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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錯 正文 第143 水中春情 標題黨都趕快冒泡

作者/繁華錦世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段蕭眼一瞇,迅速將令牌塞入懷中,單手將宋繁花一拽,擋在身后,他看著面前的兩人,不認識,但都不是普通人的裝扮,段蕭抿緊薄唇,警惕地盯著這二人,不要怪他想法多,主要是最近的殺手太多,指不定這兩個人又是蘇八公旗下的。

    段蕭防備地將宋繁花護在身后。

    宋繁花偷偷從他的臂彎里探出腦袋來,看向外面。

    七非也做出防守加攻擊的姿勢。

    封嘯天和江左一左一右地站著,在段蕭與宋繁花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打量著面前的人,一男一女還有一侍衛,封嘯天和江左的視線在這三人身上來來回回的轉,然后可悲地發現,這三人沒有一人是蘇天荷。

    守在前方的女侍衛不是。

    站在廢墟里面的男人不是。

    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更不是。

    可明明,佛音就是從這里發出去的,為什么沒有蘇天荷?難道喚醒九霄盟盟主令的不是蘇天荷?那是誰?其實封嘯天和江左都知道蘇天荷死了,可他們心中還是存了一絲希冀,那就是蘇天荷沒死,這么多年,在這二人心中,蘇天荷就是沒死的,是以,當佛音一出,他們如何不激動?

    可激動的情緒在看到了面前的這三人后,慢慢的就冷卻了。

    封嘯天與江左對視一眼,江左率先抬起一個腳步,往前跨出,沖段蕭拱手言道,“能不能問下公子貴姓,手上可是有九霄盟的盟主令?”

    段蕭不動聲色地將宋繁花偷偷探出來的臉給拍回去,一邊回道,“在下姓段,手上確實有九霄盟的盟主令。”

    江左大驚,猛的往前,一下子邁開三步,他激動地道,“是你喚醒的令牌?”

    段蕭淡淡地嗯一聲。

    封嘯天身形一動,都沒看到他是怎么行動的,他人已經穩穩落于段蕭面前,他看著他,冷聲問,“令牌在何處?”

    段蕭伸手往懷兜里掏。

    宋繁花嬌蠻嬌氣的聲音從段蕭的背后傳來,話卻是對著封嘯天說的,“你想看就給看啊,九霄盟盟主令是你說看就能看的嗎?你們又不報上姓名,誰知道是不是歹人。”

    段蕭聞言,掏令牌的手一頓,片刻后又垂放在身體一側。

    封嘯天瞇眼,往段蕭身后望去,“誰藏在那里?”

    宋繁花撇撇嘴。

    段蕭道,“在下的未婚妻。”

    封嘯天冷哼,“段公子堂堂七尺男兒,竟是要聽一個婦道人家的話嗎?”

    段蕭笑道,“她說的對。”

    封嘯天一怔。

    段蕭道,“我確實不知道你們是誰,最近想殺我的人太多,我不能不防備著點。”

    封嘯天還沒應話,江左已經客客氣氣地報上了名字,“在下江左,曾是九霄盟的地斬使。”

    段蕭瞇了瞇眼,笑著看他一眼,又看著封嘯天,“那這位應該就是九霄盟的天斬使,封嘯天了?”

    封嘯天哼一聲,算是作答。

    段蕭道,“如此,就給你們看看令牌吧。”

    說罷,他從懷里掏出令牌。

    封嘯天和江左立刻湊上去,在看清楚那塊玉后,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紅了眼眶,封嘯天說,“確實是九霄盟的盟主令,我奉了它一生,如何會識不得。”

    江左道,“能給我看看嗎?”

    段蕭蹙了一下眉頭,猶豫了一會兒,見宋繁花沒吭聲,他就將令牌遞給了江左。

    江左拿著令牌,手指頭觸上去,摸了好久,這才遞給封嘯天。

    封嘯天也愛戀地撫摸著那塊令牌,邊摸邊說,“十多年了,我終于能再次看到它,我以為蘇天荷死在御宮的消息傳播開來后,今生就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再次見到它。”

    封嘯天激動地紅了眼眶。

    江左拍拍他的肩膀,勸慰地說,“如今盟主令有了傳人,我們該欣慰。”

    封嘯天破涕為笑,點頭道,“你說的對。”

    封嘯天將盟主令還給段蕭,段蕭接過后又重新裝入懷里,剛裝罷,一騎飛塵踏了過來,風香亭遠遠地看到段蕭這邊的幾個人,眼睛狠狠一瞇,曳著韁繩沖了過去,到近跟前之后她翻身下馬,一臉冰霜地走過來,對封嘯天和江左道,“你們不能奉他為新盟主。”

    封嘯天微頓,看著他問,“你是誰?”

