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傅太上?”
“嘿嘿!果然是年少輕狂,被商號扶到這么高的位置,恐怕早就飛揚(yáng)跋扈,眼高于頂,哪里還將同門看在眼里。? ****? **≥**≥**=.≤********.”
“唉!難當(dāng)大任啊,動輒殺人,也不知仗著什么利器,竟然將周驍槐偷襲而亡!
通達(dá)商號的修士頓時一陣嘩然!
各種議論聲響徹天地,無數(shù)本就因為商號讓一個修為低下的家伙擔(dān)任太上護(hù)法極為不滿的修士,借機(jī)起哄起來。
“一定要嚴(yán)懲兇手!”
“對!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人,按照商號的律法,應(yīng)該如何處置?”
“殺!只有這樣才能彰顯我通達(dá)商號的公平和正義。”
“鄭老,您一定要給周驍槐討回一個公道,嚴(yán)懲這個膽敢擾亂秩序違法亂紀(jì)的家伙!”
人群中不斷有情緒激動的修士高呼著,將通達(dá)商號修士的不滿掀動起來,更多的修士加入了對傅宇的聲討,場面頓時顯得有些失控起來。
“這...”
鄭老的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面對激情洶涌的眾人,他也是不好當(dāng)面庇護(hù)傅宇,一時難以決斷。
“呵呵,鄭老也不必為難。這么多人要求嚴(yán)懲我,難道不弄清我為何會擊殺這個敗類?”傅宇笑道。
“對呀!”
鄭老不由眼睛一亮,傅宇改變面容,明顯不愿意引起眾人的注意,當(dāng)然不會為了一點(diǎn)小事就當(dāng)眾殺人,讓自己陷入被動之中。
鄭老這樣的老古董,是何等的精明,聽到這一句話,立即知道其中有隱情,傅宇能這樣說,自然有他充足的理由。
“都給我住口!鬧哄哄的像什么話,成何體統(tǒng)!”
鄭老猛然大喝一聲,頓時猶如雷霆轟下,強(qiáng)大的威勢席卷天地,整個空間在這一刻瞬間凝固,一股沛然龐大的壓力如天地倒覆猛然壓下。
鄭老此時面色嚴(yán)肅,負(fù)手而立,猶如一頭猛獸突然驚醒,銳利的眼神掃視人群,隨時噬人而出。
無數(shù)修士面色陡然劇變,鄭老強(qiáng)大的威勢令他們膽戰(zhàn)心驚,猶如面對遠(yuǎn)古神魔,舉手之間就能將這片天地毀滅。
在這樣的威勢面前,就連丁震天也感到無比的渺小,暴虐狂傲的姜?dú)⒛嬖谶@一刻也是將桀驁之色深深收斂,不敢有任何不滿。
天地為之一靜。
傅宇看著鄭老,也是露出震駭之色,那略微佝僂的身軀中,究竟有著多么恐怖的能量,此時,傅宇似乎的面對著浩瀚無垠深不可測的大海。
“你為何殺了他?”
同樣的話再次問出,在這之前似乎被人忽視,而此刻,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鄭老,再從鄭老身上移到傅宇,等待著傅宇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殺他,自然有他取死之道!
傅宇淡淡的道,神情自若。
“哦?那就說出來。若是周驍槐該死,也就算了,若是你故意殺人,哪怕你貴為太上護(hù)法,也一定會按商號的典法來懲處!
鄭老見傅宇沒有絲毫驚慌,便知道傅宇已然是智珠在握,此時當(dāng)然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讓在場的修士知道通達(dá)商號的典法威壓和公正。
“呵呵!
傅宇嘴角露出一絲弧度,對鄭老這種隨時維護(hù)商號聲譽(yù)的老人所作所為并沒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一笑。
“那么,請大家看看這是什么?”
下一刻,傅宇法決一動,頓時,肩上一枚印記被一道法力包裹著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是周驍槐對我下的,鄭老可以檢驗。”
法力一涌,傅宇將這枚印記送了過去,鄭老隨手一抓,將那印記抓在手中。
“不錯,是周驍槐的氣息!
鄭老的話雖然不大,卻是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印記,這是追蹤標(biāo)記啊!
“周驍槐為何要對傅太上下印記,難道?”有人不可思議的驚呼道。
“這周驍槐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對傅太上下追蹤印記,難怪被傅太上給當(dāng)場轟殺!
有人開始譏笑起周驍槐來,這個家伙也太倒霉了,對誰下手不好,偏偏自己找死對傅太上下手,難道沒有聽聞在數(shù)個時辰前,傅太上重挫李焚天的事嗎?
“廢話,他真要知道是傅太上,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傅太上改變了容貌的!
