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只見整個滇云嶺公墓籠罩在一片幽暗的夜幕之中。
但與清幽靜謐的山嶺不同,只見山腳下的別墅中卻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只見一群身著華服,西裝革履的名媛貴賓一邊說笑著,一邊從別墅大門魚貫而入。
而在別墅的四周,只見一群身著黑西服的保鏢,手里牽著狼狗在別墅的周圍來回巡邏警戒。
透過皎潔的月光,只見在別墅正門之上,掛著一副銀杯為底,一滴紅血為心的詭異徽章,正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你說這個神恩修習會是個邪教組織?有什么證據嗎?”
范天九一邊用夜視望遠鏡仔細觀察山嶺下那棟詭異的別墅,一邊向身旁的聶蕾蕾問道。
“當然,邪教組織的認定國家是有嚴格標準的,而這些標準,這個神恩修習會幾乎全部符合……”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敲了幾下筆記本上的鍵盤,望著屏幕說道:
“……首先就是教主崇拜。
所有邪教組織都會編造歪邪說,用恐怖威脅、心理暗示等手法給教徒洗腦,從而讓他們只服從于教主以其代理人的命令。
而這個神恩修習會就編造了一個‘黑上帝’的概念來蠱惑人心。
按照這個神恩教的教義,人類是幾十萬年前從非洲大陸誕生的。
而人類之所以能夠誕生,完全是一位黑人上帝用自己的巫毒魔法創造的奇跡,所以世間一切生物都要膜拜這位黑上帝。
而這位黑上帝在人間只有一位先知代言人,就是這個神恩教的教主,一個叫做馬丁佩雷斯的美國黑人神父!
“什么?馬丁佩雷斯?”
聽到聶蕾蕾這么說,司必安頓時一愣,轉頭向范天九驚訝道:
“九哥,馬丁佩雷斯不就是冥緝十兇里的那個……”
“血荊神父……”
范天九聞言冷笑一聲,望著山腳下那棟別墅冷笑道:
“……呵呵,這個一直躲在陰陽子和大肚仙身后的神秘家伙總算是露出點狐貍尾巴了!
“是的,而邪教組織的第二個特征,就是秘密結社,聚斂錢財。關于這點,這個神恩教也符合……”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一邊再次從電腦上調出了一些資料,一邊說道:
“……按照情報顯示,這個神恩教麾下的每個分社團,都設有一個賜恩使。
神恩教麾下的每個教徒,每個月都要向這個賜恩使繳納大量的‘感恩費’,不然便得不到‘黑上帝’的庇護。
而這個神恩教所招收的教徒,也僅限社會上的頭面人物,可以說是非富即貴。
這個神恩教由此聚斂了大量錢財,在川泉市……甚至整個滇西都發展的非常迅速!
“呵呵,說白了!就是川泉市人傻,錢多,速來嘛…”
范天九聞言微微一笑,出言諷刺道。
接著,范天九低頭再次看了看山下的那棟別墅,發現別墅大門前那些高級轎車幾乎排成了一條看不見頭的長龍。頓時秀眉一皺,疑惑道:
“不過這神恩教居然能吸引來這么多達官顯貴入教,這應該不只是靠一些胡說八道的傳說就能做到的吧?”
“當然不是,而這也是我為什么會覺得這神恩教跟血河幫有關系,而把你們叫過來的原因……”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秀眉一皺,望著山下的別墅說道:
“據我的調查,神恩教跟其他邪教組織最大的不同是,它真的能展現一種‘神跡’。
而神恩教的絕大部分教徒就是為了獲得這種‘神跡’才積極入教的。”
“什么?神跡?呵呵,難不成信了他們這邪教就能招財進寶不成?”
范天九聞言嬉笑道。
“呵呵,那‘神跡’可比錢財什么的可有誘惑力多了……”
聶蕾蕾聞言神秘的一笑,接著轉身敲了兩下電腦,說道:
“……按照情報顯示,每到周末,這神恩教都會舉行一個名為‘賜恩福會’的教會活動。
在這場活動中,神恩教會當眾展示一種神跡,那就是挑選一位虔誠的信徒……當然,往往就是當月向教會捐款最多的那位信徒。
然后神恩教就會通過一種神跡,使這位虔誠信徒某個已經去世的摯愛之人——死而復生!
“什么——?!死而復生——?!”
