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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蕭起的很早,在所有的事情向著自己理想的方向發(fā)展時,他也不敢有絲毫松怠,尤其皇上讓他徹查紅央死于龍云宮一案,他還沒查到,不是他查不到,而是龍云宮一案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跟別人沒有干系,要怎么查呢?自己查自己?當然不可能。
段蕭一邊穿官袍一邊深思,起初他是想把這罪名安在云程身上的,現(xiàn)在么,怕是會牽強附會,太多矛頭指向太子會讓皇上心生警覺。
那么,龍云宮一案就不要把云程扯進來了。
不扯云程,還有誰能扯?
云蘇。
云蘇手下的能人異士眾多,皇上心中大概也有懷疑過他,但僅是懷疑,不敢斷定,那他身為臣下,自然幫皇上排憂解難,讓他定心。
云蘇遠在瓊州,斷不可能插手這件事,但沈寒就不好說了,那天他進了宮,偏又不是奉召進宮,段蕭陰陰地想,在衡州,你逃過一劫,在云京,我看你如何逃得過這一劫,段蕭緩慢將官袍穿好,走出了門。
無方已經(jīng)駕了馬車等在外面,見到他出來,立刻跳下馬車。
段蕭上車,進車廂,靠在了榻里。
無方將馬車趕到皇宮,到皇宮門口,段蕭下了車,卻不讓無方等他,讓他先回府,無方也什么都沒問,打了馬又回去。
段蕭去上朝,罷朝后就去了御書房,他向皇上匯報這幾天查案的情況,云淳翻著卷宗,看著上面俱俱詳細地寫著紅央死的那天從早到晚皇宮內(nèi)外的情況,當看到沈寒有入過宮見過柳纖纖又被段蕭特殊標注出來時,他眼一瞇,手指著紅線標注的地方,問,“這是何意?”
段蕭輕飄飄看一眼,本本職職地道,“臣懷疑這個人有問題,就標了出來。”
云淳問,“哪里有問題?”
段蕭道,“沈侍衛(wèi)一般是不奉召不輕易進宮,那天卻突然進了宮,這本身就很奇怪,加之他進宮后不為公務,反而去了柳貴妃的宮殿,雖說呆的時間并不長,可也很奇怪,他與柳貴妃無親無故,去敘舊說不過去,去看望也說不過去,臣實在是想不通沈侍衛(wèi)為何會去柳貴妃的宮殿,聯(lián)想到紅央死于龍云宮一案,臣就把他列為可疑人了,畢竟,沈侍衛(wèi)武功高強,又打小呆在九王爺身邊,對皇宮內(nèi)外都份外熟悉,別說無聲無息帶一個人進出龍云宮了,就是……”
話沒說完,傳來云淳一聲怒喝,“混帳!”
段蕭一驚,猛地閉了嘴。
云淳將手中御筆生生折斷,大概氣的不輕。
段蕭余光掃了一眼,又緩緩垂下。
云淳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拿柳元康一事來說,他寧可錯殺,也決不錯放,死一個無辜之人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只要能掃除威脅,多殺幾個又何妨?尤其,云淳與云蘇的關系很怪異,說是父子,不像,說是仇敵,不像,云蘇雖貴為九王爺,卻從不踏入朝堂,看似閑云野鶴,卻又令人忌憚,云淳應該是想殺云蘇的,卻苦于無門,便一直拖延著。
段蕭將云淳、云蘇、云程的關系剖析的很精僻,也很精準,這幾個月在京城,他可不是白呆的,正因為剖析的精準,所以下手必扼咽喉。
云淳徹底懷疑起了沈寒,但他沒說,他將黃襄貴喊進來讓他重新取了一支御筆給他,又繼續(xù)往下看,段蕭在后面還圈了幾個可疑人出來,這幾個人都是云程一派的,為了混淆云淳的視線,段蕭還加了一二個薛宰相也就是皇上的人,當然,這些人皇上要不要殺不重要,段蕭要的,只是沈寒的命。
云淳將卷宗看完,二話沒說,只批一個字,審。
段蕭謹遵圣意,派出唐河和高顯,將那幾個可疑人都拎到了剌史府衙,唐河是薛凌之的人,高顯是云程的人,這兩個人一出動,薛凌之與云程就得到了消息。
薛凌之沒動。
云程也沒動。
這兩個人都坐觀其變。
當聽說沈寒被冠上嫌疑犯的頭銜,被段蕭扣留在了剌史府衙時,薛凌之一個人坐在院中,看著頭頂被秋意肆虐的越來越弱的陽光,嘆道,“段蕭他可真敢!
