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離開,回你的天宮。我想起自己還有件事,便不送你了!
這會是祭九會對他說出的話么?天君想起前一句“你該回去了,那兒安全”。
他有事瞞著自己!
祭九十分神秘,在強大的好奇心驅使下天君返回西湘界懷山。
他去得方向與自己相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他鼻子很靈,眼睛更尖,一眼便發現了地上的點點滴落的血跡和染血的石子。
他不是有事不送自己,是他被人追殺擔心牽連自己。
“這廝,倒是為本君著想!
不過,這是血為何會生香?
“夜南夜北……追殺!”天君想起來了,“是罌粟的血!她的血有奇香,吸入會神志不清。她是故意的!”
天君是聞著這血的香味找過去的,同時他自己也是不能多聞這血奇香。好在這香味彌散很快,他是不怎么受影響的。
然而追到人時,八怪有六怪,而罌粟就在祭九手上。
“這個傻子,明知自己與夜南夜北有仇,難道不知道罌粟最是有毒!”
對此祭九還真是一知半解。但是他曾經尋游四方,罌粟有毒他卻是知道的。
他清楚自己的仇家都是什么人,不過自那以后這三年來都格外清凈。而他一心都扎在尋找天君身上,一年與師傅學習世道,偏偏漏掉了這夜南夜北十二怪。對自己的對手并沒有詳細調查過。
或者也是太自信,三年前他殺四怪,便沒有將這八怪真正放在眼里。
不成想今日八怪再次出現,上門尋仇。
擾人幽夢!
“祭九!你若束手就擒也可留個全尸給你!”
“哈哈!笑話!人都死了,留個全尸有什么用?還是想想就憑你們七個能不能打贏我再說!”
咔嚓!
“罌粟!”五怪瞪大了眼睛!
祭九沒有形象的大挖鼻孔,像是要從自己的鼻孔中掏出什么似得!鞍パ窖!”罌粟之毒,花池葬夢,不留殘骨。他大力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努了努鼻子,面容滑稽可笑,顯然連他自己都嫌棄!斑@小妞的血太騷氣,我可是忍了一路,可憋死我了!”
若非是在西湘界懷山,哪容得這罌粟投懷送抱,傍在他身上這么半天。身上的異香散不掉!
好生惡心!
那是天君喜歡的地方,誰都毀不得!
“祭九,多年未見甚是想念。我道是三年未見,以你這記性還以為忘了我等老朋友。原來早有提防!崩洗蟪鹄锨摬[著賊兮兮的瞎眼說道。
祭九扛著大劍無所顧忌:“我師傅說了,莫問前身多苦惱,當斷則斷。早有防備是不可能的,我做的不過是見一個殺一個。省心!
“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是誰了?”
八怪清楚祭九過去的身份,也知道他失憶了。常人忘記了的東西總會好奇,企圖有朝一日能找回來。八怪也想借此引誘祭九,釣他上鉤。
可惜沒能如愿。
“我剛才說了,莫問前身,沒興趣!
“哦?你就不曾想過?”
“嗯,的確有想過!奔谰拍笾掳蛯に贾安贿^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
嗆嗆!他話未盡,腳下那罌粟突然就詐尸了,心急得很。尤其這手段狠絕,毒爪飛攻,一出手竟然要他斷子絕孫!毒娘們癖好太古怪!她沒有得逞,桀桀桀——詭異的笑聲刺耳,如針入耳,奇癢無比!
就這樣罌粟擺脫了祭九的控制與巨劍:“沒想到啊,小郎君你好有本事,我這如花似玉的女兒家你說殺就殺,好狠的心腸吶!
“嘶~你怎么又粘回去了?”祭九彈飛指上耳屎,佯裝失望,露出苦惱的神情,“殺不死么,可有意愿告知在下你的弱點?我也好將你殺死!
這問題問的實在不知好歹,八對一,他處境艱難,依舊談笑風生,底氣十足。
以三年前那一戰來說,他絕對有這狂傲的資本。
但是八怪也不是愣頭青,自然也是蓄謀已久。
據悉,這祭九近來想當官了,跟天上那槃明司走得很近?扇粽f起他的目的,這歹人定是瞧上了什么琢磨著怎么偷呢!
“哈哈哈哈!有,自然是有。媚娘我最是受不得像你這勇猛健壯的男人床/上賣力的功夫,攪的我難以招架。”罌粟挑逗性舔了舔嘴唇,挺起她引以為傲的資本,豐潤的巨峰簡直勾搭死人。就罌粟這修長的玉臂沿著水蛇蠻腰一走,屁股一翹,嘖嘖嘖!試問幾個男人能招架得住?“怎樣?可有意歸順。媚娘我定叫你欲仙欲死!