    風香亭冷笑,卻不答他的話,而是沖段蕭身后的人道,“給我出來!”

    宋繁花抿抿嘴,伸手環住段蕭的腰,對風香亭吐了吐舌,“不出。”

    風香亭瞪著她。

    宋繁花沖封嘯天和江左道,“這個人很壞,之前差點害了你們的新盟主,如今肯定又想來挑撥離間,你們殺了他。”

    封嘯天眼一冷。

    江左也瞅著風香亭,眼中漫聚殺氣。

    風香亭被氣笑了,“好你個宋繁花!你倒是好好跟我說說,你是從哪里得到的巾幗手遺譜,你把風櫻怎么了!你與段蕭合伙竊了九霄盟,又是想做什么?”他冷冷地道,“有我在,我是絕對不會容許你用蘇天荷的九霄盟去對付云蘇的,你想都別想!”

    宋繁花砸巴了一下嘴,“或者,你不顧元豐的生死,不顧元喜的生列弛?”

    風香亭一怔,頃刻間怒吼出聲,“宋繁花!”

    宋繁花掏掏耳朵,“我聽得見,你不要那么大聲,巾幗手的遺譜是我與風櫻賽馬贏的,她想贏我的雪域地圖,那她就要拿得起同等份量的東西啊,所以,就給我巾幗手遺譜嘍,你不信的話,大可以進城問風櫻。”

    風香亭冷哼,“我當然要問。”她說罷,轉頭看向封嘯天和江左,“你們若奉了段蕭為盟主,他讓你們去殺云蘇,你們下得去手嗎?”

    封嘯天和江左一愣。

    云蘇是誰他們是很清楚的,蘇天荷的兒子,原也該是九霄盟的嫡傳人。

    可,多年前蘇天荷死了。

    多年后,盟主令易了主。

    封嘯天沉聲問,“你是誰?”

    風香亭冷笑,卻不回答這個問題,又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躍上馬背,走了,她去長樂關,找風櫻。

    封嘯天疑惑地看著風香亭的背影,總感覺這背影有點熟悉,但又不知道是誰。

    江左也有同感。

    二人相視一眼之后,紛紛收起眼中的疑慮。

    段蕭看著他們,道,“風香亭說的沒錯,你們若奉了我為盟主,那往后,我很可能會讓你們去殺云蘇的,你們能遵從命令嗎?若不能,你們就不必留在九霄盟了,我不需要不忠之人。”

    封嘯天道,“九霄盟之所以能稱霸武林,就是因為九霄盟里不養弱人,而能勝任九霄盟盟主的,自然也是強中的強者,你能讓九霄盟重出江湖,我等自是甘心奉你的。”

    段蕭聽著,心想,真正復蘇九霄盟的可不是我,不過這話他是不會對封嘯天和江左說的,他點了一下頭,對他們二人道,“如此,往后你二人就跟在我身邊吧。”

    封嘯天應是。

    江左也應是。

    段蕭將宋繁花從背后拉過來,對他們二人介紹,“我的妻子。”

    宋繁花撇嘴糾正,“還不是。”

    段蕭笑了笑,沒理會她,雖然知道宋繁花已經知曉了這二人,他還是把這二人對她介紹了一遍,至少,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彼此介紹罷,封嘯天和江左立馬對宋繁花拱手做了個禮,“原來是盟主夫人,見過夫人。”

    宋繁花聽著這個稱呼,咧嘴一笑,她沖段蕭說,“這個稱呼威風。”

    段蕭摸摸她的頭,“那你往后天天戴著。”

    宋繁花笑著打掉他的手,嗔他一眼。

    段蕭看著她那嬌俏飛魅的眼神,心笙一蕩,分別多日,他本就很想念她,她剛剛在他身上作亂的時候他就情動了,只是因為有正事要做,他就忍著,如今,盟主令復蘇,天地斬使也歸順了,他就想把她抱回去,好好愛撫一番,是以,他牽住她的手,略顯急切地往門外奔。

    宋繁花被他拽著,自然是跟著他奔,奔了一會兒,她問,“你要帶我回城?”

