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得了好處,自是樂得合不攏嘴,忙引著宋瑤主仆去雅間,又樂呵呵的去上茶。
然而在宋瑤走進(jìn)雅間之際,另外一間雅間內(nèi),一個長相與宋夫人相似的夫人剛好走出來。
在看到宋瑤的側(cè)臉之際,那位夫人不禁驚愕,好像見到鬼一樣,忙退回到雅間內(nèi)。
“夫人,可是遺落了什么東西?”伙計差點被撞到,卻還是好脾氣的詢問道。
“本夫人忽然想起來,還想買個鐲子,你去拿來幾個樣式,本夫人好生挑選一番!狈蛉撕芸焓諗苛饲榫w,端著架子吩咐道。
伙計不疑有他,忙放下雅間的簾子,出去辦事。
“紅蓮,你去……”夫人對自己的丫鬟低聲吩咐幾句,轉(zhuǎn)身落座,可神色卻是不安起來,嘴里嘀咕道:“那個賤丫頭早就該死了才是,一定是我看錯了,這世上總會有那么幾個相似的人!
不提紅蓮出去找伙計套話,宋瑤主仆卻是又做了一次散財童子。
這次南下,勢必要與那些漕運的人有更多的交往,禮尚往來也是避免不了。
云州城那邊的宅子倒是有不少的好東西,可大多都是從曹家得來的,用來送禮倒是有些不妥,宋瑤可不想被人懷疑她和曹家倒臺有什么關(guān)系。
所以這次添置些東西,倒是避免不了的,也更顯得有誠意一些。
大戶人家并不缺珠寶首飾,但京城百年老店的新款,想必能讓人高興。
即便這是個男權(quán)社會,可枕邊風(fēng)的威力,卻是讓人難以估量。
“這些都要了吧。”宋瑤皺了下眉頭,還是決定全部都買下。
北城那邊的建設(shè)并非短時間能完工的,從別的地方調(diào)銀子也來得及。
況且已經(jīng)派人回鴻園縣那邊去取銀票,足夠京城這邊投資所用。
只是現(xiàn)在可動用的現(xiàn)銀不多,宋瑤買東西也要稍坐思量,動輒十幾萬兩甚至幾十萬兩的花銷,顯然是有些不切實際了。
“是,奴婢這就去結(jié)算!奔t袖應(yīng)了一聲,隨著伙計去結(jié)賬。
宋瑤和可人在雅間里喝茶,心里想著要不要把帶到京城的東西當(dāng)一部分,留在府里還需要人手看管,真是不劃算極了。
只是當(dāng)?shù)舻脑,必然會有一大筆損失,也同樣劃不來。
“夫人可是在為銀子的事煩心?”可人低聲詢問道。
“是啊!彼维幍故菦]有隱瞞的意思,點頭道:“北城那邊的花銷已經(jīng)預(yù)算出來了,可買了那么多的鋪子,又有幾家準(zhǔn)備開張,不留點活用的銀子是不行的。京城這邊的酒樓紅利,還不足以夠運轉(zhuǎn)。”
“鴻園縣那邊送銀子過來,也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確是有些捉急。”可人和紅袖負(fù)責(zé)管賬,自是知道這些情況,便建議道:“其實夫人也不用為這點小事頭疼,大不了拿著房契去官伢借銀子。若是時間短的話,利息倒是尚可接受。”
“官伢還能借銀子嗎?”宋瑤倒是不知道這點。
自從有了產(chǎn)業(yè)之后,宋瑤還真沒為銀子的事操心過,自是沒想過這樣的主意。
可人便解釋了一遍官伢抵押借銀子的事,宋瑤聞言點點頭,這和文明世紀(jì)的銀行貸款倒是有幾分相似。
只是官伢的利息更高一些,但真的急用,倒是也可以走這一步。
“回頭你交代管家一聲,真到了缺銀子的時候,那些暫時用不著的鋪子,倒是可以抵押一下!彼维幟蛄讼麓,眉頭依舊不曾舒展開,“算了,這事還是我自己說吧!
當(dāng)初買的鋪子,價格都不算太貴,就算抵押也是有限的,最多是解燃眉之急。
主仆二人說了幾句話的功夫,便聽到紅袖在門外的聲音。
“這位姑娘是要找人嗎?還是認(rèn)識我家夫人?”紅袖大聲詢問道。
“我……我走錯了!敝宦犚粋丫鬟有些慌張的回了一句,轉(zhuǎn)身便跑開了。
宋瑤皺了皺眉,不必出去看也能猜到,是有人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紅袖,可認(rèn)的出那個丫鬟是哪個府里頭的?”見紅袖進(jìn)來,宋瑤詢問道。
“奴婢不知!奔t袖搖頭,“奴婢去找伙計問一聲!
“不必了!彼维帞[了下手,她來京城的時間這么短,還沒有正式樹敵,何況剛才也沒說什么秘密的話,“今兒也買的差不多了,回吧!