云程坐在太子府中,冷笑,“不知所謂。”他沖溫千葉說,“皇上是沉了心要拿段蕭當矛,斬我跟云蘇呢!
溫千葉笑道,“一個段蕭,不足為慮,太子先下手為強就好了!
云程沒說話,只眼中顏色越來越黑,藏著狠辣。
溫千葉其實也為段蕭捏一把汗的,皇上這般重用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利用他,等利用完,差不多也該死翹翹了,如果皇上不死,死的,可就是他了。
溫千葉擔心段蕭,段蕭卻不擔心自己,審問沈寒的時候句句帶針。
沈寒冷笑,望著桌前那個官袍加身,威儀凜然的男人,聽他鬼扯連篇,他冷笑,“想治我的罪,你還沒那個本事!
段蕭輕笑,“沈侍衛(wèi)有沒有罪可不是我說了算,是皇上說了算,我只是公事公辦,律綱詢問,你只需要回答即可,有何不滿,你可以在皇上面前陳訴!
沈寒一噎,氣道,“在衡州沒能殺了我,想在云京借皇上之手殺我?”
段蕭嘖嘖道,“本官剛說了,我只是律綱詢問!
沈寒瞇眼瞪著他。
段蕭挑眉,“你認真回答,若無罪,皇上自不會怪罪于你!
沈寒心想,不會怪罪嗎?他一直想拿九王府的把柄,可他家王爺素來低調(diào),不參與國事,也不發(fā)表任何意見,但凡入京,必然是清心寡欲,呆在府中不出門,回了瓊州,皇上想拿捏也拿捏不到,所以,這么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會放過嗎?不會,沈寒很清楚皇上不會,所以心中早就存了以死明志的決心,對于段蕭的問話,一律不答,段蕭沒辦法,只好原原本本地將情況反映給了云淳。
云淳拍桌怒道,“他是覺得朕審不了他?”
段蕭道,“大概是沈侍衛(wèi)覺得,他出自于九王府,臣沒那權力審他。”
云淳冷笑,“不必審了,直接拿下!
段蕭一愣。
云淳瞇眼,“沒聽清?”
段蕭立刻垂首,“臣聽清了!
云淳道,“那就去辦!
“是!
段蕭退身御書房,呼一口氣,被秋風一吹,渾身爽朗,他仰頭看天,笑一聲,帶著圣旨回府衙,將沈寒投進了死牢。
云淳說直接拿下,沒說要拿到死牢,但也沒說不拿到死牢,段蕭就假裝糊涂,直接將人投進了死牢。
沈寒一入獄,朝堂震動。
九王府中飛鴿傳書,當夜發(fā)出,直往瓊州。
云蘇在接到這封信時瓊州城內(nèi)的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只差一個導火索了,他站在院中,指尖捏著這片紙,看著上面寫的內(nèi)容,緩緩瞇眸,他正缺理由攜蘇家正武軍入京城呢,這就千里送來了東風,他優(yōu)雅俊逸的笑,將紙遞給身后的彌月,“沈寒被投進了大牢。”
彌月大驚,“啊?”她連忙接過紙,低頭去看,看罷,她瞠目道,“是段蕭?”
云蘇低笑,“不,是皇上!
彌月一噎,她說,“王爺,要怎么做?”
云蘇背手而站,看著眼前的青杉白樹,看著白樹下垂著長長的絳條,看那絳條聚堆成雪,團成一個模糊的人影,他指尖微彈,彈出一股氣,將那雪花震散,剎時,白雪紛飛,他清冷的聲音掩映其中,半冷半寒,“他敢殺本王的人,本王就敢殺他。”寬袖一撣,冷風鋪面,擲地甩出兩個沉悶的字,“回京!”
