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請問傳聞你和你的小叔薄初淮相互勾結(jié),用他進監(jiān)獄抵過,然后讓他偷偷越獄,這是真的嗎?”
“聽說,薄初淮先生來找過你,你為什么不把他交給警察,你們這是準(zhǔn)備直接無視國家法律嗎?”
“薄先生,您可以下車和我們解釋一下嗎?”
……
車子還沒來得及掉頭,就迅速被一堆記者圍住。
邱斕伊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陣容,簡直比那些明星鬧緋聞還要多的記者狗仔。
車門被拍得啪啪直響,燈光鏡頭都紛紛對準(zhǔn)車內(nèi)。
被堵在了家門口,薄以安是明顯的不悅,而隨即趕到的薄家打手,即使出場卻也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記者怕死就不是記者了!
邱斕伊突然有些慌了,而薄以安索性直接拉著她打開門走出去。
觸摸到門把手的剎那,他突然回眸道:“怕嗎?”
怕死就不是共產(chǎn)黨!
邱斕伊立馬搖頭,跟著薄以安走下了車。
主角一出場,即使是被打趴下的記者狗仔,也立馬不怕死地爬起來紛紛撿起相機和話筒……
關(guān)閉車門,薄以安順手將邱斕伊推了出去,讓自己人接住她,而他卻一個人徑直走到了人群中間。
他顯眼的站在人群里,一身筆挺地黑色西裝,陰郁地臉色嚴肅無比。
一剎那間,邱斕伊突然覺得,他好像,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笑容陰險的少年了!
“我只說一次,我和薄初淮,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就算有什么關(guān)系,從今天開始,也就此斷絕!”
啪嗒一聲,聽得清是摔掉相機鏡頭破碎的聲音。
這個碎聲,如同宣告!
然而沉默片刻的人群立馬又暴動起來,紛紛又扔給了薄以安一大堆問題。
“請問,這是不是您的權(quán)宜之計,為了撇清關(guān)系,所以才出此狠話?”
“薄先生,您是不是怕由于薄初淮先生的越獄影響了公司影響,所以才如此否定和他的關(guān)系?”
……
“并不是這樣!”
人群外圍,一個有力聲音突然傳來,眾人紛紛回頭。
薄老爺子只手關(guān)了車門,挺直身板朝這個方向走來。
剎那間,鏡頭燈光紛紛朝向了這個傳聞中一直躲起來避世的薄家老爺子。
“不存在什么我們故意撇清關(guān)系,因為,薄初淮他并不是我的親弟弟,和我們薄家,也并無任何血緣關(guān)系!”
老爺子說得坦然,一絲不茍的神色里看不出任何虛假的意味。
薄以安剛想出聲,卻被薄修揚手阻止著。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只希望,那個人,不要恨自己!
在一堆記者的狂轟濫炸之后,薄老爺子卻依舊只說薄家和薄初淮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用此來搪塞過去。
片刻之后,人群總算肯散了,薄修緩緩回頭,卻看到站在人群消散中的薄以安。
他的神色里,透著一股赤裸裸地恨意。
“以安……”
“別和我說,薄初淮和我們薄家確實沒有血緣關(guān)系!”
薄以安甩開薄修的手,徑直走了進去。
他打死也不會信,那個和他長得好幾分相似,幾乎從小玩到大的小叔,居然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他在怨父親,也在怨自己!
剛才他沒有出面解釋,而開口的第一句話,的確也是否決關(guān)系!
本質(zhì)里,其實他和父親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站在原地的邱斕伊回眸看了一眼楞在原地的薄老爺子,又看了一眼快步走進去的薄以安,剛想走過去扶老爺子進門來,就被薄以安呵斥著趕緊進來。
而薄老爺子似乎沒有走進去的打算,只是朝著薄以安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也是無奈之舉,他是不是我們薄家人,我們自己心知肚明,但是別人不知道,你也別怪我無情,總要舍棄一些,才能……”
“夠了!”
薄以安定了足,突然怒吼出聲。
雖然他也無奈,但他至少還不至于無法處理這個事情,到只能稱薄初淮和薄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種地步。
薄老爺子見狀,也只能先暫時離開。畢竟他兒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不過了。
雖說冷得無情無義,但骨子里卻是最在意這東西的。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叫住了邱斕伊,說什么有時間,親自約她見一面。
邱斕伊第一次看到老爺子如此和顏悅色的模樣,似乎在他往日氣勢凌人的神色里,更加增添了了一絲愁容和歲月的滄桑。
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肯定會去!
薄以安不耐煩了,直接出門將邱斕伊活活拽了進來。
“啪”大門緊閉,薄老爺子就這樣被隔絕在了門外。
“以安,他畢竟是你父親!”
“薄初淮還是他的親弟弟,說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信嗎?”