    段蕭道,“嗯。”

    宋繁花說,“我要回瓊州。”

    段蕭想了想,說,“那我回去收拾收拾,即日就出發,與你一同回瓊州。”

    宋繁花想到風櫻,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風櫻是為了救你才受這么重的傷的,你若把她撇下不管不顧,不僅會讓別人寒心,也會讓我寒心,你留下陪她。”

    段蕭眉頭狠狠一蹙,看她半晌,忽地松開她的手,一臂攬在她的腰上,將她攔腰抱起來,宋繁花嚇一跳,為了不摔下去,她只好雙手伸出來摟緊他的脖子。

    段蕭將她放在馬背上,翻身上馬,揚鞭往長樂關去。

    七非也連忙跟上。

    封嘯天和江左自然也是跟上的。

    宋繁花在馬背上哼哼咧咧地道,“我想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趕回瓊州,與哥哥和姐姐們一起過年,這時間緊迫著呢,能不能不去長樂關了?”

    段蕭抿嘴道,“風櫻是為了我受傷,你不讓我陪你走,那風櫻還是你的結拜姐妹呢,你就不去看看她?”

    宋繁花一噎,她也想去看風櫻,可拔了老虎的毛,不跑路會不會死?

    宋繁花沒法對段蕭這話,只得硬著頭皮進了龐府。

    幸運的是,云蘇沒有動靜。

    宋繁花松一口氣,跟著段蕭回到他們住的院子,剛進入院門,龐文匆匆地來了,見段蕭帶了宋繁花回來,他喜笑顏開地說,“夫人沒事太好了。”

    宋繁花對他笑道,“勞煩龐大人費心了。”

    龐文笑道,“這是下官該做的。”

    段蕭對他道,“派出去的守兵可以撤回來了。”

    龐文應是,立刻派信下去,將外面的人都收回來,等這個院里的事解決完,他又去隔壁院里,站在院門前,他其實是很忐忑的,王爺無緣無故地受了重傷,還是在他的長樂關受的傷,這個時候被傳喚,他是不是人頭不保啊?

    龐文擦擦額頭的汗,小心翼翼地邁過門檻。

    院內很安靜,只有水英守在堂屋的門口,看到龐文來了,她扭頭沖里面說一聲,“王爺,龐大人來了。”

    云蘇道,“讓他進來。”

    水英讓開一步,讓龐文進去。

    龐文戰戰兢兢地走進去,過了堂屋,發現沒人,他又去緊連著堂屋旁邊的臥室,進入臥室,看到云蘇躺在長長的榻上,榻上鋪著涼毯,傾心正在端藥。

    龐文即刻往榻前一跪,“王爺。”

    云蘇看著他,揮開傾心遞過來的藥碗,沖龐文說,“本王受了傷,不想再顛簸勞累,今年就在你的長樂關過年了,你去好好準備準備,若前征將軍也留下來的話,大年三十晚上就一起吃個飯,若他不留,本王就與你還有長樂關的駐軍們一起吃這個年夜飯。”

    龐文即刻應聲,“是。”

    云蘇伸手壓壓脖頸,似乎那里還很疼,宋繁花的那一劍真的沒有絲毫客氣,若不是他反應快,大概此刻,他召的就不是龐文,而是閻王了。

    云蘇垂下眼,忍著心里的那抹不舒服,冷冷地想,早晚有一天,他要讓她承歡在他身下,為她所做的這些事買單,而想到有那么一天,宋繁花被他壓在身下婉轉承歡,他心情又出奇地好了,他對龐文吩咐,“本王雖然不喜歡熱鬧,但吃年夜飯的時候喜歡看戲,你去請個戲班子,弄點節目。”

    龐文又應一聲,“是。”

    云蘇沒別的事說了,揮手讓他下去。

    龐文其實是想問一問云蘇的傷勢情況的,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地咽了下去,王爺在長樂關受了傷,卻只字不提,那大概就是不予追究的意思了,若他再多此一問,大概就會被真的治罪了,龐文又不傻,即刻提起褲擺,悻悻地退了下去,退下去后他就派人去找戲班子,又派人去組織節目,因為時間很趕,為了不把大年三十的年夜飯搞砸,龐文就號召了一些民間才藝佳人,參與大年三十的晚上夜宴。