祭九不負所望,真就考慮了一下:“嗯……我還沒試過。只是對老女人實在提不起興趣,要說興趣……”還得是他家鳳兒。正是因為他家鳳兒是平胸,所以他現在不喜歡巨峰?上腥伺c男人之間好像是不可能的!霸捳f你明明被我斷頭,你這女人……嘖嘖嘖,我怕做著做著你頭掉了,太惡心!
“哈哈哈哈,小哥哥,你這擔心多慮了。媚娘我有這么不解風情么?”
“不不不!我是怕你被萬人騎太久了,玷污了小爺我這冰清玉潔的身子!
“我呸!還怕老娘我玷污你的身子?祭九!你別不識好歹!”罌粟突然眸光一閃,一絲血氣從她眸中溢出。登時氣急敗壞,先手又攻了上去。
“媚娘!”仇老千沒轍,三年前她的血對祭九是有效的,三年修煉,罌粟的血液中又混雜了數十種毒蟲毒花,只要拖夠了時間不愁擒不住祭九。
可是有一點,過去的罌粟那是盤踞在夜路上靜待時機的毒蛇,而現在罌粟的性情越來越不容易被她自己所掌控。別人罵她是萬人騎,她便心生仇恨。氣急敗壞容易壞事。是多年吸食毒物所致!
沒辦法等了,總不能真折了罌粟。
“上!”
其他四怪也不再等待,合力對付起祭九。
天君站在樹上靜待,瞧了這許久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幫與不幫他并沒有想好。
聽說夜南夜北十二怪均是人變得,是專門食妖的怪胎。他們修行些旁門左道。時日久了得了長壽,卻再也不是人模人樣。
怎么形容他們的都有。長相奇葩,十分古怪。
可是今日見了卻是與想象中不一樣,因為——他們依舊是人模人樣,身體并沒有發生變異。
只是有老有少,年過半百的如那仇老千,年齡最小的就是獨臥陰掘處伺機而動的幼嬰了吧。
嗯,這樣想想,唯有這幼嬰模樣倒算得上怪。
眼下看來祭九留有余力,同樣的這六怪也沒有顯現出真本事。他在徘徊,若是這廝消失了,那么自己……
這時祭九一路緊退,好像招架不住這六人的強力攻勢,意圖逃跑。天君記得這廝說過三年前他身負重傷還能以一擋十二,并且殺了四個。莫非法力在退化?
天君還在追尋,又開始猶豫要不要出手相助。
可若是出手相助這廝更是賴定自己!
不能救!
他心里依舊放不下,自己乃是九霄的天君!
天君狠了狠心轉身離開了,就在他離開這會兒祭九突然發力,法力大增!
天君明顯感受到那地方爆發的驚人爆發力,只是不知道是誰引起的。
他留步,搖擺不定。飛身又回。
雙方旗鼓相當,好像……又平穩下來了。
祭九無恙,不好受的是另外六怪?墒羌热挥邪斯,另外兩怪去了哪里?
突然!
“呃!”
“住手吧!祭九,你心上人可在我的手中!”杯中影雪藏沙,老五風沙,專職背后偷襲。“不想,我一直沒找到機會該怎么下手。沒想到你的弱點竟然不在自己的身上。祭九,這小美人便是你的弱點吧!
被人喚做小美人,天君恨得牙癢癢。
“從他出現,你故意示弱步步緊退。便是為了遠離他不連累他?墒菦]想到他會回來,你怕是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了吧!
聽風沙一言,天君這才清醒。
祭九再次扛起自己那把染血的巨劍,有意無意的說:“哼。你看清楚,你手上的可是個男人。他怎么可能會是我的弱點?”
“是么?這么說他不是?那殺了是不是也沒什么可惜?”
天君眸色一冷,手心燃火當即做出反抗,脫離了對手控制。
突然腰上一緊,他人已經被祭九舍命相護,飛快逃離了這里。
祭九本想今日廢些功夫除去這八個隱患,看來是不可能了。
仇老千意味深長的瞪了老六弓風漸離一眼,對于他出手救那紅衣神君并未著急追問,當即下令:“追!”
二人逃到一處洞穴內,祭九拿出一奇寶將他的血采集擲出,可以短時間迷惑對方。
“你怎么會受傷?”不可思議,天君根本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么。那一刻他企圖自救,收拾了挾持自己竟然喚他小美人的歹人。而后鬼使神差被祭九帶到了這里。
祭九說:“他們有八怪,還有一人叫影沙……你……你若不受控制,又是對他們來說無用之人。這影沙……便要害你!
