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六天,七天八天,九天十天!十一十二!
天君從來沒在意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開始算日子過活!
“天君~”
姬俏的聲音嬌酥入耳,有麻人心智的功效。
她每日準點來請安,今個兒顯然又到點了。
可是來了這小半月,自她第一次失手,姬俏就再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姬俏是不清楚那天到底為何自己會在床底下,反正眼下這個意思跟守活寡沒區別了。
天君似乎不近女色吶!可是細想又不太對,那日她顯些就成功了才是。但事后自己卻是完璧!
姬俏幾次三番沒成功,又逢天君近日心情不佳,她也不敢追的太緊。小茶小點心送著慢慢討好。
“臣槃明司求見!
“行了,直接進來吧!碧炀龜偸纸舆^姬俏奉的茶,潤了潤嗓子,“三晉的秋長君與當地妖王打起來了,可有此事?”
槃明司不急著回答,而是向姬俏會意一眼,這女子當下便明了了:“姬俏告退!
姬俏的存在的確是鳳軒然有心為之,可是不得不說這女子確實聰穎過人。善于察顏觀色。
“天君,三晉的秋長君和當地妖王,皆是甘正的爪牙。不止是三晉,還有平丘、蒼梧、狹珠等地,但凡靠攏甘正的人,都沾了禍事!
“哦?這……你覺得這是有人暗中相助本君呢,還是他人?”
甘正倒臺,他是很樂意看到的。而不僅僅是他,直接受益的人當屬普濟神君龍族無榭了。
不,無榭剛上任這才多久,他沒那么大的能力。
鳳軒然也不會惹禍上身。
哼,是祭九!
“祭九近日有什么動向?”
“他……”同樣的,天君會想到他,槃明司亦是如此。可是短短時日,甘正黨羽發生了這么多事,真是他區區凡人所為?這……不,此人本事不小。
可是……“估計,在躲避追殺吧!
“追殺?誰要追殺他?”又是那八怪不成!
“天君,祭九賊子,惡有惡報。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這是……那日他心情跌落,對槃明司說的一句話。叫那些人找他算賬。沒想到槃明司竟然真的這么做了。
難怪,許久不見他來天宮鬧事了。
“天君?您……以為不妥?”
“這……”祭九本來就與夜南夜北那八怪有仇,如今自己一句無心之言,竟然沒有考慮到這后果。
“槃明司。本君要你隱藏祭九昔日賊子身份。”
“天君反悔了?為何?”槃明司眉間有深思。
“本君還留著他有用。不想他出事!
“……”槃明司略點頭,如果甘正老賊那邊的禍事真是這惡廝惹得,多留他一留也無妨。
“還有,”天君將茶水潑在奏書上,文字略模糊。“既然是甘正的禍事,靜觀其變便是!
“是。”
就放任著這奏書慢慢消亡吧。
“今日閑來無事,我們就去……西湘界懷山一游吧!
西湘界懷山——
如今已經是臘月的天,楓葉都快掉光了。
這里的山色依舊干凈。
“玉兒拜見槃明司。玉兒準備了果釀,想奉給天君。不知道……合不合時候!
天君已經在那巨楓下站了有兩個時辰了,要說這里的景致再好,他不挪步,就不合乎情理了。
顯然是有心事。
“天君不是那暴君,他秉性很好。你去奉酒他不會不悅。眼下他該收收心思了!
天君的模樣像是在懷念一個人,而在西湘界懷山這個地方,還能有誰值得他牽腸掛肚。
槃明司一直在懷疑,忘情水到底有沒有作用?
“那么槃明司,玉兒去了!
“等一下玉兒。在下有一事相求!
“槃明司但說無妨,相求不敢當。只要能幫上大人的忙便是極好!
“多謝。在下知貴族紅眸能識破幻化之人本相。所以想請玉兒仙子是否能瞧一瞧天君……眼角可有一記朱砂。”
“朱砂記。喔~天君……”玉兒猶豫了一下,“那我去看看!
“有勞了!彪m然僅僅是個猜測。
玉兒大著膽子去了:“玉兒叩見天君。”
“不必多禮。請起吧!庇駜嚎拷鼤r天君便已經察覺到了。甚至躬身將她扶起。
玉兒心說,槃明司說的不假,尤其天君微笑的模樣,格外親近。一個沒忍住玉兔仙子先看呆了。
初見時天君心情低落,玉兒不敢怠慢,更不敢抬頭多瞧他一眼。今日她奉槃明司的命令細看天君,有一種感覺天下得這樣美好的一個人做天君,這天下也會變得如他這般美好。就同這西湘界懷山是相同的。
“本君臉上可是寫了什么?呵呵。”天君并沒有介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動作也是溫柔。
“不不不。是玉兒失禮了,還請天君恕罪!绷韬畬⒅粒谷豢梢詮囊粋人身上感受到春日陽光似的暖意,叫人有種說不出的心動。
“天君,您笑起來真好看!本瓦@樣瞧著,不由自主的,玉兒被天君的笑容帶動,臉上扯出更大的弧。
“哦哈哈哈!甜言蜜語,對本君可是不受用的。我的族人每個人笑起來都是如此。”
“不不不!玉兒說得并非甜言蜜語。而且玉兒所指并非天君外貌呀。”小兔兒認真的解釋,“是天君的微笑,如陽春三月,暖上心頭的一束光呢!”
