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應(yīng)該知道,這個男人的心里從來沒有過她,那些甜言蜜語不過是他的謊言。
只是為了爭取她的幫助,以至于在他對周子諒做最后一搏的時候,他可以占到絕對的優(yōu)勢。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不要對號入座!”溫昭翰眉梢挑了下,很冷淡的回了一句。
“你也不用做任何解釋了,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童言垂下眼簾,盡量掩蓋自己受傷的情緒。
對于溫昭翰,雖然并沒有愛情可言。但她心里多少還是在乎的,對他是完全信任的。但只要一想到,如果她和周子諒在一起了,他為了摧毀周子諒,同樣會傷害她,心里就止不住的一陣陣惡寒。
“言言。”童向遠也在旁邊叫她,試圖勸她:“你是關(guān)鍵人物,那個周子諒他根本不愛你。這一點你一直都明白,事情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還是寧愿幫他,眼睜睜看著爸爸入獄嗎?”
她原本一直堅持著自己心里的想法,可驟然聽見童向遠將真相說出來。像是將她的夢捅破,童言臉色驟然蒼白起來,寸寸陰冷下去。
“你們別說了!”她以一種十分尖銳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話。“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這句話,她已經(jīng)拿上自己的包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因為上來的時候扭到了腳踝所以走路時一只腳一瘸一拐的,她已經(jīng)無暇顧及形象問題,只想立馬去見周子諒。
如果他愿意收手,放過父親,她可以不做證詞。
周子諒將車停在公司樓下,帶著夏天一起上樓。
所有人都看得懂大老板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做事。盡量避免與他接觸,唯恐自己觸到什么。
如周子諒所預(yù)測的那樣,剛到公司一會,前臺便打來電話,告訴周子諒,童言要見他。
夏天原本提議去外邊避一避,畢竟她和童言關(guān)系本來就微妙。好不容易緩和一點,讓她看見自己在這里,指不定又要產(chǎn)生什么大的誤會,到時候不好收場。
但周子諒拒絕:“你就站在這里,既然已經(jīng)決定來公司上班。就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你的工作就是在旁邊候著,在我有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
夏天不敢拒絕他,只能站在那里等著。
過了一會,童言跟著助理來到辦公室。
她今日穿一件橘色森女系長裙,外面配著大衣。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依舊一瘸一拐的,看著十分狼狽。
看見夏天也在,她硬生生將心底決絕的悲痛感壓回去,進了辦公室。
她絲毫沒有往日的盛氣凌人,渾身的邊邊角角仿佛都被磨得干干凈凈:“子諒,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周子諒眉梢一挑,看著她笑說:“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就可以,但如果你是要勸我去求溫昭翰撤銷起訴,那就不必了。”
夏天在旁邊面無表情,眼觀鼻,鼻觀心。
即便聽到再多的秘密,也只是讓自己神色如常,靈魂像是已經(jīng)出鞘,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么。
童言拖著腿上前,看了一眼夏天,又說:“我想跟你單獨談,可以讓她先出去嗎?”
夏天有幾分愕然,從認識童言到現(xiàn)在。還是她第一次看見童言以一種如此卑微的姿態(tài)跟她講話,與往日那個盛氣凌人,氣勢洶洶的童言仿佛是兩個人。
“你先出去吧。”
周子諒出乎意料的沒有拒絕,讓夏天先行離開。
等夏天離開辦公室,童言才大步上前,朝著周子諒撲過去。他穿一件天藍色襯衣,容顏像往日一般俊朗,溫昭翰起訴的事情似乎根本對他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她聲線幾乎顫抖:“溫昭翰已經(jīng)發(fā)律師函起訴你了,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
童言又說:“他讓我出庭作證,證明當初輪.奸你也是溫夢梵的人。這樣我才可以保住父親,但是我不愿意這樣做,你知道,我不愿意傷害你。”
周子諒愣了一下,笑說:“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不幫助我,難道準備幫那個野男人?”
“周子諒!”她急急的喚了他一聲:“我可以不去坐這個偽證,但……條件是你必須放過父親,不把你手頭上的證據(jù)提交出去!”