    而在他忙的時候,宋繁花和段蕭也在忙。

    當然,云蘇也在忙。

    云蘇向傾心發令,讓她通知林新竹,發江湖一號令,調水上歡木生水來長樂關,暗殺段蕭。

    林新竹接到飛鴿傳書,立刻下發了一號令,木生水攜暗殺令而來。

    宋繁花看過風櫻的傷勢,看罷她就決定留下來了,因為風櫻傷的確實很重,整個肩背都會劈開了,若不是韓稹醫術驚人,那風櫻必死無疑,風櫻是為段蕭受的傷,又是她的結拜姐妹,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她都有義務照顧她。

    宋繁花坐在風櫻的床頭,風櫻臉色虛弱,話雖然能說,但每天說的不多,而且不能說的大聲,不然就會扯動后背的石針錯位,韓稹說了,石針一錯位,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她了。

    風櫻看著宋繁花,想說話,宋繁花低頭對她道,“你好好養病,我陪著你,等你病好了,我就把雪域地圖給你,你若不好,我就永生不給你了。”

    風櫻激動地要動,宋繁花一把按住她,笑道,“別激動,說好了,要先養好身體。”

    風櫻出聲,聲音有點啞,有點嘶,還有點虛弱,她問,“真的?”

    宋繁花道,“當然真的,我什么時候與你說過假話?”

    風櫻勉強笑了,“謝謝。”

    宋繁花笑道,“謝我做什么?你若能拿到雪域地圖,那是你自己的功勞,你連命都愿意舍出來,我又如何舍不得一張地圖?”

    風櫻怔了一怔,卻不說話了。

    宋繁花靠在她的床尾,對她道,“段蕭這個人雖然脾氣差了點,性格冷了點,但人還是極好的,你救了他,他會記住你一輩子的恩,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事,好好養身體最要緊。”

    風櫻一愣,“我……”

    宋繁花沖她笑道,“我雖然與你是結拜的姐妹,可經此一事后,我會把你當作親生的姐姐來對待,也會把風澤當作親弟弟來對待,我有哥哥,也有姐姐,但沒有弟弟,他往后就是我的七弟。”

    風櫻眼眶一紅,確實,在救段蕭的時候她是存了私心的,一來為了她弟弟,二來為了她自己,這么多時日的接觸她如何不知道段蕭是個冷心冷情的人,若冷心冷情也就罷了,可偏偏,他還有心上人,所以,她想插入,或者說她想在他心中留點印象,只有這個辦法了,宋繁花說的對,她救了段蕭一命,他定會記她一輩子的恩,進而,會記她一輩子。

    風櫻一直把自己的心思埋藏的很好,她覺得沒人會看出來,卻不想,宋繁花竟是心知肚明。

    風櫻覺得自己很齷齪,尤其在宋繁花坦蕩而包容的眼神里,她覺得自己無地可容。

    宋繁花見她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彎腰過來,拍拍她的手,說,“先把身體養好,爭取三天后能夠下地,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年夜飯。”

    風櫻眼中有歉然的淚,可還是笑著點頭,“嗯。”

    宋繁花又拍拍她的手,見風香亭走了進來,她就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又各自錯開,本來風香亭是先段蕭和宋繁花一步下來的,本來他是要來責備風櫻的,可看到風櫻躺在床上,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他哪里還責備的起來?擔心都來不及,哪還會責備?而不責備,就生生地任由著宋繁花與段蕭胡作非為了。

    用蘇天荷的九霄盟來對付她兒子,他們可真能作!

    風香亭很氣,可氣也沒辦法,這個時候不是談這事的時候,他坐在床沿,陪著風櫻。

    宋繁花從風櫻的廂房內出來,看到韓稹,她直接別過臉。

    韓稹瞪她,“看來是走的地方多了,這見人連最基本的禮貌都給忘了。”

    宋繁花哼一聲,原是不想理他的,但想到是他救了風櫻,就轉過來沖他不甘不愿地行了一禮,行罷,她直起身子就走。

    韓稹道,“這就走了?”

    宋繁花扭頭問,“不然呢?”

    韓稹走過來,從袖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拿著。”

    宋繁花看著那盒子,沒接,蹙眉問,“是什么?”

    韓稹道,“不知道,是宋世賢讓我帶給你的。”

    宋繁花高興地道,“我哥讓你帶的?”