“……是么?”天君笑意加深,“本君卻不知道本君的笑容有這樣的作用。”不知不覺,天君心情更好。被人贊美,這類的話是對誰都有效果的吧。
瞧著小兔子更失神了。他也漸漸不好意思,于是收斂笑容,埋頭去瞧玉兔帶來的珍果佳釀。
這酒香透著明顯的果香,卻不如落梅莊的相思紅聞著使人情謎。
那個家伙……
“天君,您……”眼角紅記?果然是存在的。
“什么?”
“喔,沒事。叫玉兒服侍天君吧!庇駜菏帜_麻利的將食物全部擺好。應槃明司要求,偷偷去瞧天君眼角朱砂,再三確認,那紅記是真實存在的。
事后玉兒將此事告知槃明司。
“我知道了!睘橐粋祭九,堂堂天君隱瞞臣子,想想都覺得可笑吶!岸嘀x玉兔仙子!
“不知可否冒昧的問一聲,天君為何要掩飾臉上的朱砂記。雖然天君相貌……魅,卻實在好看吶!”
槃明司冷笑,口氣冷漠味道出言警告:“天君乃是天地共主,玉兔兒,說話可要知些分寸!
砰!玉兔一個激靈,盤子上小葫蘆瓢翻了。她顧不上,兩腿發軟就要跪地請罪:“啊!玉兒知錯!玉兒知錯!”
半途,槃明司將人攔。骸霸谙聡樀侥懔。真是歉意萬分。你還是快下去吧!
“是是。”說是歉意萬分,玉兔可一分都沒聽出來。她只覺得轉身那一刻后脊發涼,背后跟長了眼睛似的,那寒意直攻心巢,慢走一步,自己小命就會折在那兒。于是駝著身子快跑起來。
“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你對玉兒說什么了,瞧她那個樣子,你是嚇唬她了?”天君已經收拾好了心情準備回天了,過來時瞧見玉兔兒落荒而逃的一幕,而這里站著得唯有槃明司。很是好奇,“本君沒想到槃明司也會嚇人!
“呵呵,我想玉兔仙子是誤會了!
“你說了什么?本君也想聽聽!
槃明司直勾勾盯看著天君幻化掉的那一點相思記:“我說:你真是天真的可愛!
“哦?哈哈哈哈!這就難怪了。那槃明司,你可要對人家負責了。這樣的話說給一個女孩子來聽,不是心意又能是什么?”想來,“喜事一樁。就是不知道槃明司你不會只是說說吧?”
“天君說笑了。臣只是說了一句實話罷了。叫玉兔仙子誤會的話,臣真是……要惶恐不安了。”
天君卻很認真:“如果你真是有心,本君為你們賜婚可好?”
只見槃明司唇角勾笑:“天君,情意這種東西不是小神一人說了算的。有些還要談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輩子的事可小可小,說大也大。臣一人可不能做二主!
“這樣……你說的也對!敝皇牵傆X得槃明司這話過分嚴重了。“若是二人情投意合,蒼天明鑒。本君倒是認為不必再在意這些凡俗是非。尤其門不當戶不對這一說,其實荒繆。本君覺得……”
“天君!”
“嗯?怎么了?”
槃明司干笑兩聲:“玉兔仙子已經明確拒絕了在下。還是……不可強求的!
“這樣。哦~”天君略尷尬,原來自己這是在亂點鴛鴦譜吶。但是瞧著槃明司一副哭臉反而好笑的很,“哈哈哈!你也不必灰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覺得姬俏如何?他雖然是我那哥哥塞給本君的,但是不得不說姬俏姑娘識得大體。本君并未碰過。你大可放心。”
槃明司瞧自家這天君要把至今為止身邊唯一的女人推走,何嘗不是在為某人騰出位置。
槃明司內心是崩潰的,韶華不應摧,少時留真意。這便不是帝王了。
“天君,明日去天山可好?”槃明司提議道。
“天山!好啊?墒敲魅詹皇窃轮袇!”
“的確不是,臣查明,每月都有那么幾天太上公會做些別的事情。不妨去看看!比绻胝T天君走上正軌,去見那位天人何嘗不是一件好的決定。
“好好好!碧炀齺砹伺d頭,“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槃明司你得跟我多講講關于天人的事,本君可不能失了分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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