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靈符沒效？不可能的！”老道信誓旦旦的嚷道。
“確實沒效，老子差點被你害死了！”李易摸摸臉上的血痕，雖然沒有在幻境中那么夸張，但的確破了皮，滲出了幾點血絲。至于胳膊上，也的確留下了曬傷的痕跡。
這些還不算什么，關鍵是最后砍傷張戈的那一劍，要不是自己逞強摔倒，只怕張戈這會兒已經躺進太平間，自己也住進了看守所的小單間。
“不可能啊，就算他的迷心術特別厲害，我這清心符也依舊會發揮一些作用……你把剛才的情況仔細給我說說。”老道死不認賬的說道。
李易一邊說著剛才在張家的情況，一邊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感覺，自己在幻境中掙扎的時候，的確腦門有那么幾次發涼，讓腦袋清醒了那么幾小下，難道就是靈符的效果？可這也太雞肋了吧？
“嗯，看來我是小瞧了這家伙。”老道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個黃鼠狼，或者狐貍之流成精的，特別擅長迷心術以及幻術，所以貧道的靈符沒能完全避免你墜入幻境，但你能清醒的意識到你是在幻境之中，能夠生出抵抗的心思，還是有我靈符的功勞……”
李易沒好氣的撇撇嘴，但也沒法兒反駁這個論調。
“這個問題我就不追究你了，不過明天的酒菜減半。”李易不等老道反駁，接著又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已經打碎了他的法身，他的真身跑了。這事兒顯然還沒完，接下來怎么辦？”
“首先說他為什么會跑？”老道捋一把胡子，說道，“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他的法力耗盡了。作為土地爺他的法力來自于轄區民眾的香火供奉，如今這念頭還有幾個給土地爺上香的？更別說他的神像都被人偷出來不短時間了，它害了張家一家人，或者還有偷他神像的一幫盜墓賊，還有為了對付你制造的機場幻境，法力消耗可不小。”
“哦？”李易點點頭，怪不得當時明明他已經占盡了上風，卻扭頭跑了。
“所以接下來，它最大的可能是找個地方偷點香火供奉，攢點力氣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老道說道。
“香火還能偷？”李易愕然。
“怎么不能？”老道說，“且不說如今好多商家供財神，就說那些新建、擴建的廟宇里有多少神像？除了那些香火旺盛，或者特別靈驗的是真身分了神念享受香火，還有一些來路不正的小廟、偏殿里的神像根本就沒主兒，神仙也很忙的根本顧不上，所以不少有道行有功德的地仙、小妖就會客串一把臨時工，好一點的享受了香火順幫一把，還有一些只吃香火啥也不理會的。”
“妖怪不怕神仙？能進廟宇里？”李易有些不信他。
“妖怪也有好壞之分，有的不會害人，反倒保佑當地民眾，民眾建廟供奉的也不在少數，例如胡黃灰柳白五大家仙，各地都有相關廟宇。”老道說道，“至于進廟里附身神像，偷香火供奉也不在少數，只要沒干出惡事，或者占據一地時間太長，而被正主發現，基本都沒什么問題。”
李易癟癟嘴，看來神仙也有一筆糊涂賬。
“這么說的話，他可能就藏身在附近什么廟宇里面了？”李易說道。
“有這個可能。”老道說道，“他現在法力耗盡，如果不及時補充，就像人力氣耗盡，肚子餓扁的時候，如果不吃東西，早晚會餓死一樣。”
“行，我就再信你一回！”李易說道，“趁他病要他命！走吧，咱們現在就去附近的廟里找他去。”
“那你快去吧！”老道說道。
“你也跟我一起去！”李易道。
“我不行，這大白天的，我一個鬼怎么能到處跑呢。”老道找借口。
“我有聚靈瓶。”李易掏出小葫蘆。
“那也不行啊，貧道在葫蘆里也幫不上你的忙不是？”老道說道。
“找到他了，我進了大殿再放你出來不就得了？”李易說道。
“呃……那，那也不行。”老道無奈的嘆了口氣，“給你說實話吧，貧道現在其實和他是一樣的情況，法力有限的很。貧道又沒香火供奉，只能依靠修煉吸收一點日精月華勉強維持真身，平時根本積攢不下來多少法力……”
“那你還能操縱人家耍榴芒？”李易道。
“那是娛樂活動！”老道有點惱羞成怒。
“你積攢的法力都耍榴芒了吧？”李易繼續揭短。
“你死了不去地府報道，是不是就是害怕到了下邊沒法兒耍榴芒了？”李易就行發揮。
“人活著，不，鬼也不能沒有娛樂！”老道氣急敗壞。
“哦，對了，你說你也當過地府共舞猿？熬資歷也能當上城隍了？為什么不干了啊？是不是你對女鬼耍榴芒，所以被開除公職了？”李易腦洞大開。
“閉嘴！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老道嚷道。
“哈哈，被我說中了！”李易大樂，“行了，不逗你了，不過沒想到你竟然這么雞肋，一點法力都沒有，養著你有點不劃算了……”
老道頓時急了，天天有酒有菜，聽起來似乎沒什么難度，不過對于一個死鬼孤老道來說簡直太滋潤了。
“我雖然沒有戰斗力了，但我有經驗啊，就像運動員退役了還能當教練。”老道急忙擺起自己的價值。
不過李易卻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一瓶牛二，兩包花生米，一共也不過二十多塊，養上這么一個貌似知識淵博，即使不能打架的老道，其實也挺劃算的。
不過這老道太奸滑了，所以得敲打敲打，讓他知道酒菜來之不易，免得他擺譜藏私，不好好教自己。
好在下一步的線索已經搞清楚了，接下來需要的是找一個司機，拉著自己挨個廟宇里去搜查。好在大河市里的廟宇不多，再加上城市改造拆了不少，統共也沒幾家，用不了半天時間就能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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