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心想,這可是鬼醫的徒弟,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學了幾成了。對于這《金匱要略》的熟悉,黃芪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當下兩人便面對面而坐。
看這個樣子,一看就是要做法,針鋒相對的兩人此時此刻的臉上全都帶著笑意。沒錯,就是笑意。
黃芪笑這霍天磊怕是今日要辱沒了鬼醫的名頭,而霍天磊則是臉上帶著微笑,看著黃芪。看似看不出來這黃芪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一樣。實則,對這黃芪黃醫生有些覺得可笑和無聊。
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而不是攀比。自己的到來確實是讓人家感到不爽了,再說了霍天磊也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只不過很多時候有些事說與不說做與不做完全是兩回事。
既然你非要自不量力飛蛾撲火,我最多讓你三分讓你不要輸的那么的難看罷了。畢竟這現在還在一個醫院里面,也不太好把關系弄得太僵硬。
霍天磊的這個想法是好的,只可惜我不做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總之,逃不過的,有的時候退一步并不代表著海闊天空,想到的,可能是另一個糾纏的開端。
“ 五藏風寒積聚病脈證 并治第十一中有記,肺中風者,口燥而喘,身運而重,冒而腫脹。肺中寒,吐濁涕。 肺死藏,浮之虛,按之弱如蔥葉,下無根者,死。”
“肝中風者,頭目目閏,兩脅痛,行帶傴,令人嗜甘。肝中寒者,兩臂不舉,舌本燥,喜太息,胸中痛,不得轉側,食則吐而汗出也(《脈經、千金》云,時盜汗、咳,食已吐其汁)。肝死藏,浮之弱,按之如索不來,或曲如蛇行者,死。肝著,其人常欲蹈其胸上,先未苦時,但欲飲熱,該當如何?”
黃芪坐在那里略微思索,便開口說到了五藏風寒積聚病脈證。這些早就被刻在了腦子里的東西,呼之欲出張口就來。
“肝著,其人常欲蹈其胸上,先未苦時,但欲飲熱,旋復花湯主之。”
霍天磊也不是吃素的,同樣的脫口而出接了上去。黃芪看了霍天磊一眼,示意他繼續。
“心中風者,翕翕發熱,不能起,心中饑,食即嘔吐。 心中寒者,其人苦病心如口敢蒜狀,劇者心痛徹背,背痛徹心,譬如蠱注。其脈浮者,自吐乃愈。”
“心傷者,其人勞倦,即頭面赤而下重,心中痛而自煩,發熱,當臍跳,其脈弦,此為心藏傷所致也。 心死藏,浮之實如麻豆,按之益躁疾者,死。”
“邪哭使魂魄不安者,血氣少也;血氣少者屬于心,心氣虛者,其人則畏,合目欲眠,夢遠行而精神離散,魂魄妄行。陰氣衰者為癲,陽氣衰者為狂。”
“脾中風者,翕翕發熱,形如醉人,腹中煩重,皮目目閏 目閏 而短氣。脾死藏,浮之大堅,按之如覆杯,潔潔狀如搖者,死(臣億等:詳五藏各有中風中寒,今脾只載中風,腎中風、中寒俱不載者,以古文簡亂極多,去古既遠,無它可以補綴也)。”
說到這里,霍天磊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繼續緩緩的開口說著。
“ 趺陽脈浮而澀,浮則胃氣強,澀則小便數,浮澀相搏,大便則堅,其脾為約,麻子仁丸主之。”
黃芪坐在那里聽著霍天磊說著的同時,也在跟自己腦海之中記載對此著,沒想到這小子倒也有兩把刷子,黃芪瞇了瞇眼睛繼續說著。
“麻子仁丸藥方何如?”
“ 麻子仁二升 芍藥半斤 枳實一斤 大黃一斤 厚樸一尺 杏仁一升 右六味,末之,煉蜜和丸梧桐子大,飲服十丸,日三,漸加,以知為度。”
這么簡單的藥方,就是不給讓霍天磊自己配,只要給他時間,他都能給自己鼓搗出來一個藥方來。
“腎著之病,其人身體重,腰中冷,如坐水中,形如水狀,反不渴,小便自利,飲食如故,病屬下焦,身勞汗出,衣(一作表)里冷濕,久久得之,腰以下冷痛,腹重如帶五千錢,甘姜苓術湯主之。”
沒等黃芪開口,霍天磊就繼續說著。同時還在翻看這一些以前的病例什么的,很明顯的一心二用,可是偏偏黃芪從他的嘴里聽不出來有一句不對的。
這個牛逼就裝的有點兒厲害了,黃芪的眼神變了變,不過依舊沒有流露出來任何的不爽情緒。雖然自己現在是在被一個小輩掉面兒,但是能夠有這么好的機會跟人討論醫術,相互切磋那也是很不錯的。
兩個人,就這么說著說著,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不可開交。
問“甘姜苓術湯何如?”