影殺知道天君對他的重要性,那一擊也絕對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但是在保留性命的前提下會定會重傷天君,輕則也是半殘之軀。
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凡不容掌控的人,必將折去對方雙翼!以保證安全。和他這心性有得一拼。
確認過眼神,是敵絕不留后患!
而且影殺反應迅速,在那一瞬方位發生改變。他已經有意避開致命部位,可這家伙還是瞧準了時機。尤其……還知道他的心臟真正位置。
這就讓祭九生疑了,這八怪怎么對自己如此了解?可恨自己對自己這八只死對頭卻僅僅是一知半解。
“這八怪手段非人……陰狠毒辣。你……千萬不能大意。”
“無非幾個歹人,本君豈是這么好殺的?”天君皺著眉,不悅道,實則不相信自己會受制于人,命懸一線!澳銈谀睦?我看看!
“沒事,沒事。”祭九推開了天君的手,身子慢慢往后仰去。
不過所傷位置他也看清了,沒有性命之危。
“上次我給你的天生水……你可是帶在身上?”
天生水?
“……不曾。”天君說得十分果決,同時將頭撇到另一側,明顯心虛。
祭九苦笑,堂堂天君不會掩飾,連這點謊話都說的這樣不清不楚。他的鳳兒啊,是即可愛又無奈:“是么,那……真是聽天由命了!
而這個天便是他心中的九天吶。
他傷的這位置看似并無大礙,無非流血不止。奈何只有他自己知道,利刃貫穿的是他的心臟。
他的心臟和常人不一樣,五臟六腑都長反了。他也沒說。
“鳳兒……今日叫我多喚你幾聲吧!
天君斜眸,瞧著他的臉色心有愧意。但是依然堅定,沒有將這天生水拿出來。
“鳳兒……你扭過頭來,好么?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你這廝!想說什么?”天君盼了他一眼,瞧他那虛弱的模樣,自己心中更不是滋味。又不敢看他于是低了頭。
他這點心思沒瞞過祭九,真是叫他看著心更疼了。
“鳳兒,那甘正企圖借降雨造勢……重新樹立龍族在人族心中神圣的形象。你……不能讓他們如意。那無榭是個可以掌控的棋子……可惜我心有他想,沒能與你說道說道,F在,你要記得……審時度勢……我那師傅總說,陰與陽謀,陽……與陰合。”祭九伸手去觸碰天君臉頰,時至今日,若能再一親芳澤,雖死無憾?上П凰汩_了。他無奈,喘了口粗氣,“沒些手段,這陰謀陽謀真耍不起來。鳳兒……真不想你懂。不過沒有了我……身處權謀的你再過個……幾年,也必然懂了。”
“你尚且學了一年,我便要幾年?本君在你眼里便是如此愚蠢!”
聽這話,祭九也是聽著不老舒坦,“呵~也是。鳳兒是有這般……”狠硬的心腸的!奥斆鞑胖。”
“你……”天君不由自主去探衣袖中紫金玉露瓶,取是不取為了難。“那挾持本君之人……說……你是為了回避我?可是真的。”
這一刻,他心里面有了一絲絲的感動。
“我沒想到你會回來!彼鬼浦炀龥]有動作,尚在徘徊的手。朱雀那老鳥真是教了鳳兒一顆菩薩心腸。不好!不好~“鳳兒……不待甘正施法,你想盡辦法叫無榭奪了他的功勞。若是想得深了……你……也可用計定甘正一個不查之罪!
“你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鳳兒?”祭九努力坐起身,仔細瞧著天君眉角間那若隱若現的丹砂紅記,心情大好!肮】瓤瓤!咳咳!噗!”
樂極生悲,真是樂極生悲!
“你怎樣?你……”一個擔心,他一個不小心將紫金玉露瓶拿了出來。眼睛瞧見,他快速又揣回了自己的袖子里。他抱著自己的袖子,整個身子快要扎成一團。
自己想要救他,他清楚,自己對他心生了幾分好感。這種好感讓他恐慌不知所措,他是天君,他是天君!
他不能對一個男人動情!
“我是天君,我是天君……”
祭九摸著天君的后腦勺,聽他這樣念叨又是他那倔強的自尊心在作祟了。
不過無所謂,他心里有了自己。路上舒坦點。
“鳳兒他們快來了。你要快逃!”
“你說什么?”
“你是天君,的確不能愛上我這個男人……呼~你沒有做錯!
祭九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生的希望,但是有一點:“你快回天宮,切莫再追上來……你不來,我方能放手一搏。”
“我……我……”天君默默拿出紫金玉露瓶,“這是……”
“快走!”
天生水還沒能交給他,而他已經沒了蹤影。天君咒罵,“這廝分明受了重傷!”尤其,他一定看到天生水才對,卻還是放棄了這生路。
“不!死了也好,死了清凈,死了清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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