    韓稹點頭,又撇撇嘴,“不然,你以為我會給你帶東西?”

    宋繁花不聽他后面的話,只聽前兩個字,聽罷歡快地將盒子接了過來,剛接過來,段蕭就從院外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宋繁花接了韓稹的禮物,他臉一黑,想到韓稹對宋繁花存的不良心思,他走過來就將那盒子奪下。

    宋繁花驚愣,見盒子被段蕭奪了去,她問,“你干嘛?”

    段蕭瞪她,“別什么人的禮物都收。”

    宋繁花道,“那是我哥哥托韓稹帶來的,我肯定要收的啊,”她反瞪著他,“把盒子還我。”

    段蕭瞇眼看向韓稹。

    韓稹笑著聳了聳肩,抬腳就走了。

    段蕭氣悶,拿著盒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扔了吧,宋繁花會恨死他的,不扔了吧,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韓稹呢?韓稹跟宋世賢從沒有過深入接觸過,就算宋世賢知道韓稹要來長樂關,捎他帶東西給宋繁花,也不可能是這么小的一個盒子,再者,韓稹是半路被韓廖喊過來的,他哪里有時間去通知宋世賢?

    不管怎么分析,段蕭都覺得這個盒子不可能是宋世賢托韓稹送的,所以,唯一能說得通的就是這個禮物,是韓稹送給宋繁花的。

    段蕭捏著那個盒子,恨不得把它捏碎。

    宋繁花見段蕭對著一個盒子較勁,極為好笑地覷他一眼,伸手就奪了過來,揣進袖兜,回臥室去了。

    段蕭連忙跟上。

    回了臥室,宋繁花就坐在桌前將那盒子拿出來,打開,這期間,段蕭就一動不動地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等盒子開啟,露出里面的東西時,段蕭銳利深沉的眼一瞇,薄唇一抿,生生地釀出殺氣來。

    盒子里躺的是什么?

    手鐲。

    不。

    是腳鏈。

    段蕭想都沒想,在宋繁花一臉欣喜地去拿腳鏈的時候快速出手將她的手拍開,他冷道,“這東西不許戴。”

    宋繁花蹙眉,“為何不能戴?我哥哥專門讓韓稹帶給我,就說明這肯定是我們宋氏商號里出來的好東西,再說了,這個腳鏈很好看,我很喜歡。”她看著他,“你還我。”

    段蕭狠狠抿緊嘴巴,將那腳鏈往懷里一塞,冷道,“不許戴!”

    宋繁花氣了,撲上來就搶。

    段蕭哪能讓她搶去,不管她怎么搶怎么蹦,他都不讓她得逞,最后被宋繁花惹惱了,直接動真格的,反正巾幗手她剛學會,也是得找人試一試效果。

    宋繁花毫不客氣地提起掌風往段蕭打去。

    段蕭閃身躲避,躲過去之后他抱臂輕笑,“怎么,想跟我打架?”

    宋繁花哼道,“今日就打你!”

    段蕭訝然,下一秒,宋繁花又一個掌風打來,段蕭實在不想與她動手,又躲避開,就這樣,宋繁花不停的攻,段蕭不停的躲,可躲著躲著那個小女人就紅著眼眶哭了起來,段蕭一怔,立刻奔到她身前,正要哄她一句,結果,宋繁花眼中滑過一抹狡黠的笑,揚手就往他肩頭拍去。

    段蕭想躲來不及,本能的抬起手,一擊。

    掌風對掌風,宋繁花的巾幗手確實很厲害,可段蕭的功力比她深厚,是以,誰也沒占到上峰。

    宋繁花哼一聲,伸手就往他腰間掏去。

    段蕭以內力灌注,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扔到了后面的床上,宋繁花被摔的頭冒金星,剛要起身,段蕭一個手臂壓下來,直接又將她壓了下去。

    宋繁花氣喘吁吁,胸口起伏的厲害。

    段蕭原本是惱的,也是怒的,可看到她氣的發紅的臉,柔軟起伏的胸膛,帶著點火又帶著點水的璨然眸子,他一下子就笑了,他慢慢低頭,墨發順著肩膀往下拉,直拉到宋繁花的胸前,將她胸前的那一絡黑發給蓋住,他近至咫尺地看著身下女孩白皙軟紅的臉,緋艷誘人的唇,緩緩,沖著她的唇吻了去。

    在快要接觸到那唇的時候,他聽到了渾身興奮和叫囂的聲音,他低吼一聲,急促地吻下去。

    可是,沒吻到。

    宋繁花把臉別開了。

    段蕭一愣,唇從她軟軟的臉上離開,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問,“不想讓我吻?”