范天九頓時眉頭一翹,望著聶蕾蕾大驚道:
“等等——!你是說這個神恩教能讓死人復活嗎?!”
“是的,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好像是真的……”
聶蕾蕾聞言也皺了皺秀眉,滿臉疑惑地說道:
“……根據我的調查,這神恩教中有幾名中年喪子的女教徒,就因為向教會捐贈了大量的財物,結果獲得了‘神跡’賜福,他們的孩子在會后竟然真的就復活了!
而另外幾位因車禍而意外身亡的教徒,也因為他們生前曾大量捐贈神恩教,而被‘神跡’眷顧,重獲新生……”
說到這,只見聶蕾蕾抬起頭來,嘆了口氣說道:
“……唉,你們知道的,往往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貪生怕死。為了自己益壽延年,長生不死,他們花多少錢都愿意!
于是在神恩教幾次‘神跡’顯現的誘惑下,加入這個邪教的達官顯貴便越來越多,以至于現在這神恩教勢力實在太大,連川泉市本地的公安機關都不敢輕易調查……”
“嗯,原來如此……死而復生……”
司必安聞言皺著眉頭一尋思,忽然眼睛一亮,轉頭向范天九驚訝道:
“九哥!難道這神恩教手里也有一盞青竹贖魂燈嗎?”
“嗯,我想應該不會……”
范天九聞言琢磨了一下,接著搖了搖頭道:
“……按鬼谷老頭的說法,鍛造神器所需要的條件極為苛刻,而越是法力高強的神器,仿制鍛造的難度也就越大。
而那青竹贖魂燈能夠讓人起死回生,想來應該屬于高等級的神器,所以應該只有一件才對。
至于為什么這神恩教也能讓死人復活,我想應該另有原因……”
說到這,只見范天九眉頭一跳,轉身對司必安說道:
“嗨!咱們在這瞎猜也沒用!安子,咱倆現在就脫下畫皮,混進那個別墅調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嗯,這個辦法恐怕不行……”
旁邊的聶蕾蕾聞言頓時連連搖頭道。
“哦?為什么?反正這些活人也看不見我們無常鬼使……”
范天九聞言納悶道。
而聶蕾蕾聞言繼續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因為據我的調查,這個神恩教有規定,但凡參加‘賜恩福會’的教徒在進入會場之前需要進行一系列奇怪的‘凈靈儀式’。
而這‘凈靈儀式’其中有一項,就是教徒在進入別墅前,需要往自己的雙眼中滴入兩滴牛眼淚!
“什么?!居然有這種事?!”
范天九聞言頓時大驚,轉頭望著山下的別墅驚訝道:
“呦呵——?!這個神恩教可以!有點兒道行!這條規矩擺明就是沖著我們無常鬼使來的嘛!”
而司必安聞言也撇了眼山腳下的別墅,皺眉道:
“唉……九哥,那現在咱們怎么辦?難道又要爬墻?”
“呵呵,恐怕這次咱們連墻都沒得爬了……”
范天九聞言苦笑一聲,一邊舉著夜視望遠鏡仔細觀察山下的別墅,一邊說道:
“……你看那別墅圍墻高的,足有十幾米,整的跟個監獄似的,恐怕咱仨摞一起都夠不著墻沿。
再加上墻周圍那些牽著狼狗巡邏的保鏢……
唉~這次咱們別說爬墻,就是想靠近那墻恐怕都很困難……”
“嗯,九哥,你說的是……哎呦~這下可難辦了!
“刷——!”
就在三人冥思苦想潛入別墅對策的時候,忽然只見一輛小轎車從三人身邊快速駛了過去。
而借著車尾燈的光亮,只見這輛轎車的尾徽跟山下神恩教別墅大門上的一模一樣。
“嗯?這輛車是……”
這輛一閃而過的轎車立刻引起了范天九的注意,于是他立刻拿起夜視望遠鏡,開始遠程追蹤觀察這輛小轎車。
范天九發現這輛小轎車在盤山路上三轉五轉,最后竟然徑直駛進了山下的神恩教別墅。
于是范天九頓時眉頭一皺,轉頭看了看身后的國道,向聶蕾蕾道:
“丫頭,山下那些車都是從這條路開進去的嗎?”
“是的,根據衛星地圖顯示,進出滇云嶺公墓的路就只有這一條。”
聶蕾蕾聞言點頭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有辦法了……”
說到這,只見范天九對司必安一招手,說道:
“安子,附耳過來!等會兒咱們就這樣……這樣……”
只見范天九趴在司必安耳朵邊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后一拍他的肩膀,說道:
“怎么樣?安子?聽明白了嗎?”