她終究無法說服自己去傷害他,但,一定要建立在他愿意放過父親的基礎(chǔ)上。
周子諒瞇眼看著她,含笑說:“你以為你父親為什么會選擇幫溫昭翰而不是幫我,他手上同樣有你父親的把柄。如果如果你父親幫他,可以毀了我,但如果你父親幫我,他沒辦法擺脫溫昭翰。”
童向遠一向是個精明的人,怎么會任由別人擺布。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周子諒突然起身,“不明白的話就回去問溫昭翰,我不負責為你答疑解惑。你也看見了,如今這局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只能拼一把了。”
童言覺得自己徹底瘋了,她從來不知道父親身上有這許多的把柄落于別人手中。
溫昭翰是一個何等聰明的人,回來之后既然選擇了童向遠這個靠山,便早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天。所以一定會存下其他證據(jù),防止哪天童向遠反悔。
“沒有別的選擇了是嗎?”童言眼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仿佛只要微微一動就會落出來。“子諒,你知道我一點也不想傷害你,我想站在你這邊,可是……除了這種局面,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若我說只有這一個辦法,你是不是就打算回去幫溫昭翰做偽證,送我進監(jiān)獄?”
“我沒有……”
周子諒突然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我倒是差點忘記了,童言,別以為我不知道,溫夢梵原本是要求救的,為什么會突然之間跳樓自殺!”
有些事情,一直沒有被人說出來,不代表不存在。
埋藏在心底,很有可能是想給自己給對方最后一次機會。周子諒便是如此,可若是別人非要從中作梗,那這最后一次機會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童言惶恐的望向周子諒,顫抖的聲音傳來:“你說什么……事情不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你說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周子諒冷眼看她,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意。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大家揣著明白裝糊涂,給彼此留點顏面,那便得過且過,一旦偽裝的面紗被*裸的撕開,勢必暴露出最殘酷的本真。
“在溫夢梵跳樓自殺之前你跟她說過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過了,很巧合,在事情發(fā)生之后,我調(diào)查監(jiān)控的時候,翻到了你和她對話的視頻。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我第一時間把視頻保存下來,銷毀了所有證據(jù)。溫昭翰沒有懷疑你,只是因為沒有證據(jù)。”周子諒聲音很低,笑容依舊。
童言整個人開始瑟瑟發(fā)抖,像是被嚇破了膽。像是失去了最后一層保護膜,惶恐不安。
他怎么會知道……
明明不可能有……他怎么會知道?
周子諒走到她面前,伸手敷上她的臉頰,聲音輕柔:“若你真的答應(yīng)替他作偽證,我會毫不猶豫把那份視頻交給警察。你應(yīng)該清楚,一旦我把那份視頻交給他們,不僅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你也會成為殺死溫夢梵的間接殺手。”
童言整個人僵在那里,眼淚就這樣落了出來。
她一把抓住了周子諒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顫聲:“說那些話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被人……所以,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讓她離你遠一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
童言聲淚俱下,惴惴不安:“子諒,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啊。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答應(yīng)他,替他作偽證,你不能這樣對我……不可以的……”
周子諒一直沒有說話。
曾經(jīng)塵封的記憶被打開來,對于溫夢梵,他更多的是一種愧疚。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錯,這幾年,要不是念著童言對他有幾分真心,他絕不會獨占那份視頻,埋藏在最深處。
因為愧疚,所以童言不拒絕溫昭翰的靠近。因為害怕周子諒發(fā)現(xiàn)這一切,所以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最卑微的姿態(tài)。
可現(xiàn)在卻告訴她,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了!
這無疑是在擊垮她最后一道防線,將她往死地逼。
“子諒……你不要把視頻交出去,不要……”她哭紅了鼻子,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我不去做偽證,我一定不會去的!我只求你放過父親,只要你答應(yīng)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周子諒依舊沒有動,像是在考驗她的真心。
他忽然笑了一聲:“口頭上說說誰都會,要拿出行動來啊!”
童言順勢踮腳,顧不得腳踝的疼,踮腳便朝他的唇吻過去,被周子諒一個仰頭避開,她的唇落在了他的脖頸處。童言順勢將整個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伸手去剝他的衣服。
她的身上泛著淡淡玫瑰的香氣,溫熱的氣息仿佛蠱毒,似有若無夾雜在她的呼吸之間。
周子諒面無表情的伸手,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的長發(fā)之中。將她的頭往后仰,隔著一段距離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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