    宋繁花道,“你先把腳鏈給我。”

    段蕭瞇眼,“不給腳鏈就不給吻?”

    宋繁花道,“嗯。”

    段蕭看著她,半晌都沒有動,連眼神都沒有眨一下,就那般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宋繁花任他看著,面色無樣,心中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是不給你吻,只是我需要時間過渡。

    段蕭看了很久,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思松開她的,他將腳鏈掏出來,放在床邊,轉身就出了臥室。

    等門關過來,宋繁花從床上起身,拿起腳鏈,左右研究了一遍才研究透,這腳鏈確實不是宋世賢送給她的,宋世賢送東西不可能送腳鏈,這是韓稹送她的殺人利器,她手上已經有了九環鏢,所以,韓稹才給她做了這個腳鏈,腳鏈是純銀打造,很漂亮,四圈雕琢著櫻花瓣,項圈周圍墜了九個小鈴鐺,鈴鐺很小,不拿到耳邊甩根本聽不到聲音,但其實里面是有聲音里,這聲音來自于封裝在里面的九根銀針。

    雖然是九根銀針,卻不是韓稹手里的九針,只是普通銀器打造的銀針。

    雖然銀針不大,但一旦灌注內力,那就是殺人不見血的武器。

    宋繁花研究了半天,才研究出來這小東西要如何使用,沒有機關口,單憑內力操縱。

    宋繁花研究明白之后就將這鏈子戴在了腳上,然后她出門,去找段蕭。

    段蕭在書房,龐文正在詢問他三十除夕夜要不要在長樂關過,剛問罷,段蕭還沒答,宋繁花就推門進來了,龐文頓了頓,宋繁花看到他,咦了一聲,問,“龐大人在說事?”

    龐文道,“嗯。”看一眼段蕭,又道,“就是問問將軍,三十除夕夜要不要留下來過。”

    宋繁花道,“留的。”

    龐文笑道,“那下官就下去準備年夜飯了?”

    宋繁花沖他笑著點點頭。

    龐文又看一眼段蕭,等著他說點別的話,比如說他喜不喜歡看戲,有沒有偏好的節目,他一并安排了,可等了半天,段蕭壓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龐文只好走了。

    聽到關門聲,宋繁花往段蕭的桌邊走去,靠在桌子上,見段蕭低垂著眼很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書,她小聲問,“生氣了?”

    段蕭不理她,連眼神都懶得給她。

    宋繁花又走到另一邊,抽出他手中的書,段蕭抬眼瞪她,宋繁花笑道,“生氣了就說,可別一個人憋著,小心氣壞了身子。”

    段蕭哼一聲,站起身就走。

    宋繁花無語,擱下書追過去,追了一路,好不容易追上了,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脫了衣服投進河里洗澡去了。

    宋繁花氣結,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人,她撿起石籽就往河里的男人砸去,“混蛋!”

    段蕭脫了個精光,健碩的身子一半浮在水面上,肌膚線條疏朗而性感,水珠打在身上,像他每夜每夜沾濕在她身上的汗,黑發液在水里,蕩起一圈圈曖昧的漣漪,宋繁花看的口干舌燥,轉身就要跑。

    只是剛有動作,腳下就一滑,她猛地往地上栽倒而去,她嚇的尖叫,“啊!”

    下一秒,她就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草窩里,吃了滿嘴的草,她呸呸兩聲,往腳下去看,就看到絆倒她的是她剛剛砸到河里沖段蕭去的石籽,她氣的大怒,“段蕭!”

