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走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風一般的節奏啊!
由于夜溟是背對著她,所以洛傾傾并看不到夜溟當時是什么神態,不過根據她對夜溟的了解,他一定是緊緊皺著眉頭的吧。
那人似乎很喜歡皺眉頭,她見過他最多的表情就是皺眉了。
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總是皺著一張臉,不怕長魚尾紋嗎?
她有預感,流殤向他稟報的事,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不知為何,看著夜溟逐漸消失在她眼前的單薄的背影,她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真的就這么出門了?他外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衫!
唉,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有個性嗎?洛傾傾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拉了拉夜溟披在她肩上的衣袍,心里想著,裝逼也要有個度,希望他不要冷死了才好。
……
黑暗卻不潮濕的地下獄室里,楊威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靠坐在墻角,面無一絲血色,緊閉著的空洞無力的眼眸,在獄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緩緩睜開一條褶皺的紋路,整個人仿佛歷經世間滄桑,受盡八十一層煉獄的折磨,毫無生機。
然而,神奇的是,楊威渾身上下竟沒有一絲皮肉上的傷痕,甚至手腳上連最基本的鐐銬繩索都沒有。不知道的人看了,興許還以為是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致命絕病呢。
“不肯說?”夜溟雙臂環扣,偏過頭,似乎是在質問離他半臂之遠的流殤。
夜溟不爽,后果很嚴重。周圍本就干冷黑暗的小空間里,可怕度又升高了好幾個檔次。
流殤感受到危險氣息的來源處,下意識的低了低頭。想往后退幾步,卻不敢退。
“呵。”夜溟嗔了一眼此刻已經不成樣子的楊威,說:“既然不愿意說,那便不用說了,本太子做事,何時講究過證據?”
意思很明顯,他想做的事,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至于證據,不過是一個虛掩罷了。
換個說法,就算夜溟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楊威或是云飛沫,你又能奈他如何?
只是,這仿佛讓人身臨煉獄面視修羅的氣氛,并沒有擊起楊威半點的反應。
他當然清楚夜溟話里的意思,只是他現如今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
橫豎都難逃一死,況且,那個人拿他的妻兒和孩子威脅他,如果他敢退一步,只會面臨更加慘重的代價。
但是,如果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那個人說不但他的妻子和孩子會沒事,那人還說,會把他救出去。
他不想死,盡管他現在生不如死。
自作孽,不可活。凡事有因必有果,這一切,他楊威認了。想到他還不滿十二周歲的兒子……
楊威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再次瞌上沉重的眼皮。
夜溟似乎一秒鐘也不想在這里多待,對流殤說了句“你自己看著辦”,便獨自一人飄飄然的轉身大步走出獄室。
自始至終,一副面癱臉的流殤原地站著,瞪著楊威打量了許久,說:“殿下可沒有耐心跟你耗下去,如何選擇,楊大人可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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