“嗯!嗯!我聽明白了……”
司必安聞言點了點,接著眉頭一皺,嘀咕道:
“……不過,九哥,我怎么感覺你這招這么像劫道的?等會兒下手的時候你有把握不出人命嗎?”
“哎呀~非常之時就要行非常手段!
你就放心吧!等會兒你準備好了就給我使個眼色,我便立刻動手……”
就在這時,隨著一陣刺眼的光亮從路的盡頭出現,只見又一輛掛著神恩教教徽的轎車從遠處向著三人駛了過來。
范天九見狀頓時眼睛一亮,伸手把司必安往路中間一推,同時大喊道:
“車來了!安子!快變身!”
說完,范天九便拉著聶蕾蕾一起跳進旁邊的小樹叢里躲了起來。
“這,這……唉,好吧!九幽煉氣,百變神通!畫皮——男交警!”
見到事已至此,司必安只好硬著頭皮念動了口訣,于是只聽嘭的一聲,司必安瞬間便化身成了一名身著制服的交通警察。
“停車——!停車——!臨時檢查!”
隨著司必安站在路中的一聲高喊,只見那輛小轎車呲啦一聲在離司必安兩步遠的的地方停了下來。
緊接著,只見從車上走下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而隨后,其中一個略高的男人走到司必安面前,納悶道:
“警察同志,前方出什么事了嗎?為什么要停車檢查?”
“這個……我們在追捕一個逃犯,你們倆把身份證,駕駛證拿出來給我檢查一下。”
司必安強裝淡定地對男人說道。
“哦,好吧,那個……小盛,把你的身份證給我!
高個男人聞言納悶地轉過身,向身后那個略矮的男人要來了他的身份證,然后連同自己的駕照一起交給了司必安。
司必安接過兩個證件打開看了看,然后望著高個男人說道:
“你叫杜強,他叫杜盛?”
“是的,警察同志,我們是雙胞胎兄弟!
高個男人聞言老實回答。
“哦,那你們倆是干什么的?這么晚駕車出來干什么?”
“哦,我們倆是開建材公司的,今晚受朋友邀請去參加一個私人聚會……”
說到這,只見這個叫杜強的高個男人伸手指了指山崖下的那棟別墅,對司必安說道:
“喏!交警同志,就在那兒!”
“哦,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
司必安聞言點了點頭,接著眼睛一亮,忽然抬手一指兩人身后的夜空,驚訝道:
“呀——!快看!有飛碟——!”
“什么——?”
“煞雷殛蒼棒——!”
就在二人納悶轉頭向身后夜空看的時候,隨著一聲高喝響起,只見一道綠色閃電從草叢中飛出,瞬間便擊中了二人。
“啊——!”
被電流突然擊中,二人還沒來得搞清楚怎么回事,便渾身顫抖地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而后,只見范天九跳出路邊草叢,走到司必安身邊調笑道:
“有飛碟?呵呵,安子,你這理由找的可真夠LOW的……”
“哎呦~九哥,我這人腦袋笨,不善撒謊。剛才情急之下的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理由……”
司必安聞言郁悶地撓了撓后腦勺,接著低頭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二人,擔心地問道:
“九哥,他們兩個沒事吧……”
“放心吧!我剛才是用最小威力的電流發動攻擊的,他們只是被電暈了,過一會就沒事了。
來吧!咱倆把他們抬到車上去……”
說完,范天九便和司必安一起,七手八腳地將昏倒的二人塞回了車里。
待一切安排妥當,范天九將二人錢包中的證件都拿出來看了一下,轉頭跟身后的聶蕾蕾說道:
“丫頭!你開車帶這倆家伙走遠點,盡量讓他倆短時間內找不回來,好為我們哥倆多爭取點辦事時間!”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二位鬼使小哥,你們倆千萬要多加小心!”
說完,聶蕾蕾便轉身坐進駕駛室,發動汽車帶著昏迷的二人一溜煙地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行了!安子,該我們了!你畫成這個弟弟,我畫成這個哥哥,咱倆下去會會這個神恩邪教!”
說完,范司二人便轉身跳下國道,在夜色的掩護下,沿著山路斜坡,向著山腳下那棟別墅悄悄潛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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