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sep 22 10:07:17 cst 2016
瀟若松真的絕望了,就算自己現在力氣過于常人,但是在這個彪形大漢面前,還是那么不堪一擊。
“吼···”內心深處的那個靈魂似乎是受到了召喚,發出一聲王者歸來般的怒吼,狂暴的力量傾瀉而出,迅速涌入他全身每一塊肌肉,刺激著他大腦里的每條神經,迫切的渴望殺戮與破壞。
“呼···”突然一股氣浪以瀟若松為中心,迅速向四周涌去,破舊的車間都跟著晃了一下,花骨重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獸魂體?!”身穿中山裝的山羊胡子,一臉驚訝的看向搖晃而起的瀟若松。
“你們打了她一巴掌,拽了她的頭發,她每一滴委屈的眼淚,都得用你們的血液來交換···”瀟若松雙目血紅,面目已經變得猙獰,聲音也變得低沉而渾厚。
此時苗小可的心情是悲喜交加,喜是因為瀟若松的獸魂覺醒了,悲是因為瀟若松面對的四個敵人,除了花骨重以外,都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尤其是那個山羊胡子。她擔心剛剛覺醒的瀟若松,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
“你丫這牛b吹的,都吹出風來了,你倆一起上!”花骨重突然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人,而是在深山老林里,面對一頭憤怒的棕熊,一股強烈的絕望感油然而生。
“呵呵···”矮光頭突然發出鬣狗似的詭異笑聲,興奮的看著瀟若松向他的身后迂回。
方臉大漢嘿嘿一笑,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似的,向著瀟若松奔去。
“吼···”瀟若松一聲怒吼,腳下猛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迎向徑直而來的大漢。
大漢掄起拳頭直擊瀟若松的面頰,瀟若松頭一低,用肩部撞向大漢的腹部,直接將他扛起來,加速撞向側停的豪華越野車。
“嘭!嘩啦啦···”豪華越野車的側后門被撞得凹陷進去,車窗玻璃也是應聲而碎四濺開來,大漢被撞得眼睛一翻差點兒暈死過去。
“有點力氣!”山羊胡子嘴里依然咀嚼著,還是那副悠哉的樣子道。
這時,迂回身后的矮光頭,像一只瘋狗似的,呲牙咧嘴的撲來。
瀟若松順手抓住大漢的兩個腳踝,怒吼一聲身體后仰,竟然將大漢的身體生生掄起來,拍向半空中已是一臉懵b的矮光頭。
“嘭!”大漢的身體,像是一個巨大的蒼蠅拍,把矮光頭重重拍在了龜裂的水泥地上。
大漢的腦袋把水泥地砸出一個小坑,鮮血流了一片性命難保。
“呵呵···”矮光頭口吐鮮血,發出鬣狗的呵叫聲,掙扎了兩下沒了生氣。
“吼···”鮮血的氣味刺激著瀟若松身體里的力量,讓他變得更加暴躁,他怒吼一聲轉身撲向花骨重。
恍惚間花骨重覺得撲向自己的,是一頭暴走的公熊,嚇得臉色煞白,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就在這一瞬間,那個山羊胡子動了,只見他身形一晃就出現在花骨重的身前,雙手背在身后,一個行云流水般的回身蹬,將半空中的瀟若松踹的倒飛而出。
“嘭!當啷啷···”瀟若松的身體重重的撞到車間的墻壁,車間頂部一些松動的金屬管件,被震得掉落下來。
幾乎是在瀟若松身體撞到墻壁的同時,山羊胡子已經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以不可思議的腿速向著瀟若松一頓狂踹,在他最后一記重擊下,瀟若松眼睛里的血色迅速退去,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眼睛一翻癱倒在地。
“哼!一身蠻力!”山羊胡子轉過身,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挑,向苗小可走去。
“嗚~~~”瀟若松倒地的瞬間,苗小可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這一刻的眼淚是那么的滾燙,就像是心臟流出的鮮血一樣。
山羊胡子緩步來到苗小可面前,手一翻一個黑色的小木盒,從他的袖口滾到掌心,湊到苗小可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接著把小木盒塞到她的手里,轉身向著花骨重走去。
“你丫,跟她說了什么?”花骨重疑惑的問。
“我告訴她冤有頭債有主,死了以后別找我!”
“你丫,那盒子里是什么?”
“···炸彈!哪這么多廢話,不想被炸死就快去開車!”
“你丫,那小子死了嗎?”
“去尼瑪的,再說話我一巴掌拍死你!”山羊胡子,打開駕駛室的車門,一把將花骨重撇到車座上,晃了晃巴掌不耐煩道。
花骨重驅車載著山羊胡子離開,車間里還回蕩著他狂妄的笑聲,兩個手下死在這里,他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
此時天色已暗,苗小可閉上眼睛深吸兩口氣,雙肩緩緩向著身體收縮,綁住身體的繩子自然向下滑落,然后她扭了兩下身體,竟然像只柔弱無骨的小貓一樣,從繩套里鉆了出來。
“每天看著你和這小子粘在一起,人家的心都要碎了,現在他的獸魂覺醒了,你的任務也完成了,太好了!”一個包含醋意,娘聲娘氣的聲音,在黑暗的角落里傳來。
“哪兒這么多廢話,幫我把他馱回去!”苗小可似乎很討厭這個人,很不耐煩的說。
“哎喲···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竟然這樣兇人家!”