云蘇說回京,彌月自是下去準備。
本來他們來的時候就兩人,輕裝簡便,是以,來的也快,可這回京,帶了蘇家正武軍,正武軍雖只有百人,可也沒有兩個人跑的快,是以,路程就延遲了,又加上宋繁花得知云蘇要回京,攜了暗軍埋伏在路上,要殺他個措手不及,所以,回京之路,耽擱了很久,等云蘇真正抵達京城的時候,沈寒已被問斬,太子云程也被斬了首級,太子府一夕沒落,久不出世的呂府浮出水面,而柳纖纖,因為舉報有功,被賜太和殿,長伴帝王,圣寵更甚,段蕭被封敕伯侯,風頭無限。
當然,這都是后話,目前,云蘇并不知道京城會發(fā)生這些大事,宋繁花也不知道,在她得知云蘇要回京的時候,她就把王七和楊豹召進了書房,傾心奉云蘇命令寸步不離地跟著宋繁花,宋繁花為了不讓傾心聽到他們的對話,讓王七用異力封住了門窗。
王七作罷,問她,“做什么事要這么神神秘秘的?”
宋繁花笑道,“殺人的事。”
王七眉頭一蹙。
楊豹問,“殺誰?”
宋繁花瞇眼道,“云蘇!
楊豹一愣。
王七道,“你可真敢想!
宋繁花撇撇嘴,“我不殺他他就老想著殺我,你們是想讓他活著還是讓我活著?”
楊豹想都沒想,說,“你!
王七猶豫了片刻,低聲問,“你想怎么做?云蘇那個人很強的,我們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殺他,若你沒布局好,那就別想了,我不想讓暗軍剛出來就全軍覆沒。”
宋繁花瞪眼,“說的暗軍很不堪一擊似的!
王七擰眉,“暗軍當然不可能不堪一擊,但對上云蘇,還是要掂量掂量,他手上有尚方寶劍,那是最大的掣肘!
宋繁花一想到尚方寶劍心口就疼,她被那劍傷的太狠了,如今還有點怕,可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云蘇落單,身邊只有彌月跟正武軍,此時不殺他,何時殺?若讓他回了京,那殺他就越發(fā)的難了,在瓊州也殺不了,蘇府勢力太強大,只有不在瓊州,不在京城,在這兩間之間的路上,她才有那希望,斬了他。
宋繁花一想到能殺云蘇,血液都在沸騰,她對王七道,“我既然敢說,就是想好了計策!
王七看著她。
楊豹也看著她。
宋繁花朝他們勾勾手,“過來,聽我說!
王七和楊豹持懷疑的眼神,但還是聽話地湊了上去,三個人在書房里呆了很久,差不多有三個多時辰,王七和楊豹一前一后推開門出來。
傾心守在門外,看到他們出來,沖他們笑了笑,等到宋繁花出來,她立刻迎上去,問,“宋姑娘,怎么呆書房里這么久?”
宋繁花笑道,“哦,一不小心睡著了,他們不放心我,就守在了邊上!
傾心想,真的嗎?可若不是這個原因,她也實難想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他們聲音都不發(fā)卻又能呆那么久,她笑問,“宋姑娘昨夜沒睡好?”
宋繁花嘆道,“睡不好,我二嬸那個樣子,我哪里睡的好!
傾心勸道,“早晚會好起來的!
宋繁花充滿感激地道,“借你吉言,相信有府上蘇三爺?shù)膸椭叶䦆鸲〞玫。?br />
傾心笑著點頭。
宋繁花說,“我要去靜方園看看我二嬸,你就不必跟著了,我剛睡了一覺,有點餓,你去幫我準備吃的,我看了二嬸回來就吃!
傾心想了一想,說,“好。”
宋繁花嗯一聲,往靜方園去了,她去了靜方園,直接找宋陽,對他說,“我要走了。”
宋陽一愣,抬眸看她,“走?”他問,“去哪兒?”
宋繁花道,“云京!
宋陽嚇了一跳,他看看左右,沒人,把宋繁花拉到一邊,小聲問,“怎么突然又要去云京了?”
宋繁花眨眨眼,說的理所當然,“段蕭在云京啊!
宋陽一噎,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后瞪她,“還沒成親呢,你要不要這么眼巴巴的湊上去?或許他在云京早把你忘記了,我之前可是聽說他升了官!
宋繁花輕笑,看著遠方天云,甩一字,“他敢!
宋陽道,“他有何不敢的?他年輕有為,又得皇上喜愛,若皇上想拉攏他,必會給他找一門親事,他不能抗旨就只能順應皇命。”
宋繁花抿嘴,“如此,我就不會要他了!
