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坐。”柯先生說道。
“不坐了,過年挺忙的,還是先看看情況吧。”李易說道,“你把符紙都貼哪兒了?”
宋揚就帶著李易去看貼的符紙,首先是客廳沙發(fā)前邊的電視柜上,還有西式廚房的冰箱,在就是樓梯旁邊的墻上。
“樓下就貼了這三張,我想著如果是臟東西在這房子里,肯定得從這三個地方走的。”宋揚說道,“你看,樓梯上的和廚房門口都碰到了陰物,上邊的朱砂字跡都沒了,電視柜上的卻是沒事兒。”
李易蹙著眉頭走到廚房,看了看冰箱上那張符紙,上邊的朱砂字果然褪色了,只能依稀看出還有一點朱砂的殘留。
“這是用朱砂寫的嗎?”柯先生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聽說過有一種防止小孩子到處亂畫的筆嗎?畫在墻上的字很快就會自己消失的……”
李易一聽這話,卻是笑了,說道:“柯先生是不是不信我們啊?要是不信我們現(xiàn)在就走,剛才都說了,過年挺忙的。”
宋揚一聽趕忙插話,說道:“柯先生,你家老爺子可是說了,這事兒就讓我負責(zé)了,總得讓我們看過了再說吧?”
“哼。”柯先生卻是扭頭坐到了客廳沙發(fā)上去了,意思是你們想看就隨便看,反正爺不伺候了。
宋揚又趕緊給李易打眼色,這可是最少十萬的活兒,別因為兩句話就撂挑子啊。
李易也知道,干這行被人懷疑很正常,當(dāng)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轉(zhuǎn)頭又看了看符紙,然后抬腳走向樓梯。
樓梯上的符紙情況比廚房的還要嚴重,朱砂字跡幾乎完全消失了。
“樓上還有嗎?”李易又問道。
“樓上貼了四張,三間臥室一間一張,還有一張貼在走廊。”宋揚說道,“不過臥室里的都沒問題,只有走廊里那一張不行了。”
李易就跟著宋揚上了二樓,上去樓梯就是一條走廊,走廊兩側(cè)有四個房間,三個臥室一個大衛(wèi)生間。宋揚貼的符紙就在衛(wèi)生間外邊的墻壁上。
李易蹙著眉頭看了看,那符紙和樓梯上那張情況一樣。
“臥室里沒問題?”李易問道。
“我看過了,和新的一樣。”宋揚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個鬼沒進過臥室……”李易蹙著眉頭看了看衛(wèi)生間,然后又搖了搖頭。
都說鬼怕大糞,農(nóng)村現(xiàn)在還是遇到臟東西就潑一瓢大糞湯,立馬就把鬼給嚇跑了。
其實不是鬼怕大糞,鬼和人一樣,都是怕臟罷了。不信你弄瓢大糞潑人,你看他怕不怕?
所以說,鬼是不大可能住在衛(wèi)生間里的,就好像放著臥室不用,人也不會住衛(wèi)生間一樣。
李易就轉(zhuǎn)移目光,又看了看走廊。
除去衛(wèi)生間和三間臥室,就只有這一條走廊了,而走廊盡頭卻擺著一個花架,花架上放著一盆蘭花。
李易蹙蹙眉頭,走了過去,大冬天的,就算這房子里有暖氣,可這么一盆蘭花卻是開著花。
李易對花卉沒什么研究,倒是不認得這是什么品種的,可那花朵雪白,帶著一圈粉邊,看著倒是很漂亮,只看一下就讓人心生喜歡。
“老大,你不會懷疑是這個吧?”宋揚嘟囔道。
“為什么不會?”李易說道,“別說花草會成精了,就是石頭都能成精的。”
“你說的是孫悟空?人家是天地孕育的石猴,可不是石頭成精。”宋揚嘟囔道。
“賈寶玉算嗎?”李易沒好氣的說道,“凈會抬杠!別廢話,我開個天眼看一下……”
李易說著屏息靜氣,天眼開啟,腦海里開始顯現(xiàn)出周圍的情況。
除去自己和宋揚,還有樓下的柯先生,李易并沒有再感應(yīng)到這棟樓里還有別的氣息存在,眼前那棵值得懷疑的蘭花盆,也僅僅只有一點鬼氣殘留的痕跡而已。
難道說鬼出去遛彎兒了,現(xiàn)在并不在這兒?
李易睜開眼睛,和宋揚對視一眼搖搖頭。
“沒發(fā)現(xiàn)?”宋揚還是小聲確認道。
“沒有……”李易說著,卻是彎下腰仔細看起那盆蘭花來。
根據(jù)符紙的情況,這個鬼貌似只從二樓走廊,下樓梯到一樓廚房,可問題是它為什么又會在這花盆上有鬼氣殘留呢?難不成這個鬼還是個花草愛好者不成?
李易仔細看著,蘭花不錯,也沒有枯萎衰敗的痕跡,不過這不是重點,李易忽然感覺這花盆似乎不太正常。
花盆放在一個木制的花架上,木質(zhì)看上去像是紅木之類的,明顯比較高檔。而花盆也不簡單,瓷質(zhì)的花盆上邊還畫著畫,是個古裝的小孩梳著朝天辮在放風(fēng)箏呢,畫工不錯,看上去活靈活現(xiàn)的,再加上釉色襯托,李易都懷疑這是不是一件古董了。
古董……
李易忽然眼睛一亮——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把那家伙叫上來吧。”李易說道。
“找到問題了?”宋揚一樂,急忙跑到樓梯口朝下邊喊著,那個柯先生就不情不愿的上來了。
“這盆花是你們回來后買的吧?”李易問道。
“沒錯。”柯先生說道,“我們都兩年沒回來了,今年回來后把房子收拾了一下,買了幾盆花草裝飾一下,也好讓家里有點生氣嘛。你別告訴我是這花有毛病。”
“花沒毛病,是這花盆有毛病。”李易笑道,“你這花盆可是有年頭了啊。”
“這個啊,我父親喜歡收藏,這不剛回來就有人送來讓他看看要不要的,我爸說這是個仿乾隆時候的花盆,不過好歹也是min guo時候的東西,雖然不值錢,但做工還不錯,剛好就用來種這盆蘭花了。”柯先生說道。
“我不懂古玩,不過這個東西確實有年頭了。”李易笑著說道,“什么東西年代長了都有可能會產(chǎn)生靈性,也就是會成精,這件可能就是上百年了。本來單純將他當(dāng)個瓷器擺設(shè)也就罷了,可你們真用他種花,就出了毛病了。”
“呃,什么毛病?”柯先生問道。
“本來花盆自身只是個擺設(shè),可你種了花,還是頗有靈性的蘭花,于是蘭花里的靈氣,就和花盆的靈氣結(jié)合,真的成精了。”李易笑瞇瞇的說道。
“這……你能不能會所清點啊,空口白話的……”柯先生說道。
“呵呵,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你徹底相信!”李易說著,摸摸口袋掏出一個打火機來。
“你看好了。”李易說著就打著了火,將那火苗移到了花盆上那個小孩的屁股上。
突然間,只見那奔跑著放風(fēng)箏的小孩突然跳了一下,原本雙手拽著風(fēng)箏線的,卻改成單手了,另一只手捂著屁股,剛剛被火燒過的地方,而原本歡快高興的表情,也變成又痛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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