回答說“甘草二兩 白術二兩 干姜四兩 茯苓四兩右四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分溫三服,腰中即溫。”
黃芪問曰:“三焦竭部,上焦竭善噫,何謂也?師曰:上焦受中焦氣未和,不能消谷,故能噫耳;下焦竭,即遺溺失便,其氣不和,不能自禁制,不須治,久則愈。”
霍天磊答之!
“熱在上焦者,因咳為肺痿;熱在中焦者,則為堅;熱在下焦者,則尿血,亦令淋秘不通。大腸有寒者,多鶩溏;有熱者,便腸垢。小腸有寒者,其人下重便血;有熱者,必痔。”
“問曰:病有積、有聚、有馨氣,何謂也?師曰:積者,藏病也,終不移;聚者,府病也,發作有時,展轉痛移,為可治;馨氣者,脅下痛,按之則愈,復發,為馨氣。”
回答說“諸積大法:脈來細而附骨者,乃積也。寸口積在胸中;微出寸口,積在喉中;關上積在臍旁;上關上,積在心下;微下關,積在少腹。尺中,積在氣沖;脈出左,積在左;脈出*右,積在右;脈兩出,積在中央;各以其部處之。 ”
就是這般,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口辯論著,不知不覺的這五藏風寒積聚病脈證 并治第十一竟是讓兩人唇槍舌劍了將近半個小時。
其中,兩人你來我往絲毫不讓,皆是對答如流。說著說著,兩個人都覺得自己內心熱血沸騰,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想停止。
從這五藏風寒積聚病脈證 并治第十一說到了 痰飲咳嗽病脈證并治第十二。
問曰:夫飲有四,何謂也?師曰:有痰飲,有懸飲,有溢飲,有支飲。
四飲何以為異?師曰:其人素盛今瘦,水走腸間,瀝瀝有聲,謂之痰飲;飲后水流在脅下,咳唾引痛,謂之懸飲;飲水流行,歸于四肢,當汗出而不汗出,身體疼痛重,謂之溢飲;咳逆倚息,短氣不得臥,其形如腫,謂之支飲。
水在心,心下堅筑,短氣,惡水不欲飲。水在肺,吐涎沫,欲飲水。 水在脾,少氣身重。水在肝,脅下支滿,嚏而痛。水在腎,心下悸。
夫心下有留飲,其人背寒冷如手大。
留飲者,脅下痛引缺盆,咳嗽則輒已(一作轉甚)。胸中有留飲,其人短氣而渴,四肢歷節痛。 脈沉者,有留飲。
膈上病痰,滿喘咳吐,發則寒熱,背痛腰疼,目泣自出,其人振振身目閏劇,必有伏飲。
病人飲水多,必暴喘滿。凡食少飲多,水停心下,甚者則悸,微者短氣。 脈雙弦者寒也,皆大下后善虛,脈偏弦者飲也。
肺飲不弦,但苦喘短氣。支飲亦喘而不能臥,加短氣,其脈平也。病痰飲者,當以溫藥和之。
“心下有痰飲,胸脅支滿,目眩,苓桂術甘湯主之。”
說到這里,黃芪依然能夠對答如流,不過隱約的他也感覺到了一些壓力,有種快要力不從心了的感覺。
“茯苓四兩 桂枝三兩 白術三兩 甘草二兩 右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分溫三服,小便則利。”
霍天磊倒是絲毫不覺得有什么,這些東西他早就在很多年前便能夠對答如流了,現在說起來討論起來自然是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
而黃芪則是暗暗的看了霍天磊一眼,發現他依舊能夠輕輕松松的對答如流,一時之間有些不服氣了起來,在腦海中搜尋著關于這個的一切,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高了高,依舊開口說著。
“夫短氣有微飲,當從小便去之,苓桂術甘湯主之(方見上);腎氣丸亦主之(方見腳氣中)。病者脈伏,其人欲自利,利反快,雖利,心下續堅滿,此為留飲欲去故也,甘遂半夏湯主之。”
“甘遂(大者)三枚 半夏十二枚(以水一升,煮取半升,去滓) 芍藥五枚 甘草如指大一枚(炙)(一本作無)右四味,以水二升,煮取半升,去滓,以蜜半升和藥汁,煎取八合,頓服之。”
霍天磊自然是感覺到了這黃醫生的音調高了一些,看到了他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笑了笑。依舊從容對答,對自己對手的最大的尊重,莫過于自己全力以赴了。
“ 脈浮而細滑,傷飲。 脈弦數者,有寒飲,冬夏難治。 脈沉而弦者,懸飲內痛。病懸飲者,十棗湯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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