宋陽沒想到她會這般說,怔了怔,又想到她與段蕭的那一年之約,笑了,“你若真想去那就去,二叔就不陪你去了,我要在這里把你二嬸的病治好!
宋繁花應一聲,“我去看看二嬸。”
宋陽點頭,帶她去了,看罷方意瑤,宋繁花就往門外走,她要去杜府,向杜莞絲辭別,當然,還要去天字琴鋪,向姚宴江辭別,走到別門,還沒出院門,就與也準備出門的云蘇撞個正著。
云蘇看著陡然現(xiàn)身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面色微怔,眸中閃過片刻的恍惚,似乎好久都沒看到她了。
宋繁花撞到他,一開始也有些驚嚇,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沖他問,“王爺也要出府?”
云蘇淺漫看她一眼,淡應一聲,“嗯!
宋繁花往后退一步,笑道,“王爺先走吧!睆倪@個地方往門外的路只有一條,剛好兩個人都走到了這里,不管是從哪個方面講,宋繁花都是做退讓的一方,她也不介意,反正退一步路而已。
她退開后云蘇卻沒動。
很久之后,宋繁花抬眼,看到面前的男子盯著前方的景物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宋繁花暗道,不會又在琢磨著怎么殺她玩她吧?她努努嘴,哼道,“王爺不走我就走了!
云蘇收回視線看向她。
宋繁花卻不看他,提步就走。
云蘇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地抬步跟上。
這條路不長不短,宋繁花在前面走著,云蘇在后面跟著,畫面很詭異,詭異到令宋繁花心中警鈴大作,可這一路,云程沒對她出手,走出門外,宋繁花臉色就冷了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云蘇每次見她都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今天這般平靜,是為何?
宋繁花想不通,不想了,她去杜府,向杜莞絲辭別,杜莞絲驚問,“你要走了?”
宋繁花道,“嗯。”
杜莞絲問,“回衡州?”
宋繁花咧牙笑道,“不是,我想去京城看看段蕭。”說罷,小女兒作態(tài)的羞澀樣子,“我好久都沒見他了,去看看他再回衡州!
杜莞絲也有心愛的人,自然明白這種心情,她輕笑,打趣她,“哦,這是思春了!
宋繁花佯怒,瞪著她,“我是去看看他有沒有規(guī)矩,若是他不規(guī)矩,惹了亂七八糟的女人,我就……”
“就如何?”
沒等宋繁花說完杜莞絲就接了話,她道,“就算他惹了桃花你也別發(fā)怒,男人出色才會惹來桃花,他能惹桃花只證明你看中的男人很出色!
宋繁花撇嘴,“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他若因為出色就惹桃花,那就辜負了我對他的信任,也做不了我的夫君,成不了我的良配。”
杜莞絲一怔,她每天與她談琴談曲,可從沒談過感情一事,倒是不知道,宋繁花的感情理念是這樣的,她輕聲問,“若他真納了妾室,你要如何?”
宋繁花一字一句,“休了他!
杜莞絲一愣。
宋繁花不看杜莞絲臉色就知道她接受不了她的觀念,因為杜莞絲看中的男人很出色,出色到幾乎令所有絕色的女子趨之若鶩,大抵,杜莞絲認為,不管云蘇得多少女子青睞,不管云蘇娶多少妻妾,他都是她心中堅固不變的男人,是她的良配。
宋繁花垂了垂眼,心口窩了一團火,可這火又不知為何會窩,可能是想到了杜莞絲上一世的悲劇,可能是想到了韓廖,總之,她有點兒不大舒服,又與杜莞絲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宋繁花去天子琴鋪,向姚宴江辭行,姚宴江一樣的震驚,“你要走?回衡州?”
宋繁花點點頭,“嗯!
姚宴江問,“怎么就要突然回了?”
宋繁花撇嘴道,“玩夠了自然就回去了,瓊州雖然好,可不抵家鄉(xiāng)美啊,我想家了,也想家人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姚宴江看著她,心中不舍。
宋繁花對他卻不像對杜莞絲那樣,還與他促膝長談一番,她就是單純來告辭的,辭別話說完,她扭身就走。
姚宴江喊住她,“等等。”
宋繁花拐回頭,“怎么了?”
姚宴江跑到制琴閣,從里面拿出一架短小的琴遞給她,“剛做好的,還沒調(diào)音,原本是想等兩天給你的,你今天既要走,那便帶上吧!
