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東方青云、東方飛雪一家人離開崇岳城已有數(shù)日,項晨表面上不說什么,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整個人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樣子,巫仁梁、易清風(fēng)、慕芊芊不時在旁開導(dǎo),經(jīng)過一番勸解后項晨打開心結(jié),臉上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
這日,他正在分院內(nèi)處理事務(wù),忽然巫仁梁興沖沖的跑了進來道:“項晨,忙什么呢,今日城里的李叔打了好些野味,他約我們?nèi)ニ依锞垡痪勰兀乙呀?jīng)派人去通知清風(fēng)和芊芊了,你也趕緊跟我走吧。”
項晨面有遲疑道:“不行不行,今天我這里事情好多,脫不開身。”
巫仁梁道:“你別這么掃興,李叔為這事都跟我說了好幾回了,你要是不賞臉的話,他可不高興了,到時你自己上門去賠罪吧。”
項晨道:“就你小子話多,我不信不去李叔就真的會生氣,他可不是那樣的人,我看是你小子嘴饞想喝酒了才是真。”
巫仁梁道:“罷罷罷,我好心通知你去喝酒,你不但不領(lǐng)情還編派我這些話,真是好心沒好報。我也不求你去,反正清風(fēng)和芊芊肯定會領(lǐng)情。”說著朝門外走去項晨急忙道:“等等我,跟你說幾句玩話你就當(dāng)真了。”說著快步追了上去。
兩人剛出門便看見易清風(fēng)和慕芊芊遠(yuǎn)遠(yuǎn)的走了過來,巫仁梁道:“我說他們倆一定會來的吧。”
正說著,易清風(fēng)笑著走上前道:“李叔這回什么緣故請我們?nèi)ニ液染疲俊?br />
巫仁梁道:“他近日打了好些野味,家里又釀了不少好酒,看著今日天不錯,所以請我們?nèi)ゾ垡痪邸!?br />
易清風(fēng)道:“原來如此,我還想著是不是你嘴饞了借口找酒喝呢。”
巫仁梁道:“你怎么和項晨一鼻孔里出氣,難道我在你們眼里就這形象,你們可別把人看扁了。”
易清風(fēng)道:“說笑而已,別往心里去。既然要去,那就趕緊吧,說起來也有些日子沒下山了,去城里逛逛也好。”說著邁步朝山下走去。
眾人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街道兩側(cè)商鋪鱗次櫛比,各種小販的吆喝聲此起伏彼。走著走著,眾人來到一家頗有些規(guī)模的布匹店前,只見店里人群進進出出絡(luò)繹不絕,店老板不停的招呼著來往的客人,臉上笑開了花。
巫仁梁道:“這間布匹店的生意怎么這么好,莫非是快要過年了不成?”
項晨想了想道:“還真是,再過一個月時間就到年關(guān)了,難怪這里的生意這么好,想必是在趕著置辦新年的衣服呢。”
項晨看著店里來來往往的姑娘、小姐們笑道:“我說芊芊,你是不是也該置辦幾件像樣的鮮艷衣服穿穿了,別整天穿著武者的衣服,哪有點千金小姐的樣!”
慕芊芊道:“這有何辦法,我們成日里降妖除魔,不是打打殺殺光就是在深山老林里闖蕩,若是穿上那些金的銀的,叫我如何施展的開。”
項晨道:“你這么說也有道理,身為一個女人,這也算是有些悲哀了吧。”
易清風(fēng)怒道:“放你的屁,幾件綢緞衣裳芊芊豈會放在眼里,她只是不想穿罷了,要穿的話比這好上百倍的衣裳,芊芊多的是。”
眾人正說笑著,忽然從鄰街一條巷子里出來了一頂四人小轎,轎子旁還跟著兩名年約十七八歲的丫鬟,轎子在布匹店前落了下來,只見一個年約三十歲上下,涂脂抹粉,打扮得珠光寶氣,看起來有幾分姿色的婦人從轎子里走了出來,婦人徑直朝著布匹店里走去。
項晨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說得一點不錯,你看剛才那位婦人姿色只算尚可,若是跟芊芊相比,簡直一個是塵中砂礫一個是天上明珠,可是有那一身行頭裝扮,看起來也有幾分貴氣。”
慕芊芊怒道:“項晨,你今天是發(fā)了什么瘋了,說了一車子沒來由的渾話,你若是膽敢再說,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項晨見芊芊生氣,急忙住口一句話不敢再說,易清風(fēng)道:“好了,前邊就是李叔家了,我們趕緊過去吧,別在這里站著了。”說著快步朝前走去。
走了幾步,恰巧看見李叔從家里走了出來,眾人迎上前道:“李叔,你這是往哪里去?”
