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斕伊突然沉默了,她別過頭拉著邱宸走出檢查室,將他安置在走道的休息椅上,暖聲道:“宸宸,你先在這里等著媽媽,媽媽去去就回來!”
邱宸點點頭,異常地乖巧。邱斕伊剛剛走開,就聽到身后邱宸的聲音再次響起。
“媽媽,薄叔叔流了好多血,他會不會有事?”
“宸宸不要擔心,媽媽這就去看看!”邱斕伊回頭揉了揉邱宸的頭發,看得出,他很擔心。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父子連心?
門口,邱斕伊輕輕地推開門,朝里面探出頭,卻剛好迎上走出來的醫生護士。
抬頭時,病房里已經只剩下了薄以安一個人。
許是失血過多,薄以安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在陽光下仿佛能被穿透,就連嘴唇也毫無血色,甚至干得有些起皮。
邱斕伊的心猛地一疼,涌出的對不起三個字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薄以安別過頭冷哼一聲,裝作沒有看到邱斕伊。
邱斕伊不示弱,有力氣生氣,看來沒大礙,她也就俯身倒了一杯熱水,朝薄以安遞過去。
“剛剛處理完傷口,不能馬上喝水的你不知道嗎?”
邱斕伊端著杯子的手一顫,不服氣的冷哼出聲,隨即將杯子重重地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杯子里的水隨之濺出。
邱斕伊驟然回眸,眼里帶著寒意!氨∫园玻热荒慊謴陀洃浟,為什么……”
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她,難不成真的如薄初淮所言,他在記恨她?
薄以安眼簾微垂,完全避過回答,而繼續了剛才的那個問題!扒皴肥遣皇俏业暮⒆?”
邱斕伊不想回答,薄以安一恢復記憶就顧著找邱宸,誰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回來……”邱斕伊正準備離開,卻被薄以安伸手一把拉住,由于牽扯著傷口,薄以安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這時,門口外的南宮琴看著門開的,就直接走了進來,一眼看去,正好看到由于慣性,差點撲倒在薄以安身上的邱斕伊。
不過,順著角度,看上去的確貼得很近。
靠近薄以安滾燙的胸膛,邱斕伊不由臉色一紅,心跳得很快很快。
“你……你們……”南宮琴不可置信地揚起中指,大腦卻一片混亂不知該說什么。
時間仿若剎那凝固。
薄以安不耐煩地瞥了站著的南宮琴一眼,怒吼道:“滾!”
滾!南宮琴本能的跑了出去,但剛到門口卻愣住了,憑什么薄以安叫她滾她就得滾?明明她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啊!
南宮琴越想越不對勁,可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邱斕伊使勁掙脫著薄以安束縛,卻無奈哪怕他是個病人,她也無可奈何。
薄以安的眉頭皺得很深,他似乎不喜歡邱斕伊這樣不聽話。
“莫名其妙地,我為你進了好幾次醫院,所以這次你還要讓我多待幾天?”
像被戳到了痛處,邱斕伊突然停住了她抬眸看著薄以安,一雙狹長的鳳眼神秘而誘人。
她呼了一口氣,乖乖地不動了。為了她,薄以安的確好幾次遭遇莫名的災害,當然,這次車禍是最嚴重的一次。
良久,邱斕伊靠近著薄以安的胸膛未曾移開,雙腿卻不由彎曲得有些發麻。她不耐煩地吼著:“你到底想怎樣。俊
薄以安眼簾一顫,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陰邪的笑容!拔蚁胱屇阕鑫业那槿!”
“做夢!”邱斕伊也沒想到,為什么自己會拒絕得那樣決絕。明明她之前想的都是要和薄以安在一起。
此刻,在邱斕伊心中,一種莫名的距離感,如同一道屏障,看不見,卻真實地阻隔在她和薄以安的面前。
雖然她并不知道這是什么?
薄以安聞言,懶懶地抬眸,一雙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看著邱斕伊,尤如勾魂。
“你確定?”
不確定!但邱斕伊卻如何也說不出口,整個人突然就呆在了薄以安的面前。她發現,哪怕是覺得已經無所畏懼的她,只要在薄以安面前,都會如同一只沒有刺的刺猬一般。
“那好,邱宸我會讓人帶走,在沒有確定之前,你無法見到他!”
邱斕伊頓時神色一驚,連忙轉身朝走道跑去,她跑得那樣快,生怕晚一點,邱宸就被帶走了。
結果,走道休息椅上,空無一人!
她就不應該把邱宸一個人放在這里,邱斕伊看不到邱宸,立馬又朝病房跑去,再到時,門已經緊鎖。
邱斕伊不甘心地拍打著門,揚聲喊著:“薄以安,你把邱宸還給你,你還給我……”
沒有一會,邱斕伊就被幾個路過的護士勸告著說:“小姐,這里是醫院,不能大聲喧嘩……”
邱斕伊頓時臉紅地憋了聲,但心里卻是一陣空前的失落感,邱宸的笑容,鬼臉,無不出現在她的腦海里,抨擊著她內心的苦痛。
邱斕伊彎腰蹲下,守在門口,她不信,薄以安一直都不會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邱斕伊蹲累了就站,站累了就靠,靠累了就蹲……
當她渾身疲憊不堪,雙腿已然發麻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從后面拍了拍她的肩頭。
回眸,卻對上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同時也跟了好幾個同樣穿著的男人。
邱斕伊在見到中年男人的剎那,眉心頓時一驚。
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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