)我們用的讓沈晏均心情愉悅,他勾起嘴角說了聲,“你看著辦便是。”

    潘玉良看完沈夫人的信又去看潘如蕓的信,邊看邊說,“姐姐今年元宵在潘府過的呢。”

    沈晏均取笑她,“那不是你家嗎?怎么成了潘府?”

    潘玉良哼了聲,不太高興他這樣說她,但注意力很快又被信上的內(nèi)容轉(zhuǎn)移了過去。

    “哇,我的愿望有個(gè)已經(jīng)成真了呢,姐姐身體好了。”

    沈晏均對潘如蕓信上的內(nèi)容倒沒什么興趣,反應(yīng)也淡淡地,“好了便好。”

    潘玉良剛想說他兩句,他又問,“娘的信又寫了些什么?”

    潘玉良道:“娘說大姐自我們走后就回了潘府養(yǎng)病,還說……還說姑姑稍信給她,說是過段時(shí)間要回司令府小住。”

    姑姑?

    為的是陳太太那兒子的事吧?

    說起沈晏均的那個(gè)姑姑,潘玉良小時(shí)候倒見過她,性子跟佟家姑奶奶倒是有些像,只不過氣勢更甚幾分,佟姑奶奶到了沈晏均的姑姑那,簡直不夠看的。

    說實(shí)話,潘玉良還是有些怕她的。

    “我們成親姑姑都沒有回去,她這次回去又為的是什么?”

    沈晏均道:“她夫家那個(gè)小姑子就是之前推你的那小孩的母親,應(yīng)該是為了那件事來的。”

    潘玉良道:“那不是……小事嗎?”她也沒拿那混小子怎么著啊。

    沈晏均笑笑,“沒事,她回去便回去罷。”

    潘玉良挪挪屁股,不自在地說,“我有點(diǎn)怕她。”

    “你小的時(shí)候就怕她。”沈晏均想起潘玉良小的時(shí)候,每次見著他姑姑就跟貓見了老鼠似的,那種全身都在拒絕的見面,現(xiàn)在想來都好笑。

    好在他姑姑回司令府的時(shí)間不多,她統(tǒng)共也沒見過幾次。

    潘玉良連連點(diǎn)頭,“我現(xiàn)在也一樣地怕她。”

    沈晏均把書放到胸口,看著她問,“你怕她什么?”

    潘玉良搖搖頭,她對沈晏均的姑姑是那種不喜歡的害怕。她還記得有一次,她跟沈晏庭在院子里打雪仗玩的時(shí)候,沈晏均他姑姑一把就將她抓住了,瞪著她,“女孩子家家的,瘋跑什么?你母親沒教過你什么是禮儀嗎?”

    雖然后來沈晏庭幫她報(bào)了仇,連著朝她砸了好幾個(gè)雪球,但她還記她抓著她時(shí)手上的力道,就跟要廢了她似的,好似有仇一般。

    她嘆口氣,“到時(shí)候她若是還像以前那樣看我不順眼,我便也學(xué)了大姐,回潘府住去。”

    沈晏均被她孩子氣的話逗樂,“你若是不想看見她,我們便在南京城多住些日子。不過,姑姑應(yīng)該會住到等我們回去的,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

    潘玉良垮下臉,沈晏均看她精神瞬間被擊潰的樣子,笑了笑說,“你從現(xiàn)在開始可要好好地討好我,到時(shí)我便幫著你。”

    潘主良抬著下巴眼睛向下地看了他一眼,不經(jīng)意露出小女兒家的風(fēng)情。

    “你欺負(fù)一個(gè)瘸子良心過意得去嗎?”

    沈晏均的良心絲毫沒有受到譴責(zé),他起身放下書,走到潘玉良身邊,將她看完的信折好,塞回信封。

    “你不看嗎?”

    沈晏均搖搖頭,雙手從潘玉良的腋下穿過,將她整個(gè)人高高舉起,然后穩(wěn)穩(wěn)落入懷里。

    “最近吃的不少啊,抱著都重了。”

    潘玉良咯咯地笑著,滿臉春風(fēng)。

    “晏庭也一定重了,他比我吃的還多。”

    沈晏均哼了聲,“我管他重沒重做什么?”

    潘玉良的小手捧著他的臉,歪著腦袋看著她,“你那又要管我?”

    沈晏均將她抵在墻上,欺身上去,“為了日后著想,自然是要管的。”

    潘玉良別開他灼灼的目光,小聲地說了句,“什么日后嘛。”

    沈晏均吻住她的唇,良久之后才放開,抵著她的額說了句,“良兒,你知道的,你那么聰明,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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