李叔滿臉笑容道:“你們來了,太好了,我去前面叫我兄弟過來陪你們多喝幾杯,你們先進去,嬸子已經(jīng)泡了好茶等你們了。”
眾人道:“那我們先進去了,你可快點。”說著朝著李叔家大門里走去。屋內(nèi)的李嬸聽見說話聲匆忙跑了出來道:“來來,茶已經(jīng)泡好了,你們先喝點茶說說話。”說著把易清風(fēng)四個讓進屋內(nèi)。
眾人坐下邊喝茶邊聊天,慕芊芊道:“李嬸,要我們幫忙嗎?”
李嬸道:“不用,酒菜基本都備齊了,你們坐著聊天就好了,能讓你們四位英雄光臨寒舍,我們老兩口真是感覺臉上有光啊。”
眾人寒暄了一陣,李叔領(lǐng)著他兄弟走了進來,李叔道:“好久沒看見你們四個,我這心里著實想念,今日我們可得好好喝一喝。”
巫仁梁道:“那可不是,必須好好喝一喝。”
易清風(fēng)道:“李宏那小子呢,又跑去哪里淘氣去了?”
李叔道:“上他大伯家玩去了,我讓他中午就在他大伯家吃飯。”
眾人閑話了一陣,眼看到了飯點,李嬸招呼眾人道:“來來,灑菜都擺好了,你們上桌吃吧。”,李叔和他兄弟急忙起身招呼著大家朝桌上走去。
眾人分賓主次落坐,酒過數(shù)巡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項晨道:“李叔,你家鄰近的那條巷子里住著哪個大戶人家,剛剛我們路過時看見一個婦人前呼后擁的,打扮的也是全身金的銀的,著實是個體面人。”
李叔跌足嘆道:“什么大戶人家,就是給人當(dāng)小老婆的,哪里是什么體面人,說起她的那個姘頭還跟你們武宗學(xué)堂頗為干系呢。”
易清風(fēng)好奇的道:“此話怎講,莫非我們學(xué)堂中還有這號人物?”
李叔道:“可不是,人人都知道武宗學(xué)堂乃名門正派,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從來不做這等藏頭露尾之事,沒想到里面也有這等敗類。”
巫仁梁道:“此人是誰,李叔何不說出來聽聽?”
李叔喝了一口酒道:“說便說,不就是你們學(xué)堂里的那個費東明嗎。”
易清風(fēng)等人心頭一震道:“原來是他。”
慕芊芊道:“我們學(xué)堂里就屬他最愛說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了,沒想到竟然是個小人。”
易清風(fēng)道:“我早就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好貨,想當(dāng)年我們來參加學(xué)堂的入學(xué)考試時,就是他在背后陰了我一手,要不是陸長老主持公道,我當(dāng)年恐怕就進不了武宗學(xué)堂了。”
李叔道:“此人確是奸詐小人,據(jù)我所知他除了背地里養(yǎng)小老婆之外,還暗自收受賄賂。”
易清風(fēng)大驚道:“什么,還有這等事,若他真敢如此,非把他逐出師門不可。”
李叔道:“此事千真萬確,城內(nèi)有好些人家都送過錢財給他,讓他偷偷安排自家子女進入武宗學(xué)堂。否則就憑他學(xué)堂里的那點俸祿,如何能養(yǎng)得起兩個老婆,單單他這個小老婆就不是省油的燈,手下好幾個丫頭、小廝伺候,身上又是金又是銀的,加之每日吃穿用度,一月下來就不知道要多少錢財了。”
項晨道:“李叔說的有理,回去后定要向掌門稟報,可不能讓這種人污了我們武堂的清譽。”。
眾人又胡亂喝了許多酒,吃了許多菜,接著又聊了些家常瑣事,眼看時候不早,易清風(fēng)等人起身告辭,李叔、李嬸把四人送至門外,李叔道:“有空的時候多來我這里走走,別的不敢多說,你李嬸燒的菜還是拿得出手的。”
易清風(fēng)四人連連道:“嬸子的廚藝說是百里挑一都不為過。”說著與兩人告別朝著崇岳山方向走去。
次日,易清風(fēng)將李叔所言全部稟明文滄海,文滄海聽完大怒道:“費東明膽敢如此肆意妄為,此事絕不能姑息,清風(fēng)你迅速著手查清此事,若此事屬實,本掌門自當(dāng)清理門戶,絕不手下留情。”