兩個丫頭上前將買下的首飾抱在懷中,跟著宋瑤身后離開。
在路過那位打聽宋瑤的夫人的雅間時,宋瑤的腳步頓了一下,朝雅間看了一眼,卻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可不知為何,宋瑤就是覺得有人在看她,神色不由得清冷幾分。
主仆幾人離開后,方才宋瑤駐足的雅間也被打開了房門。
只見那位夫人臉色很是難看,盯著宋瑤的背影好一會,喊了一聲結(jié)賬,便匆匆的離開。
宋瑤并未讓人留意,故而并不知道她前腳才走,那個留意她的夫人便乘著轎子去了閣老府,離開的時候,手里多了兩個錦盒,臉上一片喜色,哪里還有見到鬼的惶恐不安。
答應(yīng)胡佳悅在離開之前會聚一下,宋瑤自然不會食言。
讓人請胡佳悅過府,姐妹二人聊了一天,胡佳悅在夏梁回府之前才趕回去,心中很清楚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面。
瑞王府。
端愨貴太妃一臉怒容的看著赫連晟,不知從何時起,她的怒火越來越重,而赫連晟對她的尊重越來越少。
貌似這一切都是因為宋瑤的出現(xiàn),赫連晟已經(jīng)不止一次因為宋瑤而忤逆端愨貴太妃,更是不惜出言警告。
盡管這一次的事與宋瑤無關(guān),可端愨貴太妃還是把賬記到宋瑤頭上。
“瑞兒,你非要和哀家對著干嗎?”端愨貴太妃緩了好一會,才將怒火壓下。
“母妃是想兒子做那縮頭之輩嗎?被人設(shè)計到家,兒子還不反擊,那不是兒子的性格!焙者B晟冷漠的回道。
“那是大長公主,便是先帝在世時,也不曾動過分毫的人!”端愨貴太妃再次提醒道。
“那又如何?”赫連晟抬起清冷的眼眸,桀驁不馴的反問。
那又如何……
端愨貴太妃一時啞然,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大長公主出身與眾不同,所以先帝和現(xiàn)在的皇帝都對她放縱不已,一向是恩寵不斷。
可赫連晟一向我行我素,從不曾給這位大長公主的面子,便是對上大長公主府也不是一兩次。
只是以往,赫連晟還會留些情面,最多讓大長公主慪氣,這次卻是要真的動大長公主府,那意義可就不同尋常了。
“瑞兒,大長公主府動不得,至少不該由你來動手。”端愨貴太妃到底是心疼兒子,所有的怒火化作一聲嘆息,無奈道:“母妃知道你受委屈了,愔雅那丫頭也著實該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纱箝L公主的存在,是你父皇對正德先帝的敬重,你若動了大長公主,你父皇在九泉之下也難以安心!
端愨貴太妃深知赫連晟對先帝的敬重,故而才會用先帝來壓人。
確切的說,是想壓下這件事。
“況且愔雅那丫頭的封號,還是你父皇金口玉言的,若真的鬧到人盡皆知,這不是打你父皇的臉嗎?”端愨貴太妃說到這里,眼中有幾許悲涼。
他們母子是先帝用性命寵護(hù)著的人,可大長公主府,卻是先帝必須要護(hù)著的人。
奈何世事難料,有了今日的局面。
或許當(dāng)初縱著大長公主便是錯的,可事到如今根本收不回那份恩寵。
赫連晟神色幽深,讓人難以看出他心中所想,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心情極為不爽。
“瑞兒,你應(yīng)該知道此事雖然有大長公主插手,可沒有人在暗中相助,就憑大長公主手中的人,根本就進(jìn)不了瑞王府。”端愨貴太妃見赫連晟的怒意似乎消退了些,便提示了這么一句。
赫連晟何嘗不明白端愨貴太妃所看透的這點,只是他從來有仇報仇,被人算計更是要加倍償還。
“這件事,母妃不必再費神了,兒子自會處置!焙者B晟說完便起身,不給端愨貴太妃明確的答案。
“既是如此,哀家便回去休息!倍藧赓F太妃在謹(jǐn)容嬤嬤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走到赫連晟身邊時又道:“算算日子,等你到云州之際,錦素也該生產(chǎn)了。母妃知道你心中不喜,但母妃除了你就只有她一個親人了,母妃還是希望你能代母妃去看看她,替母后送些東西過去!
赫連晟沒有回話,但也是默許了端愨貴太妃的意思。
只要蕭錦素不再生事,赫連晟不介意照拂幾分。
可蕭錦素已經(jīng)觸碰赫連晟的底線,若再有害宋瑤的心思,結(jié)局只有一死。
端愨貴太妃離開赫連晟的院落之后,便對謹(jǐn)容嬤嬤吩咐道:“傳哀家的懿旨,告誡大長公主府的人,日后不許再踏入瑞王府半步!大長公主若想一世榮華,便歇了她那些打在瑞王府頭上的算盤,否則哀家寧愿對不起先帝一次,也絕不會看著瑞兒被他們毀了!”
縱然有一些顧忌在,可與赫連晟的聲譽和安全相比,又能算的了什么?
謹(jǐn)容嬤嬤沒有絲毫猶豫的領(lǐng)命,這件事的她知道的和端愨貴太妃一樣多,自是明白赫連晟若中了計,不論如何處置此事,都會中了宮了設(shè)下的圈套。
大長公主為了榮寵,竟敢對瑞王府動手,還能留下大長公主府已經(jīng)是主子的仁慈。
端愨貴太妃離開之后,竹心便進(jìn)屋復(fù)命。
“主子,已經(jīng)清理過了!敝裥幕卮鸬暮苁呛唵。
“還不夠。”赫連晟抬頭望向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長公主府的暗衛(wèi)太多了,多到可以算計本王,那就讓大長公主府清凈清凈,也能給大長公主節(jié)省些開銷。”
竹心領(lǐng)命,又詢問道:“主子,那愔雅郡主可要送回去?”
“送,本王可不想浪費米糧!焙者B晟眸光微冷,瞇著眼睛道:“竹心,你去安排一下,讓大長公主親自去怡紅院接人,否則就給愔雅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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