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來了…”

    慎行的聲音打斷了季謹言的思緒，收拾心情，緩緩的轉過身你來，“你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恩。”季慎行笑著走近，和季謹言并肩靠在了扶欄上。

    要問的太多，竟然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竟是良久的沉默。

    “只有你知道我的病情。”季慎行自己先招了，“如果你告訴季大業和他，那么我將毫無價值。”

    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嗎？季謹言冷哼了一聲，“我從未將你視作威脅。”所以，不會以此要挾。

    季慎行能夠季謹言的氣場，那種無處不在的壓迫力，還有，安全感？季慎行突然一陣心安，他喜歡這樣的安全感。

    “你的養父母對你不好？”季謹言終于拋出了一個問題。

    “不算太好。連親生父親都這樣對我，就無法奢望別人對我上心。”季慎行說的風輕云淡，好似在討論別人的事情。

    而后季慎行又笑著追問，“我聽鄰居和同學說，曾有私人偵探打聽過我的事，我想是哥安排的吧。”

    “是，我安排的私人偵探。”季謹言并不避諱，因為他還有著更重要的問題要問。

    “從我拿到的材料上看，你在離開臺北之前也只是心臟有問題，為什么現在的體檢報告顯示你只剩下一個右腎！”

    面對哥哥暴怒的質問，季慎行不禁打了個寒顫。原因是什么，季慎行并不想說，只是默默的看著季謹言，無奈的笑著。

    “你到現在也不說嗎？”季謹言看著慎行的笑容，更是生氣。

    “我不說，哥哥應該也知道原因，我想我在你面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了。”季慎行不是不想坦白，而是有些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矯情。

    正如季慎行所言，季謹言已經調查了整個來龍去脈，但是他仍是不敢相信拿到的結果，因為他想不明白！

    “好，那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把左腎捐給夏成瑜！”

    因為我們欠他的。季慎行的神情多了一絲落寞，而后又換上了明朗的笑容。

    “當時成瑜急需腎移植，醫生說我們兩個相匹配的幾率只有萬分之一，而我們還是命中了，你說這是不是命中注定？”

    季謹言一拳砸在了扶欄了，“你都要死了，還要捐個腎給別人？！”

    季慎行仍是笑著，只是多了一絲勉強，“對啊，我都要死了，所以才要把腎捐給成瑜。”

    季謹言突然手上按住慎行的雙臂，狠厲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

    慎行的眼中掃過一絲光，“我死了，對哥哥來說不是最好的情況嗎？”

    “你，閉嘴！”季謹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卻發現自己的掌心傳來的是骨頭的硬度，原來自己心中的陽光大男孩已經如此的瘦弱。

    他不敢面對這樣的現實，觸電般的松開了季慎行的雙臂。

    “從明天起，你開始無限期休假，接受全面治療，直到你恢復健康。”

    恢復健康。多么美好的詞匯啊。季慎行笑意更中，可口中說出的卻是：

    “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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