薄以安回頭,搖晃著邱斕伊的肩頭,搖得她有些不覺眩暈。
她自然是不信的,畢竟遺傳這東西,脾氣,相貌,舉手投足之間的模樣,那都是能夠感覺得出來的。
“你也不信,那些記者又怎么可能會信……”
薄以安更像是自言自語,隨著他的松開,邱斕伊轉(zhuǎn)身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
其實,知道這個消息,最難過的人,應(yīng)該是,他薄初淮吧!
在他看來,會不會就是有利可圖的時候,被送進監(jiān)獄抵罪,無利可圖的時候,就一腳把他踢開,說他和薄家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邱斕伊不由想得有些失神,端著熱茶的杯子一個不穩(wěn),就突然灑了出來,頓時燙得她自己不覺皺眉。
薄以安聞聲看過來,一臉陰郁。而剎那,一雙冷眸直朝她看過來。
“你在為他感覺到心疼?”
邱斕伊茫然點頭,下一秒,卻被一只手狠狠地握住了腰間。
“那是他罪有應(yīng)得,如果他不越獄,三年出來,薄氏集團總經(jīng)理的位置還是他的!”
原來,他又生氣了!
剛剛還生自己父親的氣,這會就突然覺得薄初淮是罪有應(yīng)得了!
但其實,薄以安清楚,他沒有說謊,只要薄初淮安分守己的三年出來,這個位置,就還是他的。
這時,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個男人,幾乎是沒有聲響地就直接跑到了薄以安面前。
“薄總,東德公司要和我們解除合約,還有跨國公司,我今天幾乎接到了十多個要和我們合作公司解約的要求……”
助理明顯是被嚇到了,滿頭的汗珠密布,身子簡直顫抖得厲害。
薄以安松開了握著邱斕伊的手,隨即站起身來劍眉緊蹙。
“馬上給我安排這幾個公司的商業(yè)會談,約不到的話,就是電話視頻都可以!”
薄以安剛剛說完,就接到了公司總守衛(wèi)的電話。
“薄總,我們公司現(xiàn)在周圍好像都悄悄出現(xiàn)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我們懷疑是警察,還有您今天接邱斕伊從警局回來的事,被省局知道了,他們下令要徹查這件……”
電話里的邱斕伊聽得不清楚,但是看到薄以安臉色幾乎鐵青的模樣,她就知道,一定又是什么棘手的問題。
薄以安兩三句掛斷了電話,隨即朝對面的助理吼道。
“我之前讓你給我約見的蕭首長,話說你給我約到哪里去了?”
助理表示自己去約了,但是人家確實很忙,自從蕭首長一回來,喜歡來趨炎附勢地人太多了,蕭家門都要被踏破了,所以恐怕是需要薄以安親自登門拜訪一下!
“還真是當(dāng)個官就真把自己捧上天了!”薄以安手臂一揮,直接憤怒地把桌子上的杯子一下子掃落在地。
頓時,發(fā)出來噼里啪啦的聲音,瓷器玻璃頓時碎了一地!
邱斕伊從未聽過這些消息,所以,現(xiàn)在聽起來也都是覺得云里霧里的。
原來,薄以安背地里自己一個承受了那么多,而她卻什么都不知情!
片刻后,薄以安微微冷靜了下來,他突然回頭朝助理吩咐著,“和合作方的約見越快越好,利用我所有的時間都行,電話視頻都ok,但是,蕭首長的拜訪,必須給我提前到今天下午,最遲晚上!”
他還是妥協(xié)了!
登門拜訪這個東西,本來在他薄以安的詞匯里,還真是沒有的!
但是現(xiàn)在,撼動這些老顧客的心理的并不是外界的股票跌幅,而是警察的插手。
眾所周知,做生意的,就怕當(dāng)官的,所以他們怕薄家被查,自己也跟著掉進去,所以才紛紛解約。
所以這當(dāng)務(wù)之急,只能是求見蕭首長,看他能不能出面解決!
聽薄以安吩咐完,助理便安心地應(yīng)聲退下了。
他知道,薄以安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那就意味著薄家的問題,應(yīng)該可能迎刃而解。
助理走后,邱斕伊立馬跟著劉媽把地上的殘渣收拾了。
而薄以安卻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將她往樓上帶。
“這段時間,你絕對不能再出門了,警局那邊我去處理!”
邱斕伊連忙扳開他的手指,“我可以自己去解決的,大不了我就實話實說,本來我也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我……”
“說什么說?就你和薄初淮的關(guān)系,警察不是傻瓜,他會問不出來嗎?你就給我好好待著就行!”
原來,他嫌棄她給他惹麻煩了!
邱斕伊第一次忍住了脾氣,憋了心里的一堆話語。
看到邱斕伊安靜下來,薄以安立馬朝樓下喊著,“劉媽,把我收藏的那幾瓶紅酒包裝好,順便把上次德國帶來的咖啡也給我找出來……”
“……”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