易清風(fēng)道:“是,掌門,弟子馬上去辦。”說著退了出去。
易清風(fēng)立即派人去找項晨、巫仁梁共同前來商議此事,因項晨分院內(nèi)近日事務(wù)繁忙脫不開身,所以只有巫仁梁一人前來。易清風(fēng)道:“仁梁,掌門已吩咐由我來徹查費東明之事,我想聽聽你有何計策。”
巫仁梁道:“要說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費東明這廝綁了,讓他到掌門面前與李叔當(dāng)面對質(zhì),我就不信他敢當(dāng)著掌門的面隱瞞不報。”
易清風(fēng)思忖半晌道:“這樣硬來不是上策,俗話說狗急了還跳墻,若是這廝到時一口咬定李叔所言非實,我等又無證據(jù),豈憑一面之詞恐無法將其定罪,更糟的是此舉打草驚蛇,以后他自然加倍提防,我等想抓他就難上加難了。”
巫仁梁道:“那依之見該如何是好?”
易清風(fēng)道:“唯今之計只有先抓到他的把柄方可,近日你我二人辛苦一些,暗暗跟蹤他,我相信必能讓他現(xiàn)形。”
巫仁梁道:“好,就依你所言。”說著兩人開始部署跟蹤一事。
一連數(shù)日,易清風(fēng)和巫仁梁暗中監(jiān)視著費東明的一舉一動,不過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狀。巫仁梁有些沉不住氣道:“這個老狐貍該不會是察覺著什么了吧?”
易清風(fēng)道:“我看未必,再耐心點,他的狐貍尾巴遲早會露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又過了幾日,費東明忽然收到一封信件,他看完后急忙匆匆忙忙的朝著崇岳城里而去,易清風(fēng)道:“這狗賊肯定是去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我們趕緊跟去。”說著與巫仁梁偷偷尾隨費東明下山。
費東明心急火燎的趕到他小老婆家中,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口粗氣道:“可累死我了,來,倒杯茶給我喝。”
婦人半天沒動身道:“你又沒折了手,不會自己倒去。”
費東明見婦人面色不悅陪笑道:“我的心肝寶貝,今天你怎么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婦人沒好氣的道:“明知故問,先前你求我嫁給你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說什么只過一二年便把你家那個大老婆休了,再把我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進門。如今怎樣,這眼看又要過一年了,你次次拿話哄著我,且一日拖著一日,我今日倒要你給個痛快話,到底什么時候把你家那個大老婆休了?”
費東明沉默了半天,接著起身道:“你再忍耐些日子吧,最近學(xué)堂里事多,我也沒精神想這事,等開了春再說吧。”
婦人不高興的朝里屋走去道:“我就知道信不得你這死鬼,以后你可別再踏進這門里了。”。
費東明無奈的朝著一旁的茶幾走去,他倒了一杯茶喝下肚里,心下暗道:“她此時正在氣頭上,我多說無益,不如先出去收些銀子,然后買些她喜歡的首飾哄哄她。”說著邁步朝門外走去,院子里一丫頭道:“老爺,你怎么剛回來又要出去。”費東明道:“我出去辦點要緊事馬上就回來,你好好照顧夫人。”說著走出門外。費東明想著明年開春就是武宗學(xué)堂招收新一屆弟子的日期,城中與他往來密切的綢緞行老板王掌柜多次說起想讓他幫忙把其兒子送入武宗學(xué)堂一事,他想了想決定去王掌柜那里看看。
綢緞行并不太遠(yuǎn),費東明很快就走到了門口,見鋪子里人來人往生意興隆,他滿臉笑容的走上前道:“王掌柜的,一向可好啊?”