“真是卑鄙,竟然對同門下手。”
見到那個追蹤的印記,眾人頓時議論開來,言語中對周驍槐的行為感到不齒,畢竟大家都是修道中人,明白這一個追蹤印記意味著什么。
“不過,僅僅憑周驍槐對你下一個追蹤印記,還罪不至死吧?你大可將其拿下,交給商號按照典法處理,何必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
鄭老面容嚴(yán)肅,繃著臉,顯現(xiàn)出無限的威嚴(yán)和一絲不茍,似乎對傅宇過激的行為還是不放過,準(zhǔn)備追究到底。
“鄭老,傅太上雖然擊殺周驍槐有些不當(dāng),但還是情有可原!币幻奘康。
“鄭老,我知道你要維護(hù)商號的法典威嚴(yán),但就我個人看,傅太上擊殺周驍槐實在大快人心,換做我也會立即暴起殺人。”人群中,一位小隊的隊長越眾而出道。
“是啊,竟然對同門下追蹤標(biāo)記,本就是犯了大忌,其心可誅!
周驍槐的行為犯了修真界的大忌,哪怕沒有對傅宇造成任何危害,但也是讓眾人感同身受,對其轟殺周驍槐倒是極為理解,紛紛為傅宇求情。
“傅太上雖然其情可原,但是手段過于激烈,我通達(dá)商號從來就是靠著典法公正,一視同仁才,有今天輝煌的局面,若是傅太上沒有其他理由,恐怕還是要治罪于你!
鄭老黑著臉,面對眾人的求情,一點(diǎn)也不退步。心中卻樂開了懷,他知道,傅宇絕對還有下文。此時,若是就這樣赦免了傅宇,雖然多數(shù)人不會說什么,但是一定還有一些弟子會說三道四。
什么因為傅太上身份高貴,所以對他網(wǎng)開一面。什么通達(dá)商號的法典還是因人而異。
“之前,地上這家伙,我也不知道他是該叫莊元彬還是周驍槐,若只是在我身上做一個標(biāo)記,還不至于讓我立即殺了他。”
“但是,他竟然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四鼎,以自己接了一個任務(wù),邀請我同他一起做任務(wù),我的修為,哪里有資格和他一個六鼎的修士一起做任務(wù),但他就是這么做了,還對我言道任務(wù)完成后貢獻(xiàn)點(diǎn)四六開!
傅宇掃視全場,見眾人聽到這里,都是臉色變得憤怒起來。
“換做其他道鼎初期修士,一個同門邀請自己,還這樣大度的讓出四成貢獻(xiàn)點(diǎn),會不會答應(yīng),會不會欣喜若狂?”
“這家伙在邀請我之時,神態(tài)自然,沒有絲毫緊張和生澀,說明他不止一次干這樣的事,話到這里,想必各位也知道他該不該殺了吧?”
會不會?該不該?
傅宇連續(xù)兩次問話,直接擊中眾人心底那一道底線。
眾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一股殺意從眾人眼中散出來,周驍槐的修為六鼎,卻將修為壓制為四鼎,還化名為莊元彬,其意圖不言而喻。
“若是大家想求證一下,或許他的儲物戒指中會有什么現(xiàn)!
傅宇最后拋出一句,那就是讓眾人去尋找證據(jù),傅宇相信周驍槐的儲物戒指中,一定有著一些不便示人的東西。
“讓我來!”
憤怒的人群中,一道魁梧的身影在無數(shù)道怒火沖天的視線中跨了出來,正是接二號任務(wù)的鴻圖隊隊長張浩東。
嗖!
一顆儲物戒指從周驍槐手上飛出,被張浩東拿在手中,一道強(qiáng)橫的神識投入儲物戒指中,下一刻,靈光微動,那儲物戒指的禁制被解除。
嘩啦啦!
張浩東一抬手,高舉儲物戒指,一大堆物件被全部倒了出來。
有仙靈玉、有靈礦、有靈藥、有玉盒、有丹瓶、有法寶、護(hù)甲,還有一些妖獸的材料,卻有幾樣?xùn)|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不是林曉的法寶江河扇嗎?”一名修士驚呼起來,認(rèn)出了那件法寶。
“林曉,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他了,沒想到是被周驍槐殺害了!”
“那是轟天捶!趙奇華的法寶!
“翡翠環(huán),綠蘿姐姐!”
一名女修從花舞隊中沖了出來,一把將那翡翠環(huán)抓在手中,悲傷的哭泣著,眼淚簌簌往下流。
接下來,又有幾件法寶被在場的修士認(rèn)了出來。
“該死!該死!”
“這個混蛋,死得太便宜了!”
“這個殺人狂魔,竟然殘害了這么多同門!
“要不是傅太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同門會被這家伙殘殺!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讓他撞上傅太上!
“殺得好!殺得好啊!”
當(dāng)一件件證據(jù)被公布出來,無數(shù)修士憤怒了,一個殺人惡魔竟然就隱藏在他們身邊,他們無法想象一個平日里不怎么愛與人打交道的周驍槐,竟然使用這樣的手段殺害了近十名同門修士。
這要多么殘忍的心,這要多么狠毒的心腸,他怎么下得了手啊?
“這個家伙就該碎尸萬段!”
無數(shù)憤怒的修士將怒火泄在躺在地上的周驍槐,不知那一名修士第一個出手,轟了過去,立即便有無法道攻擊轟向周驍槐的尸體。
傅宇無奈的退后,僅僅一剎那的時間,那一處已經(jīng)是血肉橫飛,變成了各種攻擊的中心,徹徹底底被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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