“你再陰陽怪氣的,信不信我殺了你!”
“好了!好了!我把他馱回去就是了!”
這個瘦高的身影,屁顛屁顛的跑到瀟若松身前,輕松的把他扛在肩上,一溜煙就跑了。
回想起瀟若松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樣子,苗小可的心里就暖暖的,但是他倆的緣分注定會由瀟若松身體里獸魂的覺醒,而結束。
開始的時候,苗小可的心里還會刻意去抗拒這些,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她才明白愛情就像是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就算你刻意的建造起一座攔水大壩,河流也不會因此而停止,只能越積越多,直到有一天它漫過障礙,沖進你的心田。
回到第一小區,苗小可首先命令,把瀟若松馱回來的那位,馬上消失。
“嗚~~~用完人家,就攆人家走!”這貨失身似的痛哭著,一溜煙就跑走了。
而瀟若松依然昏睡不醒,苗小可按照山羊胡子說的,取出小木盒里的丹藥,融入清水里,再加一滴苗小可的鮮血做藥引子,給瀟若松服了下去。
苗小可之所以相信山羊胡子的話,是因為如果他想殺死自己和瀟若松,以他的能力可以輕松做到,沒必要轉彎抹角。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瀟若松將迎來“進化期”,所謂進化期就是,完全覺醒的獸魂與人魂切磋以及肉體進化的時間。這段時間在獸魂的影響下,人體會發生質的改變,變化的大小可以用“破繭成蝶”來形容。
進化期,是一個蛻變期,也是一個生命攸關階段,經過這個階段以后的身體,才能稱得上真正的“獸魂體”,人魂,獸魂、人體在這階段可能會產生三個結果。
其一是最壞的結果:人體承受不了獸魂寄與的強大力量,最后爆體而亡。
其二是最可怕的結果:獸魂將人魂征服,反客為主將人魂徹底吞噬,形成一個三分人七分獸的靈魂,從此以后就會成為一個真正“人面獸心”甚至喪心病狂的人。如果你的靈魂足夠兇惡,在征服獸魂以后將它吞噬,那么結果也是相差無幾的。
其三是最理想的結果:人體和人魂足夠強大,能夠征服獸魂或者你的靈魂足夠齷齪,可以惡心到獸魂,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征服獸魂與他達成契約,即能讓身體進化,又能讓他的力量能夠為我所用。
山羊胡子給苗小可的那顆丹藥,可以源源不斷的為身體提供,進化時所需的能量,進而增加身體的承受能力。
在瀟若松昏睡的時間里,苗小可一直在身邊照顧他,每天給他擦臉洗手,有時候還會對著他自言自語,困了就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瀟若松的身邊休息,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她就會瞬間睜開眼睛。
瀟若松的身體每天都在發生巨大的改變,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像吹氣球似的隆起,尤其是肩部的肌肉,像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小山包一樣,如果周圍足夠安靜,你甚至能聽到他骨頭和肌肉瘋狂生長時的聲音。
他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瘋長的肌肉撐破,原本顯得稍長的褲子,此時竟然短了一大截。苗小可只能把他的上衣全部脫下來,然后把他的褲子剪成一個短褲的樣子。還好他之前穿的褲子足夠松垮,否則蹦出個“大長蟲”來,還不把苗小可嚇壞了。
他的“大長蟲”時不時的,會像一個要破土而出的小樹似的,把褲子撐得老高,苗小可嚇得拿蒼蠅拍子噼啪狂拍,但是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似乎越挨打越嘚瑟,有時候竟然“點兩下頭”挑釁她,無奈的苗小可只能給瀟若松蓋上一個厚厚的被子。
苗小可替瀟若松請了十天的假,但是直到第九天他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苗小可只能硬著頭皮,在被班主任怒吼一頓后,又請了五天的假。
這段時間里,每次苗小可從睡夢中醒來,再看瀟若松的臉,都會變得不一樣,如果不是每天守在他的身邊,再見到他肯定就認不出來了。
直到一天醒來,發現瀟若松的身體已經停止瘋長,她也意識到自己應該離開了。她不想在瀟若松醒來以后離開,因為她怕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怕自己到時候會舍不得離開。
把新衣服和一封信,放在他的床頭,坐在床邊呆呆的看了他半天,最后留著不舍的眼淚,在他的額頭深深一吻,苗小可的眼淚滴在他的額頭上,似乎是留給他···最后的牽絆。
在走出屋門的那一刻,苗小可回頭看了看,回想著兩人在這個地方生活的場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拉著灰色的行李箱,毅然,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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