宋繁花看著那琴,伸手摸了一下,問,“冰絲蟬琴?”
姚宴江點頭,“是啊!
宋繁花蹙眉,“不是說沒材料嗎?”
姚宴江道,“原本是沒材料的,不過莞絲那一架修了很久都沒修好,后來與莞絲商量,用剩下能用的絲弦重做了一把小琴,這是我的心意,也是莞絲的心意。”
宋繁花看著那琴,伸手接過來,誠懇地道,“謝謝。”
姚宴江笑道,“你喜歡就好!
宋繁花道,“我很喜歡!
姚宴江眉眼都染了喜色,他道,“這琴就算送你了,你也不用給我錢了,等哪天我去了衡州,你負責我的吃喝住行就行了!
宋繁花一聽這話,頃刻間從感動中抽身,瞪著他,“奸商!
姚宴江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好像是有一點兒!
宋繁花冷哼一聲,抱琴就走。
姚宴江看著面前的女子一點一點地走出視線,想到那一天她彈鳳凰朝天曲的樣子,想到那一天她彈江山笑的樣子,他心里好舍不得,雖然知道她有了未婚夫,可,能夠跟她做朋友他也很開心的,他是姚家天字琴的傳人,素來交朋友都很挑剔的,會彈琴沒琴品的他不要,有修養(yǎng)有氣質(zhì)但不會彈琴的他不要,有修養(yǎng)有氣質(zhì)但琴彈的不好的他也不要,琴彈的很好可長的不好他也不要,到目前為止,真正算得上他好友的,除了杜莞絲,就是杜莞絲,云蘇是兄弟,但他常年不在瓊州,只有杜莞絲這一個好友,他很孤獨的好不好?好不容易又來了一個,可又要走了。
姚宴江很失落,失落的他將大門關了,不營業(yè)。
宋繁花抱著琴回到韓廖的住處,韓廖斜她一眼,問,“又去天字琴鋪了?”
宋繁花沒理他。
韓廖氣結,“你自己數(shù)一數(shù),你一天要跑多少次天字琴鋪,那姚宴江一看就是喜歡你,你已經(jīng)有段兄這個未婚夫了,還這么恬不知恥地去招惹別的男人,你對得起段兄嗎?”
宋繁花嘟嘴,“我很對得起他!
韓廖悶哼,“都不知道這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不害臊!”
宋繁花挑眉,“你再懟我一句我晚上就不帶你見杜莞絲了。”
韓廖很沒骨氣地扭頭,將一肚子的不滿憋屈地咽下。
宋繁花抱臂冷笑,跟我斗?
韓廖不想看到她,起身就走了出去,等他晚上回來,哪里有宋繁花的影子了?不單宋繁花不見了,就是王七、楊豹、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婢女傾心也不見了,韓廖立刻沖到宋繁花住的房間,看到她睡的床整整齊齊,床被枕墊都整整齊齊,他大驚,連夜跑到蘇府找宋陽,當被告知宋繁花離開了瓊州,他又是驚又是氣又是怒,這個該死的臭女人,他今天都沒懟她了,她竟然走了!那他如何去見杜莞絲?
韓廖氣悶地回到府邸,想到宋繁花不辭而別,晚上鐵定見不到杜莞絲了,很難過地回了房間,一回房間就看到方圓的桌上擺了一架琴,很小的一架琴,有點眼熟,他走過去,看到琴下壓了一張紙,他將紙拿起來,紙上寫了一行字——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了,不是不告訴你,而是不想你壞事,冰絲蟬琴我留下了,那是杜莞絲曾用的絲弦,我想你會喜歡,江山笑的曲譜我也留下了,那是杜莞絲畢生念想想要得到曲譜,我沒給她,你若聰明,知道怎么做。
韓廖看著這封稱不上信的信,深邃的桃花眼瞇了一下,他將紙疊起來,伸手觸了一下那琴面上的絲弦,又取出琴下壓的曲譜看了看,最后閉上眼,對著漆黑的月色微嘆,宋繁花這個女人,真是可惡到極致了,當壞人不夠徹底,當好人不夠坦蕩,老是給他玩陰的。
韓廖撇嘴,收了琴和曲譜,安心地睡了。
宋繁花卻沒睡覺,帶著傾心騎著馬,悠悠然地行在官道上。
傾心往后看一眼,問,“宋姑娘,王七和楊豹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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