    段蕭輕笑著看向她,“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宋繁花一噎。

    段蕭沖她道,“脫了衣服下來。”

    宋繁花冷哼,“我不。”

    段蕭慢條斯理地道,“要么脫了衣服下來,要么穿著衣服下來,你若穿著衣服下來,等會可就是光著身子回去了,你自己想清楚。”

    宋繁花兩個都不選,她選擇走。

    只是,剛抬步,又一個石籽打了過來,宋繁花又摔了一次,她憤憤地開腔罵了起來,段蕭聽著她的罵聲,笑的好不開心,他說,“下來。”

    宋繁花不,就不,偏不。

    段蕭沒辦法了,一頭扎進水里,自個玩去了。

    宋繁花看著那河,河其實很大也很寬,河水清澈見底,就是因為清澈見底宋繁花才害怕,因為完全看不到底部,大概是很深很深的,周圍全是樹,也不知道段蕭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段蕭扎下去就一直沒起來,宋繁花等了將近有一柱香的時間了,段蕭還沒起來,水面上連一點兒泡泡都沒有,宋繁花有點急了,對著河面大喊,“段蕭!”

    沒人應。

    宋繁花又喊。

    還是沒人應。

    宋繁花恨死了,要死別在她面前死啊,純粹是想讓她擔心。

    又等了一柱香時間,段蕭還沒露臉,宋繁花開始焦躁地在湖水邊走動,糾結著要不要下去看看,她其實不會游泳,因為前世她暈船暈的極厲害,連帶著也怕水,所以打小就不朝有水的地方跑,更何況下水了,在狀元府的那一夜,她之所以敢去外面洗澡,是因為那湖水不深,至少她站起來的話,那水淹不了她,可眼前這個河,好像比她要深的多。

    宋繁花糾結了很大一會兒,眼見著時間又過去一柱香了,日頭從東爬到西,眼見著要落暮,宋繁花咬咬牙,脫了外裳,下水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的里衣,想著里衣不脫,等會打濕了就只能套一件外裳回去,那樣的話還不得被人看光了?她郁悶了很大一會兒,又看看周圍,聽了聽十里外的動靜,沒有發現人聲,她不甘不愿地將里衣也脫了,穿著袛衣袛褲,她下了水,下水后也不敢動,因為怕一下去就會淹死。

    她就著河面上的水,沖里面喊,“段蕭?”

    一邊喊一邊看。

    水那么清澈,有人在底下是看得見的,可水太深啊,超過視力范圍后就看不見了。

    宋繁花氣死了,不就是今天沒給他吻,他要不要這么折騰她!

    宋繁花氣的沒法,眼一閉沉進了水中,她不會游泳,真不會游泳,一掉進水里就感覺呼吸不暢,雙手雙腳開始拼命掙扎,像瀕臨死亡的魚,就在她透不過氣,覺得自己真要死在這里的時候,嘴上一涼,身子極快速地被人摟抱住,然后嘴中渡了一口氣,接著是第二口,為了求生,宋繁花雙手雙腳都捆綁在段蕭身上,狠狠地從他嘴中汲取氧氣。

    宋繁花知道這個人是段蕭,可就算知道這個人不是段蕭,她也會這么做的,面臨死亡的最后瞬間,能有生的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

    段蕭見她這般猛烈,緩緩笑一聲,提著她猛的沖出了河面,一沖出河面宋繁花就大口大口地喘息,狼狽之極,段蕭卻與她相反,冷峻的面容上沁著水,唇角抿著笑,性感而魅惑。

    在宋繁花緩過氣后,段蕭按住她的后腦勺,頭垂下來,吻著她的唇,很淺很淺的吻,很輕很輕的吻,似安撫,似寵溺,更似情人間的鴛鴦交纏,這般吻了好大一會兒,段蕭才松開她,低喑著聲音問,“不會游泳?”

    宋繁花恨聲道,“我是不會游泳,所以,你下次可以潛的更深點,讓我直接死里面!”

    段蕭臉上的笑一冷,他狠狠撣她一記腦瓜,“不許說死。”

    宋繁花瞪他,“還不是你害的!”

    段蕭道,“我又不知道你不會游泳。”說罷,丟一句,“倒沒發現你也有笨的方面。”

    宋繁花氣吼,“你說什么!”

    段蕭笑著將她抱緊,下巴擱在她細滑的肩頭,笑道,“我可是衡州游泳最厲害的人,要不要我教你?”

    宋繁花道,“不用。”

    段蕭哼一聲,伸手就扯掉她袛衣上的帶子扔進水里,那衣服浸了水,又脫離了身體,緩緩往下面沉去,胸前一涼,宋繁花立刻伸手去擋,反被段蕭拿開按在了他的身上,他低低地用著沉喑的聲音說,“不想學游泳,那我們學點兒別的。”

    宋繁花怒驚,“段……唔。”

    話沒說完,就被段蕭吻住。

    宋繁花掙扎了一會兒,反被男人摟的更緊,她覺得她快要呼吸不暢了,險險快被他吻死過去的時候,段蕭松開了她,低聲問,“在臥室的時候,為何不讓我吻你?”