王掌柜的急忙笑著迎上前道:“哎呦,什么風(fēng)把費老哥吹來了,失敬失敬,快隨我進里屋來坐一坐。”說著引著費東明朝里屋走去。
兩人分賓主坐下,王掌柜的道:“來來,先喝口茶,上好的西湖龍井,前幾天剛得的,老哥請品嘗品嘗。”
費東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果然好茶,清香無比。王掌柜的鋪子里生意不錯吧?”
王掌柜的笑道:“還好還好,這不是臨近年關(guān)了嘛,誰家還不得置辦幾件新衣裳。”兩人寒暄了一陣,王掌柜的道:“費老哥,小弟若是記得不差的話,明年開春后貴學(xué)堂是不是又該招收新弟子了?”
費東明道:“不錯,難得王掌柜這事記得如此清楚。”
王掌柜的嘆道:“還不是因為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若是憑真才實學(xué)他斷不能通過測試,不知老哥可有辦法通融一二?”
費東明思忖半晌道:“老哥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辦法自然是有,不過少不的得花些銀子。”
王掌柜的喜道:“銀子小弟還是能出得起,小弟這綢緞店也不是白開的,老哥你就說出多少吧?”
費東明道:“若是別人起碼得五百兩,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出三百兩這事就定了。”
王掌柜的道:“一言為定,就三百兩,小弟這兜里正好有這幾日收的一百兩銀子,老哥先拿去當(dāng)定金,等鋪子里貨出了小弟再把剩下的補上。”說著把一袋銀子遞到費東明手里,費東明笑著接過道:“老弟不必著急,等事成之后再給不遲。”
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之后費東明借故離開。
有了銀子費東明隨后買了幾件首飾和許多酒肉準(zhǔn)備回去哄小老婆開心,剛走到門口,忽然看見兩道人影從天而降,只見易清風(fēng)和巫仁梁一前一后走來將他圍住。易清風(fēng)面色冷漠厲聲喝道:“費執(zhí)事,你身為學(xué)堂教員,竟然私下里收受賄賂并且私養(yǎng)小妾,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
費東明嚇得面色煞白,額頭冒汗道:“易長老,小人一時糊涂,還請二位高抬貴手網(wǎng)開一面放小人一馬吧,二位若是能不將此事宣揚出去,小人愿做牛做馬服侍二位。”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不已
易清風(fēng)冷笑道:“起來吧,別拜了,你犯下如此大錯還不隨我去掌門那里說清楚。”說著強行將他拎了起來,費東明自知無路可逃,只好失魂落魄的任由二人押著朝崇岳山而去。
易清風(fēng)和巫仁梁把費東明押到文滄海面前,文滄海面色冷峻道:“費執(zhí)事,你可知罪?”
費東明跪在地上面如土色道:“掌門,弟子知罪,還請掌門看在弟子多年為學(xué)堂效力的份上饒過弟子,弟子保證絕不會再犯。”
文滄海怒道:“你犯下如此大錯,再敢奢望本掌門放你一馬,這叫我以后如何服眾,來人,將費執(zhí)事拖出去杖打三十棍,逐出師門永不錄用。”
話音一落,門外進來兩名弟子拖著費東明出去,易清風(fēng)見文滄海氣得不輕忙勸道:“掌門息怒,小心氣壞身體。”
文滄海道:“這個費東明竟然干出如此蠢事,真是不得不讓人生氣,枉費了本掌門對他的一番栽培。”
易清風(fēng)道:“掌門不必掛懷,此人心術(shù)不正,留在學(xué)堂只會壞了學(xué)堂的聲譽,倒不如趕走的好。”
文滄海怒氣漸消道:“這幾天你和仁梁為此事恐怕也費了不少心,近日各個分院弟子練習(xí)情況如何?”
易清風(fēng)道:“各分院督促的都很嚴(yán),弟子們也很刻苦,情況良好。”
文滄海道:“很好,沒什么事的話你倆也下去歇會吧。”
易清風(fēng)和巫仁梁恭聲道:“是,掌門。”說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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