    宋繁花心想,那個時候沒吻,這個時候你不是吻了嗎!還問什么問,問屁!

    宋繁花看著眼前的男人,直覺得她現在如果不走,等會兒就會很慘,她抱住段蕭的脖子,輕聲道,“我想回去,到晚飯的點了,我餓了。”

    段蕭用下巴蹭著她的肌膚,嗓音濃濁模糊著暗慾色彩,他說,“我先喂飽你。”

    不等宋繁花反應過來,她就被男人狠狠地抵在了河沿。

    從來沒……

    沒在這種地方……

    沒在水里……

    宋繁花穿好衣服,想到剛剛的事,從頭到臉,從臉到身,再從身到腳趾,逐層逐層的變紅,一路上她都不搭理段蕭,這次換段蕭追著她了,走幾步路之后宋繁花猛的一下腿發軟,往地上栽倒而去,段蕭眼瞳狠狠一縮,立刻伸手將她抱住,嚇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他抱著她,一邊吻她氣憤的眼淚一邊哄慰一邊又溫柔地勸,“不能走就不要逞強,我能抱你一輩子的。”

    宋繁花氣紅了眼瞪他,“都是你害的!”

    段蕭只笑沒應。

    宋繁花怒吼,“你還笑!”

    段蕭立刻連笑都不敢了,無辜地看著她,心想,脾氣這么大,剛剛你也挺歡樂的啊,為什么他出了力,還得受責罵?在水里做,技術含量很高的好不好?他可是研究了很多天的。段蕭抿抿嘴,心里泛嘀咕,卻不敢說,臉上也不敢表露,鬼知道他如果表露出一點兒不滿的臉色來這個女人會不會扒了他的皮。

    段蕭將宋繁花抱回龐府,還好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地天黑了,路上沒人,就算有人,天色漆黑,也看不清楚他與宋繁花的模樣,進了龐府,他回到院里,將宋繁花放在床上,立刻喚人端飯過來,飯端了過來,宋繁花氣的不吃,段蕭只好強硬地給她喂,喂了一兩口宋繁花就不讓他喂了,自己吃。

    段蕭見她是在認真吃飯,松了一口氣,自己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他也很餓,而且剛剛……咳,段蕭不敢想剛剛的畫面,水里的宋繁花……

    段蕭連忙打住往下想的念頭,拼命地吃飯。

    吃罷,他去外面站了一會兒,這才回屋,見宋繁花也吃完了,就喚下人來收拾,收拾好,他熄了燈,落下床幔,從后面將宋繁花擁住,小聲問,“今天還疼嗎?”

    宋繁花一懵,問,“什么?”

    段蕭輕咳一聲,耳根微微泛紅,還是又問一遍,“今天做的,你疼不疼?”

    宋繁花臉一紅,拿枕頭砸他,段蕭按住她的手以及她手上的枕頭,盯著她的眼,很認真很執著地問,“疼不疼?”

    宋繁花氣死了,這個不解風情的臭男人!她不回答段蕭就一直壓著她,兩個人對峙了好大一會兒,終于,宋繁花敗下陣來,極為丟臉地甩兩兒字,“不疼。”

    段蕭開心地笑了,他說,“哦。”然后拿開她手上的枕頭,低聲說,“睡吧。”

    那一天過后,只要宋繁花出現在視線里,段蕭的眼中都淌了一層蜜,原本,段蕭生了一張冷酷的臉,而且為人淡漠疏離,眼神里時刻縈繞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之氣,所以,這么一個人,忽然之間眼神里撞進了一滴蜜,怎么能不被人察覺?

    韓廖、韓稹、無方、七非是最先發現的。

    后來就是龐文。

    再后來就是封嘯天與江左。

    然后就是風香亭,風櫻。

    最后就是云蘇。

    風櫻在床上躺了三天沒出院,云蘇也在自己的小院躺了三天沒出院,當除夕夜晚來臨,歡騰的年夜和歡騰的煙火以及歡騰的節目也隨之而來,而在這闔家歡喜家家團圓的喜慶節日里,不為人知的殺機也在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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